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3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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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虽然好色,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有分寸的。如果子楚尚在洛阳,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此事还有可能成行。但如今子楚已经返回晋阳,秦王对子楚信而用之。改立太子的谣言不攻自破,怕是不行!”韩王长叹一声,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自信。放走了子楚。
“阳泉君与将军杜蟜不睦久矣!尤其是阳泉君此次‘大胜’而归!加上太子子楚回归,杜蟜备受压制!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行刺阳泉君。在现场留下杜蟜府中的记号,嫁祸给杜蟜。如果阳泉君身死,秦国朝堂必然大变。即使阳泉君安然无虞,也会闹出一场风波!”魏辙也是出言道。
韩王轻轻点了点头,回道:“这点倒是可行!即使阳泉君知道多半是有人嫁祸,但为了自己的颜面,也必定不善罢甘休!如果再有我们的推波助澜,就更好了!太尉。两人互派刺客,行刺对方,是不是更加好些?”
魏辙听后就笑了,如果两人都能侥幸不死,那朝堂上必然热闹非常啊!双方都必然落井下石,置对方于死地。后宫也会不得安宁!
“王上妙计!”魏辙不得不佩服,为了取胜,为了最大程度地解决韩国的敌人,韩王并不拘泥于仁义。这天下,本就没有什么仁义可言。就比如两军隔着河对峙。强大的任由弱小的一方渡河,而不是半渡而击,这是可取的仁义。反正强大的太多。战争的胜负早就决定了!如果弱小的一方自以为是,讲求仁义,在强大的一方渡河的时候无动于衷,那这不是仁义,是愚钝!
“能否引匈奴大军入侵?毕竟,上一次匈奴在秦国折损了十数万精锐,对秦国恨之入骨!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匈奴人应该恢复了不少元气!倒是可以利用一二!”御史大夫范睢也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想了想,摇头道:“匈奴人是狼!对狼来说。你不可能让他连续犯同样的错误。即使我们让出北地郡的通道给匈奴,匈奴更有可能反咬我们一口。而不是为我们所用,攻打秦国。要知道。上郡的北面多山,可不利于匈奴狼骑的施展。”
“臣受教矣!”范睢躬身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却是鼓励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朕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愿闻其详!”张平、范睢、魏辙三人齐声回道。
韩王想要的是务实的官员,之所以每年的初一的朝会,先延请三公九卿入席,自己再入席,也是不想让自己的位置太高,高处不胜寒,而造成独断专行。从善如流,集思广益,这是韩王对自己的要求。韩王曾经说过,虽然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但所想出的计策也不一定是最好的。人无完人,金无足金,如果有人尚未听到自己的计策,就拍马屁说自己的计策最好,韩王一定会免他的官,去他的职。这样的作风也养成了朝中大臣谨慎的处事态度。所以,三人只是回了一句“愿闻其详”。
“既然可以行刺阳泉君,行刺杜蟜,何不行刺秦王?!秦王若死,国本动荡,三五年内,秦国哪敢用兵!若是没有秦国的声援,但凭赵国的国力,安敢和我们韩国作对?!”韩王一脸平静地说道,似乎行刺秦王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韩王可是很清楚,现在的这个秦王也就是秦孝文王,在原本的历史上,在位仅仅三天,当然,执掌大权的时间要多出一年。只不过,这一年是服丧期,行事有太多顾忌,谈不上为所欲为。
虽然很多人觉得秦孝文王多半是当了太多的太子,以至于秦昭王死后,自己执掌大权后太过兴奋,直接高兴死了。但韩王宁愿相信,秦孝文王是被吕不韦谋杀的,为的就是让他扶持的太子子楚早日执掌大权。当时的子楚可是年幼的很,凭借他和赵姬的特殊关系,国家大事,全部要由自己决断,岂不正好?!
作为秦国的郎中令,如今的吕不韦在朝堂上也拥有了一股不小的势力,郎中令的身份又特殊,可以自由出入王宫,也就方便买通秦王的左右近臣毒杀秦王。何况,相比较原本的历史上,这个时空行刺秦王还有一个隐形的优势,那就是横空出世的杜姬很受秦王宠爱,这让华阳夫人、阳泉君、太子子楚感到了威胁。哪怕他们觉得秦王的死有蹊跷,多半也乐得子楚荣登秦王宝座,好保全整个家族的富贵!当然,为了稳妥起见,韩王不可能让吕不韦试探华阳夫人的口风,取得华阳夫人的支持。没有到绝路,谋杀自己的夫君对大多数女人来说还是于心不忍。单单凭借吕不韦眼下的势力,做成此事不难,难得就是如何继续取信于华阳夫人一干人。
“皇上!秦王左右守备森严,想要行刺,怕是不易吧!”丞相张平心里面犯起了嘀咕。
“大张旗鼓地行刺确实有困难,刺客也难免露出蛛丝马迹,但如果是投毒呢?”韩王轻声说道。
只需将毒药带入宫中,在秦王的膳食中加入进去,那一切就简单了。当然,必须要找几个稳妥办事的人,以免牵连出吕不韦。至少在张平看来,在投毒的那一天,凡是经手膳食的人,怕都要被杀人灭口!
“秦王死后,秦国必然大费周章,追查幕后主使,这行刺秦王的动机何在?”御史大夫范睢问道。
秦王好端端的,就突然暴毙,无论如何,秦国都要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因为这对秦国而言,是一个奇耻大辱!如果真的让秦国知道,幕后主使是韩国,秦国就算折损一多半的兵力,哪怕家家戴孝,也要血债血偿,攻打韩国!因为这事关尊严!
“朕倒是有个想法!秦王放弃关中,迁都晋阳,乃是忘本之念。如果是宫中关中籍贯的侍卫所为,是为了洗刷秦国所受的屈辱,可不可行?”韩王笑着说道。
“妙计!妙计!”范睢不得不抚掌大笑。
匹夫之怒,血溅三尺,流血五步。当初秦王决议向韩国屈服,献出太子,献出白起、王翦,保存有生力量,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民间,引发的争议都非常大。许多性情刚烈的臣子甚至以死相逼,想要让秦王回心转意,和韩国血战到底,可惜,秦王最后还是屈服在韩国的淫威之下,远走太原,获得一时之安。
这些事情虽然过去了五年,但当时的情形还是历历在目。将幕后的凶手推给这些性情刚烈的老秦人,不失为一个良策!如果秦国花了大精力调查秦王遇刺的“真正原因”,却发现原来是秦王“咎由自取”,迫于舆论的压力,以及维护王室的尊严,秦国多半都会将秦王归咎于“暴毙”,得了急症暴毙,甚至会隐瞒秦王的死因,待时局完全被华阳夫人一伙人控制,才宣布秦王的死讯吧!这个计策,实在是高!实在是高啊!
“如果事败”太尉魏辙对于吕不韦在秦国的势力终究还是不理解,知道吕不韦是韩国的细作也是不久的事情,但听张平、范睢的说辞,似乎从来没想过失败的可能!魏辙不知道,这是不是盲目的自信,但谨慎的性格还是让魏辙出声提醒。
韩王点了点头,没有一点责怪,说道:“虽然吕不韦在秦国势力已经不小,但凡事都有意外的时候,如果事败,那只能和秦国撕破脸皮!朕不愿意同时和五国开战,但并不代表着,朕没有能力和五国开战!”(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准备
ps:一点前修改好!
秦国,晋阳。
接到韩王的命令后,吕不韦就犯了愁。的确,秦王是信任自己,自己凭借郎中令的身份,也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但无论是哪朝哪代,行刺君王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此刻秦国还是以咸阳为都城,那吕不韦会直接密报韩王,让韩王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老秦人的团结和一致对外是其他国家的人难以想象的。自己想要真正融入这个圈子,至少也需要十五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等自己执掌了朝堂上的大权,令行禁止的时候,那在咸阳做行刺的事情,也不会多么困难。
现在嘛。在秦国迁都晋阳后,行刺秦王有利有弊。好的方面是整个朝堂上的老秦人不多,宫中、军中也是如此。为了尽快的收服太原郡、河东郡的民心,获得他们的支持,秦王已经放开了平等的政策。整个王宫禁卫军乃至于大军,老秦人不再是主力。虽然秦国的兵力是增多了,但因为驳杂的关系,战力反而下降。错误复杂的关系更是让将军们投鼠忌器,不敢大刀阔斧的改革!
不利的一面嘛,就是执掌宫中禁卫军的卫尉杨端和和吕不韦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此人效忠于秦王,而不是效忠于太子,因此,吕不韦拿太子近臣的身份拉拢对方也没有用。另外就是朝堂之上,还有德高望重的丞相嬴则,吕不韦远远谈不上一手遮天。
考虑到这些因素,吕不韦还是觉得行刺秦王的大有可为的,只是危险了一些,需要做极其完善的计划和准备。何况,有多大的危险就有多大的收益。韩王在字里行间已经暗示过自己,此事若成,吕不韦可以选择返回洛阳。当韩国的第一个封君!这也是让吕不韦心动不已的原因!
商议好出兵的方向后,韩王将丞相张平、御史大夫范睢、太尉魏辙单独留了下来。魏辙也是在最近才知道。韩国为何在上次五国伐韩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渡过了韩国立国以来的最大危机。很难想象,一个细作居然摇身一变,成为敌国三公九卿的存在。
“朕欲乱秦,诸位可有良策?”韩王一脸平静地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方才在朝堂上,韩王已经制定了联赵伐秦的策略,如果计划可以成功。那秦国必然削弱。祸乱秦国的目的也是为了削弱秦国。两者殊途同归,怎么韩王现在又要自己想出削弱秦国的策略?!
不过,张平、范睢、魏辙都是心思机敏之人,略一细想就知道了韩王的用意。除了韩王加上自己三人,韩国再无一人知晓吕不韦是韩国的细作。所以,制定策略的时候,也都没有将吕不韦的因素考虑其中。韩王既然有此一问,说明在韩王心中,想要赵国反水,对秦国反戈一击的希望应该不大。既然联赵伐秦不可行。想要削弱秦国,就必须用一个“乱”字!还是要利用好吕不韦眼下的关系。
“臣听闻秦王宠爱杜姬,华阳夫人和秦国太子子楚必然心有不安。能否在太子之位这件事上做些文章?”丞相张平试探性地问道。
“秦王虽然好色,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有分寸的。如果子楚尚在洛阳,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此事还有可能成行。但如今子楚已经返回晋阳,秦王对子楚信而用之,改立太子的谣言不攻自破,怕是不行!”韩王长叹一声,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自信。放走了子楚。
“阳泉君与将军杜蟜不睦久矣!尤其是阳泉君此次‘大胜’而归!加上太子子楚回归,杜蟜备受压制!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行刺阳泉君。在现场留下杜蟜府中的记号,嫁祸给杜蟜。如果阳泉君身死。秦国朝堂必然大变。即使阳泉君安然无虞,也会闹出一场风波!”魏辙也是出言道。
韩王轻轻点了点头,回道:“这点倒是可行!即使阳泉君知道多半是有人嫁祸,但为了自己的颜面,也必定不善罢甘休!如果再有我们的推波助澜,就更好了!太尉,两人互派刺客,行刺对方,是不是更加好些?”
魏辙听后就笑了,如果两人都能侥幸不死,那朝堂上必然热闹非常啊!双方都必然落井下石,置对方于死地。后宫也会不得安宁!
“王上妙计!”魏辙不得不佩服,为了取胜,为了最大程度地解决韩国的敌人,韩王并不拘泥于仁义。这天下,本就没有什么仁义可言。就比如两军隔着河对峙,强大的任由弱小的一方渡河,而不是半渡而击,这是可取的仁义。反正强大的太多,战争的胜负早就决定了!如果弱小的一方自以为是,讲求仁义,在强大的一方渡河的时候无动于衷,那这不是仁义,是愚钝!
“能否引匈奴大军入侵?毕竟,上一次匈奴在秦国折损了十数万精锐,对秦国恨之入骨!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匈奴人应该恢复了不少元气!倒是可以利用一二!”御史大夫范睢也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想了想,摇头道:“匈奴人是狼!对狼来说,你不可能让他连续犯同样的错误。即使我们让出北地郡的通道给匈奴,匈奴更有可能反咬我们一口,而不是为我们所用,攻打秦国。要知道,上郡的北面多山,可不利于匈奴狼骑的施展。”
“臣受教矣!”范睢躬身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韩王却是鼓励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朕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愿闻其详!”张平、范睢、魏辙三人齐声回道。
韩王想要的是务实的官员,之所以每年的初一的朝会,先延请三公九卿入席,自己再入席,也是不想让自己的位置太高,高处不胜寒,而造成独断专行。从善如流,集思广益,这是韩王对自己的要求。韩王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