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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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顿时更苦了。
“当然了,蜀地很大,象有实力的商家也不少把……听说你在吐蕃对面那边也有生意啊”我漫不经心道“听说那里的丝茶纸等已经是天价了,不知道春彩,运过去是多少倍的利润”
他脸色有些大便了,差点趴到地上去,又有些涩声“小的,小的一向守法奉公……”
象他这样经营边军生意的,还有马帮的。只怕私下还有一些走私的渠道,这些精美的彩帛如果流到吐蕃、南沼这些因为开战,尚在敌对封锁状态下的国家,恐怕是价值不菲。
而朝廷对走私打击极为严厉,同样积极鼓励民间举发的,根据典律,走私查获所得三分之一没官,其他三分之二都的分别用来奖励举发和捉拿的人。因此,没有足够的背景,是做不起这生意的。
“你现在是不是奉公守法与我无干,但你能给我办好差事,将来要不要守法奉公就不需要太担心了”我故意不看他的反应。只是端起一盏轻泯了起来。
看他握紧手,低头思虑的差不多。抬头欲语。
又再添一把火“当然,我可给你军需筹办的名头,龙武军的牌文,通行路上就无人敢留难的,还可以再支给你一万匹彩的作价。这十万二十万的,只是最低的标准,数目以上的,有多少要多少”
“要知道,这仅是第一遭买卖。我还兼了些宫内的差事,做的好,你就是日后御用支奉,如果……嘿嘿,听说你在蜀地的家业也不小把,还养了些外室啊……”我冷冷笑的,用手指轻轻敲打案几,瞧着他面色一变再变。想想我还真是学的虚伪了,威逼利诱先打再拉也不过如此。
“那个,其实我也有些亲信旧朋的,在江南诸道有些往来”
他抹了抹脑们上的汗,咬了咬牙象下了很大决心涩声道“难得大人信我,小的这身家就卖给大人了”
当下,引了下去和薛景仙商量具体细节。
我又冲上一盏雪芽茶,调上些崖上蜜,高达夫率部移镇金州后,转寄过来的当地土产。我喜欢上这一口,据说在未来的某个虚幻宇宙时空,有个叫杨威利的牛人谈笑指点千万兵马时,也好这一口,让我很是仰慕,不过白兰地和红茶的技术难度高了点,所以改用国产的东西。
“大人,属下有话不知当讲否”新任的司阶将严武问道。我有心要他参加一些事情,就没让他回避。
“你是说买粮的事情,为什么我不找军中可靠之人,而轻易交给初来咋到外人,况且还舍近求远静悄悄到江南去办”我心中暗然。
“季鹰,据说你当年游历江湖也是豪放爽快人,怎么从军后就放不开了,无须讳言的”
“这,甫见就委以重任,此人可靠吗大人”他看了看我的表情,
又说
“属下只是不明这人值得大人下这么大的工夫吗”
倒是薛景仙回来应道。
“无妨的,他越是家大业大,就越不敢有疏失,这只是个考验,给看紧了就行”
“况且,商贾重利,他虽惶惶作态,但绝没表面上的这么紧张,心底盘算了有足够了好处,才敢应承的,毕竟这几万匹彩的手笔,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出来的”。
“至于江南买粮一事”薛景仙轻捻那本来就没几根的段须“属下知道大军为过冬计,朝廷自有支应,不用当心,大人一切自有城府的。”
还是这家伙明白,我故做深沉的叹了口气。
“以商家出面,无非为囤积居奇计,不虞有他,主要是以备将来。我交付他去做,自然是看中了他底下的不见光的东西”。
“他若识相,自然懂得如何多头分买,静悄悄的把事办好,若是军中直采办,那意义又不同了,待到众家风闻而起,苦的还是这地方百姓”。
“眼下,我军新成,尚有许多问题,眼下正是”我用茶水写了几个字,
他俩敬意的向我行礼,默默退了出去。其实没那么复杂,高筑城,广积粮,埋头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而且,我找上此人还有些另外的目的没说出来,关于一些比较特殊的生财之道。
父母都是中央8点电视族,这段时间无意中刚看了央视一套,新上演《施琅大将军》,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大惊失色,彻底的无语了,央视的领导和导演们让我见识了一句老话,原来做人还可以这么无聊无耻的。
不说里面各个人物怎么都看的别扭,那年轻的康熙皇帝怎么这么眼熟啊,看多了才发现,原来言行举止怎么看都象我们新时期新时代教育出来的政工干部啊,而那些大臣的嘴脸怎么也忒象我们的领导干部,卖国卖彻底的象那些逃到美国政治避难的民运分子,爱国爱的政治觉悟也可以写一本“三个代表”“八荣八耻”人生观了。
更搞笑的是,居然整部电视剧里,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凡夫走卒,无不是充斥了说教和相关的题外话,无非就是一个永恒的主题——统战。而那对白也不象人物之间对话,更象是对电视之外观众的说教,拼命的宣扬某种一相情愿的东西,那个个思想觉悟高的,我们这些先代人也要汗颜的。
每每看到那位被人灭满门的施琅同志,满口正气凛然的民族大义,年轻的康熙丝毫没有身为封建帝王的觉悟的满腔做作,我就只想暴笑出来。难道康熙王朝才过了几年,央视就打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实在不禁让人怀疑,难道是编剧打算改写架空剧本,先拿这东西练笔,或者是广电总局已经改行做时空管理局,将党教育出来的大批苗正根红的好干部,送回康熙王朝,然后附身到那些帝王将相身上,彻底改变历史的潮流,中华民族的命运。
再说句大实话,既然有些东西连我们这些大陆的都看出来,想想台湾同胞感受,真实为央视汗颜。
第二百五十三章 百年徒有伊川叹,五利宁无魏绛功
“该死的,居然还是龙武军的钢头破甲箭”
待到我抹着嘴边的血沫子,重新被亲兵扶起来,拔掉内钢丝软甲上的箭头,我正庆幸时刻穿了尼龙甲克,又心疼着东西被穿了孔,在这时代根本没法修补。
却见他们一片目瞪口呆的表情,有些人嘴角还在抽搐着。
转头向外,随即我也陷入石化和目瞪口呆中
“果然,不能乱丢东西,也不能随便玩火啊,后果很严重的滴”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通过黑火药二次爆发的硝化甘油,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一连串的蘑菇云下,人马就象纸糊的一般,喷泉一样血雨,乱飞的残肢断体,随着开花一样的烟云四处散落。
乱了乱了,全乱了,彻底安静的史军围城营地,随即又象捅过的马蜂窝一般,沸腾起来,无数前列的军将象汹涌的潮水,激动的连兵器旗仗都顾不上,不分番号和编制,发疯一样的扑上前来,
目标却不是那群被气浪掀翻的“史思明”和他的部将,而是乱哄哄的聚集在队尾,最先爆炸过的土坑,还有人当场一边扒土,一边在号啕大哭。其声喧之大,远远可闻。
不就炸死几个殿底的,用的着这么夸张么。
不过他们虽然吃惊,但也回过神来知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一向冷静沉稳的让觉得是不是天生有抑郁症的副将韦韬,大吼大叫起来
“出击,出击”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然后是崔光远,岑参,纷纷激动的高声附和……
这一片群情激扬中,反而我成了最正常的人了。
号鸣不绝,随着传令小旗随着四散的中军虞侯,飞奔而去。
城中也似沸腾的滚水,全力运转起来。早已待命的预备队,纷纷执盾拔刀,飞身跳上战马,按照马步弓射的战阵,纷纷洋洋的排成进攻的序列,
先头是李处崟的夜袭队,然后是韦韬率领着突骑队和虞候马军,紧随着是刘昌周的跳荡营、闻少名的中军教导营,吕希用、高千里的左右前三部老军模范营,严武的商州义勇团,鱼同的锐字营……高声呼喊着,“杀死史贼头”。飞快的穿过半升的门洞,象箭一般浩浩荡荡的杀出城去……
谁也没有想到轰轰烈烈艰险异常的州之战,会以这种近乎滑稽的方式,虎头蛇尾上演了最后的尾声落幕,凶名昭著的史思明,才登上他人生和成就的最高顶峰,还没来得及享受威凌天下的,就很快就象小丑一样,栽在这小小州城下。
其中峰回路转让人咋舌,我本来没指望史思明回亲身犯险,能赚一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就算不错的。
而史思明也实在无愧他狡计多疑的名声,虽然名为出来交涉,那些前彪卫士和将领簇拥中的只是个形似的替身,他自己十分安全的藏身在前阵史军的重重保护中,便于暗中指挥操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战场中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当那几个玩火**的笨蛋,将自己和大半前彪卫士炸的粉身碎骨的同时,连环爆炸的气浪也波及到攻城的前阵,将队列冲的人仰马翻七零八落,很不幸的是,史思明也在其中,虽然没有被气浪直击,却被促不及防的巨大声响,震的耳鼻出血,当场被惊马乱蹿被掀翻在地,乱中很是挨了几下,拖抢下去已经不醒人事了。
城中杀出的人马,乘着史军正处于耳目失声,新逢巨大变故的慌乱和无助,轻松的击溃了史军整个的前阵,毁掉大部分的攻城器械。
于是第二天,围城的大军就不得不退兵了。
其实也不由他们不退兵,随后当天晚上,一场大水就淹没了史军的营地。
第二百五十四章 遑遑名利客
当然这对那些西北朝廷的某些人来来说,某些好消息未必全是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比如西北的那位肃宗皇帝,他正看着眼前的五份薄厚不均的东西,一份是诸军联名的奏贴,一份是河北留守文臣、官吏的合议上书,还有三份则是从不同渠道,不同角度,对河北正在发生一些事情的密报,
平凉行在奉安殿,烹煮的浓郁药香中,
已近不惑的肃宗皇帝,富态的脸上满是病后初愈后的疲色和苍白,半倚在软塌上,不时阵发的头疼眉头轻轻的柠成一个川字,哪怕是烧的正浓郁的,宁心提神的菩提节香,袅袅如流云的形状,也不能让他稍稍舒解一些。
越来越觉得精力不济的他,也就不断看着这些前方传来的所谓捷报和好消息,能让他精神更振奋一些。
“万众瞩目,晴空霹雳,天降煌雷,一举而击之……这是什么话,难道朕的臣下都去写神仙志异了”
他自我解嘲的对着垂手站立一旁小心侍侯的亲信,内侍监李辅国笑笑。
“不但那些守吏文臣这么说,怎么连那些武人也在其中凑合……要是天道这么有知,还用把半壁江山都打成一片焦土……
再拿起一封,签印着秘奏字样的信笺,
“武侯遗书,卫公传人,再加上一举破敌的神秘利器”
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揉额顶
“梁容若啊。你究竟还有多少让寡人惊讶地东西”
真正坐上这大位。才知道太上当年地苦处和艰难,虽然他没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做对手,也没有一群不死心的武周旧党暗中在一旁添乱。却要面对一个天下烂,两京尽失地烂摊子,
虽然他努力开贤纳士,军民归心,恩结臣子,力图治国经略。平定天下,战战兢兢的以勤勉补拙,来缩短与那为文治武功赫赫太上皇之间的差距,也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谋一个中兴之主的名号,自己也能做的更好,但自从即位以来,陆续发生地事情。就从来没有能让他顺心过。
而每做一件事,都要想到,成都那里还有一个曾经英武盛名的太上皇在那里看着。什么叫做畏首畏尾,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
尽管那些太医总说要切忌大惊大喜。但是这河北的风云变换,大起大落转变之快。还是让他生出一种天不由人,的有心无力感……
本以为,费了朝廷无数的粮饷钱财,罄尽无数人力物力,旷日持久的战事,终于在自己手上看到一些转机。
关中贼军覆灭后,叛党不战自乱,安氏授首,部下离心,大军一荡而破,困于城,连最大一股的史逆也卑身请降,一时间人人都称颂皇上的方略和功德,天下平定似乎也指日可待。
然后是逐步收回下放地军权,清理各地泛滥的兵马,提拔一些权威过重的臣子进入朝廷,重开科举补士,填补朝廷治理的空白,然后顺势减赋薄税,修养生息,收结民心,一切都计划好了,前景也似乎很顺利,那段时间他在睡梦中都会轻轻笑出来。
然而一夜之间全完了,史思明所谓投降地姿态,只是营造给朝廷的一个美好地泡影,城大败,史氏反乱,朝廷苦心经营的数十万大军说散就散了,太子也生死不明,坏消息象绵延的阴雨接踵而至,朝中的那些大老也慌了手脚,告病请辞的有之,信誓旦旦欲往亲征的有之,相互攻吁穷究责任的有之,不知所措、空而言顾左右的更有之。
而他突然也发现,那位半吊子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