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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

妻乃上将军-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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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实在是高!

不愧是众皇子中城府最深的皇子,日后封于汉中的秦王!

谢安由衷地佩服李慎此举实在是高明。

什么叫双赢?

这就叫双赢!

谢安收了那么多银子,自是不会感到吃亏,而那些在他看来大为吃亏的官员、富豪,此刻想必也因为能与自己拉近关系而沾沾自喜。

而至于眼前这位秦王李慎,他只是当了一回中间人,将谢安请到了他的府上,从头到尾非但没花一两银子,反而能大捞一笔,要不然,他又如何能面不改色送出价值三百万两银子的重礼?

何等高明的借花献佛之计?

不愧是'八贤王'李贤口中所称赞的,能与太子李炜抗衡而不落下风的枭雄,皇三子、'秦王'李慎!

湘雨说的对……

此人不除,必成后患!

第七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次日傍晚,工部侍郎王游以及那些冀京的富豪便已按照约定,送来了贺礼,足足上百个大箱子的贺礼。

尽管谢安府上前院院子颇为宽敞,可如今被这些大箱子一堆,竟也显得拥挤起来。

不得不说,礼单上的数字终究过于抽象,直到亲眼望见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时,谢安这才意识到,这究竟是如何一笔巨款。

心喜之余,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头疼,bijing他的几位夫人,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一直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静静地望着那些送贺礼的脚夫将一个一个的大箱子堆在前院的空地上”

“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那些脚夫逐一离开之后,梁丘舞皱眉问道。

看得出来,梁丘舞的表情并不是很愉悦,甚至于,眼神中隐隐有几分怒愕。

见此,谢安苦笑一声,心中暗自埋怨以工部侍郎王游为首的那些人实在不会做事,竟然就这么不遮不掩地将昨日许下的豪礼送了过来,不得不说,尽管王游等人有意讨好谢安,但是却不qingchu谢安家中的状况。

这不,待那些脚夫一走,梁丘舞第一个便忍耐不住,向ziji的夫婿谢安询问此事。

“这个嘛……”舔了舔嘴唇,谢安讪讪说道,“就是别人送来的贺礼,为夫昨日去三皇子李慎府上赴宴,没想到李慎还邀请了其他人……所以就……就是那个嘛……”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瞥了一眼不远处望着那些大箱子叹为观止苟贡与钱喜二人,低声对谢安说道,“安,你昨日可不曾提及,王大人他们所送的贺礼。竟是……”

“是是,这不是……为夫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谢安一脸心虚地解释道。

“好一个惊喜……”pángbiān长孙湘雨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瞥眼望着谢安,咯咯笑道,“虽说奴家早有预料,不过倒也没想到来的这般快……不过。安哥哥没想过与奴家等人商量一下么,这着实叫奴家有些伤心呢……”说着,她用扇子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这边谢安讪笑不止,那边梁丘舞却已有些不耐烦,不悦说道,“行了,湘雨,少装模作样了!”说着。她转头望向谢安,正色说道,“安,不消几日,你便要荣升刑部尚书,朝中一品大臣……你要zhidào,下面有多少人看着你,倘若连朝中一品大员都收受贿赂。底下的人会如何看待?想必是上行下效……”

听着梁丘舞这一番话,谢安苦笑之余。暗叫不妙,因为从梁丘舞的口风不难听出,她似乎有意要将这笔贺礼送还原主。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暗暗叫苦。

姑奶奶,要不要这么清高啊?不zhidào为夫都穷地叮当响了么?

就在谢安苦笑之余,长孙湘雨走了过来。右手玉指轻轻划过一只红漆皮的木箱,似有深意般说道,“小舞妹妹的话是不错,姐姐佩服,只不过嘛。未曾考虑周到……”

尽管有些恼怒长孙湘雨口无遮拦地直呼ziji为'妹妹',可梁丘舞倒也不想当着苟贡、钱喜以及府上下人的面与她争吵,皱了皱眉,不悦说道,“此话怎讲?”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颇为平静地说道,“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小舞妹妹亦久在朝中为官,应当qingchu,贿赂这种事,我大周数百年屡禁不止,非是一、两人可以扭转……”

fǎngfo是听出了长孙湘雨话中深意,梁丘舞不悦说道,“别人我不管,我的夫婿,便不能收!”

在谢安暗自苦笑的目光下,长孙湘雨撇嘴说道,“小舞妹妹的意思是,你的准则比安哥哥的仕途更重要么?”

梁丘舞闻言一愣,不解问道,“这话shime意思?”

长孙湘雨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地说道,“倘若安哥哥仅仅只是九品、末流官员的话,收不收都无所谓……但是,安哥哥日后乃朝中刑部尚书,不出意外,日后少不了各品、各地官员送上的礼物,倘若安哥哥拒之于外,名声倒是好了,但是其余之事呢?”

梁丘舞闻言眼中露出几分为难之色,虽说她脑筋并不如长孙湘雨活络,可终归也是久在朝中为官,理所当然也qingchu一些官与官之间的事,因此,倒也不难理解长孙湘雨所说的话。

bijing大周官员中,清廉的终究是少数,其中大部分,私下里也有收受贿赂的迹象,这yidiǎn,连朝廷都心知肚明。

确实,冀京的高层官员收受的迹象相对较少,就拿谢安的岳丈长孙靖来说,此人亦是如梁丘舞那样耿直,从不收受贿赂,可要zhidào,他的身后是长孙家,是深受皇室器重的长孙家。

还有工部侍郎王游,他何以能面不改色向谢安送出那份豪礼?原因在于,他背后的王家,亦是冀京富豪世家。

这些在朝中位居高位的世家子弟所具备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并不在乎钱财,因为他们家中富裕,他们想得到的,只是地位以及名声而已,这也是大周朝廷之所以数百年重用世家子弟的原因之一。

正应了那句话,当家中的钱财多到一定数额时,钱的多少,也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要不然,为何冀京朝廷的重臣很少有出现挪用公款的事?

对于那些家财殷富的世家子弟而言,钱财只是供他们与上官拉近官xi的道具而已,而事实上,似谢安这样出身寒门却身居高位的官员,在冀京少之又少,梁丘舞、长孙靖、文钦、王游、孟让,哪个不是世家子弟?

啊,冀京的官员,有多达九成九是不需要依靠俸禄或者下面官员的孝敬过活的,因为冀京的世家中都有专门的族人组成商队赚取银子,殷富家族,但是呢。倘若有下面的官员送上银子,一般而言官员并不会拒绝。

一来是不要白不要,二来嘛,这也是一种与辖下的官员沟通的方式。

你收了银子,底下的官员就心安了,他们会觉得你好说话。会觉得你把他们当成了ziji人,而反过来说,倘若自恃清高回绝了下面官员送上的银子,nàme,那些官员便会另找途径,于大局而言,无丝毫改变。

一句话,你不收,总有别人会收。这冀京的官员,又不止你一个。

别以为京官便高人一等,事实上,若是无法与下面的官员、尤其是各difāng的首要官员保持一定的良好官xi,有些shihou,就会出现上令不达的事,而反过来说,倘若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良好官xi。就算不是朝廷的政令,各difāng的官员还是会照你所言办事。

就拿长孙湘雨当初替谢安伪造tongguo乡试的文书来说。这也属科举舞弊,一旦查出来,广陵郡的官员都要倒霉,但是为何广陵郡的官员还是替谢安伪造了公文呢?原因就在于,长孙家在各difāng官员心目中有着不低的威望与良好的官xi。

尽管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但有些shihou。人情确实要比冷冰冰的政令更能叫底下的官员信服,让他们为你所用。

想到这里,梁丘舞尽管还是有些不乐意,却不再言语了,bijing她也知晓其中利害。别看他夫婿谢安日后是刑部尚书,可yi艳g有k吻éng被底下各difāng的刑官联合架空,虽说此事可以tongguo皇令教训那帮人,甚至将他们革职,但传出去,总归不是shime好听的名声。

也是,倘若你连手底下的人心无法凝聚,你当shime官?何德何能?

见梁丘舞闷不做声,长孙湘雨轻笑一声,继而转头望向谢安,似笑非笑说道,“不过对于安哥哥嘛……安哥哥此事做得亦有欠周到哟!安哥哥当真觉得,能在不惊动奴家等人的情况下私自收下?”说着,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将谢安看透的模样。

也难怪,谢安的性格,众女可谓是知根知底,就连李寿、胤公、梁丘公等人也qingchu,谢安贪财好色,好色暂且不论,只说贪财方面,当年谢安在冀京落魄,时而被钱财所迫,上顿不接下顿,这多少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比起女色而言,收点银子,众女倒是无所谓,bijing银子是死物,总不至于活起来与她们争宠,而倘若此番王游等人送来几位美姬,那众女的态度可不似眼下这般平静了。

“正所谓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见者有份……二一添作五,奴家要一半!安哥哥意下如何?”

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讪讪对身旁的长孙湘雨说道,“湘雨不是还有八百万两嘛……”

“那又如何?”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长孙湘雨压低声音说道,“安哥哥不是不知,近日里婚事所需之物,皆是奴家叫钱喜打理的,其中花费之巨,难道安哥哥不qingchu么?”

谢安闻言张了张嘴,哑口无言,bijing这件事他还真的zhidào一二。

不得不说,早前在长安时的分赃,使得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腰包充盈,摇身一变,变成了拥有数百万两银子的小富婆,但是呢,梁丘舞却将那笔一千六百万两的银子用以提高东军将士的待遇,以至于在婚事的筹备上,梁丘舞手头亦颇为拮据。

而金铃儿,她本来手中便méiyoushime闲钱,哪有shime余力替ziji的婚事考虑,无奈之下,长孙湘雨只好用ziji那八百万两的'嫁妆',替梁丘舞与金铃儿制备彩礼以及一切应用所需之物,甚至于连伊伊的那份她也考虑周到。

近日来,不少shihou皆以长妇自居的她,在这方面倒不吝啬,颇为照顾ziji日后的同室姐妹,bijing她们一同嫁给谢安,倘若梁丘舞、金铃儿、伊伊在嫁妆上被冀京的人指指点点,她面上也不好看。

正因为如此,当长孙湘雨提出要一半的贺礼时,谢安还真找不到shime借口反对。

然而在旁的梁丘舞却听得gǎnjiào有点不对劲,要zhidào,为人正直的她本打算叫谢安退还这些豪礼,只是听长孙湘雨那一番话,她这才勉为其难打消念头,可眼下长孙湘雨的话风。竟是要与她们的夫婿谢安各分一半,这将她梁丘舞置于何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说梁丘舞并不在意这些银两,可是身为长妇的面子,却是不能折在长孙湘雨这里。

“我也要一半!”梁丘舞赌气般对谢安说道。

不是吧,两位姑奶奶?

望着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二女的眼神,谢安fǎngfogǎnjiàoziji又回到了在长安时叛军的金库。记得那个shihou,这两位姑奶奶便要去了几乎全部的银子,只留给她们的夫婿谢安五十两银子。

这件事,谢安至今犹历历在目。

不行,要是ziji再不说些shime的话,ziji的钱包可是又要扁下去了……

心中一转念,谢安正要开口,忽然身旁传来一声女人的娇斥。

“都给老娘靠边站!”在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意外的目光下,金铃儿对谢安不悦说道。“小贼,昨日你与余商量过,你说过,这笔贺礼中,要取出一部分给余,用亦资助那些孤儿的……”

嘘嘘,别在这shihou说啊,姑奶奶……

谢安只gǎnjiào脑门冷汗淋漓。讪笑着望了一眼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果不其然。那两个女子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善。

“哟?原来夫婿已与铃儿姐姐商量过呀……却为何不与奴家以及小舞妹妹提及此事呢?”长孙湘雨似笑非笑地望着谢安,眼中时而闪过的精光,让谢安察觉出此女眼下极其不悦。

pángbiān,梁丘舞亦望着谢安默不作声。

就在谢安倍感尴尬之余,三女凑到一块,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三三进九,每人各拿三成补贴家用,bijing说到底,梁丘舞也不想在婚事的筹备欠长孙湘雨一个人情,而至于金铃儿嘛。同情心泛滥的她,总归还是惦记着ziji村子里的孤儿居多,至于嫁妆,她倒是没考虑太多,这从她身上从无首饰便可以看出。

不得不说,同为谢家的儿媳,长孙湘雨与金铃儿的着装打扮,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不过话说回来,此番三女倒是没太过分,还是给谢安个人的小金库留下了一成的贺礼,bijing谢安如今亦是冀京高官,要是囊中羞涩,未免叫人好话。

一成啊,唉,总好过méiyou吧……

心中叹了口气,谢安忽然见到了站在一旁的伊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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