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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节

帝国的朝阳-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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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次朝廷准备出兵?”

富明礼紧张的看着付六,于富六在府里当差不同,他可是在禁卫军里当差,万一要是打了起来,到时候,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我没说过,你这小子,哪个耳朵听我说要出兵了?”

富六为自己辩解着,然后却又故作神秘的说道。

“其实吧,这打与不打,都是大人们的事儿,咱们拿着朝廷的军饷那也就是听军令的事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事这个理儿,可,可是……”

富明礼点了点头,又喝了口酒。

“直说了吧,那军饷谁都想拿,哥,咱爷们儿也没白拿不是,三伏天里出操,那太阳可是像烤油的一样,咱爷们儿一个个可都给晒得掉了几层皮?咱对朝廷那可也是仁至义尽啊!”

“话糙理不糙,老付啊!”

赵国威看着福六说到。

“这军饷咱可没白拿,要是没有咱爷们儿在这儿撑着,这朝廷没准儿早都被那些乱臣贼子给夺了,若是想让咱去东北,那可不跟让咱去送死差不多……”

原本的忠肝义胆,一听朝廷要出兵,顿时也就显出了原形来,对于这些享惯了轻浮的旗人来说,拿军饷,不过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搁过去那军饷领的是天经地义,谁让他们祖上就从龙入关,帮大清国打了这天下。现在朝廷克扣了军饷不说,还成天逼着他们训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可不是要了人老命吗?

那给量银子是白拿的?不白拿!

可能爱新觉罗家,却想让大家伙拿到这几两银子,为他们卖命!天底下有这么没有天理的事儿?

“天理?”

看着眼前这位被恭亲王一手捧进了军机处的端方,荣禄苦笑一下。

“端大人,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他是在笑着端方的天真,若是换成旁人,恐怕他早就笑了出来。

“不信,这个还能信什么?”

端方看着面前的荣禄,无奈的说道。

“朝廷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当兵打仗,那是天经地义,这怎么就不是天理了!”

“没错,这是天理!可……”

放下手中的茶杯,荣禄认真的说道。

“即便是咱们把这两镇禁卫军,调派到蒙古,又能怎么样?我的端老弟,你不会真想为老毛子火中取栗吧!”

“火中取栗?”

端方诧异的看着荣禄,摇头长叹道。

“咱有那个火中取栗的本钱嘛?”

他说的是事实,堂堂大清国朝廷,现如今,不过也就是个摆设罢了,所谓的三镇5万禁卫军,不过就是大清国维持体面的最后一点依仗罢了。

相比之下现在那东北军可是有百万大军,即便是端方有意为俄国人火中取栗?也没有那个本钱不是。

“俄国公使希望咱们把部队派过去,不是为了打姓唐的,而是为了让那姓唐的分兵。毕竟只要咱们在哪儿,他姓唐的就不拉能安心……”

然后端方又说到。

“只要咱们办了这事儿,等到老毛子把姓唐的给收拾了,到时候他们可是要把东北交给朝廷!”

“什么?”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铁良一听,立即面露喜色的说道。

“这,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别的不说,只要咱得了东北,什么李合肥,张南皮,还得瑟个什么?”

作为禁卫军第三镇统领,虽说心知禁卫军绝不是东北军的对手,可听到这个条件后却依然心动不已!

若是朝廷得了东北,那这天下可就……太平了!

到时候那些个汉臣……

“东北……”

荣禄念叨着这两个字,然后又说到。

“朝廷若是得了东北,那固然是好,可……”

看了眼面前的端方还有那跃跃欲试的铁良,荣禄接着说道。

“弟兄们,可不一定愿意去啊!且不说其他,消息传出去的话,不明所以的他们还以为咱们要和东北军大打出手,恐怕……”

别说是那些普通的士兵,就是他荣禄也没有和东北打仗的底气。

“咱们又不是去东北,咱是去蒙古!就说……”

思索片刻,铁良的眼前突然一亮。

“就说咱是去维持中立的!咱可是大清国的朝廷,不能什么事儿都让他李合肥干不是!”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荣禄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

瞧着眼前的两位,荣禄道出了另一方面的担心。

“若是这两镇禁卫军都掉到了蒙古,那京城可就空虚了……”

“空又怎么样?”

端方自信满满的说道。

“敢在这风头上,谁又能如何?谁又有胆量能如何?那大英帝国,可是说了这关内可是要维持现状的。”

除了那个二半吊子,大清国这么大谁敢得罪洋人?

端方这么一说,倒是让荣禄松了口气。

可不是有英国在一旁看着,谁敢怎么样?

“那,咱们派兵?”

试探着说了一声,荣禄看着端方询问道。

“派兵!”

端方点了点头。

“可皇太后那边……”

对于皇上,荣禄连提都没提,作为禁卫军总统领的他,心里从来只有皇太后,至于皇上,可从来都没入过他的眼。

“皇太后那边,咱们得一起去说!毕竟……”

毕竟这可是要把看家护院的兵都调出京城去。

看似听着戏的慈禧虽说眼睛都没朝跪在地上的荣禄与端方看去,可是心里却是嘀咕了起来。

“荣禄,当年六爷在世的时候,要练新军,练禁卫军,那可是为了咱大清国,为了保住咱京城的几十万旗人,现在若是都给调了出去,这京城怎么办!”

听着太后的问题,荣禄连忙回答道。

“回太后老佛爷,禁卫军在京城还有一协兵,再说这京里头还有两千多警察,即便是大军袭城,就凭着这京城的城墙,守上一两个月也没问题,到时候,东交民巷那边的自然会插手,”

荣禄的话声刚一落下,端方便叩头说道。

“太后老佛爷,现在俄国公使那边已经和奴才讲定了,到时候,只要把东北的铁路租给他们便成,至于其它的他们寸土不要,都交给朝廷,有了东北一年几万万的捐税,朝廷还至于像现在这般任人欺负吗?”

端方一边说,那眼泪似乎都要流了下来,似乎全是一副主忧臣辱之状。

“这些年,朝廷苦心维持着,虽说靠着福建,可福建毕竟是远在东南,但东北满洲却不一样,那是咱旗人的祖地,只要咱们守住了东北,即便是将来再不济,咱们也算是有条退路,这中原……”

虽说这话有些诛心,可慈禧倒也没怪过,实际上的当年恭王活着的时候,他们就曾说过这事,千不该万不该没守住东北,若是按着祖训,守住了东北,又岂会有今天?

见太后沉默不语,端方连忙叩头说道。

“奴才实在是罪该万死……”

“哎,你这奴才啊……”

长叹口气,慈禧把视线投到戏台上,摆了摆手,打断了端方的自责。

“这天底下,也就是你们心里头还念着咱大清国,这军国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慈禧又依如过去一般对坐于下方的光绪说道。

“皇上,你看呢?”

第236章双英(求月票)

位于科尔沁草原上的绥安城(既今通辽),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东北渗透草原的象征——这座城市因铁路而生,因铁路而兴的城市以车站为中心,因草原贸易而兴。随着沈阳至库仑铁路的开通,在铁路沿线兴起了一座座市镇,那些市镇无一例个都以车站为中心,以从事草原贸易为主。

因为沈库铁路为商办,加之铁路公司购进沿线附属地,使得这些沿线市集形成与其它任何中国城市不同的特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沿线市镇“商人自治城市”,至少在名义上,其既非蒙古王公贵族所管,亦非东北所辖。

作为进入草原的第一站的绥安,与其说是一个城市,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型贸易站,冬去春来,随着冬天的结束,在蒙古牧民纷纷剪下绵羊的羊毛,毛商们依如往年将数以万吨的优质羊毛运至绥安的时候,他们却意外的得到一个通知——没有车皮。

什么时候会有车皮?

答案无从知晓,尽管车站回答没有车皮,但无论是毛商也好,牧民也罢,都看到了这个中国仅有的一条米轨铁路上,机车轰鸣着牵引着车厢往西北,往库伦的方向驶去,****夜夜,从未曾停止。

吴佩孚睡不着。车厢外风的呼啸声透过厢板的缝隙传入车厢,透过铺位上方的小窗可以看到绿色的草原上如同云朵般的绵羊。

在东北总督府的主导下经过长达十年的推广,蒙古草原成为了东北的牧场,每年为东北提供十数万吨羊毛,而在这一过程中,蒙古与东北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同样,曾贫苦非常的蒙古牧民的生活也日益改善,尽管在这一过程中,那些蒙古王公获利更多。但经济上的紧密联系却使得蒙古的王公日益亲近东北而非满清。

经济,有很多时候,经济上的征服,甚至远超过枪炮的征服,当年东北的商人为蒙古人送去的绵羊甚至还有优良的牧草,看似是在帮助蒙古牧民,但那却是一种变相的征服,与晋商的商利贷盘剥不同,东北把蒙古变成了东北的奶牛,一方面为东北提供着毛纺业急需的羊毛,另一方面,其又是东北商品的倾销地。

当然,对于身为军人的吴佩孚而言,他并不知道身上的羊呢军装的原料就是出自这片草原,士兵们同样也不知道,他们的军靴、腰带以及携具所用的牛皮,也是来自这里,他们所知道的仅只是一点,他们奉命北上!

机车怒吼着喷吐着烟雾,拖着一节节闷罐车厢在大草原上疾驰着。在轰隆作响的车厢的昏暗中,在车轮磨擦冰雪的尖叫声里,在士兵们却发出呼呼的呼噜声,对于他们而言,在这车厢里,除了睡觉似乎没有任何事情中。

但作为旅长的吴佩孚却没有睡,他的眼睛只是凝视着远方。凝视着这片草原。

在列车抵达绥安城市,大家登上沈库铁路公司的窄轨列车时,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军人们算是弄清楚了:现在要把他们的师紧急调往北方,不是象他们最初推测的那样调往********地区。

而是真正的北方!

此刻吴佩孚也知道了,知道参谋部的计划了——他们将越过俄罗斯军队的侧翼,从蒙古出击,直插入俄军的大后方,尽管现在在报纸上呼喊着进攻赤塔,但实际上,吴佩孚却非常清楚,军队的攻势在石勒喀河被俄国人阻挡了。

在石勒喀河一带复杂的山林地形内,中俄两国上百万军队对峙着,而现在,他们却要从俄军的侧后方向发起进攻。

如果成功的话,这将是人类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围歼战!

超过五十万俄军陷入包围圈之中。

只有十几小时的路程了!

想到自己即将参与到这场战事之中,刚刚晋升为第103步兵旅旅长的吴佩孚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兴奋感再一次升涌出来了,对着大草原默默沉思着。

“如果能将这五十万俄军包了饺子,那到时候……”

整个车厢在磨牙声、尖叫声和车轮滚动的轰隆声中沉睡着。一切都在紧张地颠簸着,上层铺位由于列车疾驰而摇摇晃晃。吴佩孚的铺位靠近小窗边,虽说时近五月,但草原上的风却带着些寒意,只把他吹得浑身没了热量。他连忙把敞开的衣扣扣上,羡慕地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参谋长——徐树铮。

与吴佩孚出身朝鲜新军不同,不过只有二十二岁的徐树铮是正经的“天子门生”——毕业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与吴佩孚的半年短训、一年再培训不同,徐树铮读的是两年制的步兵科,甚至其毕业时还是全校前十名,其半年前才离开总督府,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大帅的侍从室作大帅的军事参谋,两个月前,第103步兵旅组建时,其从侍从室调至103旅。

也正因如此,吴佩孚从未曾因为其年青而轻视对方。有时候,面对徐树铮,吴佩孚甚至也感觉自愧不如,就像这时候他的酣睡,面对即将爆发的战争他能很平静的入睡。这不能不让人佩服。

想到这里,他又朝着副师长,同样也是师指导员的熊义仁看去,尽管这位出身警察部队的“监军”看似在睡觉,但吴佩孚知道对方肯定没睡,估计他现在脑子里想的肯定是,在抵达前线之后如何调派宪兵营督战,不,应该说是维持军纪。

或多或少的,吴佩孚都听说过熊义仁的名声,当年还是排指导员时,他就曾亲自开枪击毙过试图命令部队撤退的排长,结果……一个排的人,就只活下了两个人,但是他们却顶住了一个营的淮军进攻。

可以说,在其眼里头除了军令,再也没有了其它,吴佩孚甚至不怀疑,在战场上如果自己抗拒军命的话,熊义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也正因如此,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主官愿意与其配合,这次上前线,估计其也是铆了劲,准备大展身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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