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第5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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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被炮弹直接命中当即就被炸得翻了个底朝天,其余的也是乱糟糟的一片只顾四处找地方躲避炮弹。
“炮兵大哥打得好!”
“打得漂亮!”
看着那些越军被我军炮火炸得抱头鼠窜,战士们就纷纷为炮兵叫起好来。
吴营长则呼的一下就打开舱盖从坦克上跳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那辆被打断了履带无法动弹的坦克心有余悸的说道:“好家伙!这么近的距离照着它脑袋打了一炮也没动静”
战士们哪里还会理会那是什么坦克,爬了几个人上去用枪托对着坦克舱盖敲了几下,大声朝里叫唤道:
“诺空松页!”
“日阿雷依(出来)!”
战士们敲敲打打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原本我还以为里面的越军要么就是被震死震晕了要么就是死也不投降的那种,正想让战士们走开把这辆坦克炸掉算了。但就在这时坦克舱盖“铿”的一声就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解放军同志!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嘿!还是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听他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看来这躲藏在坦克里的人远远没有这坦克外表看起来那么强大。
战士们一把就掀开了坦克舱盖,把那名越军从里头揪了出来,历声喝问道:“还有的人呢?死了还是活着?”
“我我也不知道!”那名戴着坦克帽的越军惊魂未定的回答道:“还有三个,就我一个人爬出来的”
这完全合乎情理,越军的制度就是这样,如果有人想要投敌的话其它的越军就可以将其当场击毙。我相信有许多越军在战场上处于劣势的时候是想投降的,但他们担心自己根本就走不到我军的阵营。所以我想,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知觉的话,只怕他这会也走不出来。
我正想派人进去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情报什么的,但越军却不给我们这样的机会,随着天空传来一片炮弹的呼啸,越军又照例开始清场了。
几分钟后,我们抬起头来再看向刚才在桥头堡的那两辆破坦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废铁滚到桥下去了。
这也许也正是越军的这次炮击的目的——为他们下次的进攻招清障碍。否则的话,只怕要清理开这两辆坦克都有他们忙一阵子的。
等炮击的硝烟过去之后,我再次举起了望远镜朝对河对面望去,越军没有再发起进攻,坦克也不见了的踪影。对岸只剩下几辆被炸得着了火的坦克残骸在北风中喷吐着火焰和黑烟,除此之外就只有十几名猫着腰抬伤员和尸体的越南女兵
“越鬼子这是被咱们给打怕了吧!”李志福有些得意的说道:“瞧敢出来的就只有女兵了!越鬼子的胆子比女人还小!”
“那可不?”阿尔子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在旁边附和道:“只冲锋这么一次就被咱们干掉了那么多的坦克,再打下去,越鬼子那点家当很快就要败光喽!”
“越鬼子的家当还用得着你来担心啊!”其余的战士不由笑骂道。
看着战士们的这副样子,我知道刚才打的这一场胜战让战士们乐观了许多,毕竟战士们也知道了凭着我军的9式火箭筒和桥头堡的优势,完全可以把越军拦在奇穷河的另一面。而且我军炮兵一直压着越军的炮兵打,越鬼子就算是打炮也只是匆匆忙忙的几分钟,这种炮火全面占优的感觉的确很不错。
但我却知道越军并不是像战士们所说的让我们给打怕了,我抬头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sè,意识到越军是在等天黑
于是我当即朝战士们下令道:“马上加固工事,越军很有可能会在晚上发起进攻!”
“是!”战士们听着我的命令很快就明白了越军的意图,于是也不敢怠慢,当即就朝已被越军的炮火打得乱七八糟的阵地挥起了铁锹。
“朱积兴!”我朝对讲机里叫了声。
“到!”朱积兴远远的应了声,手里拿着望远镜满身尘土的快步跑到我的面前。
“看到对面的桥头堡了吗?”我指着河对面说道:“联系炮兵,让他们腾出十门炮调好诸元对准桥头堡,并在天黑之前完成试射,一旦得到命令就火力封锁桥头堡。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朱积兴应了声,就忙着回到步话机那头与炮兵部队联系。
“营长!”这时通讯员将步话机递了上来说道:“团部电话,说是有新情况!”
“我是崔伟!”我抓过了话筒就表明了身份。
“崔营长!”话筒里传来了参谋长略带焦急的声音:“情况有新的变化,我军对谅山北区的正面的攻势进展并不顺利,很难在天黑之前和你部会合。有迹象表明,越军很有可能趁天黑抽调兵力回头两面夹攻奇穷河大桥,妄图打通他们南撤的通道”
“什么?”听着我不由就愣住了,这不是在告诉我们已经被越鬼子给包围了吗?而且还是在黑夜里让越鬼子给包围
“所以!”参谋长顿了下后继续说道:“为了不让越军逃走,你们要做好炸桥的准备。一旦守桥有困难,就炸毁大桥切断越军的退路!”
“是!”我麻木的应了声。
心里却在骂着:他娘滴!这家伙半个字都没提如果守不住的话我们这支四、五百人的队伍该怎么办!
第九卷反击战的血第一百零六章桥头保卫战(三)
第一百零六章桥头保卫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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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桥头保卫战(三)
“情况是这样的!”和团部联系过后,我很快就召集各营干部开了一个短会,传达一下上级的精神。但这精神似乎不怎么好说,因为参谋长可以不考虑我军部队的伤亡和士气,但我却不能不考虑。
于是迟疑了好一阵子,才接着说道:“上级的意思是越军在谅山北区的防线暂时无法突破,其它部队只怕很难与我们会师,今晚我们也许要守着奇穷河桥头堡一晚,同志们有什么想法?”
“什么?”何利强也不是傻瓜,他一听我这话马上就明白了,一双眼惊异的朝我望来:“守着桥头堡一整晚?没有增援部队?那不是那不是说我们被包围了吗?”
“有增援部队!”我说:“上级把师属炮团的四十五门大炮给我们调配了,另外离我们五公里远的我军部队也会搞点动静造点声势,好让越鬼子不敢调太多的兵力进攻桥头堡”
“这算什么增援!”吴营长有些不满的说道:“就算没有这个任务我们也可以请求火炮支援的不是?再说了,一到晚上战事本来就不多,这时候炮兵都在歇着说得好听就是给我们调配,说不好听点还不就是没人用了才轮到我们”
“吴营长!”不等吴营长说完我朝他使了个眼sè,吴营长有些憋气的把剩下的牵sāo全都吞了下去。
现在的形势已经是这样了,咱们愿意得打,不愿意也得打。在战场上发牢sāo抱怨这抱怨那的,除了把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战士们的耳朵里影响士气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所以我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上级的意思是一定不能让越军的增援部队与北区的越军汇合,所以要我们做好炸桥的准备,一旦守不住桥头堡,就在最后一刻炸毁奇穷河大桥!”
“是!”干部们沉闷地应了声,接着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多说一句话。
我很明白他们的心理,因为在我听到这个任务时,心里也想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守不住桥头堡,炸桥就完成任务,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是不是都要我们发扬不怕牺牲不怕困难的精神跟越南人拼命?还是像美国佬一样在完成任务后再大义凛然的投降?
美国佬可以在完成任务后投降,因为根据美国的国情,他们的士兵在完成任务后或是在已经迫不得已的条件下拭投降,那么回国之后还是被当作英雄对待。但那是美国,咱们国家可不管那么多,战俘就是战俘,没有在战场上与敌人同归于尽就是胆小鬼,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讲的!
所以,投降显然是行不通的,我是无所谓可是跟着我的这些战士都会遗臭万年,甚至他们的家人都要遭人唾骂。
“营长,营长”
“唔!”身旁的教导员叫了几声,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想了想,就有些无奈地指着地图上我军驻防的三个无名高地说道:“这几个高地我们暂时把它编成一号、二号、三号高地!这三个高地分别由三营的七、八、九连驻防,二营四连和六连作为预备部队!坦克做为机动部队,把守桥头和公路。五连负责驻守桥头堡,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一说到正题战士们的牵sāo也就没有了。毕竟谁都知道,这都是玩命的活,发牵sāo是没有用的,要想活命就只有团结在一起把这仗打好!
“这三个高地就是我们的后背!”我对何利强说道:“所以能不能守住这三个高地是这场战的关键,特别是二号高地,二号高地虽说是这三个高地中最低的一个高地,但却直接面对着我军桥头堡防线,同谅公路也直接与大桥相连。一旦二号高地落在敌人手里,越军的机枪就可以直接打到我们五连阵地,到时炸桥也许都来不急炸。所以绝不能让这三个高地的任何一个高地落入越军手里,任务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何利强回答道:“崔营长放心,就算打到最后一个人,我们也不会让敌人占领阵地!”
“嗯!”我点了点头,接着对吴营长说道:“敌人晚上发起进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出动坦克,我军在夜里视线不良,再加上火箭筒射击精度不够,很难阻挡敌人带有夜视仪的坦克前进。敌人很有可能会利用坦克从桥头堡、一号高地旁的公路和二、三号高地之间的公路突破我军防线,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敌人的坦克挡住,有没有困难?”
“没有困难!”吴营长想也不想就回答着,接着迟疑了一会儿就说道:“不过我军坦克上的红外线成像仪太模糊了,在夜里很难分辩敌人的坦克,可不可以分配一个排的步兵给我们,用曳光弹给我们指示目标!”
“嗯!”我点了点头,对于红外线成像仪太模糊这一点我是亲身体会过了,把吴营长他们救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过那玩意,行军的时候都看不清路,就更别提打起仗来一片乱七八糟的时候了。
“许连长!”我对许永健下令道:“你连抽调一个排配合坦克部队作战。”
“是!”
“至于炮兵部队的调配就交给你了!”我又转向朱积兴道:“朱班长务必要合理分配上级交给我们的四十五门火炮,在我军部队与敌人作战时配合我军步兵一起打退越军的冲锋!同时各作战单位也要注意,能调用炮兵打击敌人的要尽量用炮兵打,这时候不是逞强、逞英雄的时候,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的战士轰然应着,转眼之间又是磨拳擦掌跃跃yù试了。
这就是战士,他们发发牵sāo并不代表他们不爱国,也不代表他们不勇敢,他们只是想表达下心里的不满,只是想诉诉心里的苦,只是想上级对他们多一点关心
战士们很快就按照我的指示开始准备工作。
何利强指挥着三营在各个高地上加固工事,他们不但用交通壕把各个高地连接了起来,还在各个关键的道路上挖了几道反坦克壕。当然,这些反坦克壕正是我在抗美援朝时期使用过的戈兰壕。
吴营长先是组织坦克部队在各个高地上挖出几个可以供坦克藏身的坑道,以免坦克在外面成为越军炮火的目标。接着再指示分配给他们的步兵部队如何使用曳光弹为坦克指引目标。
朱积兴就和几个炮兵忙着用炮对镜这照照那照照,接着就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同样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何、吴两人都是营长,打起仗来自然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朱积兴炮兵的事我又不懂,自然也就不去(插)手他们的准备工作了。
我则带着五连的部队专门守桥头堡,有了上次差点让敌人坦克突的教训后,我也不敢大意了,组织战士们在桥头挖了几道深深的戈兰壕。同时也派人到桥上去打眼装炸药,万一真要守不住的话也只有炸桥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夕阳渐渐的沉入远山,天空也由一片通红慢慢变成了灰白最后终于变成了一片漆黑,迎面吹来越来越冷的山风也在告诉我们,又一个夜晚来临了。
天空中繁星点点,大桥下河水潺潺有声,若不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我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战场。但现实告诉我这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战场,而且今晚还注定要有一场血战
“营长!”李志福抱着冲锋枪坐到了我身边:“咱们这次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你乱说什么?不过就是坚守一晚上而已!”我这是口是心非。
这就是做为一名指挥官的痛苦,当兵的可以乱说话,但是咱们当官的却要考虑到士气、影响等诸多因素。
“营长你就别尽说好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