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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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但愿你在闲暇之余,并不是单纯的修养,提前莅临教堂接受熏陶,是否已经洗净了你丑恶的心灵?”
“伯爵可真会在适当的时间找寻说笑的机会,被神明遗弃的陌生人,并不会得到他的垂青,况且我也并不在意多余的打扰,原已烦躁的心在诵读的圣经中更加难以平复,好在扭曲走位的长老提供给我不错的乐趣,跟在他身后一同探索这座城堡的秘密。”
“城堡?这倒是新鲜的提法,但愿神明并没有蒙蔽你的眼睛。不过你的汇报要稍微搁浅,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妮和白屏住呼吸,生怕错漏了指令中任何可能有用的一环。
“熟食的加热,怎么处理?”
“熟食。。。诶?突然转换的节奏让我有些茫然,安妮应该更加清楚其中的步骤吧,毕竟已经是身为人母的家庭妇女!”
“哈?厨房中的技能,恩,就是这样。。。”
安妮混乱的逻辑几乎让我崩溃,唯一拯救自己的方法便是迅速逃离,跳回屋内,小伊还在熟睡着。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一切,已然尽在掌握。
第五十三节 对与白(六)
(4。14第二更)
困顿的身体,又变的警觉起来,但我选择用死亡迎接光明。躺倒在沙发上,装出的病态几乎无法隐忍,却只想默不作声聆听着喧嚣的世界。
“尊贵的客人,请宽恕在下深夜冒昧的打扰!”
提着烛灯进来的黑影,张慌寻觅着遗失的证据,点燃墙沿的火光,锁定目标之后轻松舒缓着紧张的气氛。不需要透过眼隙,心虚的盗贼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摆脱自己优柔寡断的脚步,渐渐的向我靠近,平稳的气流中充满敌意。
“贝尔伯爵,在下为您备好了晚宴,消除您在饥饿感中错判的友好。”
长老亲自登门拜访的邀请,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抛开其余的仇恨与杂念,也应该回赠一份可以令他惊喜的礼物。猛然睁开瞪大的眼睛,微淡光芒映射下的险恶,让受到惊吓的长老优雅的瘫坐在地上,但慌乱的动作并不从容。
我并没有终结自己的恶作剧,毕竟偶尔体验一次坊间关于我的传说,也是一种能够享受的乐趣。长老有些迟疑,但还是趴在沙发的拐角,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伸触在鼻尖上的手指,撩拨着过于平静的空气。
“伯爵,您醒着吗?”
长老重复的问答让我有些忍俊不禁,但理智的捉弄还是占据了思维的主线,继续制造着他已经认同的猜想。
“公主,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吧,拯救您的王子!”
犹豫后的长老还是选择了放弃对我的催眠曲,先去解救更为单纯的公主,当然结局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我听到了小伊梦醒时分的郁郁悠悠。
“长老先生,贝尔怎么了?”
小伊拖着长长的睡意,含糊不清的询问着有关于我的最新状况,那样的言语表达需要足够耐心的推敲才能验证其中的真伪。长老反复念叨着,终于对其中浅显的意义恍然大悟。
“是,公主殿下,请问伯爵是睁着眼睛睡觉么?”
长老天真的咨询十分幼稚,除了被剥去灵魂的尸体,我从未见过那么深沉的怨念。
“哈?”
不可思议的命题让小伊不知该怎么解释其中过于简单的含义,仍在环绕的倦意,也让她本以清爽的心境变得有些迷茫。
是时候结束这场整蛊的闹剧了,悄悄的爬起身,迈过地砖模糊的轮廓中,大概是五六块的样子,便置身长老身后,做出嘘声的手势暗示着小伊不要揭穿我的行径,她也很配合着我的演出。
轻轻舒缓的气息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长老摸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系上领口的纽扣抵御未知的寒意侵袭。
“果然那是公主殿下都尚未解开其中的谜团么?”
如果年轮呈现逆转,那‘可爱’这个词汇完全可以用在长老身上,但他供养的上帝并不会赐给他轮转的机会。轻轻拍打着长老的肩膀,感受到了尖耸骨刺的跳动。
“公主能看到我身后的人影么?”
背对着我的长老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相信,只能请求公主的配合。小伊捂着自己的嘴,低声否认了长老的知觉。为自己可能的错觉松懈了一声,又收到我亲切的问候。
“长老先生,我来了!”
故意压低的沉重音调就像是地狱边缘的召唤,不知所措的长老只能哆嗦着身子妄图甩掉内心的恐惧。
“贝尔,你醒啦!”
小伊善意的提醒让长老恢复了能动意识,手指尖的弹动频率也逐步放缓,稳定后的情绪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望着身后的我。抱怨之声也只能因为自己的委屈而窝藏在心中。
“长老先生,深夜的拜访不单单是想盗取我们的梦境吧!”
“是,伯爵的教导让我有些困惑,所以特地来邀请伯爵为我做一次更加深入的讲座,能够让我彻底在幻想中醒悟,直面对与白之间的百感交集。当然我已经命人重新制备了晚餐,还请伯爵能够怀着救济天下的心思光临我为您摆设的宴席。公主如果能一并前来,那也是在下莫大的荣幸。”
独立于恭维词汇之外的我并不在意其中掺杂的各种情绪,内含的消极更是我不愿意直面的对象。但空洞的肚子让我不得不再次考虑,看着小伊期待的目光,便同意了长老的邀请。
跟着长老的指引,无聊的我讲述着教堂中某些杜撰的传说,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往往与地狱也是一步之隔,却让眼前的使者不停的打着寒颤,生怕错走在熟悉的迷途。
“长老先生,耶稣果真是被钉刻在十字架上而身亡的么?”
沉寂在邪灵传说中的长老对骤然降临的事实忽然有些陌生,一番不冷静的长考之后,长老找到了适合他的轨道。
“按照典籍的记载,如果其中没有纰漏或改动,大概就是事实吧!”
长老意味深长的叹息着,就像是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怀,那是我讨厌的惺惺作态,毕竟不虔诚的信徒更不会是一名合格的领袖。当然如果背离上帝,那就不会受到太多伦理的制约。
“自称上帝的勇气,大概也只有耶稣敢于承认吧!不凡的人类书写着并不平凡的喘气,是应该鼓掌还是嘘声?”
长老并没有及时回答,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对于没有信仰的人来说,诋毁神明的事件屡有发生,也不必在意其中的细节,凌驾于神明之上的傲慢也只是一种可能被嘲笑的偏见。但是信徒则大相径庭,供奉的信仰如果也是以无赖的姿态上位,那就和平凡的人并没有区别。这种被扭曲的思维,我懂,长老也懂,只是论表现形式,我要更加开放。
“如果小伊是观众的话,应该会一边贬低一边鼓掌吧!”
小伊抢夺台词的举动让我有些惊讶,但她的回答却让我有些欣喜,在原本便不公平的度量衡中保持着清醒的认识并且做出了最为中肯的选择,也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对我来说,前者是被完全否定的结局。
“伯爵,请您稍微等待,让我请示神明的意愿!”
那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只是上面的雕刻膨胀给它不菲的身价,只是这样的装点,可能并非是神明需要的着装,宫殿中被压抑的自由,神明也不屑光顾。
“二位已经得到上帝的洗涮,请进吧!”
长老推开了并未上锁的屏障,一溜烟大概都能将其彻底摧毁,以防落入陷阱的人类做出无谓的困兽之斗。
顺着华丽的地毯,就像是听从言不符实的矫诏,漫无目的配合着神圣的洗礼。装饰如同一颗灿烂的瑰宝,无论是材质还是手工,都与宫殿中的构造不相上下。琳琅满目的惊艳让我不能一一介绍,总之是超乎寻常的奢侈。
分列两行的执事与女仆,在困倦中等待着贵客的莅临。整齐划一的工作态度应该是经常经历的场面,只是像我这样的客人,让他们毕恭毕敬的态度稍微有些松弛的改变。我也不喜欢过于僵化的用餐气氛,那样即便是精品美食,都将食之无味。
“伯爵,请坐!”
不应该有怀疑,便落座在长老为我预留的位置,等待着晚餐。长老则站在门前焦急的等待着,看起来我并不是唯一的客人。但我也不介意热闹的场景,那会让我更容易保持冷静。
小伊翻开餐桌上摆放着印刻蹉跎岁月的记录史,觉得有些无趣,便递给我,自己则跑到一旁观赏着人工培植的金鱼。自由滑动在水中,却永远看不到广阔的深海,甚至是随时变为碗叠中的盘中餐。
文本记录着图兰国的诞生与发展,意外发现每位建国的统治者都喜欢给自己的权力蒙上一种君权神授的视觉误区,大概是增强某些说服力吧。仔细翻阅国外的典籍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故意放置在显眼的地方等待外来人物的揭秘,应该只是想传达一些简单的忠心吧。直接翻转到最后一页,那是留给斯米克·朗最后能够忆起的怀念。
再次被推开的木门,带着勃勃生机的兴致,向我靠近,但目前,并不是危机。
第五十四节 对与白(七)
(4。15第一更)
“呀呀,乱入圣地的小孩子,长老什么时候又多余出这么一番癖好?既羞耻又变态!”
刻意抚摸在我肩膀上的手掌,带着深寒的敌意,回过头的长老来不及阻止,那位傲娇的先生便被掀翻在地,只剩下那位随行的夫人惊叹在窒息的空气中,惶惶不知所措。围观的众人更是用沉默看待这一则笑话,强行压抑着过激的情感。
“科尔亲王,狼狈的姿态可不像带兵时的飒爽英姿哦!”
人堆中传递出不协调的鄙夷,开拓出一条没有阻碍的康庄大道,弥漫的烟雾在特定的场合下略显慈祥。
“您就是传言中的贝尔伯爵吧,听闻您在教堂中清修,特意跑来搅扰您的美梦。在下帕古拉地乌,图兰国现任的第三征伐将军,能够目睹您的荣光,实乃在下的荣幸。还请您原谅亲王无知的挑衅。”
将军放下手中的烟杆,单纯诚意的致歉让躺在地上的亲王十分不满,却又不敢声张自己的怒火,只能在心中暗暗诅咒,但那只是无法杀死人的催眠与安慰,也是军政不合的体现。
嘈杂的人群,几乎没有贵族特有的气质,更像是停留在权力范围内的乌合之众,却也符合长老的交友特征与习惯。蛮横的将军恪守着文弱的礼节,虽然中听,却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在恰当的时刻宣扬着自己的权威,展现自己强于他人的蛮力。
“如果与无知的愚蠢较真,那势必也会囊括在蒙昧的圈子之中。您好,科尔亲王,刚刚就算是反馈给您粗俗的见面礼!”
伸出右手看似化解矛盾的协助,却因为我临时的退却让冰冷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尴尬的亲王只能缩回手臂,选择自己撑扶起笨重的身体,瞠目怒视着我胡作非为的礼节。
“啊呀,大家都是我的朋友,何必无故掀起一场冷战呢,握手言和也是神明愿意见证的奇迹。”
长老将众人邀请到各自对应的位置,和平宣言之后吩咐着侍从开始工作,修长的餐桌上很快就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味,却沉寂在冷漠的矛盾氛围之中。并不是我与亲王间刚刚制造的摩擦,而是其他派系之间早已积攒出各怀鬼胎的宿怨。
小伊有些沮丧,只能安慰着投奔自己的分解者,一起度过某段忍饥挨饿的时光。旁边一位花枝招展的夫人洞察了其中的委屈,拿起手中的餐具,在餐桌上率先激发了声响。紧随其后便是一阵凌乱掠夺的狼吞虎咽,很快便将看似充沛的晚宴洗劫一空。
“伯爵,不合胃口么?”
坐在我身旁的一位先生摆弄着自己手中一尘不染的刀具,大概算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厌食症状,互相找寻着安慰。
“长老煞费苦心的准备,无论好坏,都需要理解耐人寻味的心意,但是最为最后的晚餐,如果不幸被耶稣附体,相比臃肿,空腹的状态可是更容易轻盈的逃跑。”
我漫不经心的玩笑却意外引起了一些人的高度警觉,端庄着坐姿生怕被某位潜藏身边的犹大出卖。面面相觑的怀疑就像是彼此间相互攻伐的审判,却都不愿意透露自己法规的底线。
“伯爵先生,您似乎被误认为酝酿矛盾的导火线,但我却能看出您是一位极其挑剔的美食家,桌上的美味虽然可口,却满足不了您独特的味蕾。”
那位先生从地上提起一只箱子,打开的前夕换来了屏息凝视的片刻安静,所有在意者的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涵盖其中的秘密,或许就是引来祭司长锁铐的信号发生器,却并没有注意其中独特的香味。
“伯爵,这是我夫人为我单独准备的晚餐,无毒无公害的健康奶酪,可以与您共同分享么?”
当我将奶酪彻底下咽,众人才收起他们的戒备,喋喋不休的议论声似乎在宣泄着对两名洁癖分子随意调动气氛的不满,重新拾起放下的餐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谢谢你的招待,我只是因为单纯嗅到了血腥的滋味而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