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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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还有这种事情”历史上的河北三镇四小强,又一个投降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襄阳好向岘亭看,人物萧条属岁阑
与张果老的会面,并非一点都没有收获,所谓过程是波折的,结尾是圆满的。
交付完所谓密诰,我刚想随便弄点东西,把这号打发走,他突然开口道:
“大人可知金丹道”
我心中顿然跳了跳……
原来他居然是道家最神秘,人数最少的流派,金丹道的当代传人,这一门最出名的就是以房中术练内丹的法门,对选择门人的资质,极为苛刻和挑剔,而让传承变的稀少而困难。他的前代受业宗师,就是道士钟离权,也就是被称为八仙中汉钟离的原形,这老东西就是以养生和房中的见地,得到当年老皇帝赏识的。
以我恍然大悟加很恶意的想法,这老头是不是因为房中术上的接触表现,才得到那位熟女寡妇,玉真公主的赏识和引荐的。
他此次,私下代表了道门中的一些势力投石问路的态度,我前些日子把京畿一代的江湖人整治的惨了,而这些道门中人也不象他们宣称的那么清净,也有自己的灰色产业和江湖上相关的利益代表,来自军队的强力手段,和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多少让他们有些忌惮。
当然金丹道虽然择人很挑剔,而下一代纯阳子吕洞宾,还要四十年后才会出现,在权势和利益的润滑下,他对于我这种先天已经定型、后天又有些营养过剩的前宅男。还是给予了一些后天调养补足地指导。
开完小***地会议。安排好后续的事宜。
“准备打点行装,随我去襄阳”
那封神神秘秘的诰书上只有“襄阳”“魏仲犀”之类几句寥寥只言片语,若不是从行皇帝玺地印样。到所用的八宝珍贝印泥,那些惯用的御体字和秘书监学士们专用的上谷墨,实在验不出什么问题来,我还真以为这是一封矫命。
显然,老皇帝终于决心给不安于江南的小儿子一点警告了,这魏仲犀恐怕只是第一步。不过根据崔光远凡事都喜欢往最坏的想法。这一封密诰,多少也有南边试探地意味,比如对于我们这些一手扶植出来,却久出在外的禁将内臣,是否还依旧遵从上命的问题,也许关键时候,就只能靠这么一封来历不明途径也可疑的诰书,扭转大局了。
既然南边号称已经退养的那位。难得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想法,于是我不得不变成那个跑腿的人,这是一种态度问题。
出蓝田关,走两天河谷间杂的山路。到丹江,再到汉水。顺流而下,就是襄阳了。
三天后,我已经坐在襄阳城中,屈指可数的高层建筑昭明台上,就着江风喝酒饮宴了。
昭明台,其实一做高台筑楼式建筑,本为纪念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而建。昭明太子为梁武帝长子,生于襄阳,辑《昭明文选》,垂于后世。至本朝改称‘山南东道楼‘,有当代书法兼制墨大家——李阳冰篆书‘山南东道‘四字石刻,为山南东道治所标志性建筑。
这建筑面南,青砖筑台,中有条石拱砌券洞,高宽各丈余。台上建三檐二层歇山顶楼房5,高约15,东西各建横。钟楼各一。就某些别有用心地人眼中,这种布局最大的优点就是,适合防御和警戒。
当然,在这最高的建筑上,登临饮酒,唱诗做赋,那是只是幌子,外围是龙武军属天侯组,他们正用尺表等各种工具,对照太阳的高度,给城中各种建筑物和要害,定高绘图。再送到城外地某些地方去。
“襄州襄阳郡,土贡有纶巾,漆器,柑,蔗,芋,姜。户四万七千七百八十,口二十五万二千一。有七县一府,汉津府、邓城,谷城,义清,南漳,乐乡,宜城。几句。
治所襄阳城,雄据汉水中游,从楚为北津戌至今已有2800年的历史;城池始建于汉;护城河最宽处至少百丈,襄阳城北、东、南由滔滔汉水环绕,西靠羊祜山、凤凰山诸峰。城墙始筑于汉,后经历代整修,城高墙厚,周长至少十五里布局严谨,形势险要,共有六门,即大,小北门,长门,东门,西门和南门。
王维早年有诗称,“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要从外部攻下这个坚城,几乎是一件很艰难地事情,百丈宽的水面,几乎都可以行一只规模不小的水军了,更别说外梯形的夹石马道城墙,可以直接用马把床弩石炮等重器械,运上城头任何一个角落。无怪虽然安氏叛军,屡有侵掠境内,却始终安守如然。后世宋末,就是靠这个基础,成为让蒙古人流血不止,坚持最久的城市。
不过,幸好我们是来夺权的,而不是来攻坚的,所谓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克了。金钱的力量有时候,比刀剑更有用,再加上船帮和商户的掩护,足以让大量武装人员顺着日常的人流,进入城内而无所惊觉。
看着城中熙熙攘攘的繁华,各种造型的船只,帆布如林,往来如织。自从江淮漕路断绝后,作为汉水的支流,这里就承载了相当部分北输的任务,南方的竹木漆纸、丝茶盐米等消费品,象流水一般输运北上,光那码头上货栈林立,肆铺茨比,蚂蚁一样堆簇在周围,汗发如雨的苦力和各色伙计,让襄阳城呈现出一种繁盛极至的味道。
在另一处仲宣楼,五小将之一的向允发负责的那部分,也有类似的任务。仲宣楼在襄阳城内东南角,据说是为纪念东汉末年著名才子。“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在襄阳作《登楼赋》所建。在这种游人多多地名胜之上。以画师地身份做掩护,测绘机要,不容易引人注目。
“这里就是夫人城”他指着一段斑白与青灰交替的位置。
自然有本地的人物。一一位我介绍城中地古迹典故。
“所谓的夫人城,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城池,乃是襄阳城西北角稍稍向内凹进一段城墙。东晋时梁州刺史朱序镇襄阳时,前秦苻来攻。
视,见西北角城垣防守薄弱,随领女婢及城市妇女于一段。后此角果被攻破。幸亏新筑之城,方击退攻城之敌。时人因称此段城垣为夫人城。以记其功”
落日欲没山西,倒著接(梨)花下迷。
襄阳小儿齐拍手,拦街争唱《白铜鞮》。
旁人借问笑何事,笑杀山公醉似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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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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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
千金骏马换小妾,醉坐雕鞍歌《落梅》。
车旁侧挂一壶酒,凤笙龙管行相催。
咸阳市中叹黄犬,何如月下倾金罍?
君不见晋朝羊公一片石。**剥落生莓苔。
泪亦不能为之堕,心亦不能为之哀。
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
舒州杓,力士铛,李白与尔同死生。
襄王**今安在?江水东流猿夜声。
丝竹和歌姬伴唱的李白《襄阳歌》中,,时鲜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味道,整只来自荆江地尺长白鱼蒸烧,来自江陵六月活肥做的生切—金玉、汤如奶汁的烧鱼浆,
我放下装模做样的白瓷杯子,轻声请问道
“我们那位鲁南阳,到了哪里了”
而现任的山南东道节度使的鲁,和我也算哥舒一脉的同袍,最早和我搭上的老关系户之一,很有点密切地关系,据说他原本出身将门,以荫补左羽林长,后隶安西节度使哥舒翰麾下。从破吐蕃石堡城,收河曲,迁左武卫将军。复以破吐蕃功,拜右领军大将军。在十几路各色出身的节度使中,也算是苗正根红,军资年厚的人物。
虽然因为多少得到一些事先警告,侥幸没有象历史一般自杀在城,但也属于损失惨重的行列,回到南阳部曲几散尽,又因为被人上告无法约束部下,纵兵为乱地方,而正在焦头烂额,若不是他地位置实在要紧,又有颜真卿和监军中使薛道,为之说项,早被夺拿掉了,因此他现在正是夺职白身留用。
作为襄阳名义上的管辖,他将负责善后。
“回大人,已经在城外云居寺侯命了”
襄阳县城西约有始建于贞观年地云居寺,附近就是诸葛故乡的隆中,最大的优点是河谷纵横,够偏僻,适合藏兵。其中有擅长城池巷战出名的商州义勇两营,和一个龙武跳荡营,以及南阳节度使仅剩的两营牙兵。只要一个传讯,就可以火速赶到。
面对成都的诰书,鲁毫不见意外的表示了服从和配合。多少让人不由有些惊觉起来,这位本来是西北朝廷扶植起来,用来制衡山南大营崔圆,并且监控长江中游永王的南阳节度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向了成都方面,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那方面的人……
为了保证成功率,城外靠近水门的船队里,也有一个营的善水健儿在待命夺门,并且准备用火油弹封锁襄阳水营。
楼板蹬然有声,下面传报,负责交涉的杜佑已经回来了。
自东汉以来襄阳就富庶繁荣,文化发达,城南一带号称“冠盖里”的名士辈出之所。
从与王维齐名的孟浩然,到与李峤、苏味道、崔融号“文章四友”的修文官直学士杜审言(杜甫的祖父)、考功员外郎杜易简、李唐复辟的神龙革命第一个功臣——宰相张柬之,乃至本朝的礼部尚书席豫、天宝末年进士鲍防。都出自此地,其中又以杜族最盛。
自西晋名将杜预开府襄阳以来,已经是第十三世了。族人子弟众多。连京畿道的宰相世系之一的杜门,也从其中分出来地,因此交涉地任务。就交给了在龙武军中奋斗的年轻族人杜佑。
本来还有一个更好的人选,道路平静后,杜甫全家已经接回来了,他和他地祖父杜审言,一直是作为鼓励杜族子弟去奋斗博取名声和地位的典范。
不过这位我纯粹是供起来当招牌,能心情好之下。写两首感恩诗给我传世就算不错了,我还给他弄了个言官的身份,可以在各种文抄和载体上,名正言顺的大肆抨击社会黑暗,多写点三关三吏什么的炙人口的名做,揭露这既丑陋又美丽地世界,象牛邙一样叮一叮那些达官贵人们,已经麻木不仁的面皮和心肠。
从这点来说。相比没事就容易喝高上头思想脱线,天马行空写诗写的类似神仙志异的李白同志,他很有点社会调查员的深刻入微和一针见血王牌记者的资质。
只是现在身体不行,还在调养中。真要他随同急行军颠上两天,只怕要挂在路上。
只是
到了襄阳之后。我的书记杜佑,也变的有些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起来,不过我总觉得他除了近乡情怯之外,还有点别的什么。按道理他应该算衣锦还乡什么的,自从跟随我开府后,他也水涨船高的八品地宣议郎,节节攀升为光禄大夫领库部员外郎。
“佑,有辱使命,还请大人责罚”
只见他面有难色,对我重重一拜
“他们怎么说”
他有些难以启齿的吞吞吐吐地说
“大人在城中的任何事情,都于杜门无关”
我嘿然冷笑一声,地方巨族想置身事外不算意外。虽然这杜门将来会因为他,而重现光彩,重新成为著名的宰相世系,但在眼前,他还只是个历史有污点的留用人才。曾经离开家族到京城去追求梦想和前程的无数世家子之一。没眼力的看不上他所代表的意义,也不希奇。
随后,一阵骚然,尾随着上来一位面上有疤,看起来阴沉凌厉的年轻人,手中还有些血迹,他就是人称龙武五小将之一的卓弈,
为了不引人注目,跟随我身边的,都是这些比较面生的年轻人,比如扶风之战幸存下来,又参加了河北一系列大转折战役的求三泰,涂伯均那些武学士官们。
他露出一种狂热和兴奋,对我躬身道
“果然不出所料,杜书记前脚才出门,后脚大宅后门就跑出一个通
的……着,恩,杜景云”
看着杜佑听见这个名字,变的面如苍雪,我心中叹道。
世家大族积累下来的骄傲和矜持,可以理解,但是故意去挑战上位者的气量,那就是不知死活的蒙昧了。
“难道还比能太原王更强横,”另一个年轻的参军插口道,
这些年轻的参军、书记们,职权常常是交错的,因此有意无意存在些竞争的心思。
这话说的很重,他脸色再度变了变,他参与我清理那些河北世族的过程,知道我对付的手段,甚至还出过一些主意,
“大人”重重的喊出来。
政治永远都充满了妥协和牺牲,当外在的压力,超过了维系内部的利益纽带,就注定有人要为自己的错误和愚行付出代价,成为被牺牲掉的一部分。比如当颜真卿越来越当仁不让的成为河北文臣第一人后,现任的中都留守已经从上到下换成晋阳王一脉的人。
所谓世家大族,固然拥有比寻常寒门庶族更多的资源和积累,但物极必反,同样他也有足够庞大的族人需要供养和管理,过于庞大的家族,也有僵化和**的问题,并且因此失去活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