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1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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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尤里的声音并不大，但任何人都能从他几近狰狞的脸上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悲哀。
“注意你的言语。尤里同志！”
波德谢尔内的眉头一皱，冲着尤里使了一个眼色，不远处穿着和其它军官并没有任何区别的军官从战壕里走了过来，只不过他的领章与其它人有所不同，在他的身后跟着大约一个连的端着冲锋枪的少年。那些少年戴着红袖章，脸上洋溢着只有卫国者才有的骄傲。
“波德谢尔内上校，司令部让我通知你。你的部队立即作好战斗准备，中国人快来了！”
说话时那人笑着带着他的人进入了指挥部，而他带来的那一个连的少年则端着冲锋枪在连排长的指挥下，进入了自己的阵地，团指挥部附近的线形战壕。
老兵们看到这些少年无奈的叹气，之所以叹气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少年的任务，即便是知道，却又无能为力，因为没有人愿意朝那些孩子开枪。而少年们看着同龄的伙伴，目中大都露出羡慕的神采，他们袖标上的头像表明他们的身分“乌米扬诺夫近卫军”！
几小时以后，几辆坦克出现在罗科索捷卡的阵地前方，开始时就是几个黑点子，很快这些点子就越变越大。罗科索捷卡在连观察所里数出有八辆坦克，后面还有三辆满载步兵的装甲运输车，那些坦克并不是挂图上的重型坦克。
“是中国人的绍式坦克，我估计是他们的合成军到了！”
用电话把这消息通知留在营指挥所里的卡冈诺维奇时，罗科索捷卡道出了自己的分析，中国人的合成军往往使用度快、重量轻、机动性好的绍式坦克。
这种装备着呐毫米坦克炮。重量不过只有炖的坦克，数量远比他们的那些猛妈坦克更多，但性能却不见得逊色到什么地方，他的防护能力不及旦炖左右的“猛妈”但是火力却不逊于猛妈坦克的早期型，性能远比，弛仍更为优良。
“好了！同志们，就是几条小狗而已！我们可以轻易击毁他！”
罗科索捷卡有些庆幸出现在自己阵地前方的是经式坦克，而不是那些猛妈怪兽，这种坦克是可以摧毁的，那怕击毁一辆中国坦克，都会令士气为之一鼓。
战斗的准备工作全部布置就绪，在几天刚刚被征召的成红军战士老人、孩子们已经进入战壕，机枪手也已进入阵地。反坦克枪手进入了掩体和各种埋伏地点。
过去的几天中，他们一直“忍气吞声”的承受着中国人的轰炸。现在是复仇的时刻了。尤其是那些孩子们，他们的眉间闪动着兴奋的神色。一些孩子甚至抓起了反坦克手榴弹，准备像那些英雄一样，与敌人的坦克同归于尽。坦克排成槽形队列开过来。很快地越变越大了，整个防线上的红军官兵都可以听到坦克动机的轰隆声，随着坦克越来越近，防线胸墙上的土粒甚至开始震颤起来。
依着胸墙的罗科索捷卡紧张地用望远镜望着前方。领头的一辆坦克距离最近的地雷场不到两公里了，就在这时坦克座舱的舱盖打开了，在望远镜里罗科索捷卡看得清清楚楚，一名中国坦克手的上半身正探出舱口外面。
他的头上戴着装甲兵钢盔，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衫裤坦克服，两只手撑在舱口上，两只眼睛直望着前方。远远的看着它，罗科索捷卡心中突然冒出一种错觉，那个。中国坦克兵朝着这里望来时脸上带着一种又象轻蔑又象傲慢的笑容。
刹那间，罗科索捷卡仿佛觉得，正象他看清了那个中国人一样。那个中国人也看见了他，而且那种以胜利者自居的得意忘形的冷笑，也就是针对自己而的。对方轻蔑的眼神。及唇角流露出的嘲笑让罗科索捷卡恨不得马上就对准这张目空一切、得意忘形的脸一枪轰掉，然后轰碎这个人脸上这蔑视的冷笑。
“中国人看不起红军！”
放下望远镜，罗科索捷卡命令隐身边的通信兵同卡网诺维奇接通电话。
“命令机枪揍他一梭子！”
就在罗科索捷卡准备下命令时，他马上冷静下来。
“不耍开枪，卡网诺维奇！把命令对各连连长重复一遍：不要开枪！”
虽然事先已经商量好，坦克没有在地雷场挨炸以前不得开枪，但是。罗科索捷卡只有在把命令重说一起以后，内心才感到平静一点：他自己差一点就破坏自己的作战计划！
那些穿着漂亮的军装、拿着自动武器的中国人，看不起红军，这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但是今天。在这里自己将会向
“也许今天之后，自己会成为和尤加？谢苗诺夫一样的传奇军人！”
罗科索捷卡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错觉，似乎自己真的成为民尤加。那个率领着一个，营的部队，却成功的令中国人洪水般的攻势为之一顿的军人。正是因为尤加，这座城市才会在8月时，仍然还未沦陷，否则也许在一个月前。或者更早一些，这座城市就会和很多城市一样落入中国人之手。
这个念头不过是稍闪即逝，罗科索捷卡显然没有闲情逸致沉迷于幻想之中。领头那辆坦克照旧稍稍领先驶在其他几辆坦克的前面。这辆坦克距离那一段挨过轰炸的道路。总共只有百米左右，在这个地段的左右两边凡是可以绕行过去的地方，都敷设了地雷。
紧张的拿着望远镜望着远方的坦克，罗科索捷卡的心情越紧张起来。
这辆坦克会中计吗，还是坦克的指挥官看出这里有危险呢？万一是这样。这个，该死的德国佬就会用无线电叫来工兵，工兵无疑就在附近。可能就在装甲运输车上。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必须要提前开火，，不！他们也许会停下来，然后等待扫雷坦克或者扫雷火箭，然后在雷区开辟数道通道，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就在这时那辆坦克并没有放慢车，而是继续向前驶来。
“快点！快点！再走五十米。再走三十米！”
罗科索捷卡不出声地念叨着，双手时而抓紧望远镜。
“来吧，什么也别去想”罗科索捷卡心里在自语着。
“一切都很平静，都很安稳。没有一个人开枪，你犯得着躲开这一段炸坏了的道路吗，这儿不可能有什么陷阱的，这跟你们用炸弹炸出的平平常常的炸弹坑不是十分相象吗，”有一瞬间罗科索捷卡甚至认为，待在那辆坦克里的人是按照他的心意行事的。因为坦克象在受检阅一样向前开”现在离那一段炸坏了的道路只有几米了”那个中国人无疑已经看到路上的障碍。现在一切就看他作出什么决定了。
就在这会儿，那辆领头的坦克停了下来。其余的几辆坦克和跟在后面的装甲运输车仍旧在朝前驶来。
但是，领头的坦克停住不动了。那名驾驶员从座舱里爬了出来。他的个头不高，连衫裤坦克服上紧紧束着一根皮带，腿侧绑吊着一只手枪。他站在坦克的装甲上，仔细打量着那一段炸坏了的道路。
这会战壕里的狙击手的心跳倒是快了起来，爬出来的中国坦克兵现在是个不错的靶子，用不着狙击手，或许一个老兵仔细瞄准一下，一枪就可以把他撂倒。
罗科索捷卡不禁提心吊胆起来。
这时千万可别有哪一个人控制不住自己。开枪了！
“不耍开枪，千万不要开枪！”
罗科索捷卡向身旁的通信兵传达了命令，这个命令被一个接着的传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中国人把一只脚伸进座舱。双手抓住舱口，另一只脚也跨了进去，接着就隐没在坦克里了。
“他现在准备怎么做？”
罗科索捷卡在心下猜测着。
“会不会是现了雷场？”
那辆坦克吼了一声，朝后一退，又停住了，紧接着的一刹那，罗科索捷卡就心花怒放，激动得连气也喘不过来。那辆坦克的履带慢慢地拐了过去。然后绕着弹坑边驶过来。
寂静的战场上响起了一阵爆炸声。一片飞沙走石遮没了那辆中国坦克，那辆坦克活象变成一只突然双目失明的野兽，笨拙地用一条履带在转动身子，爆炸扬起泥土和尘沙又象一堵慢慢沉落的墙似的遮没了那辆坦克。
用不着拿起望远镜罗科索捷卡就能看清，从那坦坦克的座舱里眺出几个乌漆墨黑的人影，纷纷扑倒在烧焦了的野草地上。连滚带爬。又跳又蹦。忽而扑到，忽而站起，纷纷向后乱窜，
朝着停在坦克后面的装甲运输车奔去，而那几辆装甲运输车上的士兵也纷纷从车上跳到地上，依着装甲运兵车和坦克构建了防线。
接着响起了一片密集的枪声。机枪咦挞略咕地吼叫了起来。双方同时开火令寂静的战场瞬间生了变化。在这以前。只被坦克动机的轰鸣声所打破的令人心头沉重的沉寂，完全消失了。
一开始只能听到密集的枪声和机枪射击声，但十几秒以后，这声音就被炮弹爆炸的声音压倒了。这是没开到地雷场的坦克在开炮还击，初时中国人显然是漫无目标地盲目开火，让那些从装甲运输车上跳下来的步兵占据战斗阵地，接着
但是，不多一会儿。炮弹就直接落在战壕附近中爆炸了，中国人的炮弹一次比一次打的更准，原本似乎占据优势的红军，瞬间失去了先前的优势。
在中国的炮弹一一的敲进战壕时罗科索捷卡已经从战壕转移到在胸墙掩护下的掩蔽所，通信兵也跟在他身后奔跑着。
把眼睛紧贴到那一架堑壕用潜望镜的目镜上一看，罗科索捷卡立刻明白，中国人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有素，他们完全没有陷入自己想象的混乱。
不过仅仅只是几十秒钟，中国人就已经构建好了他们的防线剩下的那些坦克停在那里，变成了固定炮飞“刁坦苏炮和机枪压制着自只的部队而他们的步兵帆甘在坦克的后面。
“反坦克炮！”
望着已经完成构建防线的中国人，罗科索捷卡在嘴里自语着。
“哪怕只有几门反坦克炮也好！”
此时那些穿着迷彩军服的中国士兵，已经平端着自动武器，以短距离的跃进。逐渐朝着自己的阵地逼近了。
“耍注意节省弹药，放缓火力、放那些中国人过雷场再”。
拿起电话的罗科索捷卡正准备为这些中国人设立一个陷阱时罗科索捷卡惊讶的看到中国人在雷场的边缘突然停止了跃进，而是在火线下构建起了散兵坑。
“他们准备干什么？。
罗科索捷卡被那些挖着散兵坑的中国人弄糊涂了，至少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中国人准备防御的模样。他们的防御似乎比进攻更为有素，尽管头顶上有机枪手的扫射着，但是那些中国人还是在短短数分钟内。构建了简易的散兵坑。
飞溅的尘土不时的落在高耀宗的肩头，时而会有一些尘土落入脖颈。
“妈的！空军的攻击机什么时候才会来！这些红毛子让爷我吃了一嘴灰”。
“好了！耀宗，先抽根缓口气，没必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反正都是快死了的人”。
数米外的单兵火线掩体内传来一声劝慰。
“***，就让你们再得意一会！”
窝在不到米深的散兵坑中。高耀宗吐掉嘴里的灰土恨恨的骂了一句。相比于战友们的淡定，高耀宗现自己快***疯了，战场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在电影的画面上，步兵应该是提着步枪、在战友们的掩护下，冒着枪林弹雨突击。迂回、进攻，撕碎敌人的防线，在逼近敌军时，扫射一匣子弹、甩手榴弹，在必要的时候，挺起刺刀把刺入敌人的胸膛。
那样的场面多么的激动人心。但”那只是电影里的画面。当自己真的上了战场之后，却现战争竟然成为了游戏，永远不沉没的步兵在这场战争中变成了配角，甚至于如巨无霸般的出式坦克竟然也成了配角，主角是空军。
而长官们似乎并不在乎那群带翅膀的鸟人夺走他们的荣誉，反而现在比过去更依赖他们投下的心屯重温压弹以及攻击机射的火箭弹。相比于用坦克撕开俄国人的防线，他们更乐意用空军的炸弹撕碎防线。
“***空军！”
掏出一包香烟时，高耀宗有些愤恨不平的骂着，十几分钟后，或许时间会再长一些，空中会扑来一阵数十架攻击机，他们远远的射一阵火箭弹。当然也有可能投下一串的子母弹，最后再用燃烧弹清洗一下战场，接着扬长而去。
再接着会是什么情况，排长会命令再次进攻，如果对方的火力依然强大。排长会再次呼叫空中火力。先前的那一幕会重新上演。一个星期前链遭遇敌军后，前后呼叫了十七次空中支援。最后耗尽了数十吨炸弹，终于突破敌人的防线，而5连的长官竟然洋洋得意的向人炫耀着他的战绩，炸死弥个。俄国人，俘虏奶人，自身阵亡零，三人受伤，其中一人还是意外扭到了脚脖。
“照这样打下去，老子干脆退役算了”。
把香烟叼在嘴里高耀宗深吸了一口，忍不住如此想到，这样的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