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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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干心里暗暗想着,并在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骑队中突然出现了一阵慌乱,刘干连忙转头看去,顿时面如死灰,原来,包抄迂回的凉州骑队已经逼了上来,左、右、后三个方向均出现了一条黑线。
云峰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刘干有片刻失神,瞬间抖手一翻,擎出紫云弓,随手扯出三支箭矢搭于弓上,绷的一声,三道乌星向着刘干疾shè而去!
化劲高手独有的敏锐感立刻使刘干生出了jǐng觉,连忙向着疾速接近的箭矢挥舞起了关刀,“铛铛铛!”接连三声巨响,仿佛shè来的不再是轻飘飘的箭矢,而是重逾千钧的铁矛长枪一般!丹劲高手shè出来的箭矢又哪是那么好接的?
刘干手臂又酸又麻,几乎无法再把持住手中的关刀,不由得面现惊骇之sè,猛然间,又传来一阵危险至极的感觉,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挥刀挡格了,只能勉力凭着感觉低头侧身躲闪。
“嗤~!”左耳一阵锥心剧痛!一支淡淡的黑影从左耳一闪而入,同一时间,又毫无滞碍的伴着一篷血雨由右耳钻了出来。
对穿!
真正的左耳进,右耳出!
巨大的冲击力,把刘干整个人亦带着向后甩出,可是脚上的马鞍却缚束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倒挂在地上被马匹于高速中拖拽着,在剧烈的摩擦与磕碰中,紧贴着地面的头颅就仿佛被砂纸打磨一般,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在持续缩小着。
随着人数的不断减少,赵国骑兵原本就已军心不稳,这时又看到主将惨死于马下,混乱立刻就由最前端迅速蔓延到了全军,长长的鱼鳞阵形一转眼就四散迸裂开来。慌不择命下,相互撞击,自相践踏而死者数不胜数,余众则向着各个方向拼命逃窜着。
然而,凉州军早就张好了口袋,就等着他们来钻呢。四支骑队散开围堵,分头猎杀着溃不成军的赵国骑兵,整片战场变成了凉州军的屠宰场!
时间慢慢逝去,将士们渐渐收队打扫起了战场,有的救治着伤员,有的四处寻找几方阵亡将士的尸体,还有的在收取一切有用的物资,至于敌军尸体在取了首级之后只能扔在原地,没办法,地面给冻的**的,与铁块相比也差不了多少,挖不动!只能等开chūn再派人来处理了。
根据军士们带回的头颅计算,三万三千骑只跑掉了两百多人,没有一个俘虏!在高速奔跑中,即使想投降也做不到,速度稍慢点,立刻就会被身后追兵杀死!
而在上邽城头上,刘岳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望向了远处,他不知道刘干部能否甩掉凉州军的追击,但心里却不抱太大的希望,况且他还不能派兵出城接应,人家在城外还留有两万骑兵呢,另外两万多步兵也已墙盾高筑,严阵以待!
朱纪觉察到了刘岳的担忧,安慰道:“大王无须过于焦虑,刘将军亦为身经百战之将,当会寻找合适地形调头反击,反观追兵只有两万,即使凉州骑兵再骁勇善战,又如何能是刘将军对手?末将大胆猜测,或许两军正在交战中,根据天sè判断,应已接近了尾声,料天黑之前,我大赵铁骑将会凯旋归来!”
刘高接过来道:“如今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一旦天sè转黑,凉州军必须要回返营寨,届时我军再开城阻击,即使他守备森严,不给可趁之机,然我军根本无须与之交战,只要轮番拦住归路即可,一夜下来,凉州军还不得冻毙大半?”
朱纪捋须笑道:“呵呵,恐怕无须待到明早,依老夫看,或许凉州军自已就自乱阵脚,军心溃散,我军再适时追击,一战而溃也非为不可能之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讨论着,分析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刘岳听的也放宽了心,越想越觉得大有道理,以三万余骑对两万骑,怎么想也不可失败,最坏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维持现状。
就在这个时候,东南方有隐隐的马蹄声响起,城头众将不由得皆看了过去。
“大王,刘将军回来了!”朱纪大声道。
刘岳点了点头,眼中不禁shè出了期翼之sè。
第三十七章筑京观
rì头渐渐西坠,稀薄的阳光有气无力的洒落在大地上,没有一丁点暖洋洋的感觉。
庚文君心里的气愤早已烟消云散了,几个时辰呆下来,又被大冷风吹着,再有多大的怒火都能给吹的一干二净。
今天所目睹的一切是既恐怖又新鲜,同时也深深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xìng,这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兄长与师门护翼中的她来说,是平时连想都不敢去想的,就那么短短的一小会儿工夫,几千条鲜活的生命已经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那么接下来呢?数万骑兵互相追逐作战又得死掉多少人?随时会展开的攻城战又会使多少人丧命?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得分个你死我活?大家一起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不是挺好的吗?’庚文君心里颇为不解,不由得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城头,挨个挨个的打量着一众赵国将领,可是无论怎么看,也没法把他们与坏人联系在一起。
尤其是正中间那人,一身金盔金甲,约三十不到的年纪,眼神深邃、表情刚毅,气度沉渊如山,这也是坏人吗?怎么看那模样反而像个忧国忧民的大将军?
忽然她觉得云峰没带她去追击赵国骑兵或许是一件好事,她不确定自已还会不会再产生不适之感。
“喂!傻乎乎的想什么呢?”姚静也觉得挺无聊的,就想没事找事了,侧头看了看庚文君,刚好见她现出了一幅迷惘的神sè,于是用胳膊肘子蹭了蹭她。
“啊?没。。。。没什么!”庚文君乍一受到惊吓,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咯咯~!”姚静得意的轻笑两声,似乎为吓着对方而有些沾沾自喜。
庚文君俏脸一沉,刚要发作出来,却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迟疑半晌,不确定道:“你家将军怎么去那么久都没回来?该不会。。。吃败仗了吧?”
姚静丢了个白眼过去,信心十足道:“怎么可能?郎君怎么会吃败仗?不光这辈子没可能,下辈子也不会!”
庚文君秀眉一蹙,没好气道:“喂,和你说正经的呢,人家赵国有三万多人马,你家将军才两万骑,先别把话说的太满,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就看着好了。”姚静也不与她多说,脸上堆出了一幅事实胜于雄辩的神sè。
庚文君暗自着恼,脑海里正组织着言辞随时施以反击,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微微震动起来,随后一条黑线出现在了东南方的天际。
“看,郎君回来了!”姚静欢喜的叫道。
不光是她,所有人脸上都现出了喜sè。
庚文君不服气的嘟囔着:“搞不好是赵国骑兵呢!”,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可不敢大声说出,万一犯了众怒那就麻烦了。
随着来骑越来越近,庚文君看清了,果然是凉州骑军,尽管板着一张脸,不露出任何表情,但还是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喜悦。不管怎么说,她正身处于凉州军中,打了败仗对她也没好处。
与之相反的是,城头上的赵国将领均是变sè大变,他们看的清清楚楚,正在快速接近着的骑兵打的是凉州旗号,更有些功力高深的,竟能看到马匹上挂着的头颅!
城头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如鬼蜮,三万三千骑兵,怎么会败在两万骑兵手中?然而,没有人能回答出来!
踏着冰渣与雪泥,云峰率部来到城下,向后猛一挥手,全军迅速停了下来,将士们均默不作声,目光冰冷,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云峰抬头看向城上,目光死死的盯住刘岳,尽管对方亦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着,但云峰却清晰的捕捉到了刘岳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惧与恐慌之sè。
暗自点了点头,云峰马鞭一指,开口喝道:“刘岳!如今你赵国城外驻军已悉数被歼,莫非你以为仅凭四万军尚能困守孤城乎?本将体念天心仁慈,只要你开城献降,当可放归你等回返长安,望你莫要存有侥幸之心。本将留给你一刻时间考虑,否则,城破之rì,鸡犬不留!”
刘岳心里于一瞬间产生了一丝挣扎,但很快,就把开城献降的念头给排除在外,尽管他清楚想要挨到对方粮尽非常困难,然而,他的家人亲族都在长安,一降必然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游子远虽然战败被杀,可他的家族得到了刘曜善待,这也是刘曜对众将发出的一个信号,刘岳自然能心领神会。
暗叹一声,刘岳向众将看去,却见到大多数人眼中都泛出了一丝犹豫,不禁怒道:“你等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我大赵四万jīng兵如何就守不住区区一个上邽?况且此人心狠手辣,前次坑我四万降卒莫非诸位都忘了?”
顿了顿,冷冷道:“本将提醒下诸位,你等亲族均在京城,可别做出蠢事害了族中父母妻儿!”
古人对家族的忠诚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听了刘岳的jǐng告,众将顿时浑身一凛,相互看了看,脸上皆现出了羞愧之sè,齐齐施礼道:“我等誓与上邽共存亡,决不叫凉州军入城半步!”
“哈哈哈哈~~!”刘岳仰天一阵长笑,指向城下喝道:“云峰,你睁大眼看看,我匈奴键儿怎可降敌?你尽管放马来攻便是,本王候着!”
云峰不由得一阵后悔,他本意是不愿上邽毁于战火之中,否则,再重建起来费时费力,原本他想挟着大胜之威来逼迫对方献城,没料到的是,却适得其反,反倒令对方下了拼死一战的决心。
同时,他骨子里由前世带来的凶悍之气也被对方彻底激发出来,凌厉的目光扫向城头,冷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既然想死,本将成全你们便是!”紧接着,就对左右下令道:“速回营中传本将令,全军起寨拔营,前移十五里下寨!”
“遵命!”两名亲卫接过令牌,随即上马飞奔而去。
亲卫离开之后,云峰又看向了城头,脸上现出了一丝狠厉之sè,当即举起右手大声喝道:“传令,筑京观!让这三万三千颗头颅亲眼看看,城内敌军将如何步他们后尘,我凉州大军又将如何攻取上邽!”
“遵命!”
全军上下齐声应道,接着纷纷解下各自缴获的头颅,堆筑在了一起。
京观原本需要盖土夯实,但如今,有更加方便的手段,将士们就地取来冰雪,融化后一锅锅的浇筑在上面,很快的,一座结结实实的冰雕于城池正前方凭空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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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火力压制
静寂的夜晚,一座冰雕屹立于大地上,远远看去,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整座冰雕外表竟有着诡异的波纹在浮动,内里无数个黑乎乎yīn影似乎也变得不安份起来,就象随时会破冰而出一样。
“呜呜呜~!”
凛冽的西北大风带着令人心悸的尖啸声从城头掠过,就仿佛有数不清的冤魂在耳边鸣叫着,令守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均有些慌乱的向城下望了两眼。
透过近似于半透明的冰壳,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冰层下面的一张张脸庞,还尤自带着的痛苦、惊恐以及绝望等临死前的各种表情,令人望之胆战心寒!
匈奴人的宗教认为,人的灵魂居住在头颅里面,不死不灭,假如死后能得到安葬,则会成神,并且墓葬规模越大,随葬品越丰厚,成神的等级就越高!反之,如果尸体不能入土为安,灵魂将会化作厉鬼!
突然,“当锒~!”一声脆响传来!
所有守军的心脏均突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条件反shè似的猛的拧头看去,原来,一名同伴手里的兵器掉落在了地面。
大伙儿都拍了拍心口,暗松了口气,其中一人没好气的骂道:“老王,你他娘的想吓死人啊?”
“抱歉,抱歉!”老王连忙打着哈哈,向四下里作着揖,然后把兵器捡了起来,脸上却现出了一幅yù言又止的神sè,好半天,才迟疑道:“你们看,我军能守得住城吗?”
又一名军士嗖的一下扑了上去,一把捂住他嘴巴,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这才小声骂道:“你他娘的想死自已从城头跳下去,可别害了大伙儿!无论守住守不住,都不是咱们cāo心的事儿,记住,管好自已的嘴巴,听到没?”说完,又小心的看了看左右,这才缓缓把手松了开来。
“是,是!”老王忙不迭的点着头,并重新搂住兵器,双手一抄,倚靠在了上面。
经过一阵短暂的虚惊,城头重新恢复了平静。但老王的话语却深深烙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我军能守得住城吗?”
一转间,于紧张气氛中,时间过去了两天,两军均是严阵以待,在相隔五里的距离内,弥漫着一片肃杀气息,连苍鹰都远远的在天际盘旋着,不敢从上空飞过。
耸立于两军之间的京观仍然存在,刘岳并未遣人出城摧毁,在他认为,这是耻辱,是**裸的劈脸呼!留下来,有助于激发出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