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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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歧山伸出大拇指夸奖井上说:“高,高,就是高,不亏为高级顾问。我们就是想用炮轰击,不是没有吗!还是皇军的厉害,大大的厉害,就用迫击炮轰,狠狠地轰击张家楼的围墙,看看张家楼的土八路怎么办?”
井上顾问为什么这么骄横,因为他让聊城的日军带来了3门九四式90mm轻型迫击炮。命令一下,不一会儿,3门九四式迫击炮朝着张家楼的围墙上轰击起来。
这种迫击炮,口径为90。5毫米,最大射程为3米,弹丸重量为5。26公斤。
这种迫击炮不但可以曲射,炮弹可以直接打在围墙上,而且射速也快,每分钟可以发四十来发炮弹,几乎比步枪射击还要快。
“轰轰轰……”一阵阵的火光与浓烟升起,张家楼的围墙上顿时被炸得千疮百孔,有时几颗榴弹打到了围墙上,联防队员被炸得飞上空中,几门大将军土炮也被炸得滚下了围墙,成了废铁一堆。
韩行早就在围墙上防着敌人这一手呢,根本就没叫警卫营上去。他也提醒过张成岗说:“张队长,时刻防备着敌人的炮火袭击,敌人还没有上来,留下几个人看着点,其余人先下去吧!”
可是张成岗还没有经历过炮火打击的经验,对韩行满不在乎地说:“上次李歧山来,也没有看到他们打炮呀!先别慌着下去,这样看小鬼子看得清楚。”
由于联防队员大部分在围墙上,等看到鬼子炮火打来,再下去的时候有点儿晚了。民兵们根本没有想到,小鬼子的炮火竟然这么猛烈。韩行着急地对张成岗喊道:“马上叫民兵们下去。”
张成岗这才大喊道:“一个班留下一个人,其余的全部下去,躲避敌人的炮弹。”
在炮弹剧烈的爆炸中,他的话根本就听不清楚,等张成岗连喊带比划地下完了命令,联防队已经受了不小的损失。
张成心的右眼被炸瞎了,血流满面,他还在想着刚才的小刚刚他们。他大声地喊着:“小刚刚,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在哪里呢,还不赶快滚下去。”
喊了半天,没有答应,他努力地把挂在脸上的半个右眼珠子一把扯掉,费力地睁开让鲜血糊住了的左眼,这才看到,小刚刚就躺在了旁边。
旁边还有三四个孩子,满身伤痕,鲜血淋淋,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他吓了一跳,一把抱过了小刚刚,哭咧咧地说:“叫你们下去,叫你们……下去,就是……不下去。唉唉唉唉……”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和着半脸的鲜血,哀嚎起来。
小刚刚忽然身子动了一动,张成心感觉到了,赶紧又揽紧了一下孩子,惊了一下子,哆嗦着说:“小刚刚呀,别吓唬爷爷,爷爷不经吓,你快睁开眼看看吧……”
小刚刚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爷爷说:“我们儿童团有一个秘密?”
“快告诉爷爷,什么秘密?”
“本来不想告诉你。我们……还能帮着你……净炮……装铁砂……”小刚刚说完这句话,头一歪,一点儿也不动弹了。
张成心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子,晃了晃小刚刚,还是一点儿也不动弹,身子早已软得不行。疼得老头子哆嗦成一个蛋,“唉唉唉唉……我说不叫你上来,你偏……上来,我那孙子……唉唉唉唉……”
韩行跑过来,摸了摸小刚刚的脉搏,早已停止了跳动,对老人说:“节哀吧,人已经没了。”
张成心和疯了一样,抱着自己的孙子又摇又晃,然后对着围墙下是破口大骂:“我操你八辈子祖宗,小日本,打我孙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朝着我来呀,来呀——”
在剧烈的炮火轰炸中,他放下了孙子,拿起了火种,点燃了火捻子,对着日军的方向放了一炮。然后迅速地清理炮,重新放置火药、铁砂。周围是一团团爆炸的火光,张成岗大喊着:“张成心,你没听见打炮吗,赶快趴下,趴下——”
可是张成心一边干着活,一边嘴里嘟囔着,根本就不把周围的爆炸声话在眼里:“小刚刚呀,是爷爷不好,爷爷没有看好你。你都不怕死,爷爷黄土都埋到嘴巴上的人了,还怕什么呀……”
鬼子的上百发炮弹砸了下来,每颗炮弹打在了围墙上,都有半米多深的一个深坑,一个深坑罗着一个深坑,使张家楼的围墙上是一层层地往下剥落。尽管这样,但还是没有使高大的围墙坍塌,北门的寨门上挨了一炮,但也没有完全炸毁。
迫击炮弹落在了围墙顶上,也是一个深坑连着一个深坑,旁边躺满了一个个阵亡的联防队员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机会拉下去掩埋。
炮击过后,敌人的一个团开始了进攻。这回是顽军在前,小鬼子端着刺刀在后面督战,谁要是敢后退,那就用刺刀招呼。
他们过了封锁沟和鹿砦,然后扛着梯子,迅速地向着东门冲来,这回敌人进攻的重点还是东门。
警卫营的一连和联防队的二中队都进入了围墙上的阵地。张成岗喊了一声:“土炮点火——”
这时候的土炮已经没有几门了,尽管只有几门炮,但还是轰倒了十几个顽军。随即警卫营和联防队的武器一块儿射击,“突突突……”“哒哒哒……”“啪啪啪……”
几十个顽军倒了下去。
正文 第305回 血战张家楼(七)
一些顽军一看前面是死路一条,还想回头跑,但刚一回头,日军的刺刀就顶了过来,传来了鬼子哇哇的大叫声:“回去的不行,往前进攻。∈♀頂點小說,”“逃兵的不要,逃兵的死了死了的。”
顽军们一看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往前进攻。前面的放上了梯子,有的顽军就往上爬,爬上来的被突击步枪和土枪打倒,后面的又继续往上拥。
张成心一看,土炮也使不上劲了,摸起了死去联防队员的一把大刀,就冲了过来。一个顽军刚上来,就被张成心削掉了脑袋,像皮球一样滚了下去。张成心还骂着:“这下好了,算给我孙子报了仇!”
后面上来的一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半个脸包着布,胡子足有半尺长,还来杀我们,这还了得,对着张成心就开了一枪。张成心肩膀中弹,忍着疼痛,但还是劈了顽军一刀,把这个顽军砍下梯子去了。
张成心又骂了一句:“还行,又赚了一个。”
另一个顽军从旁边爬了上来,挺着刺刀朝着张成心就来了。张成心大刀一挥,也朝着这个顽军冲了过来。两个人大刀和刺刀一碰,发出了“哐啷”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又各自跳开。
这个顽军一看,原来是个老头子啊,欺负张成心年老体弱,是一刺刀接着一刺刀地挑衅。张成心虽然勇气可佳,但毕竟年老气衰,力气只是一阵子,拼了一会儿后,气力是越来越不行了。
顽军和日军在拼搏的时候,最大的不一样就是,日军守纪律,退了子弹绝不开枪,而顽军就不一样了,拼刺刀时开枪是由着性子来的。
这个顽军一看,这个老头子还挺顽固的,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就朝着张成心开了一枪。
张成心胸部中弹,再也无力反抗,一下子就歪倒在了地上。
李大中在旁边,早就担心着老人的安危,见这个顽军一枪就把张成心干倒,气就不打一处来,大骂了一句:“奶奶的!这是你爹哩!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挥舞着大砍刀就上来了。
这个顽军还想给李大中来上一枪,他拉动了枪栓,顶上了火,双手一举,朝着李大中就要扣动扳机,只听得“啪”地一声枪响,这个顽军的天灵盖就被揭开了。
原来李大中虽然在前面冲锋陷阵,可是后面有吴小明在保护着哩,这个顽军的枪再快,哪有吴小明的枪快呀!
李大中扶起了身受重伤的张成心,要把他拖到后面去。张成心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要找我孙子去。这个小兔崽子,他不想我……我可想他哩……”
说完,张成心老人安祥地闭上了左眼,他的灵魂走了,一直在向着他的孙子飘飘而去。生在一块儿,就是到了那个世界,他也要和他的孙子生活在一起……
李大中大吼一声,一种悲愤之气从胸中升起,无穷的复仇力量在全身窜动着,全身的力气聚集在右手上,又聚集在钢刀的刀刃上。
一把钢刀上下翻飞,顽军们遇到他,是碰到的死,遇到的亡,有的还想还上一枪,对不起,后面的吴小明就用突击步枪招呼了。
警卫营的武器也是相当的给力,一百多支突击步枪,12挺轻机枪,3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只打得顽军们叫苦不迭,死伤惨重。虽然部分顽军爬上了围墙,但很快被突击营消灭殆尽。
剩下的一看,确实是攻不上去了,还是扭头就往回跑。气得督战的日军是哇哇大叫,用刺刀捅死了3个,其余的顽军还是绕过了这些日军,玩命地向后面逃去。
这一次冲锋,顽军们丢下了二百来具尸体。
李歧山一看,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要是这样的打法,自己的这点儿家底很快就要折腾光了,一种厌战的情绪在心中升起。他对井上说:“这个张家楼的土八路确实厉害,又有真八路帮助,我看,这个仗是没法打了。还是回去吧,以后有了办法再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哪尼!”井上一听,是十分的气恼,大骂李歧山说,“你的军人的不是,根本就不懂得战争,不懂得战术。你没看到吗,刚才的炮火已经大大地起了作用,已经快要把围墙炸塌了。还有就是,我们的步兵已经冲上了围墙,再加一把劲,就把这些土八路、真八路打垮啦!”
“可是,”李歧山也回嘴道,“上一次进攻,我们损失了二百多人,这一次冲锋,又损失了二百来人,要是这样打的话,我的部队很快就全完了。”
井上也寸步不让,大声地吼叫着说:
“对张家楼这样的死硬根据地就要速战速决,你是个县长,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一带的村子都赤化了,带头的就是这个张家楼。射骑要射马,擒贼要擒王,对待这个张家楼,就要实行灭绝战,全部的杀光、烧光、抢光,在地图上,要让这个张家楼消失掉。要不,后患无穷!”
李歧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井上真狠呀!看来要把这个张家楼全部杀光啊。但是从他心里,也是对这个张家楼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张家楼不拿一分税,不出一个丁,而且还带动了周围的几十个村庄,是自己的心头之患。
真要是再出上十个张家楼,二十个张家楼,自己这个县长还管个屁用,饿也饿死了。李歧山把牙根一咬:“好的,我也同意井上太君的意见,把这个张家楼消灭掉。只是,我们目前的力量……还是有些不足呀?”
井上想了一会儿说:“我也是有些太轻敌了,没想到这个张家楼的土围子这么难打。你好好地把这个张家楼围困起来,不许跑掉一个人,一只狗,一只鸡。我再到聊城调兵、调火炮,你也把你家里的预备队统统地拿过来。不消灭张家楼,我们誓不收兵。”
“好的,就依井上太君的意见办。”李歧山也下了狠心。
进攻张家楼的炮火渐渐地停熄了,但是李歧山和鬼子的队伍紧紧地包围着张家楼村。
这一仗,张家楼也受了很大的损失,联防队员伤了一百多,警卫营也有了伤亡。这些烈士的遗体整齐地摆放在张家楼的小广场上,埋都没法埋,因为敌人已经封锁了村子。
在小广场的大铁钟下,韩行、张成岗、吴小明、李大中等几个人表情严峻,都感觉到一种愈来愈重的压力,在紧紧地向张家楼压了下来。
韩行对他们说:“目前的形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我们和县里、部队上都失去了联系,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我们承受不起,所以还是要和外面速速地取得联系。”
“那好吧,”张成岗说,“张先修对外面的地形熟,还是派他去吧!”他立刻把张先修派了出去。
张先修当时是个25岁的青年,联防队民兵。正因为张成岗派他出去找县政府、八路军,才使他躲过了这场劫难。惨案中,他的嫂子、叔兄弟、侄女4人被杀害。
韩行又说:“我们怎么办,是带领着群众冲出去,还是固守待援,请大家拿个主意?”
当时,张成岗已派人四面出去侦察,发现几千人的顽军加上鬼子,已把张家楼围得水泄不通,要是带人往外冲,必然受到敌人的重重阻击。张成岗说:“敌人围得很严实,冲是冲不出去了。与其冲出去受损失,还不如指望着这个坚固的围墙固守待援。”
根据目前的情况,往敌人的枪口上硬撞真是不如固守待援的好。韩行也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同意。那我们就修好围墙,固守待援。”
吴小明说:“经过一天的战斗,我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
联防队的副大队长张成新也对张成岗说:“我们联防队的子弹也不多了。”
韩行和张成岗都感觉到压力颇重,子弹不多,没法补充,这是个大问题。可从另一个角度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