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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小市民的奋斗-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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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灭了一线红的人马,恐怕也是得不偿失,甚至有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即然都已经决定要揽下这活,那么在明飞看来如何能得到这些好处的同时,又能让自家的损失降到最底那才是实在的。其它的倒不重要。

“看来四弟,你是有主意了,来快说给哥哥听听”

这些年对明飞再了解不过的草上飘一听到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毒蝎子四弟心里十有八九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于是连忙说到。

“其实也简单,这活咱们一定要揽,但是不能现在就揽,要等个合适的时间,再揽下这活,到时还得让那司马感恩戴德的。最好还能一口吞了一线红,不给他留一丁点翻把的机会。”

要做就要把这活给做好,免得到时拖泥带水的遗祸无穷。要揽下这活,就得先选好下手的时候。

“四弟,你这是?”

草上飘一听明飞这么说,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要揽下又不现在揽那什么时候揽?

“其实简单,眼下咱们用不着给那高掌柜的准信,先悠着他们,他们现在除了求咱们之外,恐怕这口外没几个人愿意淌这碗混水。”

已经拿准了他们除了求自己之外,已是无路可走的明飞说到。

“像他们这么家大业大的主,手里没点把式还敢在口外混下去吗?我来的时候专门去了一次他们的那个大厂子,现在正在那拼命起着大石块砌的围墙,看来是准备以防万一了,他们能拿出三百条枪给咱们,他们手里的枪至少得有六百条。只要他们依着高墙,守上个半天,那一线红恐怕也讨不着什么好,到时等一线红力歇了咱们再下手也不迟。咱们现在还得把三赖子是被他们撩倒的信透给一线红,这样才能让一线红找着正主。”

明飞说出自己的打算时,原来就有些阴厉的面色这会更显得阴厉了几分,这种一石二鸟之计看似简单,实质上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四弟,还是你有主意,这事就按你说的办了,可是咱们怎么告诉一线红才能让他们不起疑?”

虽说老四的这计有违江湖规矩,可是若事事都按规矩来恐怕这口外的马匪没几个能活下来的,草上飘几乎不用想就应了下来。

“报大当家,疤六爷上门烧香拜山。这是他烧香的帖子。”

就在这会从门外快步跑进来一个背着大刀的刀手,一进门走到草上飘跟前,就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个红帖。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疤六果然如约上门烧香来了,这会来了正好。”

对疤六这会到,明飞再高兴不过,这样到省了自己的功夫了。

“小的疤六见过,大爷、三爷、四爷,我们大当家的托小的给大爷、三爷、四爷问个好,这有些日子没见着大爷,我们大当家倒是时常念着大爷。”

疤六一大堂,见草上飘、胡子、明飞这三位当家的都在这候着,连忙打着鞠说到。整个人显得恭敬无比。

“疤六你小子老些日子没来这了,今个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到咱这破地方打个溜。这些日子不见你小子的水平涨了不少嘛。”

看着疤六这个样子,草上飘忍不住想笑出声,这口外谁不知道这疤六是说话和放屁差不多的主,这会变的会这么说话,显然是受了旁人的指教了。

“嘿!还是大当家的知道我,来时我们师爷专门交待了,娘的这么说话别提多憋屈人了。”

疤六听到草上飘这么说,立马原型必露起来,刚才说的那些话可差点没把疤六难为死,这口外有几个不知道疤六是什么货色。这装场子也不这么装的不是。

“疤六你个混小子,今个怎么有空到你爷爷我这来了,说吧!有啥事,没事你们那大当家的恐怕也想不起来咱这破庙不是。”

虽然草上飘和一线红不怎么对付,可是对疤六这个人,因为早年间一起在关内共过事,后来在口外也不止一次打过交道,虽说后来两人生份了不少,但怎么着两人到也是老交情,两人这会在这扯扯到也属正常。

第六十章 舌头

“疤六你这次来这若是猜的没错,定是为了你们三当家的在孔家庄玩女人时没了影的事吧。”

半饷的客套之后,草上飘直截了当的说出疤六的来意,必竟疤六早都告诉了明飞,自己个再装晕恐怕只会多生事端。

“看来明四爷已经告诉大当家的了,我们家三哥的一个姘头就住在这孔家庄上,前几日三哥来后和他的那个老姘两人一起没了影子,这孔家庄是您的地盘,按规矩我们大当家的让疤六来打声招呼,烧个香,还请大当家的能按着规矩办事。”

谈到正事,疤六难得正经了起来,按着师爷教话说了出来,只要扣着规矩两字,想来这草上飘就不会说什么,当年安二的事可就是扣着规矩,这草上飘才没敢乱来。

“规矩?疤六,咱们两个打从关内在营里的时候就认识,算一下这也差不多十多年了,那会你不过是个屁大的小毛头,你觉得哥哥我嘛时候坏过这道上的规矩。当年安二的事,我可不就是顺着道上的规矩。”

说到规矩,草上飘就会想起自己的把兄弟安二,当年若不是自己遵着规矩,恐怕安二也不会丢掉性命,最后连尸骨没能保下来,全被一线红扔去喂了野狼。

“说信字,大当家的在这口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疤六当然信得过大当家的,这次事关疤六三哥的下落,只要我们一找到三赖子的下落立马就会撤回去,绝计不会让大当家的为难。”

草上飘的口碑在这口外一真不错,疤六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更何况按照江湖规矩,只要自己来烧过香,他们就不会再说什么。

但是疤六显然却忘了一点,马匪都是刀口上讨生活,规矩重要,可是马匪还有个规矩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疤六怎么样,若不计来我这跟着我干如何。”

眼瞅着这多年的熟人,撑不了几日可能会死于自己枪下,也许是一时心软或是其它什么原因。草上飘突然开口说到。

“谢石爷看的起,虽说疤六不是什么英雄,但也知道好汉不事二主之说。”

听到草上飘想拉自己入伙,疤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大当家的待自己个不差,若是自己真的投了他人,恐怕从此之后在这口外就别想站直了做人。

“疤六啊!你这不提我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家姓了。”

一句石爷,勾起了草上飘的许多回忆,这些年“我草上飘”的喊习惯了,早都忘记自己本家姓是姓石。

“话说像咱们这样落草的,有几个愿意提本家姓的,都怕给本家丢了脸面。”

被疤六一句话勾起了心事的,草上飘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个时代很多人落草成匪后,大都会隐姓埋名,原因就是怕给本家丢了脸面,让本家在乡里抬不起头来。

“走!咱们喝酒去,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别想***这些个烦心事了。”

草上飘一把拉住疤六朝大堂上走去,早先草上飘就让人杀了几支羊,想来这会也烤个差不多了,于是正好借着着吃肉先把这些烦心事放到一边去。

“好啦!六六顺,五魁手啊、四季财、”

一进屋,草上飘就拉着疤六两个人划起拳来,大碗大碗的的老白干酒,被两个人灌进肚子里头。大块的羊肉用匕首扎着一块拿在手里就大口大口的吃着。

什么味不味的都不重,喝酒吃肉本来就是是马上汉子的最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只要有机会就拼命喝酒,像这时候在自己的窝子里,还有比这地方更安全的吗?

虽然说这口外的马上汉子大都是好酒量,可是再好的酒量经不起这么大碗的喝酒,没半晌的功夫,几人就已经是醉意十足。

“我说疤六,你那三哥,也太背点了吧,嗝……找个骚货当老姘结果把命都弄没了。”

几大碗老白干子下了肚皮,早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胡子,打着酒嗝,手里的匕首上还插着一大块羊肉。

“三爷,这口外有几个不知道我那三哥,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的主。早几年不就有人说嘛,我那三哥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这会已经喝了不少的疤六,那里想的那么多,就随口一说。

“还别说,三赖子那混蛋什么事没我能看上眼的,就这个好色,爷爷我挺能看上眼,和爷爷我一个脾气,正对爷爷胃口,你说那三赖的鼻子咋恁灵光,这孔家庄的骚娘们身上的骚味都能闻着了,寻了过来,这就在大爷眼皮子底下都没闻着那骚娘们身上的味。春红那骚娘们身上的骚味是那个够味啊!”

说到女人,草上飘也算是个中人物,这口外的人大都知道草上飘也是那种不能见着女人的货色,但还留着一些道义,绝不对女人用强,可那三赖子不一样,见着漂亮女人,管他什么道义不道义,先用弄上再说。相形之下,大多数人都咒三赖子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倒也不怪了。

“大爷,听说那孔家庄旁边的那个劳什么子西北机器公司,是朝你们这递的份子?”

现在在这口外道上大都知道那个什么机器公司是块肥肉,只可惜这公司的老板精明,厂还没盖起来就朝草上飘这递起了份子。大家伙是想下嘴,但却都担心牙口不好,到时别崩着牙口了。

一听到疤六这么说,草上飘就知道终于来了,这下可是你自己问到的,咱可不是想坑你,于是口中说到。

“别提那什么公司,娘的,这些个从大城里来的人没几个厚道人,当初咱们念着他们的工子都是关里来的灾民,就按着他们报的人头收的份子,没曾想这厂现在人头都过两千了,结果还是按着千五收的份子,那混蛋也会倒巧,这边一定下来就把今年的份给送了过来。这下他娘的可讨着了大便宜,明年得他娘的改规矩,这样下去便宜都让这混蛋占了。”

“就是,这大城市里头来的有几个厚道人,都是一路货色,跟当年的那个姓徐的都是一路货色。娘的咱们这口外汉子可不都被那姓徐的给涮了。”

提到大城市来的人不可信,疤六是绝对相信,口中提到的姓徐的是几年前,那会还是前清的天下时,从关内大城市里头来的一革命党,在这口外绿林道上到处游说,最后大家为了能正个名,大都入了那个什么铁血军,没曾想后来反清成功了,大家伙的招安梦也结束了。当年要不是跑点快,差点没被北方军给抄了底。

“就是!娘的,这些人里头有没几个好货。”

被疤六提起那段事,草上飘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当年自己可都是写信给家里说,自己已经当了县太爷了,要接他们来享福。那曾想家里人前脚刚收到信,后脚自己就灰溜溜的从城里又跑回到了老林滩做起了老本行。

“不过,那西北机器公司里的洋烟厂制的那个什么牡丹烟的味道倒是够正的。这成天几十大车几十大车的朝外头送烟,大爷,回头你们可就肥了。”

对那机器公司尤其是那个烟厂,一线红早不知道在什么就眼巴巴的瞅上了眼,疤六当然也知道自己大当家的恐怕只有瞅瞅的份了。这草上飘都吃进了肚子里头的食儿,还有再吐出的理?

“再肥的肉,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瞅着,等到明年能不能吃到也不一定,没见着那厂子打从六天前像发了疯一样,连天加夜的在盖石头墙,若不是为了防着咱们,至于盖那么厚的石头墙吗?那可是半人厚的石头墙。等他们建成后恐怕只有拿炮才能打开。到那会恐怕想收份子,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虽然说这些话只是引个头,但是草上飘自己也明白,到时候自己还想再收份子,恐怕真的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就像口外那些个垦殖公司一样,想收他们的份子,难啊!

“六天前?大爷是说他们在六天前开始连天加夜的修墙头?”

一听到那西北机器公司是从六天前开始修的围墙,疤六心里头咯噔一下,怎么会那么巧,三赖子好像就是六天前没了信。

“可不是,以前他们光是建厂房,甚至连围子都省了,六天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那可命的盖石头墙。”

一见这疤六开口这么问,明飞就知道这鱼儿上钩民,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要成了,自己告诉他倒不如让他们自己个去查。

“哦!是吗?”

越想越觉这事里头透着什么鬼的疤六随口附和着,如果没错的话,恐怕三赖子没了影子的事看来是和这西北机器厂有点关系。

“六爷,我过去看了一下他们果然在拼命的盖墙头。用大电气灯照着亮,连这夜里头都没停。”

一个喽啰骑着马跑到来说到,

“看到了,那电气灯的亮隔着这几里地都能看着,你可看清楚吗?他们是在那盖墙头?算了,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骑在马上的疤六看着远处的灯光说到,然后扬手抽了座下的马一鞭,马一吃痛立马前前飞奔过去。

“去,给我拿个人过来,爷有话要问他。”

纵马跑到距离工厂里把地以外,疤六停下马对身边的喽啰说到,先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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