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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盛世中华-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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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纲和姚学才在一旁一直看着,廖勇富身上前胸后背外加胳膊,需要缝合的伤口总共有六处之多,最长的伤口半尺还长,手术进行到一半时廖勇富就已经支撑不住昏了过去。等到黄恰停下手中的活,招呼担架抬人回去,都过去了一个时辰还多。帐外早已经是漆黑的夜色了。

梁纲招呼姚学才一起用了饭,其间两人什么都没谈,姚学才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

挥手把剩饭剩菜撤下,梁纲和姚学才在帐中坐下,“你父亲还好吧?”之前没有说是因为廖勇富,吃饭时没有说是因为这事情太丧气,现在就不能不说了。

梁纲不知道姚学才都了解了哪些内容,知道的比自己的多还是少,但感觉着姚之福逃出之后,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跟儿子联系。

“家父还好。侥天之幸,逃得了一命,可是教主和会长却……”姚学才的神情低落更是明显。也难怪他会如此,就好比一个大靠山在背的人,一直来都是痛痛快快的活着,可突然有一朝,这个大靠山倒了,还是以极意外、极迅速的情况下倒下的,自己猛然间从富家公子变成了一丧家之犬一样的存在,这内心的失落、内心的落差该有多大啊?

姚学才现在就死这样。“教中的众多师傅和掌柜的都被抓去了,二师娘和两个师兄到是逃了出来,可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现在……西天大乘教是完了啊……”就像是一个孤独遗世的孩子一样,姚学才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两手捂着脸就闷声哭泣了起来,最后和廖勇富一样,变成了一场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梁纲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看到姚学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这才开口,“这事我也听说了,贵教上下除了李全长老和薛国玺大掌柜外,首领人物悉数逢难。”

“只是再多的不幸你父亲总算是逃出来了,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所以你就别太过伤心了。”这话梁纲说的很不地道,但那是针对西天大乘教,要是只对于姚学才本人而言,不幸中的大幸,这话当然说得起。

“齐会长的夫人和两个公子都逃了出来,也算是保住了血脉,这也是一幸事。他们现在虽然隐去了身影,可是你们西天大乘教各枝各脉都有联系,想必很快就会联络到的。”梁纲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于能从姚学才口中多知道些什么内幕了,看他的作为,到自己这里来更像是来寻求安慰和安全感的。而且他知道的消息也不比自己多到哪里去。

梁纲的话,姚学才听了后怎么品都觉得不是个味儿,别扭的慌,可话说起来却又是那个理,这样一来心里就更觉得别扭,索性就不朝这方面搭话了。

梁纲看着眼前的姚学才,脑海里不由得就浮现起他父亲姚之福的面容来,敦厚淳朴如老农民一样的脸相,却豪爽大气而又四海的性格。

这位自己今后首要关注的对象,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住的人物。不过……好在的是,自己这边有他的儿子在。

——姚学才。

应该是性格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年纪相近成就却高低分明的缘故,姚学才对于梁纲极是佩服。佩服他的武艺、佩服他的胆识、佩服他的“能征善战”。所以早在去年时候,他就从梁纲这里请了些老兵去做自己队伍的教官。这是什么样的心理就可想而知了。

而梁纲因为他父亲是姚之福的缘故对他也始终是“另眼相看”,从开始时的屈身下交,故意结好,到现在的是真的有些喜欢他,两者的“感情”就愈发的好了。这一点从他叫梁纲只喊“将军”二字,就可看出一二。

不过,再好的私人感情也只给“利益”让路,谁让他是姚之福的儿子呢!谁让梁纲与他一接触的时候就起了别样心思了呢!

姚之福是梁纲第一阶段计划中,所必须“打倒”的人物中的头一个。他要把王聪儿推上襄阳白莲教的王座,这其中,就必须拿姚之福做最后一块的垫脚石。

所谓人家江湖身不由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即是梁纲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么在大势面前就只能把感情两边抛,利益放中间。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一盘计划付之东流,胎死腹中。

石岭的杀戮像旋风一样迅速传遍整个郧阳,当西天大乘教徒们还没有从震撼中醒过来时,不好消息就又接二连三的飞来。

先是四川夔州府教首谢添绣、谢添锦、萧太和等在大宁被捕,教中骨干二十三人被抓。

然后是郧阳府属下各县,除房山外,郧县、竹溪、竹山、郧西、保康等县,相继捉捕了陈樊、刘文、胡小二等五十人。

再次施南府,官府捉拿了杨再科、丁明山、向维德等十二人。

最后落脚河南的高家传来消息,说是被南阳、邓州等地官府拿获了宋显功、阮志儒、陶兴等五十一人,他们高家一系和刘之协的三阳教都大受打击。

前后半月不到的时间,白莲教各地的首领骨干被捕者数百人之多,受牵连的百姓更是有成千上万……

第二卷烽火连天第二百二十五章邵谊之能

第二百二十五章邵谊之能

梁纲手拿着一封书信,半天踌躇也没能做下决定,“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太过危险。有道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自己可是一军之主,现在去襄阳就好比是孤身一人进狼窝,一旦有了危险那就不是小事?而且现在的西天大乘教的实力远不如惜往那般强劲,襄阳一带地面,官府追查得又甚紧,万一行踪暴露,惹来天大的麻烦不说,到时侯就是想要脱身都不容易,可不似从前游襄阳那般的轻松惬意了。

而此时郧南的清军又在蠢蠢欲动,虽然他们现在还要因震慑民间、威慑百姓、流民,而不能发兵,可是只要稍等上一段日子,待到郧阳民心稳定了,郧南千里大山中就必会再度烽烟四起。自己为一军之领袖,这个时候却遥离部队去襄阳,实在是太过儿戏。

可要是不去,自己的损失也不小。一是与襄阳白莲教的情谊会就此蒙上一层阴影;二是自己不能借此机会真切的了解到襄阳教会现在的实力,及他们日后的打算。

推迟些日子,姚学才可能会把与会的一些情况透露给自己,但是这也仅仅是可能,是一些,他不可能把全部的内容对都自己说。自己和襄阳教会毕竟是亲疏有别。

然而,不能准确的把握住襄阳教会的具体情况,不能和王聪儿面对面的谈上一谈,这对自己今后计划的实施也将会有极大的负面影响。

而更为麻烦的是,昨日姚学才派人向自己透露了一个情况,现在的西天大乘教,竟然有一个纯粹为恶意中伤的谣言直指自己!

在那襄阳教会中,竟然有人怀疑自己和官府暗地私通,有所勾结,把西天大乘教的衰败归怨到了自己头上。

这其中最初的谣言还算冠冕堂皇,拿出的理由也还有点煽动力——说若不是自己当初拦住了宋之清起义,现在的西天大乘教早就怎么怎么着了,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这其间之因果自己难辞其咎。而更不可原谅的是,西天大乘教为此而落败,自己的红巾军反倒是趁那个机会大赚特赚了一笔,兵力、财力和声望什么的都赚了个满盆溜。

这里面怎么怎么着了……

这个最初的谣言还算是“善”意的,至少没有直指自己和官府苟且私通。不过这也只是最初开始!

随后出现的谣言就离谱露骨的多了,说当初自己是故意拦下宋之清的,怕的就是西天大乘教造反后,实力庞大无比,远胜过红巾军。清廷的大军打过来后,自己只能依附他们过活。自己不愿意这样被吞掉。

而他们西天大乘教之所以落得今天惨淡的下场,官府之所以能这么快这么准的就把教中首脑一网打尽,那就是因为有自己在里面搞鬼。自己怕将来有朝一日西天大乘教起义了,势力压过了红巾军,就没有了红巾军的立足之地,所以才给官府通风报信。

而给出的证据,其中之一竟是——自己在襄阳城的那个所谓“盟友”,也就是指刚开始时的陈和轩一家和稍后的李元清一门。

说他们西天大乘教在“明”,自己的盟友在“暗”,就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出卖了。

两个谣言无疑是极其合得来,一经诞生就很快粘糊到了一起,这前言后语的一搭,摇身一变就混为一体,然后就首尾通畅了许多,就把自己乌黑烂透的鬼心肠大白于众人眼前了。

梁纲真是感觉着哭笑不得,能造出这种谣的人也他妈的是人才了!

虽然在那件事上自己确是存了私心,有极大地私心,可是自己敢对老天爷,敢对“穿越大神”发誓,绝对没有在其中搞鬼。

那宋之清、齐林等人的身份,确确实实的是人家官府衙门自己查到的,自己(梁纲)没给他们帮一丁点的忙,而且从始至终这种念头连想都没在自己的脑子里想过,真的是清清白白没有一点鬼,那湘贵苗汉起义可是连自己都期盼着的呢。

况且当初宋之清罢手之后,不也立刻就派出人手去湖南、贵州交界处打探过不是?自己说的可是一点差错都没,完全符合那里的实情。

当地的苗民以及汉、土等族都早已经是群情激愤,起义态势一触即发。那事后,宋之清还特意写了封书信给自己表示感谢。当时可没听说过有这种谣言冒出?

现在事态不妙了,就把责任全都归到自己身上,梁纲想想都觉得冤枉。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历史长河沿着原先的轨迹流淌过罢了。

据姚学才讲,现在的襄阳白莲教中,持这种想法的人还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人还是很理智清明的,因该说这个传言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可是……”,梁纲愁眉,这次集会自己要真的不去,那就有的变化了。这个很少的“一部分”有可能就会变成少量的“一部分”,甚至是再多一点。而更主要的是,原先选择相信自己的那些人,怕是其中相当的一部分会因此而产生愤怒。

认为自己是看西天大乘教不行了,所以才不去的。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种“背叛”的表现。

人的心理都是患均不患寡的。现在他们教会力量损失惨重,自己这边却是毫发无伤,还因为先前的千里转战大赚了一笔。这事放到谁身上,心理怕都会感觉着些不是滋味。自己这次要真的“不去”,那就相当于是在火上浇了油。

真是这样的结果,即便这次恶意中伤的谣言最终烟消云散,那自己和襄阳白莲教也会生分上许多。不说会渐行渐远,可全盘计划的实施,其困难度无疑就会增加上许多许多。

“唉……”梁纲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一个艰难地选择啊!

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个苦果,一个关乎到现在,关乎到现在的实力,现在的根基,却有失未来;另一个则关乎到未来,关乎到未来的大计,未来的进展,却是有失现在。

“唉……”再次长叹了一口气。如果还有第三种选择,梁纲不会吞咽下其中的任何一个。

“将军,以学生见,何不从陈大队或是张大队,二者中选一,以为代表,前去做那襄阳一会。”梁纲拿不定主意,就令亲卫招来了王邵谊和彭泰二人。王邵谊听了事情原委后,如此说道。

“这信是李全亲笔所书,直言邀我前去。若是寻人代去,无理也甚是失礼,还不如直接回绝。”梁纲一手拍在信上,直言否决了王邵谊的主意。谣言就摆在那里,自己若是找人代去,那岂不是就更像“看不起”襄阳教会。

“如是这样,那将军倒不如就走上一遭。”

王邵谊凝眉想了想,再开口道。他认为梁纲不去襄阳,理由有二,一是自身安危。他蓄发已久,形象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直接露面。若是无得力掩护,根本去不了襄阳。可是襄阳的白莲教连遭重创,实力已经大不如惜,而这点且不说,单说其内部说不定就已经有了动摇分子做了那内奸和叛徒。(别把他们想的太坚强,否则的话宋之清他们,那些个首领级人物怎么一个个都被官府捉了?)

再加之新任湖广总督福宁亲自坐镇襄阳查处白莲教案,地方官府都查拿的甚紧,沿途路上的一层层搜查必定严格,梁纲露面,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一路上的变数太多,危险性也太高。

二就是,他外出襄阳,这消息若是传出进了官府耳目,襄阳方面肯定会火速报到郧南清军那里,成德知道了必会立刻点兵入山进剿。那时候他自己远在襄阳,红巾军万一有个闪失……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这支军队,自竖旗立杆子以来,一切行动就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进行的,便是年初的竹溪那一战,也没有脱离过他的控制。那所有的步骤,都是他事先所安排好了的,陈虎等人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因为部队没有脱离过梁纲的手掌,所以到现在为止,他对于手下这群人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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