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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节

妻乃上将军-第4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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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军时

能带她一同前往,如此一来,刘晴便能亲手覆灭太平军,为梁丘皓陪葬!—以咱夫君大人的性格,姐姐觉得什么是最快君大人信任的法子?”!

“自然是······”金铃儿恍然大悟,颇为意外地瞧了一眼长孙湘雨。

不错,最快取得谢安信任的法子无非就是成为他的女人,就向先前的秦可儿一样。换而言之,长孙湘雨之所以留秦可儿在谢安身边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万一她们那位夫婿大人欲火起来时,秦可儿可以帮忙泄泄欲火,免得谢安与刘晴发生什么。

毕竟在长孙湘雨看来,为了完成覆灭太平军的目的,不排除刘晴会有为得到谢安信任而主动献身的可能性。

算无遗策……

无论是国事还是家事……

不愧是众姐妹中最擅权谋、手段的湘雨!

金铃儿在心中暗暗称赞。

“铃儿姐也觉得家中的女人过多了吧?”长孙湘雨眨眨眼睛问道。

“说的是呢!”金铃儿点了点头。

在这一瞬间,二女达成默契。

但金铃儿不知道的是,长孙湘雨口口声声说着刘晴,又何尝不是打着她自己的小算盘?

在明摆着刘晴一旦踏入谢府便会投到梁丘舞那一边的情况下长孙湘雨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有勇少谋的梁丘舞不足为惧,可若是再加上一个智谋堪比她长孙湘雨的刘晴,那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她长孙湘雨还未彻底放弃争夺谢家长妇位置的念头呢,先前之所以暂时退让,无非就是看出谢安心向着梁丘舞罢了待日后,若是她长孙湘雨顺利诞下一子,而梁丘舞却始终无所出,那谢家长妇之位,还不得乖乖交到她长孙湘雨手中?

“咯咯咯……”

想到美妙-处,长孙湘雨忍不住轻笑出声。

—与此同时——

“阿嚏!”

在南岭山头,刘晴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让与她一道登高窥视叛王军虚实的谢安愣了愣。

“着凉了?”带着几丝关切,谢安疑惑地望着刘晴。

“没······”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脸上的几分关切之色刘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继而撇撇嘴说道,“不出差错的话,应该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比如说,某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喂喂,这是迷信吧?”谢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不过他也看得出来,长孙湘雨与刘晴确实是互相看不顺眼,就好比梁丘舞与金铃儿似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有必要说得这么玄乎?”谢安无语地摇了摇头,忽而皱眉问道,“话说回来,你好似挺热衷于自己亲自探查敌军虚实的嘛!——这种事,交给斥候不就好了?有必要爬上这南岭观瞧叛军的虚实么?”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斥候汇报的,并不一定有我最想知道的!”瞥了一眼谢安,刘晴淡淡说道。

“是是是!”摇了摇头,谢安没好气说道,“那您这会儿在山头站了半个时辰,究竟瞧出什么来了?”

只见刘晴闻言面色一正,目视着山脚遥远处,皱眉说道,“秦王李慎的军营,似乎情况有点不大对劲……”

“什么?”谢安方才那句话的本意是暗讽刘晴,却不曾想到,刘晴竟当真从秦王李慎的军营中瞧出了什么端倪。

“你看那里······”抬手指向远处,刘晴沉声说道,“据我所知,秦王李慎与十九路藩王反军合兵,兵力多达十三、四万,可是其营角落,却空着一大块……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有些无语地瞥了一眼谢安,刘晴提醒道,“不出意外的话,那里空出的营寨,原本应该驻扎着藩王叛军······这是否意味着,有几路藩王叛军出于什么目的离开了此地呢?”说到这里,刘晴思忖一下,问道,“你们周国朝廷可曾派援军来?”

谢安心中顿时闪过安陵王李承这个名字,毕竟李承率皇陵龙奴卫协助李贤之事,他已从长孙湘雨口中得知,但是,却不好透露给刘晴,毕竟,谢安对刘晴还谈不上什么信任。

刘晴显然是捕捉到谢安那一瞬间的犹豫,不过却未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看来,你们周国朝廷确实有增派援军······不出意外的话,这支援军眼下正在各藩王的封国内大阄吧?—怪不得秦王李慎这些日子几乎没什么异动……怎么?不对么?”

得刘晴提示,谢安眼神一凛,望着秦王李慎军营中那空荡荡的一角,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比李承比后从冀京出发的湘雨都到了江陵,可李承却迟迟未到,原来是扫荡那十九路藩王反军的老巢去了······

真狠呐!

那些藩王,论辈分可也算是他李承的叔叔伯伯,这样也下得了手?

不过话说回来……

“…···”望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刘晴,谢安暗暗吐了口长气。

仅仅从李慎军中空缺的一角便能推断出朝廷必定有增派援军····…

这份见微知著的才能……

果然,跟湘雨一个级别的!

第九十二章军师更替二

大周景治四年十月六日,大周南营—!

“真是……难以置信!”

在南营某间木屋内,大梁军将领成央环抱双臂坐在屋中央的火盆旁,脸上闪过几分莫名神色,皱眉低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大人竟征用那天上姬刘晴为军师?”

“那刘晴,可是我大梁军的死敌啊!——我军两万将士之死,皆与此女脱不开干系!”大梁军将领鄂奕接口说道,满脸愤愤之色。

“早知如此,那日王淮大哥就不该将此女呈于大人!——当日一刀将其杀了,也省得惹来今日这些窝囊气!”大梁军将领典英一脸懊悔地说道。

“……”大梁军副帅王淮默然不语,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当日就是他阻止了麾下将领想要杀死刘晴的举动,将刘晴作为俘虏献给了谢安,他实在没想到,短短数日,刘晴摇身一变,竟取代长孙湘雨成为了三军军师。

一想起曾经有两万将士直接、间接死在刘晴手中,王淮只感觉脸上灼热,不敢抬头望向屋内的众部将,只是默默地饮酒驱寒。

“行了!”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副将王淮的愧疚之色,梁乘挥了挥手,说道,“好不容易有些喝小酒的空闲,尽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叫冀州军的弟兄们笑话!——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

成央、典英闻言愣了愣,他们这才意识上,屋内不单单只有他们大梁军的将领,还有唐皓、廖立、张栋、苏信、李景、齐郝等冀州军的大将们。

可以说,除了费*与马聃军依旧领兵在外,其余冀州兵的将领们皆在此地,毕竟谢安的南营现在是针对秦王李慎作战的大本营。

“梁乘兄言重了,事实上,唐某对于此事亦是倍感意外!”可能是注意到屋内的气氛过于凝重·唐皓笑着开导着众大梁军的将领们,轻声说道,“实不相瞒,唐某亦信不过那刘晴·不过,据唐某所知,刘晴担任军师一事,那可是大主母与三主母联名推荐的!”

“梁丘将军与长孙军师?”众大梁军将领面面相觑,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梁丘舞在川谷鏖战太平军三代主帅陈蓦的事,以及在决胜谷一刀斩了太平军摇光神将严磊的事·早已传遍三军,更别说长孙湘雨,她与刘晴斗智的战事·即便是眼下事后想起,亦叫众大梁军将领心惊胆战,暗道那绝非是人能具备的才智。

唐皓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有大人看着刘晴,谅刘晴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比起刘晴的忠诚问题,唐某倒是更担心另外一件事……”

仿佛是看穿了唐皓的心思,梁乘长长吐了口气,低声说道·“唐帅的意思是······那刘晴是否能将我等将领如臂使指般得心应手地指挥么?”

“是啊,这才是唐某眼下最担心的!”抿了一口酒水驱驱寒,唐皓忧心忡忡地说道。

屋内众将闻言顿时安静起来·被唐皓这么一说,他们倒是不免也担心起来。

毕竟刘晴此前可是太平军的首领,指挥的可是太平军·对于大梁军与冀州军的将领们几乎不怎么熟悉,而众所周知,要做到得心应手地指挥某个将领,就势必要熟悉这名将领的脾性。

打个比方,若是刘晴在不了解廖立性格的情况下让廖立这位只知进不知退的猛将前往佯攻、偷袭,胜了倒是还好,万一失利·很有可能就直接断送了廖立与他麾下的曲部将士。

“本觉得刘晴才智不逊色长孙军师多少,倘若其真心相助·必定能助我军诛灭秦王李慎那路叛军,不过听唐帅这么一说,梁某倒是……”

摇了摇头,梁乘一脸苦笑着说不下去了。

而与此同时,在南营谢安那间充当帅帐的小木屋内,刘晴正坐在火盆边,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手中那一叠纸片,只见那些纸片上书写着大梁军与冀州兵的将领名字,下面甚至注解着该名将领所经历的战事,所获取的功勋,以及其相关的性格与人际关系。

毋庸置疑,能如此详细做出注解的,恐怕也只有出身广陵刺客、专精于收集情报的秦可儿了。

“廖立······初南阳宛城守备将,曾任叛军洛阳主将张栋的副将,刚猛果敢,智勇双全,武艺不逊马聃、智略不减唐皓······看似冷静沉着,实则性格冲动,若战局不利,恐有轻生冒进、欲破釜沉舟之举……”喃喃念叨着纸片上的注解,刘晴长长吐了口气,揉了揉脑门,淡笑说道,“还以为是一员帅才,不想竟然是一把双刃剑······怪不得李贤与长孙湘雨此前都不敢让其单独领兵在外…···”

秦可儿闻言淡淡一笑,轻声说道,“能独当一面的帅才,眼下应该就只有费国、马聃、唐皓、梁乘……这是梁乘的评价!”说着,她将刚刚书写完毕的有关于梁乘的资料递给了刘晴。

刘晴接过瞥了几眼,皱眉说道,“中规中矩的帅才么······几乎毫无出彩之处!——马聃的资料呢?”

“等等······在这里,给!”秦可儿将马聃的资料递给了刘晴。

刘晴粗粗瞧了几眼,眼中闪过几丝意外,轻笑说道,“终于看到一个合乎的部将······马聃很擅长远袭呢!”!

秦可儿见此连忙解释道,“马聃曾经是北地的将领,屡屡带兵在并州一带与外戎交战,那些来自草原上的外戎皆是来去如风的强寇,因此,北地的将领一般都擅长远袭,否则,是无法在与外戎的交兵中存活下来的!”

“唔······”刘晴点了点头,忽而问道,“唐皓呢?”

“唐皓善于正面战场,但不时也会出奇兵,与费国一样,亦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这是张栋的资料,此人进取不足,不过防守颇有一手……”

“又是一个善于防守的将领啊!—最讨厌这种类型的将军了!”刘晴瞥了一眼在火盆旁饮酒驱寒的谢安,显然她对谢安在湖口时的难缠至今亦耿耿于怀。

“…···”谢安明显是从刘晴的口吻中听出了指桑骂槐的意思,无语地摇了摇头,想了想淡淡说道,“丫头别以为本府听不出来···…本府已经按你所说,向全军传达了征用你刘晴为我三军军师之事,凭着本府的面子,军中众将决不至于抗命不尊,那么······你打算何时对李慎用兵?”

“急什么?”刘晴瞥了一眼谢安,慢条斯理地说道,“李贤虽然说过希望你尽快诛灭秦王李慎可他离开江陵也才短短十日,算算日程,这会儿李贤顶多到光州无论是去汝南还是寿春,至少还有五日呢,更别说他还要从汝南、寿春、甚至是徐州调兵,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月工夫,等他筹足兵力率军到长江北岸,与伍衡正式交手,差不多应该是十二月底,你急什么?”在提到伍衡二字时刘晴眼中闪过一阵刻骨铭心的憎恨,饶是谢安亦感觉头皮发麻。

“这种说话的语气······真是像呐!——怪讨厌的······”谢安怏怏地说了句,他越发感觉刘晴在某些时候与长孙湘雨真的很像,就好像天底下的事无论什么都逃不过她们算计似的,同粗俗点的话来说就是臭屁轰轰,不可一世。

“我跟那个女人才不像!”刘晴狠狠瞪了一眼谢安,看得出来,她真的是很不喜欢长孙湘雨,就跟长孙湘雨不喜欢她一样。

“行了行了,解释一下这几日毫无动静的意图!——当着本府的面,说本府妻室的不是······别忘了你身为俘虏的身份!”谢安有些不悦地呵斥道就跟长孙湘雨一样,他虽然偶尔还有埋怨长孙湘雨的迹象但却无法容忍外人说长孙湘雨的坏话。

见谢安又一次提起俘虏二字,刘晴恨地牙痒痒,不过却没有丝毫办法,毕竟谢安一句话就能让她成为三军军师,同样的,一句话也能剥夺了她军师的职务,什么叫做砧板上的鱼肉,刘晴总算是深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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