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6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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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尚书省以成为政事堂领导下的具体执行机构,而尚书省官吏的任用亦由宰臣掌握。此外,对科举考试宰相也同样具有最终裁决权。因此,玄宗时的政事堂宰相已拥有封建国家最高的行政领导权,政事堂已成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是政府中枢决策和首脑权力机构。这种宰相独断制的确立和发展必然导致其与皇权矛盾的尖锐化,最终走向权相专权。
玄宗开元十一年(723)中书令张说奏改政事堂为“中书门下”,改政事堂印为“中书门下之印”,同时,又创置吏、枢机、兵、户、刑礼五房于政事堂正厅之后,分理众务,所设吏员,地位至重,称堂后官。也可以和省台官员一起,称之为“阁人”
为了对宰相权力加以控制,玄宗也采取了许多措施,如规定宰相任期,以三考为限,借以防止权相的出现并极力维护机关本位制原则;又如注重发挥谏官和御史的牵制作用;再如,注重对宰相的待遇和对其的监督、任免,使宰相的生死哀荣,皆系于皇帝之手等。
但所谓制度是人定的,就算是以唐玄宗早年英武睿明的先见之明,一旦生出荒怠朝政的心思,就不可避免的诞生李林甫这种几乎把朝中变成一言堂的权相,杨国忠这种气量才具都与位置和权力不相符,而把国家高的一团糟的。
因此吸取了上述教训,自肃宗乾元朝始,进一步的分化宰相之权,收回宰相对御史台等部门的奏复之权,又建立秉笔宰相轮值制度,不再以某个人固定执领政事堂。
到了泰兴朝,自从韦见素告老,颜真卿半退之后,当代的秉笔宰相,其实就落在了李泌和张镐身上,其中李泌多才善谋,无论是军国韬略,还是经济治世,可以说是兼长多能,主中书省辅佐天子决策。张镐资重忠直心思细密,领门下省以把关理核内外间奏,可谓对国事详虑周全。
因此只要有这两位宿臣在,就算政事堂里的其他几位宰相人选如何变迁,朝堂的大政方针的方向,始终能保持在与天子一致的步调上。
洛阳大内明堂后殿之中的内朝,天子及诸位宰臣正在听取,枢密院转递来的关于河西道八军三守捉,陇右道十军三守捉战后处分扎子……”
“减河西节度使辖屯的凉、甘、肃、瓜、沙、伊、西七州为五州,以伊、西两州入北原道治……”
“增陇右节度使屯治,辖鄯、廊、洮、河、湟五州,”
“废赤水、大斗军……防地余部,悉地编遣为民”
“以建康军移入防青唐都护府……编遣马步一千三百员”
“撤黑离、宁寇军之制,以辖下五军城十六镇四十九戍残余军民,析置十一府兵……”
“以玉门、豆卢军,降为军城,并为横莫军……治玉门镇”
“废白亭守捉,降张掖守捉为张掖团练、升交城守捉为交城防御使、
“于湟源增置赤岭军,统振武、西湟两城五镇十一戍,计定三千一百员……”
“凡安人、振威、威戎、漠门、宁塞、积石、镇西诸军,量存不过一二或所部尽丧……悉令罢黜,以充补陇右大营……”
“总计陇右道三军三守捉,留备兵马兵四万三千人,河西四军一守捉,留备兵马四万五千人……年需帛二十五万匹,供马一万七千,驮畜……”
“请废河西备边课,各州前输绢,及茶马盐铁军抽及杂役,……”
“请减凉、肃、瓜、沙、会、廊、洮、河诸州军输役,以九等户姓纳粮折代……”
“秘书监……”
皇帝小白闭着眼睛,听着一干北门学士和通政奏进,轮番出列将这一条条战后处置的章程念下来,突然开口道。
“以泰兴四年上元日为界,凡战前编管所期,新开经营田土矿殖,悉听处分,……截至现状不得侵占地方……”
他又转头对站侯殿角的枢密承制乔献德道
“班师大军到了那里了”
“回大家,已经过了灵武……献俘告捷的露布正在云阳境内……”
宰相李泌为首的几名宰相也微微点点头,这只人马回到长安后,大家的心也可以放到肚子里了,这可是朝廷中枢眼下,最有战斗力规模最大的一只武装力量了。那些朝廷后来新成立的编制,缺少足够的老兵和战场历练,段时间战斗力也就是徒有空架子而已。
都怪,那位枢密大人大人走的时候,京畿的防御力量搜罗的实在太干净,以至于连正常的内外诸门启闭登闻,和日常秩序巡夜捕禁,都要靠那些从经济附近召集来的武装城管在维持,好在刑部侍郎兼京兆尹萧华还算得力,这段时间并没有出太大的差池和卵子。
“内枢密还不想回来么……”
“说是道路和地方不靖,还须时日来清理……”
乔献德回答道。
大唐天子小白听到这里,有些烦恼的支起前额,轻轻揉捏着。
这位曾经的良师加密友,真是个**烦,没有回到朝中时,那些曾经被他催逼和挤兑苦不堪言的朝臣官吏们,或是没少吃过他家两口子苦头的那些豪门大户门阀高弟之类的存在,固然是弹冠庆幸不已,觉得京都的天空都明朗了不少。
但是这位长期滞留在地方上的折腾劲,却是一点儿不差也不让人省心,时间了长了那些地方上又受不了,这位枢府大人再在河西陇右游荡下去,他们只好向关东居家逃难的。
攻圩结党营私,肆意妄为的角、已经不新奇了,于是开始有人人心肠关注起,皇帝这位幼妹的婚事起来,所谓,金枝玉叶蹉跎日久,实在不是君兄之道,非正礼而同宿于臣下,名不正言不顺,非朝廷之福,有背礼统云云……
“开府大人想请旨回乡探亲……”
“探亲……”
皇帝小白再次皱起眉头。
“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他还有什么亲族可以探么……”
“据说是想回乡看看而已……”
“开什么玩笑……”
这些殿中的列为宰相,也不由表情各异起来,这位传说中的家乡在安西都护府下辖的葱岭以西之地,距离长安号称数千里至上万里,
真要回去探亲什么的往返都是一年半载的功夫,共别说他们这种朝廷重臣出行,少不得大量扈从和亲随,再加上仪卫什么的,就是带着一支军队回去也不奇怪。
小内朝也散去之后,皇帝小白也觉得饿有些饥肠辘辘起来,正想使人传膳,就听传报,雍国公主来了。
作为皇帝亲近和宠爱的象征,这位幼妹可是有直接在宫廷乃至御前出入奏进的特权的
“我大婚不大婚……**们鸟事”
一身素黄缀珠镶玉绣满孔雀金鳞宫装的小丫头,正在明堂左近的回廊上骂骂咧咧道
“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找人堵门去”
“慎言……慎言……”
内常侍闻季带着一干宫人内宦苦着脸跟在屁股后面,
“马上把这话……”
随即他冷脸对着点头如鸡啄米的起居内史喝到。
“该怎么记述,不用我教你吧……”
“朝中谤言,雍国恼之,乃曰,自身不正,安敢嘀他……”
起居内史小心回答道
“甚好……”
闻季可是打心眼里明白,这位小祖宗的威胁,可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曾经有个自身的老御史,不知是发了什么失心疯,或是想在天子面前搏出位,居然上表说天子幼妹乃为宗室之榜样,梁府家闱不肃,乃是有碍德教……
结果当天就被一群冒出来的青楼女子,拿着他签下的手书,堵上门去讨要宿夜之资,更有女人抱着孩子要来认祖归宗,愣是把这位府上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真的变成家闱不肃的大笑料了。
“气死我了……”
入宫无果回来的小丫头顿顿脚,恶狠狠地对迎上来的内长史温哲道
“马上写信给姓梁的,”
“搞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现在侯也早封了,玩也该玩够了,收多少女人我也不管,赶紧给我回来……”
“再不回来大婚,就等着我们给他养面首罢……”……
红山宫,昔日的千堡之城,地上神宫,已经满目疮痍,浓郁的血水从曾经的宫室中流趟出来,被冻的硬邦邦的尸体,像是胡乱堆砌的草垛,横七竖八的罗列在盘山而上的通路中。
匆匆赶回来的红山宫临时总管,脸色铁青的看着山上还在燃烧的宫室,那是一群来历不明潜入的突袭者留下的纪念品,罗些川现在就像是个百孔千疮的筛子,
赞普麾下有限的军队,要镇守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宗贵臣领,还要从多个方向对抗来自孙波茹等昔日叛臣的袭扰,作为腹地的罗些川变得十分空虚,连罗些城墙的损坏也没有来得及修复,居然就被人钻了空子……
交河城中,河中康国人康纳罗布,正在在满街侧目中飞马奔向城中最大的ji馆。
在青海的这段时间,他见证了这个高原王国的轰然倒下,塞里斯征服者的强大与威势,栗末人的曙光,或许在另一个方向。
虽然作为寻求贸易和庇护的对象,唐牦(吐蕃)人已经不足依靠,但是作为新占领者的唐人,却还是充满兴趣的。
因此对于他的损失,那位尊贵的大人不但给予了足够补偿,还馈赠了不少珍贵的土特产,作为开拓这条商路的先期投入。
如果能够从接触中得到满意的回报,这位掌握帝国西北巨大地域军队和人口的禁卫军总帅,也不介意给予他背后的家族乃至整个栗末族群渴望的事业,从经济手段到武装力量上的援助,当然前提作为临时代理人的康纳罗布和他的家族,还是必须体现出足够的价值。
但他一颗也不想等下去了,他怒吼着砸开白天冷冷清清紧闭的ji馆大门,将一大把金银币象天女散花一样,劈头盖脑的投向那些气汹汹冲出来的
“我要一个大浴池,还要很多的女人……很很多的女人”
他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喊出来。
长期忍受一群臭烘烘的牲口的骚扰,和终年几乎不沐浴的肮脏多毛男人们,光屁股贴身在一起相互取暖的经历,给他身心留下了惨痛的烙印,他迫不及待的来开那个充满伤痛与噩梦之地,在这家看起来最大的ji馆,用一大堆温柔可人的萝莉御姐shu女们,好好安慰一下严重受创的身心
第五百八十七章反复迟憾
第五百八十七章反复迟憾
早春三月,昆明池畔含香殿,枝芽刚刚繁茂起来的迎春已经微微吐蕾出一线的嫩黄。
云鬓花裳穿梭中,满架子被龙脑、苏罗香熏染的芬芳扑鼻,绽放这大红、粉红、白、墨、葱绿、黄、宝蓝、墨紫色,的各色华美织物,精工彩绣这翔凤、游麟等神兽的瑞锦、宫绫式样,像是铺展的画卷一般,团花锦簇的将偌大的含香殿中排的满满的,
“我们家的小十七,终始长开了……”
一身宝蓝底五彩花卉带裙的沈惠妃,拿个小巧碧玉梳子,轻轻梳理着正在围身试衣的小丫头,那乌缎一般解垂下来及腰长发,丝丝垂在在山软起伏的曲线上,抚摩着精致如绢画让人怜爱的难以释手的眉眼,轻轻调笑道
“也有让人羡慕的本钱了……”
这也是宫中的惯例,宗室女儿将要出阁前很长一段时间,会经常被频繁的招入宫中,由众多女官教导婚仪和注意事项,以及接受宫中的女性长辈,关于一些侍奉丈夫公婆乃至夫妻生活之道的提点。虽然本朝
“阿嫂……”
小丫头一反常态没有多少被摆弄来摆弄去的厌倦或是不耐,却是有些泪眼婆娑的道
“我又有些不想嫁人了……我还想多玩几年呢”
“真是傻丫头,这世上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
“女儿家最终都是要长大嫁人的……尤其是我们天家的女儿,哪有自作主张的道理”
“比你大的十一娘、十四娘她们孩儿都能下地了……和你一起耍的那些宗子,也陆续大都成家了,”
“至少你能找个与自己两厢合意的,而且他还能随你性子在外面疯玩这么久……要是别人家……”
“再说了,你跟了他那么久……难道想等到人家孩儿满地跑,才甘心么”
“起码梁开府可是没有公婆姑嫂的是非麻烦,阿蛮她们都是你熟悉的好性情……就算你大婚后,也没有多少人能拘束你……你还奢求什么。”
“难道真要弄成想玉真她们入观做女冠才甘心了……”
“呸呸,哪有这回事……阿笑还要祸害千年了……”
小东西赶忙矢口反驳道,眼神滴溜溜转了起来。
“让我去做女冠,他敢……”
沈惠妃再次笑了起来。
因为某种缘故,她与这家人有天然的亲近,也接下不少善缘,倒无需用其他手段去刻意结亲,所以早前她曾经劝解过自己的儿子,试图与梁府结亲的不现实性。
毕竟梁开府与皇家已经足够亲近了,亲上加亲对寻常人家,嫡亲的姑父和师长,再加上一个国丈的身份,就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外戚专大的预期景象,无论对大唐还是对那位,都未必都是好事,没有人希望再出现一位长孙无忌那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