决战朝鲜-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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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走后,我无聊地点起了一根烟,但很快又把它灭掉了,同时心里不由苦笑一声,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进入狙击手的状态。这下我如果不是在山坳的另一边,只怕已经被那个家伙干掉了。
十几分钟后,我就带着那张标着几十个圆圈的地形图跑上了战场,换了一个位置趴在战壕里,然后参照着手中的地形图一个一个地找出战士们牺牲的位置。
嗯,这里有一块突出的岩石,那家伙能打到这,就得避开射击死角。这里是个弹坑,要能命中躲在里面的战士,那么他的狙击位应该是在那个突出部
随着战士们牺牲的位置一个一个被我找了出来,我的脑海里也渐渐地形成了一张清晰的图画,就像是在回放着电影一样,回想着那个美军狙击手灵活地变换着狙击位,然后精准地射杀躲藏在各个地方的志愿军战士。
又换了七、八个位置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后,我在地图上标出了他最有可能的八个狙击位。
之后我很惊异地发现,他大多数的狙击位都在西面和南面,而北面和东面就只有一个公共狙击位。当然,这是要建立在我分析出来的狙击位没有出错的情况下。
我相信这八个狙击位。一定有出错的地方,但我不在乎,这本来就是一个机率问题,我只是在尽力增大自己打死对方的机率。
随后我猛然想起这支特种部队插到这里来的另一个重要目的,应该就是要保护公路桥,而西面和南面都可以看到那座公路桥,所以他会把狙击重点放在这两面也不足为奇了。
“对!就拼一把!”我咬了咬牙,把手中短短的铅笔在北面、东面那个公共狙击位上划了一个圈。
如果要打掉他,就看我分析得对不对了!
这时我才明白,要成为一名好的狙击手,不但要有精准的枪法。还要有很强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
为此我不禁又再心里感谢下我的那些前女友,因为她们总喜欢在背后蒙住我的眼睛,然后让我猜是谁。自从同时交往了三个女友,并且猜错过一回出现过一次大危机后,我就狠下苦功练习自己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出错过。
现在这能力还派上大用场了没想到多交几个女朋友还有这好处!
“小石头!”收起步枪后返回营地,发现小石头还在那等着,就把他叫了过来:“你替我去跟张团长说上一声,让他半个小时后在东面发动一次冲锋!”
“是!”小石头应了声转身就走,但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咋了?”我不由疑惑地问道。
“崔同志”小石头迟疑地说道:“这可不是小事,俺去跟团长说这不顶事啊!”
“哦!”我想想也是,发起一次冲锋怎么说也要牺牲几个战士,这事可不是用一个勤务兵去通知下就可以的,我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对付那狙击手,倒把这一层给忘了。
“球!”看着小石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不由打趣道:“你啥都不顶事,这个助手算是白当了”
“俺俺会擦枪!”小石头紧张地回答道:“俺枪擦得可好了,只一会儿工夫,保证跟新的一样!”
“别别!”我赶忙笑着拒绝道:“要真擦得跟新的一样,俺带着这枪上去,那还不是两下半就被敌人打掉了?你这不是成心想害俺吧!”
“不不不这个”小石头胀红着脸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紧张地把手乱摇,只逗得我哈哈大笑。
去团部走了一趟,跟张团长提了下那个要求,张团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毕竟就算是没有我的建议,他们也同样是要进攻的,我只不过是给他们定了下时间和方向而已。
于是我就一个人提着枪朝东面跑去,当然不能从被敌人封锁的公路口过去,只得绕着山转了一大圈,顺着山沟进入了一片小丛林,就来到了125高地的东面。
志愿军战士显然已经从这里冲锋过好几次了,而且战斗得还很激烈,因为在接近敌人阵地的十几米远的地方都有好几具来不及清理的尸体。所以我就想,也许是被我们炸毁了一架直升机的原因使敌人的兵力不足,这面的防御应该比较弱。战士们从这里向敌军冲锋时也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就在战士们要冲上去的时候。那个狙击手出现了一枪一个爆头,很快就把战士们的冲锋就给打了下来。
俗话说“新兵怕炮,老兵怕枪”,老兵怕的就是这种枪啊,这么精准的枪法在战场上对一支部队在心理上压力和士气上的打击是不可估量的,因为看着战友一个个头部中弹倒地,每个战士心里都会想着:“下一个被打中的也许就是自己了!”
我趴在地上爬出了丛林,缓缓朝125高地爬去。
我不知道那个狙击手现在是不是正趴在他的狙击位上,手指轻轻地扣在扳机上冷冷地盯着我,所以我爬得很慢,也很小心。这也是我要求张团长半个小时后才发起进攻的原因。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时间定得太长了,因为我在高地上爬了不到十分钟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离我猜测的敌人的那个狙击位只有八十几米远的距离,如果有人趴在那里射击的话,我很有信心将他一枪毙命。
接着我又花了点时间让自己陷进土里,山上的泥土已经被敌人的炮弹犁过一遍了,所以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很难。在黑夜里,我身上穿的棉袄一眼看上去就跟旁边的泥土没什么两样,这样我就让自己很好地融合到了大自然中。
于是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自然美”。不过我想通常人们看到这种状况,都会说上我一句——“臭美”!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等等着志愿军们在这面集结并发起冲锋,然后当那个狙击手跑过来朝战士们射击的时候,我一扣扳机,就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世界清静了。
但是随后我很快就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这样掩藏在土里敌人是发现不了我,但志愿军们同样也发现不了。所以当战士们在冲锋时,很有可能会踩着我的脑袋,甚至会踩着我的枪
这个想法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所谓千算万算,却还是漏算了自己人的脚啊
怎么办?就这样回去跟团长说放弃计划?那我还真要被战士们笑掉大牙了!而且被我这么搞过一回后,他们对我还会有信心吗?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我心中一阵焦急,离战士们约好的进攻时间只有十几分钟了,我甚至已经隐隐听到了战士们在丛林中集结的声音,我很想告诉他们再给我多一些时间,但现在我人在高地的半山坡,已经是骑虎难下
这时突然看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面正倒着一名志愿军战士的尸体,于是狠了狠心,咬着牙就朝那块石头爬去。
爬到了那块石头下方,我缓缓地把志愿军战士的尸体拖了下来,然后在脸上擦了些血迹,想了想,又很无奈地换上了那名战士手中的三八大盖,我可不想让那个美军的狙击手发现下面的一具尸体手中竟然握着M1C狙击步枪。
检查了下手中三八大盖的枪膛,确认其中还有子弹后,就轻手轻脚地趴了上去,成为了一具“尸体”。
这时我距离美军的阵地只有六十几米,甚至连他们的谈笑声都听得见
第四卷第四次战役第三十章狙杀
第三十章狙杀
第三十章狙杀
这种感觉很怪异。几个月的战场生活已经让我养成了听到枪炮声就缩起脑袋找掩护的习惯,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一动不动,因为我是一具“尸体”。
耳边到处都是呼啸而过的子弹和破片,有些子弹打在我身旁的石头上,溅起的碎石飞到我的棉衣上发出“扑扑”的响声,虽说没有人会将我这具“尸体”作为目标,但是只要随便有一颗流弹,都能让我原形毕露或者直接让我一命呜呼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作仗双方的枪法都准些。
在志愿军发起进攻之前我就知道这不容易,但是却不知道这死亡的威胁是这么恐怖,我几次都生起了缩回脑袋躲藏到石头后面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把这个欲望强压了下去。
“轰”一枚手榴弹在我附近爆炸,泥土和碎石像雨点一样悉悉簌簌地往我身上掉了下来,弄得我脸上又痛又痒,这都让我本能的想伸出手去抓,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暗自庆幸在附近爆炸是志愿军的手榴弹而不是美军的手雷,否则这下打中我的也许就是致命的弹片。
“杀”战士们大吼着向山顶冲锋,美军阵营也展开了猛烈的还击,而我则正好处在交仗双方的中间
让我有些意外的其它三个方向也有枪炮声传来,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其它方向就算不进攻。也要安排人手佯攻以分散敌人的兵力,否则敌人完全可以将大部份兵力集中到这个方向,那无疑将会给志愿军造成更大的伤亡,也增加志愿军突破敌人防线的难度。
但是这样,那美国佬的狙击手万一不过来呢?我不禁在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其它方向也有志愿军进攻,他就完全有理由不跑到这个狙击位,毕竟他们其中的一项任务就是守住高地下方的公路桥。
我不由在心里暗暗叫苦,如果一枚手雷丢到了我的旁边,我是躲呢还是不躲?再这么下去,只怕那狙击手还没有来我就要被流弹打成一具真正的尸体了。而且就算没有成为真正的尸体,呆会儿志愿军战士们说不定还会把我当作“尸体”给背了下去,那还不是冤枉
“唉!还是算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能等到那个狙击手的机会实在太低了,犯不着为了这个就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但就在这时,美军阵营里依稀传来了几声M1步枪的枪声,因为美军人手少的原因,所以他们带的武器大多是连发的机枪、冲锋枪,这几声步枪的声音在这其中显得有些突兀,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声音就是从我所猜测的狙击位那个方向传来的。
这时我才认识到,要做为一名成功的狙击手,忍耐也很重要,否则这下只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我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朝那个狙击位望去,不敢睁得太大,据说这些长期训练出来的狙击手都有点心灵感应,能感觉到潜在的危险。
透过硝烟弥漫的夜色,可以看见前方的那个狙击位里。依稀有一个黑影趴在地上朝志愿军射击,我很想朝志愿军的方向看看,好确认他是不是那个有着爆头习惯的狙击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打算,我不想千辛万苦地等到了这一刻,还让他给发现了什么。
于是我决定动手,但可恨的是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脑袋,也没有一点点钢盔的形状,我想他戴的是黑色贝雷帽,而且脸上也涂着油彩,所以在黑夜里只看到漆黑的一团很难确认哪里是他的头部。
我手上的是三八大盖,打出一发子弹就要拉一次栓,所以我必须一枪致命,他不会给我机会打出第二发子弹的。
我想根据他枪口发出的火光来确定他的头部,但让我奇怪的是我根本就看不见火光。随后我很快就想到,M1C狙击步枪原本是有配一个消焰器的,这么说面前的这个家伙肯定就是那个狙击手错不了了。
于是我就慢慢地等着,等着
随着“铿!”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M1步枪打完子弹后弹出弹夹时特有的响声,接着只见那个黑影动了一下。显然是在更换弹夹。会动的地方应该是手,于是我终于锁定了他的脑袋,接着想也不想,操起手中的那支三八大盖用最快的速度朝那个位置瞄去,接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射出那发子弹后我一把就丢掉了那支破枪,缩回脑袋后把藏在石头后的狙击步枪紧紧抓在手中,这时才有了点安全感。
开玩笑,那些美国特种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打掉了那个狙击手,我这个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尸体”突然活了起来,也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果然,只听一阵密集的“哒哒”声,一排排机枪子弹打得碎石乱飞,我想要不是躲得快的话,这回只怕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藏在石头后的还有另外一名志愿军战士,这名战士脸上有一块杯口大的伤疤,似乎是被弹片削掉了一块肉,里面的白骨都依稀露了些出来。这让他看起来很恐怖,如果不是穿着志愿军的棉衣棉裤,我几乎就要以为他是来带我下黄泉的黑无常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阴寒阴寒的充满了鄙夷,似乎是在对我说:“你丫的还装死,咱志愿军队伍里有你这么个胆小的人算是丢人丢到家了,这要不是看你还有在打枪,我他**的就毙了你!”
看他手里抓着步枪两眼紧紧地盯着我的样子,似乎我只要稍微有点逃跑的念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一枪就把我给崩了
我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千辛万苦地在战场上趴了那么久打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