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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节

国魂-第3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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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拉着维克多的手,要维克多宣誓保密,直到把事干完为止。

元首感情有点儿冲动地透露说道:“由于罗姆决心武装冲锋队以反对军方,所以必须将他搞掉。”

与此同时,海德里希和希姆莱正在千方百计让罗姆自投罗网。同日,希姆莱将党卫军的一位头目弗莱赫尔·冯·埃波斯坦召来,告诉他,罗姆正在密谋叛乱。埃波斯坦应将此事转告各军区司令,自己则让部队处于谨慎的紧急状态,让他们在兵营候命,以备急时之需。

通过部队的渠道,警告便在几小时内传达下去了,军队总办公室主任通知各级军官,由于冲锋队的政变已迫在眉睫,可向支持部队的党卫军发放他们所需的武器。

此时,希特勒已完全相信罗姆是在密谋叛乱。他对国防部长冯·勃洛姆堡说,他将把所有冲锋队司令召至巴特维塞,罗姆在该地休养。希特勒继续说,待他们全体集中后,他将亲手逮捕他们,“与他们算帐”。

部队已作好行动准备。首先,国防军总司令瓦尔纳·冯·弗立普将军发布命令,使全军处于战备状态。休假被取消,全军将士回营。

几乎同时,赫斯在电台全国联播节目中发表了一起出色的讲话。它既是对罗姆的警告,也是对他的请求。“背信起义者可悲!认为通过叛乱可为革命服务者可悲!”接着,他便说,这些密谋者是“荒诞的理想主义者。”通篇讲话均可说是希特勒的,因为它敦促罗姆放弃他的二次革命,重新归队。

次日,赫尔曼·戈林发出了一个更直言不讳的警告:谁要是腐蚀了对希特勒的信任,谁就得“用头颅偿还。”身在巴特维塞的罗姆,虽然与世隔绝,对这些预兆,也本应有所风闻。

在柏林,关于即将摊牌一举,流言四起。

6月29日,星期五,希特勒令普鲁士警察部队和忠于元首的党卫军卫队处于戒备状态。更重要的是,他以宣布紧急状态为依据,将普鲁士之权力揽于一身,将西里西亚之权力授于冲锋队东南区司令,并令他逮捕一批褐衫党徒领袖,解除冲锋队司令部所有卫兵的武装并占领布雷斯洛警署。

到此时,军队总戒备令业已生效。

希特勒的房间简直成了战斗前夕的军事指挥部。

又来了个电话,打断了元首的连声谴责。电话是巴伐利亚的地方长官阿道夫·瓦格纳打来的。他说,吵吵闹闹的冲锋队已上了街头,还在高呼“军队反对我们!”

有些部队确实出动了,原因是有个神秘的小册子说:“冲锋队,冲上街头!元首已不再支持我们!”

希特勒的愤怒变成了惊慌。这就是罗姆叛乱的活生生的证据。“我终于清楚了”阿道夫·希特勒有些沮丧的对萧天说道:“罗姆他曾向我表忠,却又自食言。为此,我就必须找他算账……”

他突然决定:他要前往巴特维塞,亲身去会会“这窝叛徒”。这使他的同志们暗吃一惊。他命他的专机准备起飞,然后便在土台和大厅间来回踱步。他百感交集:罗姆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来?他怎么能背叛他的元首?

不到一小时,他们便抵达了特根塞,它龟缩在阿尔卑斯山的门廊里,在晨雾中淌着清澈的流水。“到汉塞尔包尔公寓去”,希特勒对自己的司机凯姆卡说道:“眼前有桩肮脏的勾当”,所以要使汉塞尔包尔公寓里的人来个措手不及。

此时已将近7时,教堂的钟声已敲响,召唤善男信女前去做早晨弥撒。凯姆卡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停在旅馆前。他注意到,有些窗户关着,其它已经打开,门口没有卫哨。希特勒第一个走了进去。首层不见人影,餐厅里也空空如也,准备中午举行宴会。房东太太出来了。一见面前出现的是元首,她大吃一惊,连忙说着元首驾临,不胜荣幸之类的恭维话,但他却叫她立刻领他去见罗姆。

一行人分别把守着各扇房门。一个便衣在罗姆的房门上敲了敲。希特勒提着手枪走了进去。站在元首身后的凯姆卡发现,睡眼朦胧的罗姆,又惊慌失措又摸不着头脑,只在不住地眨眼。床上只有他一人。

“恩斯特”,希特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被捕了。”

说话时,希特勒有点儿紧张,但不十分激动。他言简意赅地指控罗姆是个卖国贼,并叫他快穿衣裳。罗姆一边强烈抗议,一边穿上便衣,但希特勒已走了出去。

元首已在敲对面房间的房门。门开了,一个名叫海因纳斯的大队长睡眼朦胧地向外张望。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同床人,一个潇洒的小伙子,是他的司机。很明显,这两人是同性恋。

希特勒立刻前往隔壁房间,留下曾经揭发过罗姆的卢泽去搜查武器。

“卢泽,我啥也没有干!”海因纳斯喊道,“你不能帮帮忙吗?”

“无能为力。”卢泽不是义正词严地,而是难堪地将前话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出于愤怒,或是震惊过度,海因纳斯拒不穿衣。希特勒返身回来告诉他,他若拒捕就当场枪毙,海因纳斯这才穿上衣服。他与罗姆及其同事们一起被关进洗衣房。与他们一起被关闭的有十来个冲锋队的哨兵,海因纳斯的司机以及几个当场被捕的面目清秀的青年。

希特勒一面讨论下一步的步骤,一面令凯姆卡前往邻近的一座公寓把罗姆的表弟兼司机梅克斯·沃格尔抓来。沃格尔正与一个姑娘睡在床上。沃格尔是凯姆卡的好友,但他无奈,只得抱歉地宣布,他被捕了。当他们前往车房时,沃格尔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他能否再开一次罗姆的车?凯姆卡表示谅解。于是,凯姆卡便站在踏脚板上,让沃格尔在马路上转了几圈。

正当凯姆卡和他的犯人来到汉塞尔包尔公寓前时,一辆坐有40名左右冲锋队的卡车开了过来。这群全身武装的冲锋队来自慕尼黑,是罗姆“司令部的卫兵”。他们的司令仍被关在洗衣房内,对此,他们悻悻不快。威廉·布鲁克纳,希特勒的一位副官,高声令他们立即返回慕尼黑。他们不听,只愤怒地望着那位副官。看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了。

希特勒走上前来:“布鲁克纳的话你们听见了没有?”他口气虽然软,这却是一道命令。他令这伙卫兵立刻返回慕尼黑。“路上,你们会碰到党卫军,由他们解除你们的武装。”解除他们的斗志的是他的态度,而不是他的话。卡车开走了。

犯人被装上两辆大轿车。在武装人员押运下,车队开始出发。领头开路的是希特勒的“麦塞蒂斯”。那些前往赴宴的冲锋队都被希特勒阻止,并被一一盘问。

在“褐色大厦”内,冯·埃普将军要求对罗姆交付军事法庭审判。这使希特勒大为不安,只好一大早便大发雷霆。他喊道,罗姆是个卖国贼,证据确凿,罪不容诛。他这一通火,使埃普将军大吃一惊,但一时又无话可说。当他步出大厦时,他喃喃地对副官说:“发了疯!”

片刻后,11时30分,在宽敞的会议室内召开的冲锋队领导人的会议开始了。此时,希特勒尚未恢复平静,对惶惶不安的听众发表的讲话不外乎是对冲锋队的抱怨,但前言不搭后语。在长达一小时的长篇大论中,希特勒的听众都不安地站立着。希特勒唾沫横飞,令其中一个听众着了迷。“因感情故,他常常哽咽。”他指责罗姆企图将他杀害,以便拱手将德国奉送给她的敌人。他说,罗姆及其同谋将被枪毙。

枪杀尚未开始,原因是希特勒仍在等待卫队司令塞普·狄迪里希前来执行。过了不久,他来了,忙向怒容满面的希特勒解释说,迟到的原因之一是,卡车轮胎是旧的,道路泥泞,行驶不快。尽管希特勒因其迟到而恼怒,当天却未发布任何命令。他让狄迪里希安心待命,说他还得与顾问们磋商,才能决定被告们的命运。3小时过去了,命令还没有下来。

尽管希特勒仍在犹豫,他的柏林的同事却已开始处决犯人。希姆莱—海德里希—戈林三人集团所需要的就是那句暗语“蜂雀”,等暗语一到,他们便立刻将策划已久的阴谋付诸实施。

当德国副总理巴本前往戈林的办公室报到时,对该地到处是带着机枪的党卫军步哨深表厌烦。接着,他又惊奇地得悉,希特勒已授权戈林去处置首都的“起义者”。巴本连声抗议,理由是,他是副总理,总理不在时,此权理应属他。他坚持让兴登堡发布紧急状态,把国防军调来维护法律与秩序。戈林拒绝。他与希姆莱的党卫军完全能控制局势。

巴本一再抗议,但话却不断被戈林打断。戈林令副总理立即回家,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巴本还未到家,柏林街头便车声四起。到处逮捕新政权的敌人。一支部队包围了巴本的办公室,枪杀了他的新闻首席官,逮捕了其他工作人员。副总理原本也可能会罹难的;因为,他一进家门,家里便成了监狱。巴本发现,家里的电话线已被切断,客厅里坐着个警官,警官还令他不得与外界联系。

冲锋队处在混乱中。有些单位已作了警戒,发了手枪,还受命去找卖国贼,结果却遭到党卫军的包围,受到拘押。其他人则在街头遭到希姆莱的手下的毒打,有些被当场枪杀。有些人榜上有名,或该捕,或该杀,但因有党卫军中友人为之说情而获得了饶恕。对数以万计觉得自己已为党牺牲了一切的人们来说,这是个恐怖之夜,也是丢掉幻想之夜。

到6月30日晚上,大约有200多冲锋队头目被关押在慕尼黑监狱。希特勒起初给罗姆一个自杀的机会,罗姆不予理睬,于是党卫队头目艾克将罗姆处决。从6月30日下午开始,希特勒卫队头目迪特里希手持黑名单,将监狱里的冲锋队囚犯分批提出来枪决,监狱长认为单凭一份名单就枪毙犯人不符合司法程序,被粗暴地推到一边。与此同时,格林和希姆莱在柏林也开始动手,大批犯人被押到里施特费尔德军营被行刑队枪决,步枪齐射的声音在军营附近整日回荡。

在6月30日和7月1日两天被杀的人超过400,其中包括大约200个冲锋队头目。其他被抓捕的人送进达豪集中营,苟延残喘几年后也都陆续丧生。

事件过后兴登堡勉强签署了一封感谢希特勒的电报,从而将此次血洗行动合法化。国防部长布隆堡代表军方发表宣言:“元首以军人的果敢和超凡的勇气攻击并粉碎了政变者。国防军作为整个国家唯一的武装力量,一向置身于国内政治纠纷之外,将以军人的忠诚和奉献精神表达感激之情。”

此是为“长剑之夜”。

中华民国大总统萧天对于希特勒的果断行动表示了赞赏,认为从现在开始,希特勒把整个德国的全部权利牢牢抓在手里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但是,一度被阿道夫·希特勒视为未来盟友的墨索里尼却大肆攻击阿道夫·希特勒和“长剑之夜”。

“阿道夫·希特勒这个杀人犯和鸡奸者的国家若是蹂躏了欧洲,那末,整个欧洲的文明也就完了”,墨索里尼大声说着。接着,他又攻击希特勒唆使维也纳叛乱。他激动得连眼珠子都在转动。

“希特勒是一个无耻之极的元凶。希特勒是罪人,应为此事负责。”墨索里尼称希特勒是个“恐怖的性堕落者,是个危险的笨蛋”;说纳粹主义是“老日耳曼部落在原始森林里与罗马的拉丁文明作斗争的革命。”纳粹主义根本无法与法西斯主义相比。

当然,外表上有相似之处。两者都是专制,都是集体主义的、社会主义的。两个制度都反对自由主义。但是,法西斯主义政权在意大利人民的伟大的文化传统中却是根深蒂固的。法西斯主义承认个人权利,承认宗教和家庭。另方面,国家社会主义却是残暴的野蛮主义。与野蛮人群相同,它不给个人以权利,酋长主宰他的人民的生死。它所能产生的不外乎是烧杀抢掠和讹诈。他又因为变得激动而大声喊了起来:

“希特勒6月30日向世界表演的可怕可憎的一幕,是世界上哪一个国家都不能容忍的。只有准备杀人的这些原始的德国人才能容忍这种事情!”他继而说,那么多人死在希特勒的手里,也许会有些好处。各列强或许能认识到德国危险,从而组织反希特勒大同盟。他说,联合阵线是唯一答案。“希特勒将会武装德国并发动战争——也许就在二三年内。我单独对付不了他。我们得做些事情,且得赶快做。”

墨索里尼对希特勒和德国之反感竟到了这个程度,以致在公开场合他也表露出来。“三千年来的历史,使我们能够以至高无上的特权去看待阿尔卑斯山那边的某些教条。这些教条是凯撒、维吉尔和奥古斯都在罗马繁荣昌盛时期?还是完全文盲的人民的后代教给他们的!”

在第五届地中海国际博览会开幕时,他站在一辆坦克上面宣布。他私下说的带有污辱性的词句,例如描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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