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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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此政治绝非彼政治。至少我是从来没指望自己能够通过保持先进性教育,让这些听课的这些古代社会封建**暴力工具们的觉悟,一下子大跃进到社会社会初级阶段人民公仆们的境界,虽然两者本质和作风上许多地方是一致的。
因而,所谓之政治,似是而非的变成为政资治之学,作为选修的副课,讲的主要是众多历朝历代各种施政治理的前例,品评得失,存亡演变之道,而所谓的经济学,也不过是经国济事之学,请人说一些理财兴业富国的举措政策再加一些粗浅的商品经济流通的原理。其他科目,工程器械之学,天文星象之学,地理水文之学,农业气候之学,也有梁辰恭,南宫望等有光荣传统和家门渊源的专业人士客座讲授。
唐人风气相对其他时代开放,又刚刚经历了最鼎盛的时代,见惯了万国来朝的众多外来新奇事物,象唐人长期流行胡服,官定的《十部乐》里甚至有专门的拂林乐,也就是东罗马拜占庭音乐大全。对这些东西也不怎么排斥,但是要想形成影响力,而不是只是时髦一阵的风潮,就必须有让能看的到的实在用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现实。
要知道工业革命之前的科学成果,都几乎是仅仅依靠兴趣和机遇的偶然发现,直到工业革命后,发现新技术和科学成果可以大规模转化成商业利润的刺激,在渴望利润的促进下,近代意义上的科学研究才开始突飞猛进。在这之前,教会甚至以防止传播异端为名,限制乃至禁止使用和拥有印刷品。
因此,做什么都需要一个利益的驱动,或者说至少要有实用性的推动,毕竟只讲付出不求回报的那是圣人,大多数人还是有**有需要有追求的。所以我选的东西也是尽量遵循这个原则,所学的东西,能对起码的生计乃至仕途有所用,这样才不容易消亡。
当然了,顺便也宣扬一些比较超前的大军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东西。
虽然当初有人疑义过这些的存在,不过依我理由看起来也很充分,“若只想做个兵头,只要肯拼命便行,但若要为将治军,乃至镇守一方,起码的理政度支的基础要有的,一个连帐目度支都搞不清楚的糊涂蛋,断然是不行的。”到目前似乎效果还不错,起码从听众上来说,感兴趣的着实不少。
“所谓的人力资源,就是拼的是谁的人口多,更兵强马壮,谁更人才辈出”
“所谓的生产资源,比的是谁产出更多,谁更物产丰富”
“经济资源,谁的钱财用度更加充裕,谁更国富民强”
“尤其这个人才,古今更替,无非就是人才之战”。
“后汉之世,有三国鼎立,曹魏以一家压制孙刘两家,便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更新换代,以魏武三诏令计,不问寒庶卑贱出身,唯举以功业任以才德,是为虽负大义骂名,然能臣将才始终不绝。以一残破半壁江山,北破乌丸、东征鲜卑,西收匈奴,外番诸国敬附而贡之。
(所谓“魏武三诏令”,是指魏武帝曹操在建安十五年、十九年、二十二年分别颁布的三份惊世骇俗的求才令,在这三份诏令中,曹操指出“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并且公开询问天下有没有“盗嫂受金,未遇无知者”;有没有“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之人,他要一并笼络,而成其霸业。曹操的这种取才标准,极大丰富了人才的范围)
而蜀刘,国小民寡,穷力应战几败而尽,虽有诸葛才冠绝代,鞠事必亲,然用人唯忠厚,而次贤才,是以五虎上将一去,就后继无人,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权先锋的恶果。
而孙吴长倚以江右世家大族,虽先后有四大都督征伐,数十文学俊士为谋,结果能主一去之后,便为氏族把持内乱不休。
至晋氏司马,治政重用世家门阀,举才唯门第不问才德,蠢禄者充与朝野,是以内弱前有八王之乱后有五胡之患。
至本朝太宗,开科举之盛事,无论寒庶门第,皆有进身之途,打破了南北朝以来氏族门阀对仕途的把持,求贤广于野,拔举于陌蓬户,是以人才海聚,天下大治,为贞观盛世之基石。”
最后要表一表唐太宗的丰功伟业,这便是所谓的拉虎皮做大旗手段,其中的好处就在于,无论说什么言论,只要能够自圆其说的与之沾上点边,鼓吹歌颂下前人的英明神武,这时代所谓的学术权威还是大家,多数是不敢直接或者公然质疑与开国太祖之类有关的东西,特别是象科举选士这类先人划时代性开创的东西,美其名曰—避讳。
这其中的奥妙,就好似孔老夫子从来没有提倡过“存天理,灭人欲”这东西,倒是过说“食色性也”。但因为后世一群假道学为了与时俱进,封神造圣迎合统治者的需要,硬将它从孔老二的语录里,无中生有的阐释出来,结果衍生出无数似是而非的东西,被当作权威的存在,整整毒害了好几百年。
因此,当初开这几门学问,就很有口水和争议的,曾有人在老皇帝那里上书,说我聚众惑下欲行不道,还在新开的文抄上,很是一番争言汹涌的,我只是让人刊发了一句“以史为鉴,可以镜人,乃太宗圣训”,就平息了,这就是权威的好处。
我喝了口茶水,又道。
“而战争争夺的目的,无非土地、人口、物产(资源),三者相辅相成,有了土地和人口,就能产出物产,田出粮草,山出矿藏,有了物产和土地,就能生养更多人口,有了更多的人口,就能够开拓更多的土地和物产,周而复还”
“然地有尽而人生养无尽,需要更多的土地和资源来供养,一个地方养不了多余的人,于是战争就诞生了。通过战争,掠夺更多的物资,掠夺更多提地人口,好让自己的族群能够继续繁衍下去,这就是战争的
“因此,所谓的大义和王道,说到底,能够让我族百姓更好的生存发展下去,就是最大的大义,能够让我大唐长盛不衰,这就是最高的王道”
“千百年来,为什么那些胡族起落更替,却始终屡犯不止,灭而不绝,……因为我华夏是农耕立国,人随地在,衣食所出,轻易不离附。而胡族生于苦寒之地,五谷不生,产出极少,不得不聚族而生,随天变而辗转,以牛羊为根本,逐水草而流离,哪里更好就往哪去,一旦有变乱,就是存亡旦夕,唯强者得生,故而轻生死而好勇力,至奉强者,是以我国强则敬附,赢弱则剽掠,为了生存,为所不可为之”
“自古那些番胡,能为我朝所用,显然也不是被所谓的圣人之道教化之功,要知道若连语言文字都不通,还谈什么教化,便是自欺欺人了”说到这里,底下倒有些轻轻嗡笑声传上来,好在这里都是武人出身,又素来知我鼓吹以兵家家度看待问题的传统,不然没准还有人和我急呢。
“其根源,乃是我朝掌握了他们赖以生计的命脉,……聚息的祁连山、焉支山,失却水草丰茂之地,部族日衰,胡族用武力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只好卑躬屈膝的内附天朝,仰仗生息,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待到我留了心得感想的功课,从后门出来,依旧可以看到礼堂内三五成群聚团争论品议不休的,值日的几名中军虞侯不动声色的跟随上来。
“前方还有什么消息么”
“尚无回报,飞斥营已经加派了人手”
前方诸军除了武关和蓝田驻军外,在三天前已经断绝了例行的消息传送。
不过,各路兵马中,高达夫这一路是我最不担心的,虽然还不象后世那般名声显显,但毕竟是做过哥舒翰掌书记的人,阅历和经验都是他人难比的,用兵老到沉稳,进退有度,行事低调很能隐而不发,但一出手就是全力竞功的。
罗先的游击军也不用太担心,能够长期坚战敌后,自有其手段,都是本乡本土的极其熟悉,遇到不利,也能四散而匿,随着天气渐冷,叛军的活动能力将大大受到影响。
解思都是马军,以哥舒时的老部下为底子,还有游击军作为向导和援应,能困住他的机会还真不多。
倒是卫伯玉那里孤绝敌后,四面接敌的绝境中,让骑兵去守城,实在不容乐观,
我的最初目的是打算一边练兵,一边通过少量的兵力投放,将长安城内大部分的贼军调遣出来,我可不想对着号称千年之都的天下第一巨城长安,打一场玉石俱焚的惨烈攻坚战,因此投入的部队少了,对贼军来说不痒不痛威胁,未必肯出动,多了又可能让感到威胁太大,可能退守不出。目前还算成功,只是形势变化的太快,我的后着一时没法跟上了。
作为我的地方大总管,郑元和已经多次找上门来诉苦了,流民的摊子铺得太大了,加上为了凑集前方所需的粮被服人马器具,已经把成都府历年来的底子掏挖的差不多了。边境走私和江南通商收入不少,但的周期过长,一些看起来有巨利和前景不错的项目,却因为远水解不了近渴。都被抵押了份子出去套现应急。
朝廷中的风向,却受到千秋节前贺礼,带来接连大捷的利好影响,有人乐观的再次鼓噪起还都长安的口号,乃至向朝廷上书,虽然不敢质地龙武军作战委拖不力,但却出了好些建议,其中就包括将十几万流民青壮武装起来,反攻西京的,好在老皇帝年纪大却不太糊涂,省台的那几位,还有算的上头脑清醒的,且勉之,暂时还是留中不发。
不过,虽然那位至尊仍然是那副不太干预军务的态度,但关注关中战事的召询,却明显多了起来。
且说且做,
突然一个阴柔的声音老远就唤了出来
“梁大人,你老可出来了”
我转头一楞,居然是小丫头的忠犬一号——老太监张承,在武学门房里唤出声来,周旁还有两名的卫士虎视耽耽的望着他,看他一身紫绫窄袍璞头冠带的常服,不象来办什么正式差命,我心中犹疑,难道小丫头又干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么。
“居然是张中官,劳你大驾。府上出了什么事么”
“西北来使了,刚宫里拜会过,正在府上宣旨候命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 添头与售后服务
行在大街上,可以看的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后遗症已经在街市上显现出来,粮价的飞涨和民间的囤积,带动了各种民生物资的水涨船高,对许多底层的民家生活质量的影响已然相当明显,许多本地的百姓,为了弥补生计的不足,已经开始接受在全力开工的各色工场中,打些临时短工零工的活计。随着冬季农闲的来临,还有更多的人将投身到各种营建修筑的工程中去。
唯一得益的,便是这些因为战争需求而畸形繁荣的工场工地,因此,不时可见各色号服的人士行色匆匆而过,口中谈的最多,也是哪儿的要人的时间长,工钱开的最高。
西北来使了,还是简装易形坐了新开通的长途公交马车来的,又辗转几站,直到成都附近,才表明了身份,坐在四平把稳的马车上,我一时心中不免犯了嘀咕。
在几条主干道上,采用大型马车客运服务,利用沿途驿站为停靠站点,顺带提供食宿等服务,既有沙丁鱼式座位硬厢,也有配备暖炉皮褥乃至起居器具齐全的豪华软铺,这是我安抚使辖下驿路新法中,一个重要的生财点子和环节,不过身为朝廷使节,居然不用专车接送,而是以大客商的名义去包豪华公交马车,就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难道还有什么需要掩人耳目地秘密使命。不过倒是要加强清风明月,对这类所在的探察了。
还没想的通透,开道的卫士高声唱诺,家已经到了。
回到府上,中门大敞,平时难得一见的各式刀牌依仗都拉出来陈列左右,门下有点分量的都小心肃立在堂下,见了我前呼后拥的进来。纷纷的上来,齐声问好请安地。
进了正厅的明轩堂,上首坐了一个紫地朱绫的中官,侧旁温学士正客气的陪着说话,府上外事总办垂手立厅下,一个细微的眉眼、动作。各色的茶点新品就似流水般地逢迎上来,精巧流畅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只是有个小丫头在一边,旁若无人的很不客气把他的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
见了我进来,那紫袍中官笑呵呵的赶紧起身迎上前来,居然是个大熟人,小白身边的随侍闻季,现在似乎日子过的很是滋润,丰润富态了不少,见了我笑的那个灿烂。
“原来是闻中使大驾光临”我轻车熟路地堆起在真诚不过的笑容,拱手道“恭喜近来高升了”
“总制折杀咱家了。都是为天家办事地,就唤我老闻好了”。他现在已经是太子内府家令。与张承他们比肩正五品中使,不过在我面前似乎仍是当初跑路时那副谨谦得体的态度。一点都没有那种因为身份变化而有所桀傲盛气地。
“光王近来可好,那些东西用的可曾可心”
据我对西北朝廷投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