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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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说的就是谢安,傻傻站了一个时辰的他,心中万分悔恨之前没有去读一读那些所谓的先贤典籍。
“谢少卿,一条也未曾答出呢……”等了许久,李贤摇摇头,轻声说道。
谢安张了张嘴,望了一眼长孙湘雨之前所在的席位,却见她早已不在那里。
是对自己失望了么?
苦涩自嘲一笑,谢安摇了摇头,抬头对李贤说道,“是我输了……我会信守承诺的!”说完,他默默转身,朝着府外而去。
“安?”梁丘舞当即站了起来,拉住了谢安的衣袖。
却见谢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说道,“舞,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梁丘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望着自家夫婿眼中痛苦之色,她默默地放开了扯着他的右手,在呆呆站了片刻后,拂袖而去。
临走之前,她狠狠瞪了一眼李贤,眼神之凶狠,诸如猛虎。
“何等凌厉的神色,不愧是差一点就成为小王四嫂的女人……”苦笑一声,李贤轻叹一口气,返回长孙靖身旁。
虽说今日宴席不欢而散,可见李贤狠狠挫了谢安一回,长孙靖心中还是相当喜悦的,见李贤走来,起身笑着说道,“殿下赢了!”
“赢?”李贤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不,是小王输了……自那谢安应下这个赌约的那时起,小王就输了……”说着,他朝着长孙靖深深一鞠躬,拱手说道,“长孙大人,那谢安或许并非一位好女婿,但是,他至少是一位好夫婿……他肯为了些许希望,甘愿舍弃大好前程,这一点,连小王也做不到……不,应该说,在座的没有人能够做到!——长孙大人不觉得,他才是湘雨妹妹最佳的夫婿人选么?”
长孙靖张了张嘴,微微低头,若有所思。
身旁,阮少舟诧异问道,“既然那时殿下便已输了,何以还要设问十条?不是没有必要么?”
“确实没有必要啊,要不然,湘雨妹妹又岂会提前离席?”李贤苦笑着自嘲说道,“只是小王心有不甘!——单纯为了泄愤罢了……”
阮少舟只听得目瞪口呆,继而摇头苦笑说道,“贤殿下可真是……谢安那小子这儿多半还以为自己输了,这要是万一做出什么傻事……”
“不至于的,”李贤微微一笑,叹息说道,“自有人会去安慰他……”
而与此同时,就在长孙府外不远处的街道上,在磅礴大雨之中,谢安浑浑噩噩地朝着自家府邸走去。
忽然间,他愣住了,因为他看见,在不远处的转角,长孙湘雨正撑着一把精致的小伞,磅礴的大雨,打湿了她的身子,使得她犹如出水芙蓉般,美丽夺目。
“要拼伞么,谢家公子?咯咯咯,咯咯咯咯……”
第五十二章迷茫的第三日八
“什么?你说我赢了?真的是我赢了?你是说,我能娶你了?”在长孙府前街不远处的一座内河亭子里,谢安双手抓着长孙湘雨的手臂,神色激动地连声问道。
“哎呀,是啦!”望着谢安那激动的模样,长孙湘雨又好气又好笑,轻声安抚道,“奴家冒着这般大雨来见你,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你看,奴家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都怪你!那么急着离去做什么?巴不得输么?”
“怎么可能……”面对着长孙湘雨质问的表情,谢安讪讪地挠了挠头,尴尬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会以那种方式赢呢……”说到这里,他偷偷望向长孙湘雨,再一次不确信地问道,“真的是我赢了?”
“还不信呀?”长孙湘雨秀目一白谢安,没好气说道,“安哥哥回想下,方才李贤可有说过安哥哥输了?”
“诶?”听闻长孙湘雨所言,谢安愣住了。
确实,八皇子李贤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是谢安输了,是他谢安自己误会了……
想到这里,谢安哭笑不得,暗暗为自己方才那份失魂落魄的心情感到不值。
忽然,谢安好似想到了什么,望着长孙湘雨古怪说道,“这么说,你与那李贤,早有预谋?——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戏耍?当真满堂众宾客的面?——太过分了吧?
“活该!”长孙湘雨秀目一白,没好气说道,“奴家就不提醒你!——谁叫你不将奴家当回事……占了奴家的身子,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想走?——老娘告诉你,没这么便宜!”说这话时的她,双手叉腰,一副怒容,颇似市井泼妇模样,让谢安不禁有些傻眼。
“吃……吃干抹净……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面对着长孙湘雨的质问,谢安稍稍有些心虚。
“难听?哼!明明奴家写信给你,你都不来探望奴家,可怜奴家抱恙在榻……气死人了!——还有……”说着,长孙湘雨冷哼一声,撇撇嘴,望着谢安没好气说道,“方才那算是什么?——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说什么'令嫒腹内有小子孩儿'……安哥哥以为这话就合适了?”
谢安闻言满脸尴尬,缩了缩头,讪讪说道,“那不是……”
“那不是什么呀?”
“我那不是没办法嘛……打算使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好叫那李贤知难而退……”
“好个没办法,”长孙湘雨冷笑一声,玉指轻轻戳着谢安的胸膛,没好气说道,“就为安哥哥这句话没办法,奴家的脸可是丢尽了……过不了几日,整个冀京都会盛传,长孙湘雨不知廉耻,尚未出嫁,便与人暗结珠胎……安哥哥叫奴家日后还如何做人?”
谢安自觉理亏,讪讪一笑,连忙哄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说到这里,他愣住了,傻傻地望着长孙湘雨。
不对啊……
明明是自己在质问这个疯女人,怎么几句话下来,反而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想到这里,谢安直起了腰板,斜眼哼鼻,淡淡瞧着长孙湘雨,没好气说道,“好啊,合着闹了半天,我被你二人合伙给耍了?”
见到谢安这幅模样,长孙湘雨哪里还会意识不到谢安已醒悟过来,吐了吐舌头,身子腻在谢安身上,求饶般娇声说道,“什么合伙给耍了,说得这般难听……是李贤的主意哦,他说,要看看安哥哥是否肯为奴家倾尽一切……”说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只可惜,谢安太了解这个女人了,闻言没好气说道,“你敢说,这件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嘻嘻……”
“别嬉皮笑脸的!”谢安板着脸说道。
“哦……”长孙湘雨低下头,时而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谢安。
望着她这副模样,尽管谢安知道是她装出来的,却依然不忍心斥责这位红颜知己,想了想,皱眉,“你就没想过,万一我输了怎么办?——万一我没有应下李贤的赌约,你怎么办?就嫁给他么?”
可能是听出了谢安话语中的几分不悦,长孙湘雨轻笑一声,腻在谢安身上,柔情说道,“安哥哥放心,奴家虽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女人,但也知晓从一而终,既然选择了安哥哥,无论是安哥哥日后是贫是富,奴家自当跟随……只是,稍稍有些失望罢了……”
“失望?”谢安愣了愣。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双手捧着谢安的脸颊,深情说道,“哪怕是似奴家这般离经叛道的女子,心中也会期待一位能够为奴家舍弃一切锦绣前程的男人……安哥哥知道么,方才安哥哥不顾一切应下了李贤的赌约,奴家真的好开心,因为奴家有幸遇到了一位能够为奴家倾尽一切的男人……”说到这里,她的双目不禁湿润起来,仿佛蒙上一层气雾。
前所未有地,这个女人真的哭了,喜极而泣……
谢安为之动容,见长孙湘雨口吐肺腑真言,心中的几分怨气,早已消逝地无影无踪,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下意识地抱紧了她,心疼地责备道,“你啊,做事就是这么不计后果……你以为天底下的事,都由你掌控么?”
“嗯……”长孙湘雨梗咽着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愈加不忍,心中一动,岔开话题,故作生气地说道,“哼!拜你所赐,我刚才那是什么滋味……”
也不知是否是理解了谢安的好意,长孙湘雨亦一改方才的喜极而泣,咬了咬嘴唇,娇声说道,“安哥哥莫要生气,奴家只是与安哥哥开个玩笑嘛……好嘛,是奴家错了……”
“哦?”谢安双眉一挑,淡淡说道,“错在哪了?”
长孙湘雨歪着脑袋想了想,继而咯咯一笑,眨眨眼说道,“错在呀……方才安哥哥说那话时,奴家就该站出来,说……'嗯,奴家腹内确实有了安哥哥的孩子',嘻嘻……”
“你!”见长孙湘雨顾左言他,谢安又好气又好笑,不得不承认,他真心不舍得斥责这位鬼灵精怪的红颜知己。
见谢安这副表情,长孙湘雨眼中笑意更甚,故意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摇晃着谢安的手臂,娇滴滴求饶道,“安哥哥,您大人有大量,就莫要与奴家一介女流计较了嘛……你看奴家,为了追赶安哥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饶你?”谢安故作冷哼一声,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翘臀打了一下,故作生气地说道,“看你日后还敢不敢?!”
“哎呀!”长孙湘雨吃痛般娇呼一声,继而可怜兮兮地望着谢安,娇声说道,“安哥哥欺负奴家……奴家日后不敢了嘛……”
望着怀中丽人这般作态,谢安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犹豫问道,“湘雨,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你会选择我?——你也知道,我不如李贤英俊,不如他有才华,不如他聪明,不如有名望……”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抬起头戏谑说道,“安哥哥是否以为,奴家才智出众,就一定要找一个才智出众的人嫁了?”
“不是这样吗?”谢安好奇问道。
“当然不是啦!”长孙湘雨翻了翻白眼,笑嘻嘻说道,“确实,李贤才智不在奴家之下,可反过来说,这就意味着奴家想得到的,他也想得到……这多没劲呀!——还是安哥哥好……嘻嘻!”
谢安只听得有点不太对劲,古怪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戏弄不了他,但可以戏弄我,所以,你选择嫁给我?”
“呀!说漏嘴了……”长孙湘雨假意捂了捂嘴,朝谢安眨了眨眼。
谢安哪里会看不出这个女人这是在戏弄自己,当即板着脸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好嘛……”嘟了嘟嘴,长孙湘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捧着他的面颊,柔声说道,“只因为安哥哥说过,善处也好,恶习也罢,都是我长孙湘雨,缺了一分,就不再是我……知道吗,这是奴家所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原……原来如此……”谢安这才恍然大悟,正要说话,却见长孙湘雨动情地搂住了他,用她湿透的娇躯蹭着他的胸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显然是动了情。
不得不说,长孙湘雨确实乃天下罕见的尤物,那充满媚态的模样,硬生生将谢安心中的yu火撩拨起来,不由自主地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可能是被谢安搂在怀中的关系,长孙湘雨的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起来,一脸媚态的她,动情地搂住了谢安,双手竟深入了谢安衣服之内,红唇轻启,微微喘气着呼唤着谢安的名字。
谢安太熟悉她这个模样了,毕竟前几日上元节,这个女人**于他之前,就是这个模样……
“喂喂,在这里?”谢安一脸诧异地望了望四周。
“莫管那些不打紧的……”长孙湘雨轻吐一句,拉过谢安的手来,让他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裙带,继而一面动情地吻住了谢安,一面拉着谢安的手,深入自己衣服之内。
好家伙……
什么叫莫管那些?
还什么不打紧……
这个疯女人也太大胆了吧?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啊!
感受着来自于怀中女人胸前那两团玉兔的火热,谢安心中暗自惊叹于这个女人的大胆。
惊叹之余,谢安心中不禁亦有些蠢蠢欲动。
死就死了!
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对于长孙湘雨的身体,谢安倒也算是轻车熟路,比起前几日那次的尴尬与拘束,显然要放开许多。
“安哥哥……”女人双目似水般柔情,喘气着轻呼着谢安的名字,忍不住娇声喘息起来。
好在此刻亭子外大雨磅礴,掩盖了她的喘息,以及他二人的疯狂。
而与此同时,费国、苏信、李景等人追赶谢安而来,原以为这会儿谢安必定是失魂落魄的他们,却傻眼地望见,在远处新抽嫩芽的杨柳下小亭,谢安与长孙湘雨正忘情地缠绵在一起。
“……”一干众将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那小亭,双手捂着耳朵,站在磅礴大雨中,为二人护卫。
整整过了小半个时辰,谢安与长孙湘雨这才温存完毕,当谢安抬起头,惊愕地看到亭外不远处,自己那一干家将背对着自己二人排成队列站在大雨之中时,可想而知,他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尴尬。
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等等……
这么说,岂不是被他们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