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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我是男儿当卫国-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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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韩行谈到实际问题了,徐冠五立刻闭上了眼睛,犹豫起来,好半天才说:“韩司令呀,你也知道,我们目前的处境。原来是齐子修的部队,现在又是罗兆荣的旗号,再搞你们党的政工组……这,恐怕不好说吧!”

韩行看着他的眼睛,说:“明着搞如果有困难的话,那就暗着搞,官兵们如果没有一种坚定的信仰,如果没有一种正确的思想武装头脑,很难竖立起一种抗日的决心。”

“……根据我们团目前的情况,我觉得条件还是不成熟,还是以后再说吧!”

韩行的心里犯起了疑惑,如果徐冠五拒绝冯保平和王春山搞政工组,那就是拒绝**的思想进入他的部队,是不是自己对他的要求太高了。

既然进入不了政工组,韩行也只好说:“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达成一个协议,双方互不侵犯,我们不打你们,你们也不打我们?”

“好的,那是可以的。”徐冠五说。

“咱们是不是订一个书面文件?”韩行又建议说。韩行心想,只要是订下了书面文件,那就是要挟徐冠五的一个有力证据。

“书面文件……”徐冠五摇了摇头,把这一条也否定了。“你还不相信我徐冠五吗,我说不打你们,就坚决不打你们。”

谈判一直持续到凌晨3点钟左右,对于组建政工组的问题上,一直没有取得共识,只是在互不侵犯上,达成了一个口头的默契。

从这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徐冠五没有捕捉我们的地下工作人员,保证了秘密交通线的安全,同时清平、武平县边境也保持了相对的稳定,使清平四区、武平五区的工作得以顺利地开展。

又过了一段时间,形势又紧张了起来。盘踞在武平、堂邑边境的顽军齐子修部,明着依附国民党,暗中勾结日伪军,千方百计地破坏**的地下组织。

已经是40年的春天了,惊蛰过后,天气渐暖,处处显现着春的生息。

春风拂面而过,杨柳返青绿,枯枝吐嫩芽,迎春仰脸笑,玉兰俏枝头,腊梅早报春,天气却还是迟迟留恋这冬日的残阳。

冬的日子与春花雪月的相互交替,相互重叠,彼此携手,彼此较真,偶尔也是雨中夹杂着片片雪花,仍是感觉寒意犹存,刺骨透寒,春寒料峭时,咋暖还寒凉,冷暖仅自知,包裹一冬的棉衣丝毫不敢退去,暖阳中仍是不能让人显得轻松自如,轻装相伴。

冬日,不甘寂寞,挣扎着,仍旧让这春的序曲平添几分萧条、凄凉,迟迟不能拉开这春的帷幕。在即来的春面前,越发显的枯廋土坡荒,水凉刺骨冷,风吹透心寒。

冬与春纠缠不停,撕扯着、纠结着,天,阴了又晴,晴了又阴,偶尔雪花飘飘,偶尔细雨连绵,从发丝间缓缓滑过,人的心始终都悬着,冷暖交织,像找不着节奏,随意跟着季节漂浮不定,不得安稳。

马颊河的春夜是昏暗的,浓云遮没了星星,遮没了月亮。只有农舍的窗格子上透出了一丝丝的光亮。

马颊河的春夜是寂静的,没有风声,雨声,没有流水声,只有房檐下的麻雀,发出了微弱的哀鸣。

这时候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正沿着古运河的东岸,武平县的西部边界,由南向北直奔马颊河而来。“得得得”的马蹄声,震破了春夜的寂静,惊动了枯树上的猫头鹰。这是徐冠五的队伍徐森率领着一支骑兵,去长途奔袭武平县的县大队所在地——吕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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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8回 斗争徐冠五(四)

吕庄的村民代代为农,已经在这里默默地生活了几个世纪。这也是冯保平的家乡,冯保平最先把革命的火种点燃了这个小小的村庄。近一段时间以来,这个小小的村子,迸发出了强烈的政治活力,一批青年农民加入了**,建立了村支部。

同时,以抗日村长吕金声为主,团结了马颊河两岸的民主人士,重新整顿了党的外围组织——抗日救国联合会。这也是冯保平另有工作,而把这副担子卸给了吕金声为首的党支部。

从此,吕金声兄弟三人成了县府、区委的秘密驻地。交通站设在这里,油印机安在这里,来来往往的上层人士和党的地下工作人员,纷纷汇集到了这里。

虽然化装成各种各样的人物为了避人耳目,常常进行了各种掩饰,但时间久了,总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群众暗暗传说,“吕金声是八路的人。”

这种消息从村里传到了区里,又从区里传到了武平县里,传到了吴运周和齐子修的耳朵里,这天夜里,徐冠五的骑兵夜袭吕庄,就是他们共同策划的。

骑兵队在朦胧的夜色中继续朝北奔驰,突然一条苍老的马颊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迷蒙中,只见河的北面若隐若现地铺展着一个村庄。士兵们纷纷下了马背,抽出了马刀,端起了步枪,向着这个村庄扑了进去。

“嘭、嘭、嘭,”“嘭、嘭、嘭,”一阵子纷乱的敲门声。

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村民,引起了一阵阵惊恐的狗吠声。

“快开门,快开门。”这是什么地方,士兵们纷纷喊道。

“是吕桥,是吕桥”。村边一家农户院里,传出来像是一个老大爷颤抖的声音。几个敲门的骑兵低声细语:“吕庄,吕桥?大概就是这里。”于是接着又问:“你们这里有个吕金声吗?”

“有,有,有个吕金生。”

“你们这里有个教书的商先生吗?”

“有,有,有个教书的张先生。”

“管他什么商先生,张先生,统统带走。”

这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发白。吕金声和张先生从热呼呼的被窝里被拉起来,拴到马脖子上被带走了。村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马蹄扬起的飞尘,在晨曦中久久没有散去。

天明了,吕桥党支部迅速将情报送到了吕庄。

在这里还发生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在敌人奇袭吕桥村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吕庄村的商老师正在给学生上课,刚刚上完课,走出教室,徐冠五的侄子,也就是徐冠五的警卫员徐永庆,推着自行车进了校门。

只见他汗流满面,匆匆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轻轻对商老师说了一声:“俺叔叫你快走!”说完没有进屋推起车子就走了。

商老师赶紧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快走!”两个字。

商老师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感到事情非常的紧急,赶紧找到了吕金声,吕金声又找到了韩行。韩行决定立即清理县里的文件和报刊,埋藏油印机,村干部和县大队迅速转移。

一晚上吕庄村没有情况,第二天吕桥村的人送来了情报,才知道徐冠五误闯了吕桥村。韩行知道了这个情况后,立刻和县大队的张小三、警卫连的吴小明,在吕金声的家里研究情况。

吕金声的家里十分的贫穷,一张破桌子,恨不能散了架,桌子上摆放着几个黑黑的粗瓷饭碗。一个长条凳,白茬的,早已磨成了土黄的颜色,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再就是锅头连着土炕,做了饭,有了火气,土炕也就热乎了。

锅头的黑铁锅里烧了一锅开水,谁要是渴了,就舀上一碗热水喝,既败火,还解渴。

韩行对大家说:“大家说说吧,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吕金声说:“不用说呀,敌人准是把吕桥当成了吕庄,把吕桥的吕金生当成了我,也就是吕金声,把小学教员的张先生当成了商先生。”

吴小明说:“这真是一场巧合呀,叫人笑掉大牙。要不是这场巧合,吕庄就要被袭击了。”

张小三说:“昨天徐冠五的骑兵闹了个误会,扑了个空,跑到吕桥去了。我估计着,他们今天晚上还会来到我们这里的。”

韩行分析说:“徐冠五这个人呀,还是想脚踏两只船。他早就是国民党的人了,不得不执行国民党的任务,先是放走了庞凤禄,昨天又给我们送了信。除了他和商老师有点儿亲戚关系以外,还是感到他身单力薄,没有下好**的决心。前一阵子又和我们口头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协议,可能还起点作用。如果他今天晚上再到我们吕庄来,我们怎么办呢?”

张小三说:“揍他个狗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说的。他徐冠五不讲情义,背信弃义,我们也只好给他一个颜色瞧瞧了。”

吴小明说:“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昨天晚上,他的骑兵队到了吕桥,不是也抓走了两个人吗。要是真到了我们这里,如果王金声和商老师在家,他们也会把他俩抓走的。”

韩行想了想说:“事情是复杂的,就是徐冠五不想对我们怎么样,但是他的后面还有齐子修和吴运周,他们也不会善罢干休的。对于徐冠五这样的人,也得时刻敲打着点儿。他帮助我们做了工作,我们就表扬他几句,他要是做了坏事,我们就敲他一棍子,这也是策略。

但是打他的时候,别在村里打,就在村外设下埋伏,打他一下子,下回就不敢这么猖狂了。看他还敢不敢晚上再到村里来抓人?”

韩行决定就在马颊河河沿上设伏,在敌人进入到吕庄村的必经之道后韩村东边,打这一场伏击战。

徐冠五的特务队长徐森带领着一个连的骑兵夜袭吕庄,没想到把吕桥误认为吕庄,抓了两个人回去一审也不对。徐冠五倒是没有说什么,齐子修和吴运周却是大发雷霆,把徐森是臭骂一顿,对徐冠五也没有好脸色。

徐冠五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派徐森二次夜袭吕庄。他们这次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把地图好好地看了一遍,并确定了从吕桥到吕庄的大致方位。

晚上,徐森又再次出发,领着骑兵连夜袭吕庄。从徐家河口到吕桥村有20公里,从吕桥再到吕庄也就有5公里。

这对骑兵来说,算不得什么,所以徐森率领着骑兵连是快马加鞭,还是那个点,也就是夜晚10点出发,到了12点多的时候,已经到了吕桥村。然后顺着马颊河一路向北偏东疾进,只要是顺着东河沿走,不过5公里,也就到了吕庄村了。

武平县的这个节气,白天也不算暖和,夜晚更是寒冷,只觉得是冷气嗖嗖,浑身冒着凉气。但是战马一颠,骑兵也在运动了,所以也就觉得没有那么寒冷了。战马经过一阵子奔跑,嘴里一个劲地冒着白气,就和一个个的小蒸气车头一样。

就在马队奔跑的左边,那就是马颊河的东河沿。这时候的马颊河还没有完全解冻,白天化开了一洼洼的水,晚上一冷,又冻上了。裸露的河堤,偶尔有几棵没有发芽的枯树,在寒风吹拂下,发出了一阵阵的响声。

别的就是死物一堆了,连个鬼的声音都没有。

马队很快地跃过了昨晚上来到的吕桥,看到了这个吕桥,徐森的心里就生气,就是这个吕桥,弄了个鱼目混珠,把自己坑了一下。徐森大声地喊道:“加速前进,到了吕庄,先把村子围了。然后冲进村子里抓人。”

骑兵连的前面是一个骑兵排,这个骑兵排是整个连的先锋。

骑兵排由骑兵排长马尚打先锋,率领着他的几十个弟兄快马奔驰。就在快要接近吕庄的时候,马尚感觉到了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头,立即勒了勒马嚼子,马嚼子一勒,战马受到了约束,很快地停止了奔跑,慢了下来。

马尚再用力一勒,战马就停下了。他一停,整个骑兵排都停下了。

“为什么停下!”徐森不高兴地骑着马过来,对马尚吼道。

马尚对徐森说:“不对劲啊,徐队长,你没看见前面有一堆堆的新土吗?”

徐森不懂骑兵,只会骑马,所以对马尚提出的这个问题,还是有点儿不明白。

马尚对他说:“有新土,就是有人动了土。在咱们前进的道路上,挖新土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对着咱们来的啊?真要是挖了坑,咱们骑兵就上了当啦!”

徐森对马尚的提议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继续挥舞着手说:“继续前进,骑兵要的就是快,要不带你们干么?要是慢了,就叫敌人跑了。继续前进——”

马尚没有办法,只好领着尖兵排继续快马前进。放开自己的战马,又继续奔跑了一百来米,忽然间只觉得马蹄踏空,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自己的战马一下子就掉了进去。后面的战马根本就约束不住,扑通扑通,一下子掉进去了十多匹战马。

这些战马一掉进去,当然上面的骑兵也坐不住了,真是人仰马翻,就和下饺子一样,七上八下地滚了进去,掉进了陷马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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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回 斗争徐冠五(五)

马尚的第一反应是中计了,人马全下去了,他被压在马的下面,急忙给全排地士兵,也是给自己大声地呼喊着:“赶快起来,赶快起来,跑出去,跑出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喊是这样喊了,人和马都翻倒在了一块儿,要想跑出去谈何容易。自己的一条腿被马身子压住了,恨不能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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