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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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表现优异的战士要一定要奖励,你们不错,每人都可以得到五千钱的褒奖。”
大部分新汉人战士听到可以得到寻常人家三个月的费用,都露出喜悦的笑脸,纷纷用草原式的汉话表示赞美刘谦的慷慨。
刘谦扫了一眼格隆索,见格隆索对于五千钱无动于衷,心中只是冷哼一声,慢慢走到校场高台之上,提高声音道:“有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尽管有些偏颇,不过也算是一句实话。”
刘谦这句话让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心中纷纷猜测,身为汉室贵胄的刘谦为何要提到这句对刘谦没有好处的话。尽管汉代确实没有春秋流传下来的血统论,但凡是王侯将相必须是身居高贵血统的人才能够担任,不过刘邦起家曾说他是赤帝之子,也算是为大汉立国建立了根本,故而不管怎么理解,刘谦这句话都是不合适宜的。
“先,我希望大家正确理解这句话,只有正确的理解这句话,才能起到良好的作用,不使大家整天无所事事做白日梦或者胡乱的惹事而丢掉性命。提醒大家一句,说这句话的陈胜下场如何?”
经过刘谦提醒,大家想到陈胜的不得好死,渐渐冷静下来,然后纷纷思考起来。其中,格隆索想的最多,他基本上已经明白刘谦这句话的主要意思了,这时说给他听的。
“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联系起来,就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在我这里,只要大家好好干,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我都一眼相待,是金子总有光的时候。所以,大家不要去抱怨什么,以后大战的机会多的是,总有大家崭露头角的机会。”
刘谦说完,转身走了。
格隆索看看和他一样挺立在校场中的一百多人,经过刘谦这番提醒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道理,他除了身份高贵以外,单论体力并不比其他人强多少。就是确实比其他人强,可是依然要通过很长时间比试才能显现出来,而刘谦话中的意思已经表明,未来会给他表示比别人强的机会,他只要把握得住,他就会光。
想通后的格隆索,双眼光。
四百一十三章法家庄园
四百一十三章 法家庄园
刘谦这厮在雒阳城享尽美人恩的同时,孤兵深入敌后的小鲁肃一行就没有刘谦那般幸福了。
十五日下午,一万四千多人突然袭击了,位于武功境内一个小集市中九千匈奴人。
由于汉州军诡异的行动,以及恶劣的天气让匈奴人放松了警惕,等他们知道汉州军对他们动进攻时,他们手中最多有一把弯刀和在雨中作用不大的弓箭,甚至很多匈奴人根本没有武器。结果很快让汉州军控制了马厩和逃亡的路口,被逼无奈的匈奴人只好和汉州军展开了雨中肉搏战。
小集市内过于狭小,汉州军为了完全清理匈奴人,也只好下马战斗。
在雨中有些混乱的战斗中,匈奴人长期骑马导致腿骨变形和从来没有接受过步战的弱点暴露出来,而惊慌中没有披甲的匈奴人怎么能抵挡住汉州军精良的武器,战斗很快呈现一边倒。
由于大雨限制了汉州军的挥,而匈奴人现不敌后很多人从新逃回房中,甚至挟持汉人威胁汉州军,也给汉州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整个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晚上戌时末才结束。
是役,汉州军一举斩杀了九千匈奴人,因为汉州军早就封锁了路口,九千匈奴人一个也没有逃掉。不过,这次战斗中汉州军伤亡也有点大,战死九百多人,受伤四千多。
汉州军之所以受到如此严重损失,除了天气因素导致的突事件外,比如身穿重甲的汉州军在湿滑的路面跌到后,很容易别变成匈奴人的沙包,最只要的原因是汉州军担心匈奴人手中的人质,而遭到匈奴人可耻的弓箭袭击。
如果在室外作战,匈奴人的弓弦在雨中基本挥不了作用,但是汉州军遭遇被挟持的汉人,而待在室外不知所措的时候,室内匈奴人的弓箭就对这些不会移动的靶子威了,很多汉州军都死在近在咫尺的弓箭下边。如果不是汉州军身上的瘊子甲防护力惊人,也许汉州军死亡人数还要翻上几倍。
当时,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阵仗的小鲁肃,因为心中怜悯人质而迟迟不能决断,耽搁了宝贵的消灭匈奴人时机。就在这时,何仪身上残忍的一面展示在大家面前,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了不搭理人质的军令,从而一举扭转了汉州军处于下风的局面,加快了消灭匈奴人的力度。
经过这场教育,小鲁肃仿佛一夜就长大了,手段甚至变得比何仪还要残忍,不久后变成了所有汉奸心中的一根刺。
打扫完战场,掩埋完所有人都尸体,已经天色未明。小鲁肃暂缓了原计划的进行,让大家休息了一个上午,中午吃罢饭,大军出了。
重伤的战士都留在了小集市,反正在大雨中匈奴人也不会向这里增兵,而身受轻伤的战士大多都强烈的要求出击,在缺少人马的情况下,小鲁肃同意了。
五月十六日,未时一刻,一万二千零八十九人,从小集市出,冒着时断时续的雨水向渭河挺进。
渡过渭河之后,大家转向向西北郿县的华定乡而去。
郿县县城在通往陈仓的官道上,而大军不直接西进郿县却转战到郿县下辖的华定乡,难道是为了不强行攻城而减少不必要损失吗?
其实刚开始何仪听说小鲁肃制定的计划时,也有这样的疑问,不过当小鲁肃冷笑着说,法家的大本营就在华定乡的时候,何仪立刻明白了小鲁肃的意思。
在眼下无数豪强依附匈奴人,认贼作父反过来对付汉人愈演愈烈的情况下,确实该打压一下汉奸的气焰。只有送给他们一些教训,他们才知道身为汉人的重要性,如果能一举消灭这次牵头依附匈奴人的法家,那绝对是给汉奸的头上重重一棒,让犹豫不决的人们能清醒过来几分。对于这样能取得巨大军功的事情,何仪自然举起双手赞同,因为现在他已经对小鲁肃几乎百依百从,差不多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小鲁肃身上。
从小集市到郿县华定乡,如果走直线只有五十多里地,这样的距离,就是在大雨中,汉州军也要不了一个时辰。由于这场战斗属于突然袭击,战斗前绝对不能让法家有防备,故而小鲁肃挑选的都是荒僻的小路,加上大军要渡过渭水,整个行程结果是直线距离的四到五倍,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他们才来到离法家庄园十里远的地方。
在这一方面,就能看出小鲁肃心智还不成熟来。如果是郭嘉来策划这次行动,估计会等到明天调查清楚法家庄园中有多少人马才会动手,而小鲁肃生怕大雨停止而暴漏行迹,在心中一股怒火的煎熬下,为了最大的取得胜利果实打压汉奸气焰,就以他胸中对豪强庄园的一贯了解,就指定了战斗任务。
小雨沙沙的下着,原来五月的高温在持续的雨中,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阵冷风吹过竟然使小鲁肃感到秋天的萧索。
在雨中赶路,而且是在荒草野蒿中行军,想要保持住雨水不浇湿衣服,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小鲁肃的衣服已经湿掉了一半,被风一吹,很是有些掉入冰窖的感觉,浑身微微的打起了哆嗦,不过无论冷风如何的吹打,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西方动也不动。
小鲁肃在今天早晨的时候,派出了马营和马虎去法家庄园探查情况。
其实当小鲁肃知道了马营的故事之后,原本不像让他执行这次的任务,不过马营得知了这件事,非要坚持执行这次任务。尽管他一夜未眠,双目熬得通红,可是他却一定要争下探听的名额,为此甚至给小鲁肃跪下来,无泪。
“呱呱呱呱呱呱“
有节奏的蛙鸣在小鲁肃前方不远处的小路上响起,小鲁肃嘴角翘了起来,不用小鲁肃吩咐,身后也响起来同样的蛙鸣。
不一会,脚步践踏泥浆的声音渐渐靠近了小鲁肃,很快小鲁肃得知了法家庄园中的大概情况,小鲁肃没有安慰马营,只是怕怕马营的肩膀,而后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四百一十四章法海纶势
四百一十四章 法海纶势
“此举不成功便成仁,事情已到眼前这般地步,成败在此一举。”
小鲁肃眼中冒着灼热的光芒,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向法家庄园开拔的命令。
方才马营马虎带回来的消息对于汉州军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小鲁肃可不是什么寒门子弟出身,祖上尽管没有官拜三公这样的大官,可是郡守还是出了好几个,故而鲁家也算是豪门出身。以小鲁肃对于交往过豪强的了解,家中拳养两千私军的都寥寥无几,可惜他却没有询问刘谦这家伙的家史,忽略了刘谦这厮没有做官前拳养私军的数量。
也正是因为小鲁肃年纪太小,心智各方面远远没有成熟,这才没有想到,一个法家庄园中居然有八千多名私军,就有点冒失的向华定乡进了。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小鲁肃绝不会退缩。其实除了坚定的信念之外,现在依然能使小鲁肃心中有胆气的,是他从南阳郡带来的一千名刚刚合格的特种兵。
由于战事进行的比较艰苦,致使刘谦接连开了数条战线,特种兵这个特殊的兵种就有些供不应求了。刘谦北伐时,带走了比较成熟的五千特种兵,而剩下的后备依旧留在南阳郡艰苦的训练,这些正在刻苦训练的特种兵还没有达到要求,南阳郡的战事就爆了,很多不合格的特种兵在战争需求之下踏入了战场。
战场是一个催成熟的好地方,通过一段时间的血与火地磨砺,一部分特种兵逐渐成熟脱颖而出,而小鲁肃带来的一千人正是其中的佼佼者。谁让小鲁肃此行肩负着和二十几万匈奴人纠缠的重任,只有给他配备上最好的战士和装备,他们才有在二十几万匈奴人重重包围中,幸运的生存下来。
小雨沙沙沙的依旧下个不停,沙沙的雨声遮掩了敌对行军的声响,小鲁肃选择一个下风向,然后让大军在法家庄园外边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等待时间流逝早点进入午夜。
其实小鲁肃的猜测也算不上出错,原来无论法家在三辅如何了不起,也不敢拳养八千多名私军,因为这种事情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不然刘谦也不会小心到购买木炭为天马谷中的私军做饭。
原来法家私下拳养两千私兵,大部分跟随家主法吴协助匈奴人,之后只回来了一半,另一半则变成了匈奴人的依附军队。为了重新加强庄园的防护力量,以及协助匈奴人尽早的占领三辅,随后让匈奴人出兵击败消灭刘谦,法家大力的征调私兵并劝说关系不错的豪强出兵协助匈奴人。
今晚,法家庄园中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就是法家征调的私兵和其他家族支援的私兵暂时集结在法家,等待天色放晴一起去长安支援匈奴人攻城。
法家家主法吴跟随者匈奴单于羌渠,而今主持法家庄园事物的是二家主法海,眼前法海正在前厅中会见附近交好的豪强。
前厅中灯火明亮,交叉飞燕灯一共点亮了一百零八盏,几乎将前厅中映照得犹如白昼一般,而前厅中除了几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没有一名侍者在旁边服侍。就从这简单的一点就能看出,这个正在召开的会议如何的重要。
“二家主,匈奴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好了我们只要帮助他们打开萧关,以后就进水不犯河水。看眼下他们表面挽留你家家主,实际上等同于软禁的行为,我怎么觉得匈奴人好像不怀好意?”
先打破宁静的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说不上器宇轩昂,可是也有几分隐隐的上位者气度。此人乃毗邻法家的杨家家主,杨家家业在三辅只能算得上中流靠下,不过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底蕴还是有的,尽管他只是官拜郿县县令,不过气度上面却依然不能容忍小觑。
杨家家主在说话之时,其他几位和法家有姻亲关系的家主,各自停下了饮茶的动作,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法家二家主身上。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有些话也该给大家交个底了。实不相瞒,匈奴人确实有软禁家兄的意思,不但是家兄,其他参与这件事的大家主也是同样的状况。”
法海不慌不忙的品一口茶水,而后才慢吞吞的将其中一部分情况告诉了在座的家主。
法海四十四五岁,有些福,数百年良好的基因改造使他生得一张相貌堂堂的面孔。不过据法海父母观摩祖先的画像现,法海一双有些狭窄的眼睛深得祖先的基因,故而法海笑起来的时候也带出几丝阴森。
前厅白昼一般的灯光也遮掩不住法海目光中的阴森,看着法海眼中冒出的丝丝寒气,几位家住禁不住避开法海的视线,捧起精致的茶杯慢慢的思量起来。这些家主都已经过去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在时下少有闪失就会万劫不复的时刻,都不急于言,前厅中只剩下厅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