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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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份,逢着紧要的,还得写节略进呈皇阿玛御览。虽说皇阿玛当日离京之时,命大阿哥辅佐于我,他却哪里像是辅佐的样子,初时总与我对着干,这几天索性就告了病!如此看来,四弟返京倒正是时候。”
胤禛欠身道:“太子是知道的,小弟才疏……。”还未说完,胤礽便打断道:“甭与我说劳什子谦让的话,你的才具,旁人不知,我难道心中还没数?不过一桩小事而已,四弟就不必推辞了,莫不是连我的面儿都不给?”胤禛原本想说的话都被太子生生堵了回去,无奈地笑笑,道:“太子言重了,小弟原本是想偷个闲,早与文觉和尚约了,返京与他坐而论禅。太子既如此说,小弟也只好负了那和尚一回。”胤礽抚掌笑道:“待四弟圆了这桩公务,哥子做东,陪文觉一席京中最好的素斋。”
于此同时,远在苏州的三阿哥胤祉收到了一份从自己府中送出的文稿,细看之下,不由得拍案称奇道:“聘之果然妙人也!”
第一百八十一章科举弊案(三)
更新时间2009…6…2818:03:05字数:2312
三阿哥端详着面前这份文稿,兴之所致,从案上拿过一张薛涛笺,提笔疾书起来:聘之,蒙见先生之巨作,颇有几分振聋发聩之意。惜之此剧只得几人有幸读之……。足写满整整一张,胤祉仔细读了一遍,这才将信封了,交于自己的亲随葛顺,吩咐道:“你速速将此信送往京城户部主事孔尚任处。”顿了一下,仍觉得不放心,又吩咐道:“此信只可交给尚任本人,万不可交于他人之手,切记切记。”葛顺应了,将信仔细收在了怀中,这才转身离去。看着葛顺的背影,胤祉嘴角露出一缕笑容,低声道:“京里许是太闷了些,弟弟我送一场大戏给两位哥哥添些乐子。”言罢,起身吩咐下人道:“伺候爷穿衣,爷即可便要去行宫见驾!”
京城毓庆宫内,此刻的胤禛一脑门的官司,胤礽果然把科场案丢给了自己,胤礽言下之意很明白,他身为太子,若是能得朝中重臣做为臂助,凡事才能做得顺当,照胤礽的原话便是“方能不负皇阿玛托付”。可若是就放任科场之事不理,便会得罪了天下士子,犯了众人的悠悠之口,也是不美。总之,这两难的局面就丢给了胤禛去为难。
胤禛心中清明,这次取贡,涉及众多大学士,部院、地方官员,他们平素在朝廷之中便有清流之名,影响力甚大,且大多原本并不在太子的阵营之中,加之他们那些被取中以后便将步入官场的子侄,若太子借由此事示好拉拢,将这群官员收归羽翼之下,太子便可安坐储君之位,再不用担心大阿哥一党。然而如今参与贡士的士子群情激愤,不加以妥善安抚,便会在士林之中坏了名声。太子以后是要登基称帝的,这些得罪官员、士子们的事儿,太子是绝不能沾手的。如今胤禛送上门来,岂不是做这桩事儿的最佳人选?案子处理的妥贴,那是太子善于用人。处理不当,禀了康熙给个处分,甚至夺了胤禛的爵位,便也可以向众人交代过去。太子真真打得好算盘。
送胤禛离开时,太子笑道:“四弟,这桩案子便拜托于你了。二哥在一众兄弟之中,除了你,还能指望哪个?待这事儿了解,二哥即刻上折子,一个郡王衔你是早就该当的!”
胤禛苦笑着和太子一揖而别。太子的这个差使岂是好当的?莫说自己没有拿到一纸太子谕,连一句便宜行事的话儿都没有,左右太子都是存了不担丝毫责任的念想。再者,接着个烫手的山芋就能顶个郡王?太子还不是皇帝,他胤禛也不是三岁孩童!
胤禛骑在马上,将有关这桩案子的事儿细细想了一番,吩咐随从道:“先不回府,去兵马司!”
苏州,御舟之中,康熙颇有些好笑地看着李煦道:“好你个奴才,和你主子说说,你收了那被革的举子多少银子?巴巴地到朕面前给他撞木钟?他要献诗给朕?朕稀罕他那几个字不成?”李煦陪着笑,道:“奴才再不济,也是主子打小调教出来的,奴才就是穷,也得有几分志气,断不会丢主子的人。奴才岂会贪图一个举子的银两?那吴廷桢虽说乡试冒籍,确是个有才之人。上回家母寿诞,吴廷桢写了一幅贺联,家母看着甚喜,联曰:‘蟠桃已结瑶池路,玉树交联阆苑香’。若不是奴才惜其才具,今日也断不敢贸然荐于御前。”康熙听得文夫人之名,便颔首道:“既是曾为文嬷嬷献联,朕便见他一见。”李煦暗中舒了口气,吴廷桢有才不假,可他确也送了自己五千两银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下里为了迎驾,李煦处可是亏空了不少,五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真要把这到手的银子还给吴廷桢,李煦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康熙正要传谕吴廷桢觐见,转念一想,对李煦道:“此次朕南巡,虽说有旨,沿途所用俱有内库支出,然朕看你与曹寅两个都没少花销,你的苏州织造府约是有了大亏空罢?”李煦正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康熙又道:“朕思量过了,亏空终是不妥,早晚与人以口实,朕拨给你与曹寅各十万两,你等可以之营运生利,慢慢将亏空补上。”李煦听得早已是热泪盈眶,忙跪倒道:“奴才何德何能,得主子如此眷顾,奴才敢不尽心竭力为主子效命!”康熙挥手让李煦起身,才道:“文嬷嬷和孙嬷嬷皆为吾家之老人,曹寅与你,也是朕一手使出来的,朕怎么忍心让你们受贫?只要你等好好当差,便是报答了你们的母亲,也是报答了朕。罢了,不说这些,你去将吴廷桢带来见朕。”李煦应了一声,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花,将吴廷桢带了进来。
吴廷桢是长州才子,却因祖父辈在长州未满二十年,不可参与当地乡试,无奈只得冒籍应考,取中之后被人发觉报于官府,被革除功名。吴廷桢本人虽是不好功名,可家人朋友却甚为不忿,有同窗好友便思量着走了李煦的门路,又撺掇着吴廷桢借着康熙南巡之际翻身。吴廷桢不想驳了友人的美意,这才勉强随着李煦来到御前。
康熙打量着面前的吴廷桢,只见他穿着简朴,但打理得清清爽爽,应对也颇为得当,不由起了些爱才之意,道:“既是献诗,朕便考考你。就以巡幸为题,以江为韵,试做一首给朕看。限时一刻,可否?”
吴廷桢此刻已是一付豁出去的架势,只略做思量便落落大方地道:“草民不需一刻,此时便有几句呈于圣上。”说罢,提笔在旁边的案上疾书:‘绿波潋滟照船潋,天子归来自越邦。’康熙在一旁看了暗自点头,心道此子不愧是有些迅捷之才。待到要写后两句,吴廷桢却有些犹豫,康熙知他心急,便微微一笑,道:“莫急,离一刻还早,朕等着你。”吴廷桢这才安下心来。
此时,船舱之中分外宁静,只有自鸣钟的嘀嗒走动之音,吴廷桢突然灵机一动,侧目一看窗外,随即添了两句:‘忽听钟声传刻漏,计程今已到吴江。’
康熙阅后甚为欣喜,当即道:“你果为有才之士,朕复将举人功名还你。你便随朕还京,入直武英殿!”一脚踏入青云之中的吴廷桢都有些痴了,李煦忙拉着他谢恩,这才没有失仪。
此刻,李德全进得舱中,对康熙道:“主子,有本加急的折子到了,请主子过目。另有三阿哥候在岸边请见。”李煦十分识相,见康熙看过折子标题面色开始变得凝重,便扯着吴廷桢告退了。
康熙看着这份题为‘臣江南道御史鹿佑参会试副考官李蟠、姜宸英纵恣舞弊事’不由眉头紧皱。
第一百八十二章科举弊案(四)
更新时间2009…7…518:09:45字数:2137
康熙读罢弹折,已是面色铁青。李蟠、姜宸英都是他原本看着好准备大用的,不过放了一回主考便现了形。康熙不由恨恨自言自语道:“其行当可诛之!”望着案几之上的白玉龙纹镇纸,突然将手一挥,镇纸应声落在地上,摔成三节,骇得正巧走进来回事儿的李德全心中一跳,连忙蹲在地上拾掇起来,待把残物收敛在一起,方低声道:“主子消消气,千万别伤了身子。主子要是龙体违和,皇太后那边还不得急出病来?”李德全机敏,知道康熙是个纯孝之人,劝别的定不济事,但凡借着皇太后的名头,康熙一定会听得进去。果然,康熙慢慢敛了怒气,道:“你说的是,有律法在,朕犯不着与这些国蠧置气。”李德全这才算吁了口气,道:“禀主子,三阿哥请见,正在岸边候着呢。”“胤祉?”康熙眼中露出几分探究,略做停顿,才道:“宣!”
片刻之后,胤祉入内请安,起身之后,胤祉便注意到康熙面上少许的异样,踌躇了一番,道:“皇阿玛看着似有些疲色,儿臣原不该在这时扰了皇阿玛歇息,儿臣只是带了一份……。”见胤祉欲言又止的模样,康熙知他必有事要说,淡淡道:“朕无碍,约是阅折子有些乏了。你带了什么宝儿来?巴巴地赶来见朕,不会只是问朕的安?”胤祉略有些面红,道:“儿臣思量着,皇阿玛走水路,怕是有些烦闷,因而特意带了一份偶得的抄本,献于皇阿玛驾前,为皇阿玛聊解一二。”言罢,从怀中抽出一本册子。
康熙随手接过,册子封面上《通天榜传奇》五个刚劲的隶书字便映入眼帘。康熙略一沉吟,打开册子粗粗地看了几页,便把册子掷在案上,冷冷道:“你算是出息了,朕是昏君吗?你什么话不能同朕明说,指望着用这个曲谏于朕吗?”胤祉早已在路上筹划过了,此刻做出一头雾水的模样,跪地道:“皇阿玛有责,按说儿臣应坦然受之。可儿臣确实不知皇阿玛所责为何?儿臣何曾有过欺瞒皇阿玛之举?”康熙并不答话,直接将鹿佑的廷参折子丢给了胤祉。
胤祉阅后,将折子双手捧了,重又放回案上,才道:“儿臣初看那抄本,以为不过是假托了弊案做的一出杂剧,约莫隐射着些前朝科举试的腌臜行径,不想在当下竟真有其事!儿臣甚觉惊诧,继而愤愤。李蟠、姜宸英皆上科三鼎甲,蒙皇阿玛隆恩,于寻常翰林一跃点为本科副主考,不想两人竟毫不感念皇阿玛重托之意,枉废国法至此!儿臣寻思着,儿臣处都得了抄本,士林之中该是何其沸沸扬扬。”
康熙虽还是有些起疑,可见胤祉全无一丝已然知晓此事的模样,便道:“你先起来回话。朕原本看李蟠、姜宸英,算是行事刚正之辈,文章又都不错,这才点了他们俩的差使。万不曾想到,他们不过手中得了些权势,便妄为如此!以为借机勾结些大学士,尚书,便能青云直上了?”
胤祉此时业已起身,见康熙动怒,甚至言语之中已是认定了那些子弟拔贡的大学士、尚书真有行贿之事,不禁有些慌神。若是此事传将出去,那些重臣不得将自己恨入骨头里?于是,胤祉微微躬身道:“皇阿玛息怒。依儿臣所见,鹿佑向称直臣,有遇事敢言、不畏强暴之秉性,做事却有时不免偏颇。他这份参折,生生参了除李、姜二人以外十数位朝廷大员。这些人多是皇阿玛多年调教历练出来的,想来不会辜负皇阿玛。再者,他们俱是重臣,怎么会为了子弟的功名屈尊结纳李蟠、姜宸英?至于鹿佑提到的江南豪富巨商贿赂李、姜二人,请人捉刀代考之事,想来鹿佑身为言官,又身在江南,偶有耳闻也未可知。”胤祉一席话,说得端得是滴水不露。开脱了那些大员,却又一再暗示李蟠、姜宸英两人私相授受,意欲结好重臣,且有受贿之嫌疑。
康熙未置可否,只道:“朕此刻身在江南,京城诸事未得亲见,此事且先看太子如何处置。”望着胤祉,眼中多了几分冷厉,道:“有几句话,朕要告诫与你。”胤祉心中一凛,身子躬得更低了,道:“儿臣恭听皇阿玛圣训。”康熙肃然的目光让胤祉觉得似有几根芒刺在背一般,只听得康熙道:“君臣父子之间相处,无非就是一个诚字。朕封你为诚郡王,你要好生捉摸朕对你的期许。”胤祉听着这诛心之言,哪还敢再说什么,只不住的称是。
十几日过去,胤禛俨然成了京中第一忙人。他先是去了李蟠、姜宸英住所,请两人暂时停了公务,无事不可外出,尽量不见客。李蟠确有几分状元气度,听后安之若素,淡淡谢过了胤禛,便让家人在门口高悬了一块‘闭门读书,一概谢客’的木牌。姜宸英虽已年逾七旬,论涵养却要差李蟠几分,当即坐地号哭,还拉着胤禛诉道:“老臣已是古稀之年,又是熟读孔孟之人,怎么做得那种对不起圣贤的龌龊之事?老臣断卷,凭的就是一颗良心而已,怎么就落得这般下场?”胤禛无奈,只得从旁劝了两句。好容易稳住了这两名副主考,胤禛又去见了熊赐履,此公挂名主考,好歹也得担些责任,可到了熊府才知道,熊老爷子居然病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