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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我是男儿当卫国-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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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将胜勇追穷寇,韩行继续大吼道:“重机枪继续压制后面的步兵,不能站他们喘气。”

重机枪继续向着中型坦克和坦克后面的步兵进行射击米的重机枪子弹打在了97式坦克上,25毫米厚的钢板起作用了,只是白印一点,然后子弹就滑落了过去,根本就伤害不了厚厚的装甲。

可是有的子弹打到了后面的步兵,就不一样了,威力强大的子弹,从一个日军士兵的身体内穿过去,然后又到了另一个士兵的身上,子弹竟能连穿两人,然后到了第三个人的身上。

日军的排列是如此的稠密米的子弹也是如此的密集,很快打得日军没了脾气,他们纷纷往坦克后面躲。可是坦克车的面积毕竟有限,一个大队的日军要想统统藏在后面的死角,根本是不可能的。

还是有不少的日军,被重机枪的子弹射倒。

邹继衍看到敢死队的机会已到,对王重任说:“该你们了,上——”

王重任的敢死队,几乎是没怎么挑人,因为除了死了的和重伤员,几乎是能动的,都要求参加敢死队。王重任最后不得不对几个人,强迫着他们留下来,因为这几个不是独生子,就是几辈单传,希望能给他们的家庭留下一条根。

这样的话,敢死队组织起了五六十人。

王重任对他的敢死队员们呼喊道:“弟兄们,我们一连能打到现在,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死了的,家属有政府照顾,也算个烈士。伤残的,也有政府包了,我们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还怕什么呢?

这个战争就是死人的,早先没死,晚了也要死,死也要死在刀刃上,面前就有一个大单,要是临死前能拼上一辆坦克,那我们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光荣的,阎王爷也高看我们一眼。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冲到了坦克的跟前,把炸药包或者手榴弹放在了履带上,一拉绳,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就可以休息了。临走前,也算道个别,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

战士们七嘴八舌地说:“王连长,我们跟着你。”“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有这么多人做伴,还怕什么呀!”“王连长,跟着你,我们不害怕!”“王连长,生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块儿。”

王重任点了点头说:“那好,我们就上路吧!”

王重任一马当先,跳出了战壕,然后率领着这些敢死队员,利用一个个的弹坑,利用一个个的隐蔽物,开始向敌人的坦克接进。

进攻的鬼子一看山上扑下来这么些的中**人,有的抱着炸药包,有的抱着集束手榴弹,不用说,这是来找坦克拼命的。中型坦克上的火炮,机关枪,坦克后面的步兵,朝着上面下来的中国士兵更加猛烈地射击起来。

邹继衍和韩行同时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火力掩护。”于是山上的重机枪,轻机枪,突击步枪,中正式也一个劲地朝着山下射击起来。

双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对射,只打得石头粉碎,草木横飞,尘土飞扬。在激烈的对抗中,不少的敢死队员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有一个幸运的战士扑到了一辆中型坦克身上,其实他身上早就中了两弹,只是一种兴奋,一种激情在支撑着他,他拉着了炸药包上的导火索,身上又中了两弹。他就是想逃脱的话,也已经没有力气了。

坦克里的鬼子一看此景大惊失色,只得开着坦克往后面倒退着。坦克后面的鬼子也在掩护着它,朝着攻来的中**人是连连射击。

“轰——”地一声,一声剧烈的爆炸,爆炸波卷起的泥土上扬了十多米高,然后慢慢地落了下来。我们的战士也化做了一片泥土,在泥土中获得了永生。

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我们本来就是从泥土中来的,走了还是回到了泥土之中,在泥土的芬芳中,战士的灵魂将平静地安息在那里。

这辆97式坦克虽然还能开动,但也吓得不轻,它再也不敢向上进攻了。

紧接着第二名战士扑了上来,他早就拉着了导火索,带着即将爆炸的炸药包一同冲向了坦克。这辆坦克还想退,可是往哪里退,后面是一窝的鬼子,正在躲避着上面冰雹似的飞弹。

“轰——”地一声,炸药包爆炸了,连着这个战士的躯体,连着坦克一块儿同归于尽。坦克烧起了大火,从坦克里跳出了两个浑身着了火的坦克兵,在地上翻滚着,希望能扑灭身上的火焰,可身上的火焰刚刚灭掉,就中了山上打下来的机枪子弹,一命呜呼了。

又一个战士用集束手榴弹炸毁了一辆中型坦克的履带,那辆坦克还在加大油门企图开动,但是哗哗运转的履带立刻全部脱落,使坦克一动也不能动了,成了死乌龟壳一个。

两辆中型坦克的毁灭,大大地动摇了鬼子进攻的决心,轻型坦克全毁了,如果中型坦克再被炸毁,他们赖以进攻的武器还能指望什么?

就在敌人犹豫的一刹那,王重任抱着早已拉着的炸药包又扑了下来,他身上早已中了三弹,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他只是借着一种惯性,居高临下地向下冲击。

看看炸药包即将爆炸,他干脆借着一个高坡,一下子飞了下来,身体带炸药包砸在了一辆97型中型坦克的前甲板上。

“轰——”地一声,英雄的躯体化做了一道金光,和敌人的坦克一起,产生了大爆炸。坦克内又产生了第二次的大爆炸,把坦克车一下子炸碎了,旋转炮塔大王八盖子被凶猛的气浪顶上了天空。

剧烈的爆炸,就连坦克车后面的步兵也涉及倒了,死伤一片。

浓烟久久才慢慢地散去,王重任的灵魂也随着飞腾的烟雾升上了天空。在天空中,他看到了临上路前带走了一辆坦克,他笑了。无论上天堂或者下地狱,自己都可以无愧地说,我,王重任,这一辈子没有白活。一辆中型坦克,4个坦克兵,值了……

剩下的三辆坦克一看,心理上再也承受不了啦,开着车慢慢地向后退去。坦克一退,步兵也不愿意呆在光秃秃的山坡上,也向后面退去。

很快的,米岭的山坡上只剩下了双方官兵的尸体,还有被炸毁的日军的坦克车,就像一堆堆废铜烂铁,孤零零地瘫在了阵地上。

这一仗虽然是打胜了,可是邹继衍和韩行的心里,没有一点儿高兴劲,反而是一种沉重而悲伤的情绪压抑在心头上。

五六十人的敢死队,没有回来几个人。还有在敌人的炮火下阵亡的,可以说,一连基本上是全部阵亡,二连三连和营部也是伤亡了一半儿。

牺牲的烈士静静地躺在了阵地上,被摆成了整齐的一排,就和睡着了一样,显得非常的安静。而还有一些烈士,根本就找不回来了,早已化做了血肉与泥土,与大地永恒。

这种悲痛的情绪压抑得活着的战士们,哪一个还能高兴起来!

再看前面的虬岭,刚才的时候也是火光闪闪,浓烟弥漫,枪炮轰鸣,声震山岳。机枪声,步兵的厮杀声一阵阵地传来,其战况激烈,可以想象到。

这一阵子,也安静了,不用说,鬼子的进攻也被虬岭的二营打退了。

最窝囊的还是樱井省三,甭管怎么说,33师团也是参加过第一次长沙会战和枣宜会战的老部队了,这一次竟然被打得这样惨,航空兵差点儿被打得一架不剩,火炮联队几乎全部报销,坦克中队12辆只回来了3辆。

这……这……这是中国部队吗?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但是33师团毕竟是灌输过武士道精神的日军部队,不剩下最后一个士兵,他是不会服输的。

樱井省三继续狂妄地叫嚣道:“航空兵完了,还有炮兵,炮兵完了,还有装甲兵,装甲兵完了,还有步兵,我就不信,啃不下米岭和虬岭这两块骨头。步队联队注意,这次谁也不要指望了,你们要单独地进攻,显示一个你们的武士道顽强的作战精神和优良的战术素养。”

214联队长大义立刻对樱井省三大声地喊了一声:“哈意!”

他也知道,靠山山塌,靠墙墙歪,原来还指望着航空兵、炮兵、装甲兵的掩护,这下子哪一方面也指望不上了,只能是自己的经自己念,自己要单独进攻了。

大义还是很聪明的,214联队单独进攻两个山头,火力没法分配,部队不好布置,还是集中兵力,攻下虬岭这个山头。攻下虬岭后,再进攻米岭这个山头,这也叫各个击破,集中一个拳头打击敌人。

于是,他首先集中了联队的所有火力和兵力,集中进攻虬岭山头。

邹继衍和韩行看到了虬岭上的山头上。

战况极为激烈,王学钦营利有有利地形和坚固工事,沉着应付,奋起迎战,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疯狂冲锋,杀伤一批又一批的敌军。但是虬岭上由于防御面积不大,在日军联队炮火的大肆轰击下,也受到重大牺牲,负伤的官兵不断抬下阵地经过米岭阵地往后方运去。

正文 第265回 米岭一战(六)

鏖战到下午二点,日军集中大兵力冲锋数次,却毫无进展,他们被迫绕过王学钦营阵地,试图从左侧强行迂回绕过米岭封锁线,将虬岭的阵地包围起来。

韩行对邹继衍说:“看来,敌人是想包围住虬岭山头。虬岭一但被包围,给养和后方的联系就断了,恐怕很难再坚持下去。如果这样,虬岭不如撤了。”

邹继衍也说:“你说得和我想的一样,虬岭丢了,还有米岭,我们就和小鬼子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耗着,看谁耗过谁。就看团长是怎么指挥了。”

这时候,团长来电话了,对邹继衍说:“王学钦他们区区一个营挡住日军重兵一个上午的进攻,伤亡不轻,也算完成了任务,日军现在又要断了他们的后路。我已下令他们放弃虬岭,立即后撤。

虬岭撤下后,就剩下你们米岭独自支撑了。希望你们早有个心理准备。”

邹继衍大声地对团长说:“请团长放心,我们一营就是打到最后一个人,也要坚守阵地,绝不放弃。”

看来320团长还是懂战术的,他对邹继衍说:“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利用一个个险峻的山头,来阻止敌人的进攻。拼到最后一个人,也不必要。你们随时和团部联系,希望你们多动动脑子,打得好,还要打得巧。”

“是!”邹继衍一个立正说道。

“现在我们应该咋办?”邹继衍问韩行。

韩行说:“看来,敌人下一步就要全力进攻米岭了。还有一点儿宝贵的时间,咱们的手榴弹和炸药包还多不多?”

“还有不少呢。”邹继衍说。

韩行对他建议道:“我看,咱们埋设的手榴弹和炸药包效果还是不错的,趁这个机会,再埋设一些,迟滞一下日军的进攻。”

邹继衍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然后安排二连长去办这些事情。

韩行再次看一看米岭的地形,这个地形选择的是非常的好,米岭上一溜长长的山头,而邹继衍的这一个营能随便地分散在这一溜山头上,这叫敌人的飞机也好,火炮也好,弄不清哪里才是打击的重点。

而山下面呢,是一片荒芜的坡地,进攻的敌人根本就没法隐蔽,完全暴露在一营的火力之下。

战斗的空暇,韩行也和邹继衍拉起了家常:“邹营长啊,当兵多少年了?”

邹继衍说:“好歹也是扛枪十多年了,和小鬼子也打了几十仗了。”

韩行点了点头说:“是一个老兵了。在哪里进修过?”

邹继衍骄傲地说:“在中央学校洛阳分校学习过,培训了三个月。”

“那好啊,”韩行说,“你是既有理论,又有实践,二者缺一不可。难怪你这仗打得有声有色,可圈可点,十分的好。”

春天,南方的太阳和北方的太阳好像不大一样,北方的阳光刺眼而又热烈,南方的阳光是浅金黄色的,就和女人一样,有几分温柔。

现在,带着有些寒气的空气早就慢慢地消失,但是那些潮湿还是留下了。平缓的坡地上,玉兰花的甜味,野蔷薇的甜味,槐花的甜味,还是吸引了不少的蜜蜂前来采蜜。蚜虫爬满野蔷薇嫩枝的细芽,蚯蚓挖掘湿泥土的腥味,不断地吸入鼻子……

蚯蚓钻入泥里的速度极快,“兹”的一下拉长又缩短着身体,排出锥形的粪便盖住留下的洞口。

北方的天气是干燥的,要是不喝水,嗓子就会“冒烟”。而南方的回潮天气,薄雾笼罩,烟雨潇潇,水气弥漫,坡地湿漉。

北方的三月,大地刚刚回暖,小草、花儿连影子也见不到,它们此刻正懒惰地趴在泥土中睡觉。而南方的三月,不知名的花儿却是开满了整个山坡,一眼望去,姹紫嫣红,争相竟放,风景无限美好。当然除了炮弹刚刚耕耘过的新鲜弹坑以外。

叽叽喳喳的小鸟穿梭于树枝之间,花丛野草之中,唤呼同伴一齐亮响它们的嗓子在放肆歌唱。刚刚响过的枪弹,它们早就忘记了,枪声一停,就在享受着和平的美好时光。

“轰轰——”的几声炮响,打断了和平的短暂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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