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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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默的手腕,那结茧的指纹,已经凝结成一片。
“可是,以你的力量,怎么可能与我对峙?”
“很简单,与一伙饿狼竞逐,你觉得那是种怎样的体验?”
“你,你是在讲述日常生活么?太恐怖了,像你这样的角色。”
“这是很多人的评定,也许是暗含着多余的无奈,却也落入一个陷阱。”
我凝视着环境,开始思索着一路走来的问题,那就像是为我准备的演技,而我却没有丝毫察觉。
“就在昨天深夜,我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中刺杀掉奥利斯将军,是否很恐怖?”
“不,在我眼中,那是明目张胆的嫁祸,在十年前的骚动中,奥利斯就已经成为一具僵尸,我亲眼目睹着他的火化,甚至是入葬!”
默的陈述,彻底泯灭掉我最后保留的幻想,从踏入这块土地,我就被审核为入侵者,某些组织借助着我的力量铲除掉发展的阻碍,甚至不惜牺牲掉手中握有的筹码,引诱我一步一步的前进,然后清除掉我,一切就都顺理成章。
“看你的表情,是明白其中的隐晦的内容吧。作为旁观者,我一直很清晰。”
默安慰我的方式,有些炫耀的成分,他是知道的。
“那么,矩先生,窃听,结束!”
第二百八十四节 幽默
(8。7第二更)
“实在不舍得打扰这种独处的氛围,或者是勉强原谅自己的隐瞒!”
就在昏暗的一角,开启微弱的光点,然后泛滥,都在弥漫。
“哼哼,也是,你这副模样,已经欺骗掉我,不应该拿出来炫耀么?”
“一直以来我都沉沦在自己的演技中,尤其是把伯爵玩弄在鼓掌之间,那种滋味,就要垄断我的鼻息,我竟然欺骗掉所有的人!”
搭配着语言,矩的模样不再模糊,卸下所有的伪装,那种鄙陋,就都呈现。
“所有人?这么说来,这场骗局,就是十年前的谋划呢!”
“没错,很迅捷的思维,那时我们向外界编制的谎言,关于内乱的谎言!”
矩也是虚幻的投映,就像幽灵般的漂浮。
“那么,那位萨莉亚小姐,是怎样的身份?毕竟她扮演的角色,也很重要。”
“她确实是我的朋友,也是那位安比娜王妃的女儿,却独立于皇室的血统。”
“这么说来,十多年前的那场质疑,其实并非空穴来风咯?”
默也加入话题,他所清楚的事件能够使真相尽快的浮出,不留多余的涟漪。
“是的,王妃在进入皇宫之前,是我父亲的宠姬,她是安插在皇室中的内应,萨莉亚是我妹妹,而奥利斯算是我的舅舅。”
“这真是煞费苦心的经营呢!看起来十年前的政变,其实就是现在重新崛起的铺垫,都在你们的规划之中。”
我推敲着其中的阴霾,却发觉自己又成为屠戮的工具,被使用。
“本来一切都很惬意,不过伯爵的出现扰乱这种秩序,相反,这种情况也让我喜出望外,在商讨之后,我就潜伏进所卡比城,更换掉原本的狱长,在监狱中等待着你的光临,果然,你们出现了。”
“这么说来,你对斯米克家族的清理,是一种筹划?”
“没错,我就是要排除掉所有的竞争者,这样我就可以是唯一的选择!”
矩得意的笑容,也算是此刻他应该获取的荣耀。
“于是我就在伯爵的协助下,开始新的旅途,终于,我回到帝都。”
“这是卑鄙的决策呢,既然你已经祸害家族的成员,为何不把我也清理?”
默很恼火,膨胀的思维,就要在炸裂,中途却被我的胳膊拦截。
“很简单,你的价值还没有榨干,这就是我给你们设置的坟场。科伦国的贝拉家族,挟持着皇室的遗孤,试图建立傀儡政权,不惜泯灭前朝的继承人,这种谎言,你猜有多高的可信度?”
“哼哼,与其称赞你的智慧,不如揭穿你的隐忧,执勤的伯爵,突然消失的缘故,一定会引起科伦国的注意,所以就烧毁证据,嫁祸于我,甚至占据舆论的优势!而理亏的科伦国,也就不能再继续追究。”
“你说的不错,我是伯爵你选定的角色,这件事情科伦国内部一定也已经获悉,那个时候,知情者都会死亡,我得到科伦国的援助成为统治者,一切就都与设计的剧情那般顺理成章。”
矩的模样,又开始模糊,大概是已经厌烦这种鄙视的生活。
“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杀死我们,如果我所料不错,斯其已经逃逸,在没有办法的紧要关头,你会把我修饰成筹码,然后引诱斯其,彻底消灭知情人!”
“不仅是斯其,你的那位青梅竹马也在混乱中抛弃你而逃离现场,我已经派遣城内的精英搜寻他们的踪迹,就算是尸体,也要挖掘出来。”
忽然又凝聚的表情,矩的恍惚与忧虑,就都展现出来,违和的荒谬。
“是么?那就是漫长的捉迷藏,你最好还是凭借我来索取斯其,否则你只能是被戏弄,然后怒羞成怒。那种表情,就很丑陋!”
“哼哼,已经如此的焦急么?就算是魔鬼,也不能携带幼稚的女孩不翼而飞,况且就在使馆的周围,都在我的监控之中。不过不要紧,我会邀请朋友来陪你渡过这种枯燥乏味的无聊时光,那么,再见呢!”
被终结的谈话,矩大概是去抓捕那几位使官,假借我的邀请。
“伯爵,你好像是很厉害的角色,矩都不敢懈怠,甚至是影子,都在颤抖。”
“是么?我有个疑问,矩既然已经排除掉所有障碍,为何还有纵容我们呢?”
“因为我的缘故,我的死讯一直还未公布,所以还是某些派系的奢望,不过,他们大概都被清洗,可是他却无法支配起沉重的自信。”
默粗略计算着十年变迁中的故事进展,基本上是正常更迭的思维模式。
“难免会有意外,这种谨慎也是合理的,不过,就是这种优柔寡断,或许会葬送他的成就,越是长久的拖延,越是会显露出多余的破绽。”
我敲打着墙壁,就是坚固的声响,丝毫没有裂痕的杂声。
“尝试是徒劳的,我在这里十余年,甚至是各种开凿的方式,都无法寻找出路。这里没有执勤者,所以也就算是纵容的挑衅,只能无奈吞下苦果!”
默站在一旁,就像是在嘲笑着我的尝试,他已经彻底放弃。
“没错,这是很精密的铁壁,不愧是皇室的囚禁区域!不过,也许是设计者的粗心,或者是说他的不懂风情,濒临绝望的,就是死亡!”
“哦?伯爵的话似乎很深奥,我是毫无头绪呢!”
“是么?或许下一秒钟我能拯救你,几率很低,近乎为零的奇迹!”
默轻浮的呼吸声,显然是一种鄙视的境界,他已经习惯这种拘束的生活。
“伯爵,就请宽恕我的诚实,我在刚踏入监狱的时刻,也是类似的憧憬,不过,这种情况始终无法逆转,我就一点一点的荒废!”
“你是在暗示我的徒劳?或许是吧,不过,现在有些饥饿呢!”
“不要着急,估算着时间,就在短暂的等待后,会有一名身着铠甲的勇士,甚至是眼睛都被遮掩,他会前来运输早餐,也会短暂的逗留!”
“你说倘若我们因某种食物中毒毙命,矩会怎么处理尸体?”
“几天前他或许会忽视,不过听刚才两位的对白,他会稍微礼貌些,制造我两的缠斗的假象,然后收敛尸体,勾引他所忌惮的斯其先生!”
默的头脑依旧很清晰,作为皇储,基础的分析辨别力,还是可以支配。
“难道伯爵要牺牲自己来召唤朋友的安慰么?”
“或许是吧,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困扰的疑问,你会是矩的布局么?”
我走进默的身旁,他还是能保持镇定的呼吸频率。
“那要看伯爵的判断力,倘若你说是,那我也没有辩解的缘由,或许我就是监控,侦查你的举动,防止你的随时越狱。”
默也冷笑一声,那种方式,在这种环境中,有种陌生。
“是么?这种伪装的世界中,我宁愿相信直觉,而放弃猜忌。策划一场越狱的风波,如何呢?”
我伸出去的手掌,却被忽视,尴尬的固定在空间中。
“该怎么说呢?就算是阶下囚,我也是皇族,你是伯爵,被你伸出援手,那未免有些夸张,不过,推翻矩,也算我的一份!”
默镜像的伸出手,他在秉持着那种高贵的品阶优势,我也只能配合。
“哼哼,其实我很讨厌贵族的这一套敷衍,纯粹是在浪费,你怎么看?”
在短暂的触碰交流后,默就开始抱怨着传统礼节的束缚,在捆绑着他的思维。
“嗯,作为科伦国培植的贵族,我可以允许省略掉这些细节,所以并不在意。”
“哦?这就是伯爵的特权么?我开始向往那种生活,没有拘束的自由!”
“不,我想你的理解稍微出现偏差,他们是因为忌惮,所有都远离我,甚至是皇室的成员,都不敢接近我。所以,这就算是被动的习惯,他们还秉持着那套虚伪的敷衍,被称呼为礼仪的东西。”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与伯爵的亲密接触,都是无知的表现。”
“那你就应该提防呢,或许就在某个时刻,你就会暴毙,积蓄着澎湃的力量!”
“很恐怖的说辞,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把矩拖下水,就算是施舍给他的待遇,也能偶尔的称呼为侥幸的报复!”
默游离的眼神,忽然就聚焦在我的眼眸中,他找回幽默。
第二百八十五节 假死
8。7第二更
沉闷的早餐,就在微弱的光芒中有序进行。
“喂,朋友,你要来点么?”
“伯爵,我都怀疑他是否是类似聋子的残疾人,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交流。”
“是么?看起来他在努力匹配着你的形容,或者也是哑巴,以防泄密。”
“这么说他就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咯?提高所谓的安全系数。”
默与我的日常聊天,似乎没能感染这位铠甲武士,也无法介入我们的空间。
“朋友,能添置点牛奶么,怠慢客人的方式可不明智。”
铠甲蹲下身,搜寻着箱子中的残余,从狭小的缝隙中传递进来。
“默殿下,这种情况,你又如何解释呢?他好像能听懂话语。”
“那就是偶尔的灵光乍现吧,也许是对伯爵的安抚,毕竟你是新人!”
“能够享受这种偏执的待遇,有种不错的感觉,就像是宾至如归!”
“伯爵你可是幽默的很,是否准备进入马戏团,扮演小丑,那是种新体验!”
“这种启发的实践,有些为难我呢,怎么脱离这种场所,是困扰的主题。朋友,你有钥匙么?”
那张被遮蔽的面孔,绝缘着各种透视的可能,也排斥着外界的环境。
“伯爵难道是想进行一番蛊惑么?还是放弃这种抵抗,与枯木的交涉,简直是匪夷所思。”
“任何事情都要尝试,或许能有所转机呢?朋友,怎么样?”
铠甲对我的制造的烦躁很厌倦,就转身避讳着可能被污染的窘境。我撕开口袋的内壁,把乳白色的药品趁机投掷进牛奶,浅尝一撮后,传递给默。
他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跟随这次冒险,一饮而尽。
之后就是长久的晕厥,那是在前往巫罗沙城时从斯其手中掠夺的安眠药,能够维持吸血鬼僵硬的属性,甚至是假死的状态,在铠甲的呼唤声中,逐渐的丧失意识,视野的分辨率,也逐步的消弭。
等到再次苏醒的时刻,空气就变得稀薄,这种熟悉的腐朽味道,是棺材。
“呼,这里是哪里?怎么会如此的拥挤,这种被压迫的坏感觉。”
“嘘,倘若你还想维持现状,最好是安静的聆听。”
隔绝着木板,是踏出的脚步声,很整齐,也有凌乱的杂音。
“喂,后面的队伍跟上,否则就无法跟随王妃的催促呢!”
那是急促的马蹄声,扰乱原本稳定的节奏,一切,开始震动而流畅。
“现在可以恢复声带的作用,这种速率的奔波,没有人会搭理。”
我撤离捂在默嘴角的手掌,他就开始喘着粗气,调整到平稳的方式。
“伯爵,刚才发生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会晕厥?”
“刚才我们就一直躺在废弃的棺材之中,至于晕厥,那是几天前的事情。”
我抚摸着干瘪腹腔,抑制着它关于虐待绝食的哀嚎。
“我想起来了,是那些药剂,混合着牛奶,造成类似假死的现象。”
“没错,那就是简单的障眼法,不过足够欺骗神智混乱的矩,毕竟是人质的离奇死亡事件,临时的反应总是被限制的。”
“他们说到王妃,我们会被托运至皇宫么?被制作为解剖的本体?”
“不,我们大概会被展览着市集之中,我是谋杀者,你是被害人,然后公开身份,遭受指责与唾骂,那就是矩所谓的流程,引诱我执事的救援,然后一网打尽,彻底消灭所有的可能,稳固他的位置。”
我轻微托举着棺材盖,应该是注入铁钉,没有支撑的力量。
“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