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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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其实这也怪不得二弟,群情鼎沸盛情难却之下,想节制也不成啊。”楚俭兴奋笑道:“今晚二弟风光得意之极,若是父亲你能亲眼看见就好了。”
“风光得意?”楚洛眼眉一挑,带着几丝疑虑道:“珏儿,你来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楚洛也明白楚俭与楚质的感情好,害怕楚俭说的经过有不实之处,所以这才让一向表现诚实乖巧的楚珏来描述,楚珏当然不敢撒谎,把事情经过都据实说了出来,不过言语之间也尽量为楚质辩解,表明原来楚质是没醉的,但是后来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推却再三之后,也不能失礼于人,最后才醉了的。
“父亲,经此一事,二弟定然会名扬东京。”楚俭笑吟吟说道,望着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楚质,心中不免有一丝感慨,当年跟着自己身后哭喊要与自己玩耍的小孩,一转眼之间已经长大**了。
“人家举子聚会,他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白身,去凑什么热闹,若是让人现了,那还不丢人现眼之极。”借着责斥之时,楚洛悄悄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缓了下气,冷冷说道:“烂醉如泥成什么样,扶他回房休息吧。”
“父亲……。”楚俭楞了下,心中暗暗想到,二弟表现这么好,难道你就不能赞许几句吗?
“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可惜没等楚俭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楚洛已经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先把二哥扶回去吧。”沉默了片刻,楚珏轻声说道。
已经接近子时,西屋阁楼依然一片灯火通明景象,俏丽可人的秋儿守在院子门前,纤手托着下巴,秀气的小脑袋不时点头摇晃。
“公子回来了。”被咔吱声音惊醒,秋儿揉了下清丽的双眸,无意识的迷迷糊糊说道,过了片刻,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美目柔光闪烁,连忙迎了上去。
“三弟,你也回房休息吧。”微笑朝奔迎而来的秋儿点头示意,楚俭回身说道:“想必大娘也在屋里等你回去呢。”
楚珏默默点头,眼波似有所动,放开楚质的肩膀,回身慢慢向东院行去。
“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如花笑颜一闪而过,秋儿惊讶问道,巧小的琼鼻忽然嗅到楚质身上的酒气,秀眉不由微微一蹙。
“质儿出什么事情了?”一阵清雅香风拂过,惠夫人已经来到院子之前,关切的扶着楚质,盈盈目光里带着焦虑之色。
“二弟没事,只是喝醉了。”楚俭连忙解释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察觉楚质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惠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顺手取来丝帕抹为楚质擦拭额上的热汗。
“二公子也真是的,夜里偷溜出去玩也就算了,居然还喝这么多酒,若是大人怪罪下来,那该如何是好。”秋儿埋怨说道,语气里却透着关心。
“秋儿,二弟可不是去玩的,今天晚上……。”楚俭温柔一笑,轻声解释起来,听着楚俭的叙述,惠夫人和秋儿两双清丽的眼眸慢慢亮了起来,波光流转,呈现惊喜之色。
这天晚上,注定有许多人辗转反侧,彻底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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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有收到推荐通知,下周应该是没有推荐,快到时间和字数下新书榜,如今遇到这个情况,下周的字数可能要少些,希望各位能见谅。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声名远扬
翌日清晨,楚质醒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楚家也是风平浪静的,只有那在屋檐角落里残留下的爆竹纸屑证明楚俭中举庆贺的事实,喜气自然是有的,不过日子还得继续过,楚府上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不过变化自然是有的,不管怎么说,白矾楼乃是东京汴梁城第一名楼,王公大臣、达官贵人、商贾士绅经常在那里聚会,而举子们的庆贺宴也异常受人关注,在月阁服侍的少女自然会把那晚的盛况传播出去。
而参加宴会的举子也会向亲朋好友宣扬,不到百字的爱莲说,口口传诵之下立刻在汴梁城里散布开来,而楚质的名气也随之水涨船高,如果说上次的山亭宴会,楚质的名声只是在小范围传扬的话,那今日可谓人尽皆知了。
毕竟词写得再好,也不能与一些知名词人相比,而且相对诗词而言,士大夫们更加看重的是文章,诗词只是情趣,而文却以载道,而爱莲说篇幅虽短,可是却字字如珠玉,与时下流行的浮华文风迥然不同,似有古文之风,意味无穷啊。
随着爱莲说的传诵,汴梁城一时之间,种荷赏莲之风盛行,市面上的荷莲一摆上来,立刻被人抢购一空,有不少聪明的商家,也开始打莲荷的主意,有的在自己丝绸锦布上绣上荷莲花纹,有的干脆把爱莲说的文章也铭刻在自己的商品上,正是由于这些人的功劳,区区数十字的爱莲说便以汴梁城为中心,慢慢传播到大宋各地,甚至辽西夏等国外。
过了几日,楚质的身份让人捅了出来,众人这才惊觉作此文章之人居然是十来岁的少年,使得不少人心中暗暗惭愧时,对楚质更加是赞叹不已,有冒失之人甚至找上门去拜访,幸好由楚洛或者楚俭出面打走了。
不过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的,毕竟谁也不会只围着楚质打转,而且只是半截爱莲说,点睛之笔的后半段楚质没有写出来,没有了那种更加深远的意义,士大夫们只是觉得这篇文章新奇,或者惊讶于楚质年纪轻轻而文学功底却这么深厚,所以没过多久,事情也慢慢平息,虽然如此,但是楚质已经让人深深记住了。
白雀书院某个角落里,细长的柳条随风飘扬,摇曳。
“自从景纯写了爱莲说之后,院里学子有闲暇就往池塘小亭里凑,弄得现在想去那里欣赏下池里的鱼儿都不成了。”顺手放手扯住的柳条,高士林悠悠说道。
“呵呵,以前你不是说想欣赏柳枝随风招展的风景,却因为来这里休憩的人太多而放弃,如今有机会了,为何又怀**在小亭吹风受寒的时候。”坐在柳荫底下的石头椅子上,楚质微笑说道,不时向路过和自己行礼的学子微笑示意。
“此一时,彼一时,我忽然现在亭子里休息也是一件惬意之事,看着水中鱼儿自然游动,也可以体会下鱼儿之乐。”高士林轻笑了下,低声说道:“都已经是秋季,池塘里尽是残花败叶,真不明白他们在欣赏什么。”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楚珏轻微说道,这句话还是楚质教他的。
“文玉,话可不能这样说,亭子这么小,我是担心人太多,承受不住怎么办。”高士林正气凛然说道:“我这是在关心他们的安全。”
“有机会我会将你的好意告诉他们的,希望他们不要以为你是在诅咒。”楚质忍俊不禁,调侃了句,突然敛容说道:“才卿,这几日太忙了,忘记问你,上次我在白矾楼酒后失仪之事,曹家公子可曾见怪?若他们还心有芥蒂的话,我可当面赔罪,请求原谅。”
作为一个穿越者,有自知之明的楚质深深知道,在这几十年内,在大宋朝长盛不衰的曹家是不能得罪的,且不提以后垂帘听政的曹太后,单是曹氏家族数十年来在朝廷的积累人脉,也不是小小一个书香门第的楚家可以抗衡的,没事的话少惹世家大族才是正理。
“景纯放心,他们也知道你当时是醉得不醉人事,这才言行不慎的,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高士林挥手说道,心中却浮现曹家某个小美人柳眉竖起,轻嗔薄怒的模样,看楚质的目光也带上一丝诡异。
“你好像很怕他们,为什么?”楚珏似乎有些微好奇。
吱吱呜呜半天,在楚氏兄弟的注视下,高士林选择说了实话:“我们是亲戚,而且他们还是我未来的小舅子。”
“怪不得当晚你这么紧张,原来是怕未来嫂夫人知道啊。”楚质恍然笑道,还没有成婚,在外面花天酒地,却碰到了未来妻子的家人,难怪高士林的底气这么虚。
“谁说不是,好不容易才封了他们的嘴,可怜我的月钱又没了。”高士林沮丧说道,不仅如此,从姐夫那里好不容易讨到的银子,还没捂热就飞了,心里真是悲痛欲绝啊。
“谁让你运气这般差,出外寻欢作乐也不找个好地方。”楚质打趣说道。
“汴梁城最好的地方便是白矾楼啊。”高士林喃喃说道:“难道就是你说的人品问题。”
“嗯,以后出门的时候,你最好先去城南城隍庙找铁口直断问下卦。”说了句笑话,楚质认真说道:“才卿,你代我谢过曹家公子。”
“放心,他们可没有那么小气。”高士林楞了下,眼波轻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立即笑着打消楚质的疑虑。
“那就好,有机会再向他们请罪。”书院悠扬的钟声响起,楚质微笑点头,打了个招呼,慢慢向学堂行去。
“肯定会有机会的。”高士林轻轻说道。
黄昏时分,太阳余辉染红的天空朵朵云彩,与往常一样,楚质和楚珏结伴而行,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返回家中之时,却现楚家里外张灯结彩,上上下下都挂着灿烂笑容。
“二公子、三公子回来了。”大门中开,楚质迈过门槛,一个仆役满脸笑容迎了上来。
“家里生了什么事情?”避开几个悬挂的彩灯,楚质有些疑惑问道。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推官
“你们回来了,快点进去向三叔道贺。前院之中,楚俭正在指手画脚的吩咐府中的仆役忙碌着,听到楚质的声音,连忙笑吟吟说道。
“小叔怎么了?”楚质不明其意。
“升官了。”楚俭笑容灿烂无比:“今日朝廷下公文,任命三叔为开封府推官,即日走马上任。”
唐朝时候,节度使、观察使、团练使、防御使、采访处置使下皆设推官,位次于判官、掌书记,掌推勾狱讼之事,宋朝沿袭唐制,朝廷三司下各部每部设一员,主管各案公事,开封府所属设左、右厅,每厅推官各一员,分日轮流审判案件,相对而言,开封府是大宋京都,推官品佚虽然不高,但是手掌实权,职权极大,而且最为容易晋升。
如今的开封府尹赵概,当初也担任过开封府的推官,后来外放地方历练几年,回朝之后立刻升为翰林学士兼开封府尹,如今楚潜从一方知县坐到这个较为重要的位置,不仅是升级那么简单,也说明朝廷可能有意开始重用了。
楚质一听,面露笑容,立即与楚珏快步走进厅中。
“质儿和珏儿回来了。”楚潜微微笑道,显得那么淡然,细看之下,便会现他眉宇之间有一股春风得意之色。
“恭喜三叔步步高升。”楚质拱手施礼,与楚珏异口同声道贺起来,其实这话也有道理,用了近十年时候,从地方上的一个从九品主簿,升到现在手掌实权的开封府推官,晋升的度虽然不算极快,对于不满四十岁的楚潜来说,确实是步步高升,况且四十岁,正是最适合做官的年纪,若是把握住机会,一年连升几级也不是件奇怪之事。
“呵呵,那三叔就承你们吉言了。”楚潜轻笑了下,开口说道:“明日我在官舍设个家宴,你们一定要去啊。”
哪怕是离汴梁城这么近,可是第一天走马上任,移割交接的事情繁琐,自然没有多余时间庆贺,楚潜也是忙了大半天,现在才有时间前来通知这件喜事的。
楚质自然是连声答应,在厅陪楚潜聊了许久,直到楚洛回来,这才返回房中。
开封府衙位于城中西角楼大街与浚仪桥街之间,与两条街道川流不息的人潮形成鲜明对比,府衙门前显得有些冷清,十几个手执棒木,腰别配刀的衙役面无表情分列站开,透出几分凛然之气,在他们的警惕注视下,几顶轿子慢悠悠的经过府衙前堂大门,越过高厚的围墙,来到开封府衙的官舍之外。
在中国古代,官吏的住所简称官舍,常与官衙挨得很近,古代官员也有妻儿老小,拖家带口的,走马上任之时自然就牵涉到一个住房问题,刚开始的时候,朝廷不会理会这种事情的,后来考虑到异地赴任的官员携带家眷去外地上任,不能同住官舍得话,便会使官员增加另租房屋安置家属的负担,这样做于公于私都有所不便。
不知是出于皇帝笼络人心,还是由官员们自己提议的,经过几个朝代的展,朝廷慢慢完善了官舍制度,规定由朝廷提供赴任官员的官舍,也允许家属共同居住。
当然,在开封府,官舍也不是什么官员都有资格入住的,毕竟大宋朝冗员问题是十分突出的,如今在汴梁城的京官虽然没有详细统计过,不过起码也过万人以上吧,这还是没有计算数倍于他们的吏胥、杂役和卫士。
如果朝廷都一一安排这些人的住宅问题的话,恐怕官舍用地就占了小半个汴梁城,况且有些富裕的官员或者王公大臣,人家或者自己安置家业,或者有皇帝赐予宅田,自然是不屑于住在相对简陋的官舍的。
官员过多,而官舍有限,所以朝廷干脆明文规定,只允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