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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节

妻乃上将军-第4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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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定要警惕……唔……唔……要警惕哦……太平军没有粮,就势必……势必要退……啊……老爷只要步步紧逼,太平军自然不战……唔,不战而溃……老爷有大周……大周朝廷作为后盾,太……太平军却……却没有……”

“嗯嗯!”谢安连连点头,不过看他此刻的模样,实在不难猜想秦可儿的隐晦的提醒他究竟听进了多少。

眼瞅着身上的男人像婴孩般吮吸着自己的胸部,秦可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满足,有些动情地伸展双臂,她紧紧搂住了他。

啊,不希望他赢,但是,也不希望他输呢……

这样就好,维持着他与刘晴不败不胜的局面……

这样,自己就能一直在他身边,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来跟自己抢夺……

无论是'天上姬'刘晴,还是他原先的那几位夫人……

这样就好……

所谓'日久生情',不是没有道理的,唔,无论是哪种解释。

第五十二章日久生情二

八月十四日,湖口周军营寨—!

清晨,在周军主帅帐内,众将领汇聚一堂,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桌案上所摆放着的那副巨大的行军图。

“还未查到太平军的踪迹么?”站在桌案边,目视着桌上的行军图,谢安沉声问道。从他不住用手指敲击桌面的举动来看,此时的谢安,心情绝非似面色那般平静。

“是······”金陵众二代当家丁邱低头抱了抱拳,沉声说道,“漠都尉……哦,不,漠飞已带领东岭众弟兄追赶贼军而去,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查到贼军下落!”说了半截,丁邱才想起他与漠飞眼下已被谢安暂时革除了职位,故而中途改换了称谓。

“唔!”谢安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说道,“真聪明啊,那刘晴……看来她很清楚呢,一旦她撤军向荆州,我军便会当即展开追击掩杀……真没想到呢,她竟然会在前日战败之后,于半夜毅然撤军!”

“是啊!”大梁军主将梁乘苦笑说道,“一般而言,战败之后为了稳定军中士卒士气,不应当立即撤兵才对……”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

帐内众将闻言默不作声,别说他们没想到,就连谢安就没料到,没料到刘晴行事竟然那般果断,说撤就撤,毫不拖泥带水。而尴尬的是,当那三万五千太平军悄然从湖口撤离时,周军近七万大梁军尚沉浸在六战六胜的喜悦当中,就连身为主帅的谢安亦是搂着爱姬秦可儿美滋滋地享受着男女之欢,丝毫没有料到,刘晴竟撤地那般干脆,连其军营中大部分的辎重、旗帜都舍弃了,只叫士卒分了仅剩些许的干粮,连夜撤兵,使得周军原本打算待其撤兵时追击掩杀的计划彻底泡汤。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满脸凝重的神色,苟贡咳嗽一声·低声说道,“大人,太平贼军虽然一时得以瞒过我军,趁夜色逃离·不过卑职以为,冯何将军定能将其截获!——贼军皆步卒,冯何将军却有九千骑兵,哪怕是晚行十个时辰,亦能后来居上,一旦冯何将军咬住贼军尾巴,为我军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贼军绝无逃脱生天之理!”

“嗯!”谢安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目视着行军图,忽然伸出左手·平摊手掌。

这是什么意思?

苟贡疑惑地望着谢安,以及他仲出的左手。

而就在这时,谢安身旁的秦可儿端起一杯茶水,放在谢安左手手掌

“说的不错!”在苟贡有些愕然的目光下,谢安轻抿一口茶水,长长吐出一口气,正色说道,“虽我军晚出发些许,不过太平军亦逃脱不了我等手心·本府相信,冯何将军定能将其截获!”说着,他托了托左手上的茶盏·还没等苟贡反应过来,秦可儿低头接过了谢安手中的茶盏,继而将一根削细至小指粗细的细木棍递到谢安手中。

“这里!”用手中的纤细木棍指了指行军图上彭泽郡的位置·谢安沉声说道,“眼下刘晴军中缺粮,况且她也知晓我军再得知其趁夜色撤兵后,定会急速追赶,因此,她绝对不敢绕路,势必是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撤回荆州!从这里····…自九江港、穿庐山、途径瑞昌、白杨,沿长江沿岸逆河流而上·走黄石、杜山、最终抵达江夏!——江夏,是我等追击太平军最后的机会了!”说着,他随手将手中木棍一平举,秦可儿接过木棍,放置在桌上,继而又拿起那盏茶杯来,递到依然平举着的谢安左手手心上。

眼瞅着呼呼吹着热气喝茶的谢安,再瞧一看他身旁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秦可儿,丁邱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身边的苟贡,朝着秦可儿方向努了努嘴。

你在大人身边三年多,怎么还不如这个女人跟大人有默契?丨

我哪知道?丨

苟贡没好气瞥了一眼丁邱,继而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秦可儿,毕竟他一直自诩为谢安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亲信,可瞧方才的事,却远不如秦可儿这个身份底细还大有问题的女人,至少她知道谢安眼下需要什么,甚至不用谢安开口,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苟贡颇有些郁闷地注视着秦可儿。

要知道,他苟贡虽然是半途才投身谢安麾下,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才是谢安最信任的心腹,毕竟谢安将他曾经当过的大狱寺少卿一职都交付给了苟贡,这何以不是表示,他苟贡才是他家大人谢安的嫡系?

正因为受到这般殊荣待遇,苟贡对谢安可谓是忠心耿耿,当初在遭广陵刺客暗杀时,苟贡毅然独自断后,叫萧离与徐杰护送着谢安先走。这对出身刺客而言的他而言,以往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

尽管只是相处三年,但是苟贡多少也了解了一些谢安的性格,有时候谢安只需一个眼神示意,苟贡便能心领神会。

而如今,这个身份尚未洗脱嫌疑的女人,竟然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家大人的喜好?她来才多久?只不过是一月光景吧?

似乎是感觉到了苟贡的异样目光注视,秦可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继而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

倒不是怕被苟贡看穿什么,只是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如方才,谢安一抬手,满帐众人谁也不知他心意,而自己却能得晓他需要什么,这种感觉……

意外地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不自觉地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谢安,秦可儿难掩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絮,嘴角微微扬起几分笑意。

而她这份发自内心的笑容,更是叫苟贡目瞪口呆。

想他苟贡那是何等人物,称之为阅女无数也不为过,早时从良之前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女子,因此,他早前一眼就能看出秦可儿那时尚未处子之身,可如今……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

她不应该是对大人报以恨意的么?可瞧着这模样,不像啊···…

“苟贡?苟贡?”耳边·传来了谢安疑惑的询问。

“啊?”如梦初醒的苟贡回过神来,在谢安愕然的目光下抱了抱拳,歉意说道,“抱歉·大人,卑职方才走神了······不知大人说得什么?”

“这样啊······”谢安笑着摆了摆手,也不在意,问道,“本府是问你,以漠飞的脚程,大概何时能追赶到太平军?”

“这个······”将秦可儿的异常抛之脑后·苟贡深思片刻,沉声说道,“卑职三弟漠飞·最是擅长追踪暗杀,太平军绝对无法逃脱,算算时辰,最迟今日傍晚,便有消息……”

正说着,忽然帐入一名东岭众刺客,叩地急声禀告道,“启禀大人,!到太平贼军踪迹!”

“好!”随手将手中茶盏递给秦可儿·谢安抚掌低喝一声,继而沉声问道,“现在何处?”

“庐山!——据我等查证·冯何将军早我等两个时辰进入彭泽郡,追赶太平贼军!”

话音刚落,帐内众大梁军将领赞声连连。

“不愧是大人·那太平贼军果然是打算从庐山以最短路程撤回荆州!”

“冯何那家伙了不得啊,竟然还能比漠都尉早两个时辰抵达了庐山···…”

“这不废话么?冯何那家伙率领的是骑兵,贼军皆是步卒,这要是都追不上,叫冯何回老家种地瓜得了!”

“哈哈哈!——过了庐山,地势开阔,纵然太平贼军有三万五千之众·冯何那家伙亦能咬死其尾巴!或许,用不着我等动手·单冯何那九千骑兵就足以将贼军击溃!”

“说的也是,贼军六战六败,可以说几乎已是战意全无呢!”

“啧!叫冯何那家伙捡了个大便宜!”

“那当日你怎么不去?”

“谁晓得战况会变成这样?——本来是出营吹冷风的苦哈哈差事,转眼就变成首功了……”

“这就叫命!——任命吧!”

倾听着帐内众将惊叹、惋惜的话,梁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回头,不经意瞧见谢安满脸疑虑,下意识问道,“大人,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啊······”目视着行军图,谢安皱眉问道,“湖口距彭泽郡内庐山,路程几何?”

“这个……”帐内众将面面相觑。

而就在这时,帐内有一人沉声说道,“湖口距彭泽郡内鲁山,路程六十里!”

包括谢安在内,帐内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角落,却见那里站着一名身披铠甲的将领。此人并非是大梁军将领,而是原彭泽郡知府于沥麾下军丞,亦是那四千彭泽军的实际领兵者,张益。

可能是注意到了帐内那份鸦雀无声的尴尬窘迫气氛,张益朝着谢安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尚书大人莫怪,末将只是见诸位将军不晓此间地理,是故方才斗胆插嘴!”说着,望了一眼帐内神色诡异的众人,咬牙说道,“尚书大人明鉴,于沥那贼子苟通贼军之事,我彭泽郡府衙上下实在不知情,郡中兵将更是无辜,那日末将只听于沥那贼子谎称欲出兵援助尚书大人,却不想那贼人竟是为贼军方便行事,欲加害尚书大人!”

谢安点了点头,毕竟从彭泽兵在得知事情真相后恨不得将那于沥生吞的愤怒看来,谢安并不认为太平军能够彻底控制一郡,充其量也只是收买了像于沥那样地方上的首官罢了,但是为了谨慎起见,谢安还是不打算动用那四千彭泽兵,以免这其中还有太平军的内细。

至于这张益为何在帅帐,只不过是谢安不忍这位将领连日来几番跪叩在帅帐外,几番请缨愿为先锋,只为于沥那一事,想代彭泽郡向朝廷将功赎罪。毕竟此事若是上报到朝廷,哪怕彭泽郡军民不知情,恐怕亦要受罪不小,要知道于沥犯下的可是叛逆从贼谋国的不赦重罪。

细思片刻,谢安轻笑说道,“张益将军莫要过于拘束,本府亦相信,彭泽郡军民皆是我大周臣民,似于沥那等败类,总归还是少数……来·张益将军且上前几步,本府有话问你!”

“是,尚书大人!”张益抱了抱拳,上前几步·站在了众大梁军将士为他让出的位置上,继而感激地朝着那些位将军抱了抱拳。

“张益将军,方才你说,湖口距彭泽郡内庐江,仅六十里左右?”目视着张益,谢安沉声问道。

“大致如此!”张益点头回答道。

“不曾有差错?”

“大人明鉴!”

“…···”谢安深深注视着张益,后者毫不退缩地与谢安直视·神色坦荡,毫无躲闪之意。

满意地点了点头,谢安微微吸了口气·望着行军图皱皱眉,缓缓说道,“倘若张益将军所言属实,那太平军依然还在庐山附近,就有点问题了……”

“大人的意思是?”

“梁乘,大梁军一日行军速度几何?”

梁乘愣了愣,抱拳回答道,“步卒六十里,骑兵九十里!”

“这就是了·刘晴前日半夜撤兵,至今已有一白昼、两夜昼,换句话说·差不多是十六个时辰,然而呢,太平军依然还在庐山附近……糟了!”说到这里·谢安面色微变,喃喃说道,“莫非那刘晴打算在庐山伏击冯何?”

帐内众将闻言面面相觑,目不转睛地望向谢安,却见谢安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行军图,喃喃自语道,“那刘晴前夜连夜撤兵·分明就是怕我军随后追击,我若是她·倘若一心要逃走,势必会叫全军急行,可她呢,行军不紧不慢,十六个时辰只赶了六十里路,这不合常理···…”

苟贡闻言皱眉说道,“大人,您将太平贼军跟大梁军比较,是否有些高看了贼军?大梁军可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贼军,不过是一些持有兵器的乌合之众罢了!”

谢安摇了摇头,皱眉说道,“苟贡,你这么想就错了,太平军只是不善于大规模战役,因为他们以往要躲避大周朝廷的追捕,是故无法进行大规模的训练演习,充其量不过几十人、几百人的操练,以免被朝廷抓到踪迹,这也正是前几日我大梁军能够在两军厮杀时以临时改变阵型为诱饵、轻易打败太平军的原因。但是并不能说,太平军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他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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