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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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秦国官服的中年人就走进燕王宫。中年人作了一揖,言道:“秦王使者李岩见过燕王。”
“贵使免礼!贵使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啊?”燕王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奉秦王之令,为燕国之安危而来。”李岩一脸严肃。
“哦?我燕国带甲之士数十万,有何危险?”燕王在心里呵呵一笑,所有的使者、辩士皆爱危言耸听,以求吊足上位者的胃口,这个李岩也不能免俗啊!心里如此,但嘴上还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燕国北有东胡,南有齐,西有赵,此乃大险。”李岩语出惊人。
“如今东胡大败,失土千里;齐国复国未久,苟延残喘;赵、燕素无恩怨,和睦共处,险之何在?”燕王驳斥道。
“正因为如此,燕国才险。东胡之败,败在误信秦开,以后难保卷土重来。齐国虽衰,但人口远超贵国,终有崛起之曰。赵国虽暂与贵国交好,但国无近忧必有远虑,燕国与韩国、魏国相比,谁更近赵乎?今赵国西进,扩土五百里,然再西进则入我大秦腹心之地,势必愈加难矣。赵国西进不成必将东扩,那么燕国就会成为赵国刀下的鱼肉,现在不早作打算,我怕王上到时悔之晚矣。”
燕王一愣神,深觉有理,但嘴上还是不服气地说道:“即使赵国东扩,亦有齐国矣。贵使何敢言赵国一定伐我燕国?”
李岩微微一笑,知道事情成了五分,当即回道:“齐国与燕国、楚国皆是生死大敌,今楚国与我秦国结盟,齐国只能转而亲三晋,这才有联合魏国瓜分我陶郡一事。王上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赵国东扩是先伐燕国还是齐国呢?”
看着皱眉沉思的燕王,李岩趁势说道:“所以秦王遣我为使,欲与贵国修好,共抗三晋。这是我国国君的国书。”说完将国书递给了燕国的宦者令。
燕王终于明白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天下分成了两个集团。一个是韩、赵、魏三国,加上准盟友齐国,一个是秦、楚两国。自己要么中立,要么加入其中一个集团,没有别的路可走。
想到这里,燕王开口了,说道:“还请贵使先退,容我等君臣商议如何?”
“喏!”秦国使者退了下去。
“众爱卿以为如何?”待秦国使者离开,燕王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丞相公孙艹就站了出来,说道:“回禀王上,臣以为当与秦国结盟。赵国势大,一旦对我燕国有不轨之心,有秦国牵制,我燕国方能不惧赵国。”
随后支持公孙艹的一系官员纷纷附和,燕王看了看,有将近一半的官员都表示支持与秦国结盟。
这个时候,却有一人出列言道:“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燕王一看,原来是昌国君乐间。心里一乐,整个赵国最反对和秦国结盟的肯定就是乐间了。乐间乃乐毅之子,如今乐毅远在赵国,受封望诸君。父子两人往来于赵、燕两国,维系着两国的交好。
燕王心里知道,无论与秦结盟是利是弊,乐间都会为反对而反对,但还是问道:“昌国君为何不赞成寡人与秦国结盟呢?”
乐间正色回道:“回禀王上,齐国之所以联合魏国攻打秦国的陶郡,乃是怕得罪三晋,这才以利**赵、魏。这样一来,秦国法不责众,只能自吞苦果。因此,齐国并没有与三晋交好。王上不必担心。况且,秦国也,虎狼之国,多有背盟之举。王上莫不要忘了楚怀王的前车之鉴!”
“楚怀王?”燕王想到这里心下也是一紧。
这时又有一人出声言道:“王上,臣也以为结盟之事不可草率。今秦国退守关内,与我燕国结盟不过是希望我燕国搔扰赵国,使其不能安心对抗秦国。如今燕、赵交好,并无龃龉,若因一个盟约惹恼了赵国,却不是得不偿失?!”
燕王看着刚才发话的上大夫将渠,也是觉得有理。毕竟现在秦、赵相恶,自己交好秦国就会恶了赵国,看上去有些得不偿失。
看到还有一半人没有发言,燕王开始点名了,问道:“剧长大夫(注:长大夫位居上大夫之上),你对结盟一事如何看呢?”
剧辛本来不欲发表意见,毕竟自己是燕昭王的老臣,而当今燕王颇为不喜前朝旧臣。像自己的同僚邹衍,仅仅是因为齐人的身份就蒙冤入狱。虽然后来沉冤昭雪,但邹衍已是心灰意冷,辞官归齐。想当初,自己和郭隗、乐毅、邹衍齐名,到如今郭隗老死,乐毅奔赵,邹衍归齐,实在让人唏嘘。
如今燕国的朝政被公孙艹把持,对方势大,剧辛不愿意因此得罪对方,于是违心说道:“臣以为,天下分为两个阵营,我燕国也不能置身事外。与秦结盟乃是上策!”
“如此一来,岂不是恶了赵国?”燕王疑惑地问道。
剧辛只能解释说:“天下无两者兼得之事。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不如取熊掌也。赵国如今已有韩、魏为盟,又有齐国亲善,即使我们燕国与之结盟,赵国也不会高看我燕国一眼。反而是秦国,一败再败,又只有元气大伤的楚国一国为盟,这时我们燕国与之结盟,犹如雪中送炭,秦国必将感激。”
“嗯!长大夫言之有理啊!继续说!”燕王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剧辛有此大才,看来自己对先王留给自己的老臣偏见太深了。
剧辛知道,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燕王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能继续说道:“燕、赵乃是紧邻,以臣看来,一个强大的赵国并不符合燕国的利益。相反,秦国即使再如何强大也距离燕国太远,影响不到我国。不如与秦结盟,让秦、赵对抗,弱其国力。如此,我燕国方有利益可图。”
燕王心里已经意动了,但还是担心地说道:“那恶了赵国如何是好?”
剧辛心里很瞧不起优柔寡断的燕王,跟燕昭王相比这个儿子实在差太多了,但剧辛也只得安慰道:“秦国如今需要我们燕国,自是不会让我们燕国身陷险境。况且现在两国尚未结盟,即使结盟后,我们也可虚与委蛇。”
“好!寡人决定了,就与秦国结盟!”燕王意气风发的说道。
(看到新的书评,跟大家提前剧透一下,本书不会有多么高科技的发明,什么枪炮导弹真写出来我也会恶心的。今天先一更,喘喘气,明天继续两更一周)
第七十八章姬淼
“小姐!小姐!等等奴婢啊!”
新郑大街上,一个身着绿色衣衫,眉清目雅的女子娇喘吁吁,一手叉着纤纤细腰,一手拼了命地挥着。
“小荷,早知道你是个拖油瓶,我才不带你来中原。”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无奈地转过身来。
只见她身着一件鹅黄色的纱衣,三千黑丝如同墨玉一般,头上斜簪着一支碧玉玲珑簪。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虽未施粉黛,却翩翩读力,清新淡雅,不落俗套。
绿衣女子扮愁苦状,笑嗔道:“小姐你身怀盖世武功,小荷不过是一弱女子,自是万分不及的。小姐你就慢点嘛。”
黄衣女子却是扑哧一笑,纤纤手指点了下小荷的鼻尖,笑骂道:“就你,还弱女子呢!每次吃饭,你吃的可比我还多,但一赶起路来就喊苦喊累。也就是摊上我这么个主子,换一个人来早打断你的腿。”
深知自家主子脾姓的小荷毫不害怕,回道:“小姐最疼我了。这每天赶这么远的路,能不累嘛。奴婢的脚都快磨出泡了!”
“好了好了,看在你不远千里跟我远赴中原的份上,本小姐就体谅下你,在新郑再玩几天就回去。”黄衣女子无奈地说道。
“小姐说话算数哦。这一次背着王上跟小姐逃出宫外,回去奴婢还不知道得挨多少板子呢!”小荷边说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既然早晚回去都要挨板子,出来一次又这么不容易,不如再晚回去几天?”黄衣女娇目一转,提议道。
“千万别!小姐,奴婢求你了。还是早点回去吧!王上现在不知道多着急呢!”
不说着急还好,一说着急,黄衣女眉目一皱,不耐地说道:“现在父王眼里都是那个狐媚子,早不知道我这个宝贝女儿了。说不定现在连我出宫都不知道呢!”
小荷只能安慰说,“王上国事艹劳,怠慢了小姐也是情有可原。小姐就别生王上的气了。就算王上不想小姐,公子辛也会想你啊!这次出来都二十多天了,邯郸也去了,大梁也逛了,等逛完新郑我们赶紧回蓟城,也不知道小白过得好不好。”
小白?想起自己养的那只漂亮鹦鹉,黄衣女子心软了,应道:“好吧!五天后回蓟城就是了。”
黄衣女子名为姬淼(注:先秦时期男子称氏,女子称姓,像我们现在所说的周武王姬发严格意义上其实是错误的),乃燕王和王后所生之公主,身份尊贵。王后去世后,因燕王宠爱新妃,姬淼一气之下就逃离蓟城,到中原散心。
主仆二人边说边逛。因久居宫中,姬淼对大街上一切事物都表现地很有兴趣。无论是女儿家用的头绳还是各色小吃,总之,凡是姬淼没见过的,都要上前把玩一番。
名为小荷的绿衣女子小心翼翼地跟着姬淼,生怕把自家主子弄丢了。虽然小荷知道姬淼身手不凡,但毕竟没什么阅历。不像自家出生于贫苦人家,知道人心的险恶。
自从燕王后去世后,燕王宠爱蓉妃,自家主人和公子辛因为是故王后子女的身份,倍受蓉妃打压。公子辛已经行了冠礼,按理说该被立为太子,但因为蓉妃的枕头风,燕王迟迟没有给公子辛应有的待遇。
倒是蓉妃所生的王子,年方十岁的公子究,深受燕王的喜爱。如果不是顾忌立嫡长的古训,燕王怕是早就立公子究为太子了。
这一次出来,自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泄露她的公主身份,因此一路上,小荷都是称呼姬淼为小姐。
“小荷,小荷,快过来。”姬淼兴奋地朝身后的侍女挥手。
“怎么了,小姐?”小荷快趋几步,赶了上来。
“你看,新开的酒肆哎!居然还有八折优惠。人这么多,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本小姐决定了,今天就在这吃饭了(注:古人一曰两餐,贵族会三餐或者更多)。”姬淼语气坚定地说道。
商人重利,没想到开业也会有打折促销的举动。姬淼深感自己占了大便宜。
“又一春?”小荷念叨着酒肆的名字,没想到商人也会起这么文雅的名字,湖光山色又一春。
“咳!两位客官里面请!本店一楼大堂,二楼雅座,不知两位要在一楼还是二楼?”一个小二热情地说道。
“雅座?”姬淼好奇地问道。
“这位小姐,雅座环境安静,一桌一室,既可凭高远眺也可休憩养神,乃是本店新推的特色。”
“那就二楼吧!”姬淼从未听说过雅座,这个新开的酒肆实在有趣,趁此机会不如体验一番。
等主仆二人坐下的时候,负责招待的小二又拿出了一个册子,口里说道:“两位客官,这是本店的菜单。本店主营炒菜,色香味俱全,凡是吃过的没有不说好的。建议客官不如点上几样。”
姬淼接过册子就惊呆了,这白色的物件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轻薄,完全可以用来代替竹简写字,酒肆也真别出心裁,每个菜名后面居然还配以图片。虽然不知道炒菜为何物,但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啊!
“小二,这个白色的是什么东西?炒菜又是什么?”姬淼迫不及待地问道。
身为燕国公主,姬淼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如此新奇的事物却从未听说过。原本以为中原也就繁华一些,没想到居然有这等利器。凭着少女的直觉,姬淼觉得这个白色的物件绝对比丝帛方便多了,就是不知道价格如何。
“客官,这个是我们韩国的新发明,名曰“纸”。炒菜顾名思义,不同于现在的水煮,是用油锅来烧,水放的很少甚至不放水,中间还会加上本店的特色作料—酱油,使其色香味俱全。”
“你们这个纸是哪里买的,多少钱一张?”姬淼完全忽略了小二关于炒菜的介绍,好奇地问起纸张的价格。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听老板私下说现在新郑是一纸难求,至少十个大钱才能买到一张纸,这还要有关系。”店小二神神秘秘地说道。
“这么贵?”姬淼嘀咕着。
一张纸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十曰的吃穿用度了,实在贵了一些。不过想想书写的便利,姬淼也就释然了。纸可比竹简轻便多了,也比丝帛便宜了许多。
望着菜谱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姬淼有些眼花缭乱,最后在店小二的帮助下点了六个特色小菜。
就在姬淼就餐的隔壁,太子然正品尝着喷香的红烧鲤鱼。
造纸比太子然想象的要顺利,在失败了几十次后,工匠们总算摸清了其中的诀窍。仅仅一个月,第一批纸张就顺利生产了出来。
在这一个月里,太子然琢磨着建立一个酒肆,作为探听天下消息、了解民情的地方。于是,“又一春”就这么诞生了。
为了吸引大批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