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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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李冰双目含笑摇头不语,而小刘辨却又被这个唬人的poss,逗得一愣一愣的,向刘谦送上崇拜的目光。
“注意!精彩即将到来,预——备,——”
就在小刘辨将要被刘谦转晕时,刘谦轻轻放掉手中的箭羽,小刘辨还没明白过来,天上一只大雁悲鸣着向下掉落,刘谦立刻疾驰着朝大雁奔去,那只大雁稳妥地落在他手中。他拨转马头,霍然将手中的大雁举起来,嘴角划出几丝得意的微笑,而后吼出一曲高歌:
千秋霸业百战成功
边声四起唱大风
一马奔腾射雕引弓
天地都在我心中
狂沙路万里关山月朦胧
寂寞高手一时俱无踪
真情谁与共生死可相从
大事临头向前冲开心胸
小刘辨认为曲调有点怪异,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乐府曲调,不过,配合着此情此情,显得格外奔放豪迈,小刘辨将这一刻永远刻在他的心中,刘谦在他心中的形象忽然高大到极点。他知道,刘谦原本不需要这样做,刘谦只是为逗他开心,刘谦这几天对待他的态度,与初次见面时,明显热情了很多,他在刘谦眼中看到一种怜悯般的关爱,这种眼光他只在他义父,史道长眼中见过,小刘辨感到他的心中暖洋洋的一片。
“嗨!弟弟,你听说过惊弓之鸟吗?哥哥今天让你见识一下,记着,只有这一次,以后不会再给你演示。”
说着刘谦再次拉起弓弦,只有一张弓没有箭羽,他很快连续拉了六次弓弦,空中,六只大雁扑棱着翅膀,不甘地朝下落来,接连不断地惨叫声惊破长空。小刘辨呆了,傻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哥哥的神技。
旁边的树林中,刚从西鄂前来参加刘谦婚礼的黄翼自嘲一笑,他无论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神技有天会用来作弊,还是为主公骗小孩而作弊。
截止目前,刘谦的枪法进度确实惊人,可是说到射技他立刻退避三舍,箭法奇臭无比烂的要死。要说射大雁也可以,射出十箭大概能射中四只,这四只不是重伤就是早见上帝了。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他只有作弊一途,这个也是李冰但笑不语的根本原因。
回去的路上,刘谦这厮为了维持高人形象,一路挺着脊梁,趾高气扬的扮演者高手角色,并骑而行的李冰强忍着笑意,故意说道:“是不是马上就要见到马家妹妹了,看把你美的。”
刘谦歪头瞥了一眼坐在他前面的小刘辨,见小刘辨没有注意,马上龇牙咧嘴向李冰求同情,李冰嫣然一笑道:“奴家实在忍不住了,反正你要去马家,奴家跟着也不方便,告辞了。”没走多远,空气中就荡过来一阵银铃。
刘谦这厮毫无愧色,大手一挥道:“同志们!为了我的终生幸福,朝着马家进!”
撇开刘谦射雁不谈,此时刘谦家中又来了一位大人物,他原来就是王越的好友,这次路过雒阳,自然要到王越哪里拜访,在王越的引荐下,他跟随王越来到刘谦家中,想法自然是以武会友。
此人名叫童渊,原是荆州襄阳人氏,后来为了追求武学的巅峰,他云游四方,期间收了两个徒弟,分别是西蜀张任和凉州张绣,后来他隐居在太行山中,并且收了关门弟子赵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童渊到了刘谦这里,大家先是客气一番,而后就交起手来,童渊和王越不同,王越一生追求的是剑道,练习的不是马上功夫,唯一和他在地上斗得欢的唯有典韦。童渊此人所学甚杂,但是也以战马之上为主,这下几员猛将都来了兴趣。
大家约好,每人只和童渊战上五十回合,不然就失去了武者道义,毕竟大家以切磋为主。
童渊先和典韦打了一场,老帅哥童渊自然是白马银枪,这一出场大家就感到有点眼熟,大家心中纳罕:此人怎么和主公一个德性,爱玩这个调调,你不知道,战场上先死的就是这种人?
典韦放下心中的鄙视,紧盯着童渊的眼睛,一声爆喝后,催马直奔童渊,很快两人站到一处,典韦力大威猛,两只大戟带着呼呼风声,不离童渊左右,而童渊的银枪抖得像条蟒蛇,枪尖每次都点在典韦的不受力之处,将典韦郁闷的不行。
二十几合后,典韦有点惊讶,童渊的这路枪法和刘谦的枪法套路,有很多地方极为相同,要是细分的话,童渊走的是小巧路线,招式以精妙为主,刘谦的枪法走的是力量和精巧兼顾一途,二者各有千秋。因为他以前经常为刘谦对练,对这路套法非常熟悉,前二十三个回合典韦略占上风。
童渊看典韦占上风,露出淡淡笑意,啥时间,向典韦起了快攻,银枪在童渊手中变成了无从捉摸的闪电,这下典韦可就吃力了,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只有堪堪招架之力。典韦走的是威猛路线,招式讲究大开大合,最怕是就是这种打法。坚持五十回合后,冷汗浸湿了内衣。
童渊收回银枪,淡然说道:“平霸原来不会如此吃力,你是不是最近改变了以往的戟法套路,从新学习了一套戟法?”
“呃!”典韦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从你的招式中看出来的,两种戟法没有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故此,看着有点生疏。”
典韦不得不在心中呼道:“高人!”而后致礼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你的说法和汉升兄一样,汉升兄劝俺坚持下去,说两者融合之日,俺又会强上不少,嘿嘿!”
“哦,说得很有道理,汉升贤弟,请承认。”
黄忠哈哈一笑道:“望先生手下留情。”
下一刻,刀影弥漫枪影如林,只看得魏雄目不转睛,两只手在空中比划个不停。看得正爽,忽然气恼得大叫道:“打呀!怎么不打了?俺正看到妙处!”
童渊勒马赞道:“想不到,实在想不到,看你今年不足四十岁,居然达到了先天之境,我还是在五十四岁才达到。”
“机缘巧合而已。”
“汉升过谦,我有一事不明,请问,你们的刀法戟法学自哪里?”
“先师。”
“主公。”
“请问,贵师尊名?”问过黄忠之后,对着典韦道:“你说的主公可是右中郎将?”
黄忠轻笑道:“这个我来回答,先师玉真子,右中郎将是我小师弟。”
童渊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亦喜亦惊道:“难道说,老师已经故去?师弟,快点告诉我!”
“你说是我师兄?难道你就是师傅说过的,精通枪术的那位师兄?”
第九十五章在张掖
距大汉心脏雒阳,向西四千多里的张掖,李严带着新汉人骑兵驰骋在茫茫草原上,张掖在他的治理下,已经步入正规。
初始,张掖在李严心中实在太小,倒不是说张掖管辖的土地面积小,而是人口太少。同样是一个郡,家乡南阳郡有近五十三万户,口二百四十三万,张掖只有户六千五百五十二,口二万六千四十,简直是天壤之别。到任后不久,李严调查了张掖以西,四个郡国的基本情况,使他心寒的是,包括张掖在内的五个郡国一共只有八万多口。八万多口分布在五个郡国广袤的土地上,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地广人稀就能说清的。
后来,经过李严和羌人广泛的宣传,有很多羌人愿意变成汉人,来到张掖居住,张掖的人口像吹气球一般膨胀起来。随之人口增加新问题又来了,粮食不足。
刘谦走时给李严预留了粮食,足够两万大军消耗一年,可是随着十几万拖家带口的羌人加入,粮食的缺口就很大了。
李严亲自带人奔波了半个月,他现张掖地势平坦,土地对于西北来言还算肥沃,可耕田也有不少,可耕田很多都分布在荒漠中的绿洲上,及河流的两边。由于人口过少,很多土地还是荒田,等待着人们来开。良田再多,一时间也变不出来粮食,何况大部分还处在理论上的荒田。
这也与古人的乡土观念有关,一般情况下,人们都不愿离开自己的家乡,来到陌生的地方生活。再说,凉州西部在西汉以前,从来就是流放罪人之地,谁愿意到这种地方来。还有一点是,羌人是不在大汉户籍之上的,大汉的户籍上只有汉人和已经变成汉人的异族。
汉武帝时期,他从中原强行迁来百万人口,分散到广大的凉州和河套,具体到每个郡县,汉人的比例也可想而知。在人们心理作用下,迁来的汉人更愿意居住在比较靠近司隶的汉阳、武都二郡,这两郡的汉人总数过二十万。这样下来,凉州西部的郡国人口自然就更少了,大量可以依靠祁连雪水自流灌溉的土地,依然在等待历史的召唤。
荒田一块一块地分了下去,可是很多新汉人对开垦荒田的热情不高,他们世代以游牧为主,不会耕种土地,那些有种田愿望的人们,在缺少农具缺少种田物资的条件下,开荒进展的很是缓慢。
李严看着每天持续而来的羌人,刚开始喜悦的心情逐渐变得焦灼起来。人口的暴增,必然带来治安的下降。原来生活在这里的一些部落,也会趁机前来捣乱,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部落,派出奸细挑拨汉人和新汉人之间的关系。
李严将新汉人编辑造册,将没有家小拖累的单身男子,全部抽调出来组成新军,而后又利用这些新军屠杀那些不服从管理的小部落,严查造谣生事的奸细,很快,在李严铁腕加怀柔的政策下,张掖的治安得到大大的好转,更多的人们愿意到张掖定居。
治安好转之后,李严依然很头疼,大家开荒的热情不高,照这样下去,十年之后张掖也养不活两万骑军。游牧需要的草场很大,大家不种地都去放牧的话,张掖的草场面积已经饱和了,随着新人的不断上涨,大家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总不能看着大家将手中的牛羊都吃掉吧。吃完这些,大家吃什么?
粮食,还是粮食,如果有大量的粮食,张掖一定会得到更好的展。就在李严即将焦头烂额的时候,刘谦的回信到了,信中充满了大逆不道的话语。归结起来有两条,第一向西展势力范围,逐步蚕食酒泉、敦煌两郡,消化吸收两郡之后,再向张掖属国和张掖居延属国展。第二、实行开出荒田免税五年的政策,刺激新汉人种田的积极性,为了更好的展张掖,刘谦决定将抢掠宛城的钢铁,分出一半支持李严,用来打造各种农具。
最令李严高兴的是,各种各类的熟练工匠,也将随着大批粮食一起到了,他们负责寻找铁矿,打造农具兵器。暗隼外卫负责在洛阳三辅,向张掖偷运各种人才。李严寻思,上次战争中从韩遂及地方政府抓来的各色工匠,再加上刘谦支援这些,他有信心,将西凉州展的更好。
李严顶着九月的寒风,回头看了一眼斗志昂扬的新兵,心道:“零吾兹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他是真正的汉人,他甘愿放弃零吾世袭头人,来到我的帐下做都尉。帮我处理了很多难题,按照二弟的说法就是,他是一名激烈的民族主义者,为了大汉民族统一大业,甘愿付出他的一切。这次多亏了他联系烧当羌人,让烧当侵袭酒泉敦煌,给了我们出兵的机会。”
“兄弟们!我们如今可是汉人了,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帮助西边两郡驱赶不服管教的羌人,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其实也是大汉子民,为了不让他们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零吾兹勒大叫道。
“以说服教育现身做法为主,如果执迷不悟,杀!”七千多名新汉人回答道。
“大家说的很好,可是最近愿意投靠我们的兄弟很多,我们找不到放牧的地方,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要改变一些顽固的汉人,他们固执己见不知进取,右中郎将早就承认了大家的身份,大家的名字也造册在大汉的户籍上,民族上面写着两个字——汉族!我听说,就连天子也承认了,他们为什么不承认?”李严折过身来问道。
一个汉子弱弱地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李严毅然吼道:“凡是承认大家身份的官吏,留!不承认的,驱逐!在右中郎将的地盘上,不欢迎这种人,除非他们改过自新。这是右中郎将亲口告诉我的。”
不知谁带头叫道:“右中郎将万岁!他真把我们当兄弟看待!”
“右中郎将万岁!”大家齐声轰鸣道。
李严高举右臂吼道:“我们的兄弟是刘廷益!”
大家犹豫了一下,激动吼道:“我们的兄弟是刘廷益!”“我们的兄弟是刘廷益!”
李严打马从队伍一边奔过,高呼:“我愿意为兄弟刘廷益而死!”
“我愿意为兄弟刘廷益而死!”
“我愿意为兄弟刘廷益而死!”
戈壁荒漠的风很急,朔风吹起狂舞的沙粒,打在脸上火辣辣的难受,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熟悉地形的向导,将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耿忠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回过头询问向导穆旦:“还有多远?”
穆旦回答道:“转过前边那个沙丘,就能看到侯官。”穆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