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朝鲜-第5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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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早说!”闻言我不由大惊,朝着对讲机大叫道:“什么人离山顶了阵地最近,马上把他给我抬下来”
我一边下着命令,同时自己也身不由己的朝山顶阵地跑去。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还没跑几步就看到越军已经三五万群的从棱线冒出头来。
只听观察员在对讲机里喊道:“零号区域,零号区域同志们!再见了!”
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山顶阵地就爆起了一团火光和烟雾,我不由停住了脚步,知道观察员已拉响了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应该说,观察员只要早点在对讲机里报告他受伤了,我们完全有机会把他救下山来,但他却没有这样做。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这么做的原因,一是因为看着战友们都已经牺牲在山顶阵地上,他也不愿意在活着回来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想亲手为那些战友甚至也是为自己报仇,他想亲眼看着那些越军被我们的炮弹炸死。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有意隐瞒着自己的伤势。
如果从局外人的眼光来看,他的牺牲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他下了阵地我还会派出另一名观察员上阵地引导炮火轰炸,结果也可以给越军造成相当的伤亡,所以这名观察员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自杀,他的牺牲就变成了一种无谓的伤亡。
但我却觉得他的牺牲不是无谓的。因为战士仅仅只是一名战士,他们同时也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也有感情的人。所以他才会想着为战友报仇,所以他才会在战友都牺牲后不愿意独活,所以他才会有意隐瞒自己的伤情
“轰!”的一声,炮弹的爆炸声让我认识到自己还在战场上,赶忙趴低了身子躲进了战壕中。
观察员那枚拉响的炸药包就像是导火索,你争我夺的战事很快就在山顶阵地的棱线上展开。一发发迫击炮炮弹由53高地和扣马山打向我军的阵地,但很明显,越军还没有掌握我军阵地的具体位置,再加上我军的工事也已得到巩固,所以这此炮弹并不能给我们造成多的损失,不过就是为那些朝我军冲锋的越军造些声势罢了。
在这些炮弹的掩护下,越军一排排的从山顶阵地上冒出来接着再居高临下的朝我军发起冲锋。他们的单兵素质的确不错,互相之间队形是介于集团与分散之间。简单的来说,就是比我军人挤人的集团冲锋要分散,却又比美军的散兵队形密集
我想,之所以会有这种现像,大慨是越军同时受到中国和美国的影响的原因。但是不管他们用的是什么队形,越军想要突破我军的防线正面只怕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就算是在抗美援朝的年代,当我军还是在使用莫辛纳甘那种老式步枪的时候,这反斜面阵地就能让拥有飞机大炮的美军束手无策,何况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越军还没有飞机,就算有大炮也让我们压着打的那种。
这不?只见那些越军一排排的从山顶阵地里冒出头来,很快就一排排的倒在我军战士的枪口下。
三年的抗美援朝战争,使我对反斜面战术的应用已是烂熟于心,虽说现代的武器参数与那时有些不一样,比如抗美援朝时我军步兵使用的制式武器是射程远、精度高、射速低的莫辛纳甘,而现在使用的却是射程近、精度低、射速快的47。但这点改变并不影响我对反斜面阵地的火力配置。
除了棱线下安排了两个班依托坑道防守外,距离山顶阵地两百米的范围内我没有安排任何火力。原因是这段距离正处于越军在山顶阵地居高临下的往下投掷手榴弹的范围,手榴弹这玩意威力虽是不大,但做为每个兵都可以携带四、五枚的单兵武器,一旦投下来那也是成片成片的,威力绝不会亚于远程火炮。再加上越军可以趴在山顶阵地上在不暴lù目标的情况下往下投掷,所以避开这段区域绝对是种明智之举。
两百米以外就是反斜面阵地的火力重点,这与朝战时期有些不同,抗美援朝时期火力重点是距离较远的莫辛纳甘,前排的冲锋枪只是为了敌人人流冲近时可以大量杀伤敌人。现在因为制式武器参数的改变,火力重点毫无疑问的就转到47上。
三个连队的战士分为三道防线分别配置在417高地宽大的斜面上,一旦开打,由于斜面的仰角战士们手中的47就会自然形成上、中、下而且还是左右交叉的立体弹雨朝越军的冲击队形倾泻而去。
47的射程精度虽是不够,在三百米外就很难击中目标了,但它重在数量而不是精度,这不?数百把47在同一时间朝越军怒吼,那子弹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蝗虫一样朝越军直飞而去,放多越军这才刚刚冒出头来就被打成了筛子。
也有些越军在山顶阵地组织起火力与我军对射,从某些方面来说,这种打法的确是正确的,因为47虽是射速快,但欠缺的就是精度,再加上越军在山顶阵地上居高临下暴lù出来的目标很小。这种情况47对越军似乎就无可奈何了,但越军想不到的是,我们的防线中除了47外还有拿着狙击步枪和5半的射击小组
射击小组原本只有四把狙击枪,在之前的战斗中又从死尸堆中捡了四把,于是一支总数只有十四人的射击小组就拥有了八把狙击枪,这也使得我的营属狙击部队渐渐成形了。那些刚刚拿到狙击枪的战士正因为拿到了新枪而兴奋呢,这会儿正好就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只听一阵“砰砰”的枪响过后,在山顶阵地上组织起来的火力就让他们给打得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的快,以至于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
其实是我有意没动手的,我觉得有现在这么好的实战机会,更应该让他们熟悉下自己手中的新武器和应用下训练时教给他们的狙击技巧。
反斜面的最后一层防线,才是射程远的机枪和迫击炮。只是到目前为止这些好像都没用上,我们只凭战士们手里的47和射击小组就轻轻松松的打退了越军发起的两次冲锋。
越军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的冲锋除了加大他们的伤亡之外不会有任何作用,于是在丢下上百具尸体后,就将部队收拢到己方的斜面上。
于是战场上就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在这个417高地上,越军的一个营占领了一侧斜面,而我军又占领了另一侧斜面。双方虽是近在咫尺,但是谁也奈何不了另一侧的敌人。
“给!”当战事稳定下来时,家乡人就凑上来给我递上来了一根烟。
我接过一看,不由意外的叫道:“哟嗬!好烟啊大中华!哪来的?”
家乡人一边划燃火柴给我点上,一边呸了一声,说道:“说来也气人,这是从越鬼子身上搜到的!他娘滴,咱们都难得抽到这烟”
闻言我也只有苦笑,这样的事在越南可以说太多了。我国对越南的援助可以说是无sī的,不管是什么武器装备也好粮食补给也好,都是挑好的新的供给越南。在最困难的时期甚至是自己勒紧了ù带也要给越南送去整车整车的大米,自己的部队还在用5半,却给越南送去5式冲锋枪。
可是现在,我们却要跟自己养大的一头狼打仗并付出战士们宝贵的生命
“营长!”靠在战壕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浓烟,家乡人就有些担心的说道:“咱们把417高地的反斜面这样让给越军,参谋长他会不会不高兴?”
“但愿不会!”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扣马山和53高地的战事都没有进展的情况下,想要完全控制417高地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家乡人赞同地点了点头:“仗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大多都是新兵,越鬼子个个都是在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仗,咱们还能把他们杀成这样,我那心里就叫痛快!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行家”
“你少来!”我不屑的说道:“在新兵营关我(禁)闭的是谁?”
“诶诶你可别冤枉我啊!”家乡人挑了挑眉,装委屈道:“你那晚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知道不?还好意思说?这要是按部队的纪律你早就被踢回家种田去了,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当营长?”
“切”我笑道:“你以为当营长会比在家种田好吗?你还是把我踢回家种田去吧!”
家乡人被我这么一说立时就无言以对,过了好半天才与我相视而笑。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态已经与现代的我完全不同了。如果是在现代,也许我还会宁愿回家种田躲开战争,但是现在我发觉自己已经离不开部队,离不开这个战场,更离不开自己的战友
“营长!”就在我和家乡人躲在战壕里悠闲的吞云吐雾时,一名通讯员匆匆忙忙的跑到我的跟前报告道:“参谋长电话,说是让你回团部开会!”
“什么?”闻言我和家乡人不由愣了下,互相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
这时的我还在417高地上指挥战斗,越军随时都会再次发起进攻,这时候把我这个营长调回去开会似乎并不怎么合适。
不过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一点,事实上这时417高地上的战事已经相对稳定,我在或不在已没有多大的区别,何况我下了阵地之后也一样可以通过步话机指挥。我所担心的,是这参谋长不会真像家乡人说的那样,要我把417高地整个啃下来吧!
第九卷反击战的血第八十三章围点打援
第八十三章围点打援
带着两名警卫员和一名通讯兵稍做准备,就猫着腰顺着交通壕往己方阵地跑。来到417高地的开阔地前时,我们就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等待朱积兴的炮火掩护。
这时的417高地斜面已经在我军手上,所以前面的那段死亡开阔地实际上已不再之前那么凶险了。一是因为大雾封山,53高地和扣马山的越军根本就没办法看到这片开阔地,另一个原因则是越军以为我军都已经闯过了这片死亡地带,所以再实施火力也就成为一件没意义的事。但为了能让我们顺利的通过这片开阔地,家乡人还是让朱积兴做好了火力掩护的准备。
看了看手表,指针慢慢的跳到了两点整,接着空中就响起了一片炸弹的呼啸声。炮弹就像是我们赛跑的发令枪,几名战士先后簇拥着我从战壕里一跃而起朝几百米外的狭谷冲去
几分钟后我们就无惊无险的穿过了那片死亡地带,回过头看417高地时,却看到我军的炮火还在有一发没一发的往山顶阵地上的打着,偶尔还会听到几声机枪的响声。心中不由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哪!在抗美援朝战争时期,咱们是要用人命去换子弹换炮弹。可是现在,我们就是这么大方的用子弹、炮弹来为我这个营长打掩护
这事如果要回到朝鲜战场上跟那些战友说,非得把他们给气死不可!
时间紧迫我也不敢在这里多作逗留发表感想,转身就带着战士朝团部走去。两名警卫员倒也机灵,一前一后的保护着我,走在前面的那名警卫员还端着冲锋枪警惕地观察着地面,检查地下是否会有地雷。
虽说这条路咱们的战士天天都在走,但在越南打了这么多天的战,我知道警卫员的这个举动绝不是杞人忧天。因为我们在这战场上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正面的敌人,还有无孔不入的越军特工他们随时都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段布置下地雷和陷阱。
我还记得几天前有一队其中它部队的战士经过我军阵地时,十分热情的给我递上一根烟赔笑问道:“同志!请问前面的那段路有没有地雷?有同志走过没?”
“放心啦”我十分自信的一挥手:“放心!那条路咱们天天走,有地雷也让咱们给踩光了!”
那同志也十分客气,道了好几声谢还硬要塞给我一包烟,我想想这助人为乐的事做了要一包烟也没什么,于是也就收下了。可没想到那队战士还没走几步就听“轰轰”的两声,不一会儿还是那个同志只不过这回是被人给抬回来的,少了一条tuǐ。看到我就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奶)(奶)个熊,不是说没地雷吗?老子的tuǐ都没了”
这事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也让我手下那帮没大没小的兵笑了我好一阵子,于是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走得多了于是就有路,但并不一定就代表没地雷!
一行四个人沿着山路一路小跑,两侧不时有一些战士自起身来朝我致敬。偶尔还会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着:“瞧!那就是二营营长”
“就是他?看不出来哟那么能打?”
“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不?”
!听着这些话我不由暗骂了一声,在现代的我也自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就算不是帅哥至少也对得起观众,没想到在这时却被人用“人不可貌相”这个词来形容。要不是碍于有几个手下在身旁,我这会儿就要冲上去把那家伙给揍得连他老妈都认不出来!
十几分钟就来到了团部所在的岩洞,这一回站在门前的两名警卫员就没再拦我了,眼里也不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态,而是端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