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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督军-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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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着腰,向黑暗处躲避。

这时,从森林里已经冲出十几个人,将两人所在的火堆包围起来,这些人脸上蒙着黑纱,身上穿着夜行衣,手中或提刀斧,还有几个人拿着枪。赵冠侯步枪几乎不用瞄准,只看到人便扣动枪机,一声枪响,一条黑影已经应声倒地。

只是这种前装步枪发射一次到再次装填,需要相对较长的时间,这个时候,没有他再次装弹的可能了。几个蒙面人已经从四下扑来,手中的枪,紧紧顶住了他的头。另一边的冯焕章则远不如赵冠侯,只两三个人持着刀,就把他逼住,让他不敢动弹。

指挥刀和步枪都被解除,两条大汉拿了绳索,将赵冠侯双臂反剪,捆了起来。另一人则来到倒地的同伴面前,仔细检查着伤势,随即就痛呼起来

“老大,老六不行了,这个狗官,又添了笔血债。弄死他算了!”

“不许乱来!刚才响了枪,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人,把他押回去,交给几位好汉处置。这是他们要的人,我们不能碰。至于他……”那首领用手中的短刀一指冯焕章“拉到林子里,枪毙。”

两条大汉将冯焕章拽进树林,随后解下面纱,又在冯焕章的腰上踢了一脚“废物!怎么连枪都让他抢去了?你小子是不是听说他把留学名额让给了你,你就要反水?烧香引鬼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只有活人,才能去留学,死人是没指望的。”

冯焕章对这两人极为恭顺,不住赔着小心“不敢……绝对没有这等事。我对于几位是忠心耿耿的,怎么可能想反水。我的投名状,还在你们手里压着呢。只是……只是他的本领太大了。我说烧香引鬼是吓唬他,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跟他说着话,他都能听到你们来了,说开枪就开枪,弹无虚发,我哪是他的对手。想要暗算他……我不敢。”

“没用的废物!”一人讥笑了一声,朝他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滚吧!回军营知道怎么说吧?这事做的漂亮一点,别再他娘出纰漏了,真难为庞二少,怎么找了你这个饭桶。”

两人摇着头,转身离开,冯焕章先行了几步,忽然转过了身,向下一哈腰。魁梧的身躯,竟是灵活的好似狸猫,在远处跟随着,一路缀了下去。

赵冠侯一上了绑,身上脸上,就很是吃了几记拳脚,一个大汉恨极了他,抡起枪托砸在他脸上,将他打了一个趔趄,脸上也见了血,可是神色却依旧是傲慢不屑,仿佛未将他们放在眼里。那大汉觉得受到了歧视,骂了一句,猛的端起了枪,却被那首领一把按住了枪管

“我说过了,这人是几位好汉要的,他们才有权处置。人家跟他有血海深仇,得让他们亲手报仇才对。”

“老大,我兄弟!那是我亲兄弟!就被他一枪给……我不杀他,也得卸他条胳膊!”

“别怒闹了,等见到人,什么仇也报了,不许节外生枝。”这首领极有威望,那大汉虽然不服,但也只好多踢了赵冠侯几脚,不敢多说一句。

夜色昏暗,虽然黑衣人点了火把,但是视线依旧很差劲,赵冠侯又不比他们道路熟悉,走起来很吃力。这些人有意的选了条崎岖的小路走,路上的荆棘,地上的坑洼,时不时将赵冠侯身上挂个口子,或是把人绊一个跟头。

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那个被他杀了兄弟的人,多少出了点气,用枪托在他背后敲着“快走……走快一点!早死早托生!我还要等你的心下酒,走这么慢干什么。眼看就要死了,还怕摔几个跟头么!”

走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眼前出现了一座残破不堪的庙宇,山墙已经塌了一半,匾额也看不到,却不知是什么香火。火光透过破损严重的窗户透出来,证明里面有人在,那首领将赵冠侯朝里一踢,随后自己跟着进来,向里面一抱拳

“几位,人我给您带来了,大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庙宇里,有四个人围着火堆坐着,另有一人身上缠着绷带,躺在一扇门板上,下面垫了许多草,火上熬着药汤。另有一个人被绑在墙角,嘴里塞着一团布。

这四个人全都身着长袍,高矮不等,其中一人猛的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径直来到赵冠侯面前“就是你,出卖了我们,害的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么?今天,大家要好好算一算账了!”

第八十章 开杀戒(上)

来人的身材不高,比赵冠侯矮一个半头,皮肤白皙,手上看不到老茧,不像是那种从事体力劳动的人。只是他咬牙切齿,双目喷火的样子,一看就知,乃是愤怒到了极处。赵冠侯毫不怀疑,下一刻,他的刀就会刺入自己的胸膛。

但是他面无惧意,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态度,显然让这个人更为生气,手中的刀几乎就要刺出来。这时,火堆旁一人却沉声道“梁兄弟不可造次。你这样刺死他,与杀一犬何异,他不知死于何人之手,我等又怎能提到报仇二字?现在应该准备个灵堂,把几位义士牌位供起来,在灵位前宣读其罪,再动手明正典刑,才是正理。”

“怎么这么麻烦!”那汉子很有些不服气,但是躺在门板上那个伤员,却有气无力道:“按毕公子说的做,他说的有道理。”

听他这么说,这个男子就只好松开手,那几名黑衣人,则已经解下了脸上蒙面巾,露出几张丑俊不一的面孔。为首者,是个络腮胡须的中年人,相貌很有几分凶狠,但是对那位毕公子却很恭敬,施了个礼,赔着笑脸

“总算不辱使命,把这人给您带回来了。依小人愚见,还是从速发落为好,免得夜长梦多。他们那边一百多人,万一真的找起来,怕是个麻烦。”

“不用慌。每年行军,武备学堂都会有人失踪。或是跑回家,或是出了事,总之,这是难免的,没人去找,也没人去问。他的身份,还不够惊动人来寻找的地步,再说这里山路复杂,不是本地人,是说不清楚究竟的,他们怎么找啊?”

那姓毕的公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取了几支香烟出来,与这几个人分了“他不过是个普通学员,劳师动众的找他,不可能的。再说,他们一共只有二十几杆快枪,子药也带的很少,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还怕你们找他们麻烦呢,怎么会分兵找人。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个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男子,向前一步“毕爷,那个洋票的情形不知道怎么样,我去看看?”

“你离他远点!”姓毕的公子面色一正“他懂得西医,我们的朋友受伤很重,需要他进行护理,你敢对他动什么念头,我可顾不了你们大当家的面子。”

“还不滚过去,帮着准备灵位!丢人现眼的东西!”头目在那汉子身上踢了一脚,又将那支滑膛枪在手里摆弄着,其他几名部下则出去放哨警戒,还有人则坐到货堆旁开始说着捉人的经过。

赵冠侯被仔细打量,见这是间破庙,神像早已经不见了,供桌也不知去向。庙里点着一堆火,在庙堂放供桌的位置,赫然摆着一尊火炮!

炮身上蒙有红绸炮衣,这还是从几百年前留下来的规矩,以红绸裹炮,以示尊敬。看这炮的制式,应该是旧军里用的老式火炮,威力和射程都有限的很。而在角落里,一个洋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草垛上,多半就是他们说的洋票。这洋人穿着猎装、马靴,一头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挡住了脸,看不到模样。

这年头架洋票的还是少数,毕竟动了洋人就是通天大案,从官府那里就不会善罢甘休。那姓毕的年轻人看看赵冠侯,冷哼道:“你死到临头,难道不想问问,我们是为什么杀你?”

“没兴趣,想杀就杀了,那有那么多理由。就像你们架票一样,无非是为了钱财利益,左右都是当了土匪的人,难道还要跟我讲什么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类的话么?这种话留着骗自己就好了,拿来骗别人,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

“土匪?”毕公子显然对这个称呼极为不满,人本来坐在那里,这时豁然站起,火苗随着他的行动,也一阵摇晃。“我们要做的事,乃是关乎到中华存亡的大事,你却把我们,当做了土匪么?”

“那个洋人,只是因为撞到了我们这里,不拿住他,就会走漏风声,可不是为了架他票。至于说抓你,那是为了给我们死难的同仁报仇。你总不会忘了,不久之前,你做过什么吧?”

赵冠侯冷笑几声“你是说,你们和那帮买火药想做炸蛋的人,是一伙的?那个伤号,就是从红头阿三手下突围逃走的人吧?”

“没错!正是我们!”那个男人这时已经收拾好了几块灵位,提了尖刀过来,目光中露出浓烈的杀意。“你死到临头,我也可以对你说句实话。我们要做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此事一成,我中华就可再兴,列强就不敢正视我东方。你破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说你该死不该死!”

姓毕的公子也道:“你说我们替天行道,说的倒也不算错。天行健,君子自强强不息,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国家变的强大起来,从这种角度上看,我们确实是在替天行道。而你,就是逆天而行的罪人。用你的血,祭奠这些牺牲的烈士,正当其时!”

他心中大抵认定,赵冠侯听了这些之后,肯定会有所表示,不管是求饶,还是认错,最好的情况是忏悔,这些都算达到了目的。他们都是有一定文化基础的人,并非是坊间的泼皮无赖。

对他们而言,单纯的把仇人一刀砍死,实际没有什么意义。看着仇人死前的哀号甚至于心悦诚服,才能算是扬眉吐气,真正起到让生者一出胸中恶气的作用。

只是赵冠侯的反应,与他预想中出入甚大,竟没有半点恐惧,或是悔恨的情绪,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你是说,因为我的告密,死掉了你们几个同仁,害你们一件救国救民的大事做不成?那我便要问一句了,你们做这大事,为什么就要我冒着杀头的风险配合,你们做的事不管多大,都不该让我这旁不相关之人承担送死之责任,连这都想不通,你们又能成什么事?”

被他这一问,几个人全都一愣,另外几名同来者也站起身来,准备斥责这个朝廷走狗死到临头执迷不悟。可是此时赵冠侯已经接着说道:“我这个人,很怕麻烦。你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今天在这里,又会有多少人。如果没完没了的报复,我会觉得很烦,所以想一次解决个清楚。现在看来,大概就是眼前你们这些了吧。既然如此,那大家早点做个了断,对谁都好!”

他身上有绑绳,所有人对他就都没有加太多防备,再说,有两支枪顶在他头上,想来也做不了怪。哪知赵冠侯忽然间身形一矮,顶在他头上的两支枪,顿时就落在空处。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头,撞进一人怀里,却是一记极为凶狠的“贴山靠”!

被撞者惨叫一声,步枪落在地上,另一人慌忙的举起枪,那名身形矮小的男子,则挥舞着匕首追杀过去。只在下一刻,绳索飞起,捆在赵冠侯身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解开绳扣,绳子在他手中化做了一条怪蟒,向着那支步枪卷过去。

“砰!”

一声枪响,血花四溅。

第八十一章 开杀戒(中)

那个冲上来的男子,名叫梁国栋,乃是广州人。其父与洋人做生意,是十三行里很出名的一个买办,家中很有些积蓄。虽然平日里有些纨绔性子,喜好赌钱,也抽洋烟,但终究还是强学会的骨干成员。

两广强学会这次行事,他是主要的资金赞助人,甚至愿意为了实现理想,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其从小喜好武艺,家中请了许多教习教授拳棒,以拳脚论,在破庙之内一众人里,数他的本领最好。

死去的几名强学会会员中,有他的知己,也有他的至交,梁国栋当时在一个脱衣武娘的床上,倒是躲过了这一劫。乃至另一名会员能够逃出津门,也多靠他的协助。

只是他自我反省,总觉得如果自己如果当时在场,凭借一身本领,是能掩护更多同仁突围的。;痛定思痛,浪子回头。为了报仇,又或者是赎罪,他已经不惜赌上性命,也要完成任务。乃至向两湖强学会低头,与对方组成联盟,也是他一力发起。

一见到赵冠侯,他便已经决定要亲手解决他,赵冠侯此时发难,他便不顾一切的举刀冲上去。直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已经来不及闪避。

一声枪响,满室皆惊,那名持枪的喽罗见到自己一方有人倒下,竟是吓的丢了步枪,叫道:“不是我……”

赵冠侯这时已经从庙里冲到了外面,在庙外,也有人值守,人一退出去,外面便传来打斗声。那名首领大喊道:“仔细着,他有枪……”人已经如同旋风一般向外奔出,只是身子还没走到庙门,已经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

毕公子先是摸了摸梁国栋的脖子,随后失望的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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