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6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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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埃及主要收入的大项,是向小亚细亚和地中海出口谷物和水果等农产品,以及来自北非战马和东非的牛羊牲畜,以及东方海路的香料宝石黄金象牙等商品的转口贸易。
但自从那些塞利斯人到来后,又为他增加新的商业契机和贸易项目,丝绸、瓷器、茶叶、纸张,糖、毛呢、檀香,石精、染料……无论在尼罗河上游的,还是北非,乃至地中海沿岸地区,都有广大的需求市场。
为了弥补损失,战后的数千名俘虏,大部分被那些塞利斯人买下来,运到遥远海岛上去开荒。
“塞利斯人……”
他突然动过一个念头。这些塞里斯人远道而来追逐商业利益,活跃在埃及沿海的他们,拥有海上的实力,对陆地的领土却没有太大的渴求,只要求停泊港口和补给地。
面对他们介入地中海贸易的频繁通行需求,或许一个红海上的巴利尼健港和几个支流河口的小渔村,显然已经难以满足需要,或许可以扩大一些租借地的许可范围。
“传达我的命令,……”
他高声呼唤下,拿着芦苇笔和莎草纸的侍从和书记官出现在廊柱间。
“以西司,去会见那些塞里斯人的首领,宣布我的决定,”
他对贴身的侍从长指名道
“鉴于这些外来的塞里斯人为埃及所作出的贡献,”
“作为埃及的保护人,我将允许扩大他们在居住的区域,建立护墙和进行开拓,并给予他们武装自卫的权利……”
“既然他们有足够海上的力量,就让克莱斯马港(苏伊士)到杜姆亚特港(尼罗河出海口沼泽)之间运河贯穿的流域,成为这些塞利斯人的租借区好了,塞里斯人必须管理和保护这些地区……”
反正其中大都是苦涩盐碱沼泽或是不毛荒漠。还需要大量人力来维护,确保其不至于被淤积。他如是想到。
“并咨询他们,愿意为租借亚历山大港和周边的土地,付出多少代价……”
这主要是考虑,这些塞里斯人有强大的海运能力,他们的船只巨大而坚固,只要充足的补给就能航行的很远,这样下埃及河洲地区每年出产的大量谷物和水果的剩余,就不用再堆积在仓库里因为错过合适的季节而白白腐烂掉。
对海上力量薄弱而空虚的埃及人来说,也是不错的应急补充。这些塞利斯人毕竟是远离故国万里的外来者,在当地没有基础,也没有足够的人口形成影响力,信仰上的差异也难以与流行在埃及的几个宗教族群合流,看起来反而是副作用最小的选择了。
最往最坏的方面打算,如果将来有收回的需要,只要联合国内的宗教势力,将这些数量有限有缺少根基的塞里斯人驱逐就好了。
当然了,作为长期合作的打算。
如果可能的话,他还希望能够借助这些塞里斯人在筑城上的专长,据说他们拥有将石块胶合成城垒的技术,要知道,虽然埃及的古人给后世留下了众多宏伟庙宇神殿的建筑遗产,但是作为先后基督教化和伊斯兰化的代价,这些古老的建筑技艺却是早已失传。
而在埃及宫廷统治的另一端,西奈半岛东北部人烟稠密的绿洲地区,常年提供大量的税赋和劳役,无论是当地生产的,葡萄酒和橄榄油,以及皮革,陶器,纺织,金属加工,玻璃器皿,还是附近的沙漠从古代开始就盛产绿松石和铜,或是山地中出产神庙等大型建筑所需的花岗岩,石膏、陶土。
都是受到埃及宫廷把持的重要产品。
但是这个地区,却由于地缘更靠近约旦河西岸地区的圣城古都斯(耶路撒冷)的缘故,经常受到来自阿拔斯人军队和部族武装的抄掠。
耶路撒冷地区,从犹太人到安息人到罗马人,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太多的遗迹和悲欢离合的故事,现在有多了一个阿拉比亚人。
古都斯在阿拉比亚语言中,就是神圣的家园之意,在后人编写的传说中,先知穆罕默德,由天使哲伯来伊勒(伽百利)带领,在这里乘仙马登天之地,拥有仅次于麦加天房的圣地——远寺(阿克萨清真寺)。
因此他迫切的需要建立沙漠边缘的堡垒,来确保商路和朝圣者的安全。并成为阻挡那些不断越过沙漠前来袭扰的军队和部落的屏障和缓冲。
想到这里他又了加了一句
“租借之期,以我的有生之年为期限……”
当然,他并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份卸载纸草文书上的土地租借契约,被后世称为富斯塔特之契的实际期限和范围,会被无限的推延和拓展,一租借就是租借了数百年,最终让埃及人流尽了血泪,让穆斯林们付出了无数的代价
第六百零八章偶遇
第六百零八章偶遇
凉爽的和风掀起了苇帘,我这才发现,船只已经出了曲折蜿蜒的水巷,进入了贯穿城区的官河干道中,水面一下变得宽阔起来,络绎穿梭往来的游船、花舫,还有夜渔人家的灯火,形态各异五颜六色的散布在宽广的河面上,在波光水文中汇集成如星河一般的倒影。
或许这才是扬州夜游灯河的精粹所在。不绝于耳的唱曲和欢笑劝饮声,
甚至还有一艘大船临水的顶台上,正在表演类似杂技一般的水上戏。
由于扬州地处东南胜要,富庶繁华的屈指第一,因此扬州抬升为中枢直管的十六府后,江淮租庸调使、江南采访使等东南路诸多差遣官,都置衙在扬州,而比邻的河南、淮北、淮南、江东诸道,通过水路便利,就近前往扬州寻欢作乐的官民士绅豪富大家,也大有人在。
因此这条官河上,总是不缺乏形形色色的人物,已经各色斗富、比官的噱头和风闻。
我一边赏夜景,一边怀揽佳人细说心事,检查她这段时间身体都消减的多少,摸的宁凝有些情动,美目水涟,总算说完了正事,也该籍慰一下别离许久的离绪了,。
月色波光中,她陈横在我臂弯中,肤赢若霜、柔嫩如玉,却有一番柔雅幽娴的风韵,让人想起了江陵野外,躲避在山林中的那几个,只能依靠身体相互取暖,然后变成火热肢体运动的夜晚,
任由我轻解罗衣,每每遇到关键之处,还抚捏一把,引的她声,旷了很久引起情动来,洁白的俏脸已经不复平时的冷艳,早已是发横钗乱,却显出诱人的风韵,眼若秋水,有无尽的媚光,那轻沉的喘息声更是引起无穷的**。
突然船震了一下,却是打横的停了下来,她在我怀里正当情浓,思慕之情跃然于胯下,却不由滚倒在地上。
被打断好事的我,有些鸟火,走出舱来抱怨道
“搞什么……”
却是一只灯火通明,舷上足足有四层建筑的大船,横在河中,船头上聚集了一群人在哪里吵闹喧天,最刺耳的是一个穿锦袍的胖子。
抢过稍杆,哈哈大笑的拍打这落在水里浮动的女子,还醉醺醺大声叫嚣着什么。
“我看谁敢……”
“捞这个小贱人上来……”
“叫你会躲藏,藏河里去喂王八吧……”
而周围那些画舫游船什么的,看到这只大船后,似乎都很忌讳的纷纷避让开来,对于河中的人,
我这才注意到这艘大船与寻常的画舫不同,廊柱、飞檐,雕花彩漆的凭栏一应俱全,更像是一个小型的水上宫殿,不由皱了皱眉头。
“捞人,吧那厮赶走……”
小丫头抢先吩咐道
“真是肤浅……”
一只随行的小篷船,飞快的划上前去,在一片叫骂声中,将那个已经没有多少余力挣扎的女子捞上来。
那个胖子倒是想妨碍,被信手一拨,就像个肥硕的蝴蝶一般,空舞了几下就重重的饿栽进水里,惊疑一片喧哗和吵闹声,整艘船上的人就像是被水浸的蚂蚁一样都涌了出来。
更有好些人放下小船手忙脚乱的抢救,另外一些气咻咻的指使这大船,向我这里划过来,高声叫骂道。
“什么人……狗胆”
“放他们过来……”
我吩咐道。
两船抵近
“……”
那个湿漉漉不停口留蜒水的胖子身后,突然有人突然眼睛一亮,看见站在船首几个唯恐天下不乱拍手叫好的小女孩儿,
“多少钱……”
喷着酒气的紫衣少年人排众而出,手指这小丫头的方向,一众矜持拖着下巴抱手看热闹的同伴,满眼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五千贯够不够……”
一叠子飞钱被甩在船头,引得那些自以为是的惊奇围观群众的一片惊呼声。
“我也出个价……”
碰得一声,我直接踢翻宁凝带来的一个箱子,大把颗粒晶莹的珍珠倾下而出,耀印这满堂华彩,
“买你祖宗十八代……”
这些对方同船人中,终于有觉得觉得不妙了,拉着女伴向人群后躲去,却发现河岸上站满了人,大船周围被乌油官船给堵上了,连楼顶都战上了人。
“别怕,老子可是转运使衙门的五品瓒画,……家叔官拜……”
然后是冲上船一顿暴打的惨叫声,还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于是世界清静了。
半个时辰后,我换乘到了对方大船上,静静听着站在船舷外卑躬屈膝交涉的声音,
“诛九族,本朝没有这个律令啊……”
“那就夷三族好了……”
“夷三族这个罪名不好用……啊,需勘转三司核验的”
“就说勾连水贼,与永逆残党牵涉……”
“这样就可以定做逆乱,乃是无赦的十辟大罪吧……”
“具体过程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么……”
“余下人等全部充海南,有时间在慢慢炮制吧……”
“我家主人希望,在天明之前这船上出现过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在扬州城里消失了……”
“多谢大人提携……”
我对情火消退了了许多,脸色恢复正常的宁凝道,
“我们继续吧……”
突然水上传了一阵打斗声声,
**,有完没完了,,……
巴格达城,幼发拉底河北岸,连片的大臣庄园中规模最大建筑群中,充斥着安息风格的庭院中,种满了琳琅缤纷挂实的果树,用马赛克和大理石铺成的浅池、沟渠,将这座建筑群巧妙的连接起来,在树荫遮蔽下,耶枣和芦荟的香气中,营造出湿润清凉的气息。
被珍贵的丝绢帷帐,笼罩在卧榻上的首席大臣哈立德,正在享受来自高加索山脉地区,米色皮肤的女奴,不着丝缕的贴身推拿,一边听取绿顶金宫的司礼大臣,通报来自东部各行省的贡礼。
随着这个季节最后一个下弦月的日子,三年一次朝贡的日期即将到来,统治下的数十个民族,众多总督、诸侯、封臣、领主,附庸国王都已经忙碌起来奔走在道路上。
如今的阿拔斯王朝,拥有比昔日波斯帝国,和前代倭玛亚王朝全盛时期更广大的疆土,统治着数量更多的种族和臣民。
白色新月战旗插满了,从阿拉比亚半岛的核心九大行省到波斯境内的呼罗珊诸省,从高加索山脉以南的亚美尼亚到北非和东非的总督领,从地中海到外乌浒省,从南方的柏柏尔人部落,到河外、河中的栗末人列国,乃至遥远印度的旁遮普和信德地区的王公,都有人送来了使者和贡品。
随着哈里发结束度夏的行程,更有无数身份尊贵的地方贵族和部族首领,奔走在朝圣和觐见的道路上。
作为这个伟大的国度和辉煌时代的见证者和缔造者之一,伯克麦尔家族的首席大臣哈立德,拥有优先于哈里发,挑选和使用各地贡品的恩宠和特权。
年轻的司礼大臣卑微的低下头颅,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帷帐那隐约若现的美好女体,虽然近年受到一些挫折和质疑,但是这位老人及其家族背后滔天的权势,还不是他们这些传统派阿拉比亚贵族,可以轻易觊觎的。
“这是印度传到东方的药膏,据说是改良了抵也迦丸的成分,对伤痛和失眠,拥有特别的疗效……”
“这是东部正在流行的香料、茶叶和药物……据说采取塞里斯炼丹者所提炼的秘方,可以让人持续精力充沛,而暂时忘却烦恼……”
“这是一种特殊的香草……点燃后吸入身体里才能发挥作用,是塞里斯南方蛮荒地区才能种植的稀有作物,走私过来的代价,是同样重量白银的数倍……”
事实上,这些都是东部那些诸侯国家近些年才出现的奢侈品,让那些上层人士,流连忘返而难以自拔,而不惜付出高昂的代价去获得。为了讨得宗主国统治阶层的欢心,而呈现在进贡的名单中。
“我决定对卡哈哲(可萨)人,派出使者……”
帷帐中的老人突然说话了。
“尊贵的贤长者,您难道是想和那些游牧人议和……”
司礼大臣惊讶道
“我们的军队,不是已经在环海的草原地区,取得了战略上的大优势……”
“逼迫伊迪尔方面低头,只是时间的问题……”
“伟大先知说过,求知哪怕远在中国,可是我们的探子和耳目,居然到最近才知道,卡哈哲(可萨)人可汗居然和塞里斯皇室联姻,并建立了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