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5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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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作为西北规划署长的刘季元。作为最早来到西北建筑师,西北的建筑上留下了刘季元太多的影子。现在刘季元的精力不是用在设计建筑上,而是用了人工湿地地设计规划上,自从两年半前按照司马提供的设计图建成的第一个用于污水处理的人工湿地后,刘季元便迷上了这种设计构思奇妙的人工湿地,从那之后刘季元便开始研究起了人工湿地。
“你在这里到是自在!刚才明常因为砖厂的事到我那,正好把我堵个正着。”
司马提着渔具走到正在钓着鱼的刘季元身边笑说着,然后开始放了个马扎,坐在那钓着鱼。
在西北人们都知道。按照以往的惯例,周末如无必要主任一般都不会办公。在一些外人的眼中这或许代表着司马地懒散地明证。
不过在司马看来,只有休息好才能工作好,作为一个领导者忙并不见得是好事,如果所有人各司其职的话,实际上作为一个领导者是很清闲地。尤其是对于司马这个从来信奉“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人而言更是如此。在西北的发展步入正轨后,司马便有了更多的空闲时供自己休假。
“呵呵!估计让你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吧!明常那小子那么精明一人,想到你的身份还是有些心虚啊!”
不论司马的身份如何变化,在刘秀元心里还是那个司马少爷。而且这几年他也没怎么变。不过这也仅限于几个人而已,大多数人随着司马的改变,看到的是司马的那个身份。“明常和他们家老太爷一样,都太保守了。这几年他的那几个砖厂给他们孔家挣了多少钱,大家都清楚,可都快三年了,他们孔家挣了那么多票子,竟然到现在除了砖厂还是砖厂,根本没做过其它的投资。我刚才来的时候给湘打了个电话。这个月公司会放出几个新厂子出来拍卖,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孔家的财力足够收购新厂的。”
把渔杆放到杆架上之后,司马一边说着一边朝湿地水塘内扔着饵料。钓鱼和打猎一样是司马的一个业余爱好,这些爱好在后世大都迫于现实而丢下,在这里又被司马拾了起来,人总是需要爱好来调济自己的生活。
“收回的那一百三十六处砖厂地面积达超过3000亩,可以建成一百多处小型的沿岸分布人工湿地。除了作为污水处理能力储备之外。还可以改善洋河两岸的环境。司马,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的那些个奇思妙思是从那里来的,就像那些人工湿地的资料一样,我托人问过欧美在这方面都是空白。就像这个火机一样!”
说话间刘季元递给司马一支香烟,然后用“ZIPPO”火机点着了香烟。在盒上火机时,火机发出了“叮”地一声脆响。
这种金属制成的火机是司马发明的。打火机盖用一合叶与机身相连,棉芯周围有个风网。他的名称受到另一个伟大的发明——拉链(ZIPPER)启发,这种火机是共和四年时司马发明,他的用户最初是欧洲战壕里的那些英法联军士兵。
随后这种用白铜或不锈钢制成的好看又好用的火机风行了全世界。甚至在英国地战争招贴画报上都能看一位士兵嘴里叼着卷烟,一手握着来福枪,另一只手里却捏着这个会冒火的小玩意儿,“ZIPPO”火机甚至于成为了协约国士兵的象征。
而这种在掀开机盖地时候,打火机会发出“叮”的一声。清脆悦耳,成为贵族级的“ZIPPO”火机的标志性声响。那声音是安装在机盖内的一个金属块发出的,而且更加神奇的是。人们可以象调钢琴那样调整那声音的频率。一经推出,就被全世界上流人士认定为尊贵的化身。
“呵呵!打火机早已经发明了,只不过我进一步完善一下罢了!当初我也没想到这种打火机会风靡世界,一个月出口80万支火机,纯利超过35万美元!这火机这两年没少给我挣钱!我准备回头建个“ZIPPO”慈善基金,没有什么挣洋鬼子地钱在咱们中国做善事更爽快的了。”
司马答非所问的回答道。发明?司马能有什么发明,无非都是得益于后世的发明罢了,就像这个火机一样。用外国人的发明去挣外国人的钱,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吗?
“呵呵!鱼上钓了!”
刘季元摇头轻笑着。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答案。这时鱼浮动了动,有鱼上钓了。
就在这时司马的侍从官南宫一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同时递给了司马一份报告。
“主任!京城出事了!”
“现在京城里地旗人、遗老是人人自危,一天之中,先后有三名旗人贝勒、两位铁杆遗老被枪击,其中两人被杀。另有数十名旗人被袭击。那些旗人要上街游行要求政府彻查此事。”
见刘季元有些好奇司马便皱眉解释道,自从两天前发生一起刺杀遗老案后,已经先后有多人被刺杀,没想到现在京城的排满之势呈一副愈演愈烈之势。而更让司马意外的是那些旗人竟然想起了靠游行争权力。
“是调查部?”
对于调查部刘季元多少有些了解。发生这种事情刘季元自然会想到调查部的身上。
“不是!都是一些彼此没联系的激进分子所为!自从五月期的《奋进中国》杂志推出之后,排满、仇满的情绪就被挑动起来了。那些激进的学生就像上当的《未来中国》案里地学生一样,他们以为这样可以为国家做些事情。但是……哎!但愿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想到那些学生地激进行为司马不禁摇头叹气道,心情变得越发的沉重起来,司马担心所有地一切会朝着自己最害怕的方向发展。
在司马不反对青年人的燥动和激进,但是像这么不顾一切的将燥动和激进转变为最直接的刺杀,却不是司马所乐意看到的。青年人需要燥动、需要激进,但是绝不能像现在这般失控,最终整个国家会为青年人的集体激进失控的而付出代价。就像多年后的日本一样。
20世纪初日本走向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的历史。可以归纳成两条路线的斗争:愤青路线和非愤青路线的斗争。说得学术点,就是极端民族主义和国际协调主义。说得中国化一点,就是“爱”国主义和“卖”国主义的斗争。
九一八事变关东军自导自演,一口吞下东北成立满洲国,首相犬养的内阁居然顾虑国际公法死不承认,这种日奸,不除何足以平民愤!1932年少壮军人也就是愤青中最愣头青的那一伙,干脆发动兵变(515事件),冲进犬养官邸一枪毙了这老贼。
日本愤青的爱国主义行动并非始于515,前有1929年滨口雄幸总理暗杀,后有1936年226事件血洗内阁,史称“昭和的暗杀时代”,如此三番五次,议会或者外务省里想卖国的日奸,自然个个心惊胆战,要卖国也没有那个胆了,政党政治消亡,强硬派军人开始掌权,终于可以一展身手,实现他们的爱国主义宏图。
当时的日本早已陷入集体性受害幻想,认为全世界和他们对着干,自己处处吃闷亏,尤其美苏,亡我之心不死,总有一天要摊牌,因此爱国热情压倒一切,杀人放火只要是爱国,都成。报纸广播等社会舆论一致对爱国主义青年表达同情,对日奸切齿痛恨,谓其卖国媚敌死有余辜。而热血青年其情可悯,该从轻发落。就像是上海的《未来中国》杂志社刺杀案一样。
“爱国者无罪!”
司马嘴中轻声念书着这五个字,这五个字自从《未来中国》案后已经开始在全国的年青人中风靡,就是在西北中学、西北大学都纷纷出现“爱国会”“护国会”之类的激进团体,尽管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像内地的学生那般的激进,但是谁知道未来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呢?
现在的中国和二十年代的日本不同,二十年代的日本只是陷入集体性受害幻想,而现在的中国则是受着实在的列强侵略,租界、租借地、外国特权、强权欺凌这一切使得青年人们有足够瞧的理由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去扫除那些汉奸。
先前的《未来中国》案是爱国,而现在的刺杀满遗一是为了复仇,二是为了除奸,总之都是在狂热的民族主义爱国精神的鼓动下进行的。二十年后这些激进的学生成为这个国家的精英阶层的时候,在这些人的影响下,那时的中国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像二战前的日本一样吗?
在那时或许所有的人都即便是自己,都会成为那部战争机器上的螺丝钉,这机器的发动机,不是某个个人,而是整个狂热燥进的民族,燃料就是民族的狂热情绪。螺丝钉自然操纵不了机器,这机器即便是没有一个独裁狂人来操纵,仍然会马达轰鸣的漫无目的一路蹦达,不撞个粉身碎骨是停不下来的。
此时的司马完全陷入了对未来的沉思之中,已经不再有心情去看水面上的鱼浮,激进和燥动会改变这个老大的民族的精神面貌,但是未来呢?
第127章 长安街激变
共和七年五月二十一日,这天的京城注定会引起国内外的关注。在七年还是这个国家的王公贵族的旗人,竟然聚集了数千人打着争取平等权益的旗号走上大街游行示威,这或许会跌破所人的眼镜,毕竟在过去他们曾经统治着这个国家,而现在他们竟然为了所谓的平等权益走上了大街,这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无论是国人或是外国人。
“追办杀人凶手!”
“汉满平等!严禁排旗歧满!”
“执行《禁售排满及诋毁前清书籍令》”……
几千余名感受到危机的满人似模似样的举着横幅,在长安街上高喊着口号行着,甚至于就是连忙像小恭王爱新觉罗?溥伟、郑亲王昭煦、铁良、张人骏这样的“尊贵”人物都在前面扯着喉咙高喊着,他们喊出的口号都经过再三斟酌后定出的,以防止被北方政府穿了个空子定大家伙一个意图反叛。
人群中的伊尔根觉罗?那梁勋跟在那些尊贵人物的身后挥着胳膊大声嚷着,在那梁勋看来这一切就像一场闹剧一般,要知道京城有足足六十二万多旗人。结果昨天连通带告的今天只有这不到六千人参加游行。
游行的这个主意是宫里的那位的老师温肃温毅夫的主意,按温老先生地话说“既然现在他们天天嚷着共和了,民众自由了,那咱们就按照他们共和了、自由的办。看他黎元洪、段祺瑞还有什么话说。”
“这些老东西!”
那梁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这些遗老果然不简单,这个游行看似只是个普通的游行,可是里头却藏着一些道道。明着是游行争民权但是实际上却是向外人展示旗人的存在,告诉外界现在的旗人都快让他们逼的活不下去了。这些老东西打的算盘到是精。
“可惜,算盘打的是精,就是旗人自己不争气啊!”
五六千人的游行队伍貌似很多,但是朝这新建地长安街一站到也显不出来了。看着周围有些稀落的游行队伍那梁勋在心中感叹道,昨天说着一定会到场地王爷、贝勒、贝子们都没过来,甚至于都没托人来捎个病信。大家都是想着明哲保身,谁想冒这个风险。
除了像溥伟、刘廷琛、王宝田、温肃、劳乃宣这样的铁杆遗老外,谁会担着未知的风险过来。至于那些离朝廷的奉养结果连饭都吃不上地旗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不会这。虽说只要来游行中午就会管一顿饭,可万一着了打,这顿饭到也不值了。
这时巷子突然来了几十名身着黑色的学生服的学生,这些学生大都是来自京城的各个学校。这些学生的右臂上系着一根红布带,面色中透着些许坚毅。在他们的身旁的靠墙放着一排随身带来的枣木之类地硬木制成的铁锹把足有数十根之多。
巷子里地商贩看着这些依墙而站的学生,还有他们身边的放着的铁锹把,心里顿时感觉出了有些不妙,一些胆小怕事的连忙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生意,今天肯定不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日子,虽然不知道这些提棍的学生准备干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幸好!爷没听他们的招呼去游什么行,这些个洋学生早他娘准备好了!就等你们这帮子傻蛋上套了!”
在巷子里一个捡摊的中年男人在看着眼前地这一幕。旁人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做为旗人地他当然明白。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眼皮子活,事情看的明白。想到这连忙收拾起自己摊上地东西,生怕一会让他们来个殃及池鱼,到时自己可真是哭都没眼泪,这点东西可都是赊来的。
“同学们,一会儿见到那些游行的满遗就往死里打!尤其是那些留着辫子的!共和后未及清算,让这些满遗、汉奸苟存于世,今天咱们要替四万万同胞讨公道!听着前面的队长的话,彭瑞先有些紧张的手心的汗在脚上擦了擦,然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虽然眼镜已经用细绳系了眼镜腿。但是仍然有些担心一会打起来眼镜掉在地上,对于高度近视的彭瑞先而言。离了眼镜根本就看不清东西,尽管不愿意,但是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