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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节

升邪-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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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抗天星劫数时,正道、魔门、散修、妖精几乎所有能数得到的阳间修家尽数出手了,唯独一家不曾动法分毫,邪修玄天大道。离山为正道翘楚、诸天宗就只剩下离山还有‘山’,离山元气大伤!玄天道怕是已经按捺不住了吧。

离山门下诸多精修高手战力沦丧不提,就连那两环、三重护山篆都投入了共水大阵今日第一天宗,几乎空不设防。

驱逐同道是为让他们免受池鱼之灾;着樊翘与乌鸦卫离开是为苏景留下一套‘底子’,不久之后离山倾灭无妨,还有个苏景、有个尘霄生,迟早会再回来!只要这世上还有离山传人,离山剑宗便不会倒。

樊翘早就不在是当年那个狂傲少年了,掌门的心意如此浅显他岂会看不透,他不走。

爱咋咋地,轰也不走。

四十九对乌鸦卫嘴巴是恨人了些,但它们的忠心绝不会错,若此刻苏景在离山,他绝不会离开;既然主人不会走,乌鸦卫就不肯走。

沈河也笑了,无奈摇头,如今离山最厉害的就是樊翘了,掌门加上所有长老所有真传再连着内门弟子一起,联手都打不过此人。

掌门拿他没办法,他是惹不起的樊翘。

各路修家散去,没力气飞就用走的,走不动就去周围城镇买马雇车,附近郡县的父母官很会做人,先是大令传下,大车、脚夫若载了仙家离开不得收钱、差旅盘缠全都有官家贴补另外再加一份嘉奖;后来更干脆,直接有地驻防军营供上车马天地有灵犀、正道有所持,人间自也有情有义。

一时间离山周围热闹非凡,数不清多少车马坐轿来到山门附近,等着仙家登车妖精入轿,也算是亘古未见之奇异景色了。

就在这片喧哗热闹中,被冠以‘魔头’之名的消瘦老者,身披画皮隐没气息,来到了离山脚下。不惊动同道更未联络门宗,孤身一人寻得一个偏荒角落,静静坐于其中,闭目养神,开始了他的守护。

一场劫数了了,何尝不是另一场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兆。

任夺回来了,但不入山。

离山剑宗,自有离山弟子守护。

幽冥,小鬼差妖雾的目光完全阴沉了下来。正想再说什么,苏景开口接下了话题,对阳三郎道:“我有急事在身,请你今日通融一次,下次相见。你报仇也罢、夺力也好全都依得你,且我会让你动法三击不躲不抗,可好。”

阳三郎显身后,苏景的云驾并未停顿,以剑讯指引继续疾飞不停,苏景不敢有片刻耽搁,阳三郎也只是站在云驾上说话。并未纵法阻拦他行进。

阳三郎语气轻松:“什么急事?说来听听。”

“兄长有传讯急召,当是出事了。”苏景未做隐瞒,如实回答:“我很着急,无心与你一战。”

阳三郎似是沉吟了下忽然一蓬阳火自她脚下翻卷开来。顷刻将苏景的金红云驾焚烧得干干净净。

云驾被毁,但众人未受伤害,自也不会就这样掉下去,各自施法跃入空中。小鬼差愈发恼怒:“你作甚!”

阳三郎笑得更开心了,不理会小鬼差。宽大兜帽下透出的目光直视苏景:“有急事?很好看你有急事却办不得,受同伴召唤却去不得,我惬意得紧。你兄长那里你且放心吧,他快死了,斩杀你后我就去杀他冒犯金乌之罪,只死你一个人填不回来的。”

言语歹毒,但那份修为绝不会错,苏景的云驾就是阳火真元所化,阳三郎的火却能把苏景的火烧掉,火焰纯烈的差别已然分辨得明显了。

苏景的面色一沉,但随即长吸一口气重做镇静,稍作沉吟、似是下定了决心,背后火翼微振、来到阳三郎面前二十丈处悬停稳当:“让你动法一击,我不避不挡,之后一决生死,各安天命。”

阳三郎‘咦’了一声,笑吟吟地语气不变:“你是阳身人,却对我说鬼话。平白让我一击,你以为我可会相信么?”

“前一世你损丧于我家长辈手中,”苏景的语气平静:“受你一击,是为还账,你应得的。”

阳三郎的记忆混沌,根想不起烟尘往事,更记不得杀它的是什么人,闻听苏景之言她愣了一下,笑意散去声音变得阴沉了:“究竟怎么回事,你与我说清楚。”

没什么可隐瞒的,苏景应道:“人间阳火巅顶大修,遭恶魂夺舍,捕捉金乌引神鸟之魂入体抵抗恶魂你就是那头金乌了,落得今日下场,我是光明顶一脉欠你的。”

全不合道理的,阳三郎居然再度笑了起来:“是个有趣故事,但想乱我心智还差得远”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大帽下阳三郎的目光陡做凄厉:“哪里来的!”

苏景手中,一架金乌骸骨卓立。

没了记忆可灵犀仍在,眼见敌人手上那具尸骸,阳三郎只觉得异常亲切。

苏景心念未转,骨金乌缓缓飞向阳三郎:“你的尸骸,你看清楚。”

何须仔细端详,只凭那白骨上传来的亲切,阳三郎便笃定:那就是自己的尸身白骨!

冥冥之中,猛一声天乌啼鸣,阳三郎周身怒焰暴涨。

苏景平静依旧,身形不动口中催促“让你一击,请速速动法,我时间紧迫。”

说话时,大红袍随风轻摆;红袍摆动中,两万血衣奴结阵猛击、七条黑蟒化七道黑中透出金红颜色的旋风席卷,还有层层阳火与浩荡金风,再加上一柄接一柄的好剑如电,骨金乌也在其中手段尽出,袭杀阳三郎。

不留情。

师兄剑讯上那最后三个字,一直让苏景心急火燎:急、急、急!

聊几句吧,写嗨了和浪打浪

聊几句吧,写嗨了和浪打浪

昨天就想发个单章,和大家聊聊天,可精力实在有些不旺盛,转天早上还有要紧事情不能熬夜,所以改到现在了。

可能大部分作者在准备写长篇故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一个顺序:大概想个故事,确定一个主题,做大纲,再动笔开始写。豆子也不例外,那么设计大纲的过程,应该就算是安排故事顺序、走向的过程。我每本书都有写大纲啊,不过每本书写到最后,大纲都会面目全非跑题了,拉回来,我想说的是写大纲的时候,我常常会因为某一个情节而兴奋异常:那时还没写,但事先的空想我会很激动。

阳间对抗星天劫,就是让我没写时、想一想就觉得激动的情节,嗯,之一。

最近真正写到这一段时,原来心里的兴奋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更严重或者说更夸张。

‘兴奋’指的是情绪的饱满,写着写着就觉得鼻子发酸,写着写着鸡皮疙瘩就乍起来了,不管做什么,能这么‘淋漓尽致’就一定是乐趣所在了,归结于我,这就是码字的乐趣所在,最近几天我写得很来劲,写得很满足。

然后就是累,每天更新结束、亢奋劲过去之后,都空落落地累,说不出来的感觉,躺在床上也睡不好,做怪梦,梦见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女儿哦,梦想成真^_^

我就是喜欢和你们犯贫,每次都是不知道你们笑没笑,我自己先对着电脑笑了。

以前也说过几次,书里的角色于我而言,都是一群活生生的朋友,沈河、贺余、红景、魔君等等,都是。这一段我情节已经结束,写得好看或者不好看现在都是已经不是关键了,重要的是我不想辜负他们,所以我用尽全力去写了。

如果这段故事能让我的读者有些感动,哪怕是读到某处时,稍稍咬了咬牙,我都会觉得开心。

不过说真的,在写天劫这段前,我纠结了一阵子,因为:没有猪脚啊,这么一大段情节里,配角都成了主角,猪脚幕后吃盒饭去了。

差不多十章的内容,没提苏锵锵一句话,以前咱从来没这么写过故事,以后也不打算、至少不会刻意再这么写。

有感而发,聊聊天,没主题也没逻辑,休想看出我到底想说啥。

上次单张请假的时候说过,一浪接一浪,咱得接着浪,第一个**结束了,不太需要过度,第二个**很快就要开始了,佑世真君剑锵锵盒饭吃得饱饱的,该登台唱大戏了,敬请期待。

最后,透露个细节,褫衍海情节结束、犹大判被送出去的时候,我有过一闪念单独再开一卷,就专门写后面的一浪接一浪,卷名‘上上风流’,不过有一想,第四卷铺啊垫啊这么久,好容易熬到浪打浪了却把大头戏给分出去了,实在有点对不起第四卷。

卷就不单独再分了,等浪打浪全部写完,苏景去看下一景的时候再开新卷了。

嗯,就这些,困了累了,睡觉去了。

诶这单章我可光聊天没求票,我、可、没、求、票~~~~~~我爱你们^_^

豆子惹的祸

(未完待续。)

第六二四章画舫青衣,荒冢田上

尸骸乱其神、神通夺其命。而褫衍海中苏景一番历练,本领远胜上次阳三郎见他时候;

反观阳三郎,闭关精修得大突破没错,可乍见自己的尸骸、再听得苏景说起她生前遭遇阳三郎不是真正金乌,她的‘本根’只是一道神念,不过反抢游魂灵精真正转活过来。严格而言,她算是‘灵魅’,但比着普通灵魅要强大得太多了。

既以‘神念’为本,她的心神轻易不会乱,可一旦乱了便再无逞强余地,修元涣散神通难聚,纵有天大本领也施展不来!

阳三郎此刻,心乱如麻。哪还有伤人之力,勉强抵挡两下,再不恋战腾身便走,身化金光一飞冲霄,转眼消失不见,未留下只言片语,只有一声凄厉长啸划过天穹,久久不息。

候补女判顾小君冷声呼喝:“走不了,随本官回去向尤大人谢罪!”说话中挥手收了七三链子,自己化作一团阴风,向着阳三郎撤走的方向追赶下去;小鬼差犹豫了下,也对苏景一拱手:“阳三郎事关重大,我须得赶回封天都将此事急报于大人,告辞了!”言罢也催起一道法术飞走。

苏景另有急事当头,无心追赶阳三郎,心念一转将骨金乌、血衣奴等宝物、鬼侍、神通重收体内,再度摆开云驾,依着剑讯指引继续赶路。

飞了一阵,三尸又凑到一起,免不了口水一番,说起刚刚那短暂一战,很快雷动转头望向苏景:“若她不退你真会杀她?”

“阳三郎来得不是时候,”苏景应道:“但就凭师父和她的前世纠葛,只要还有一线余地,我都不会真正斩杀了她。”

赤目闻言也望了过来,斜忒着苏景:“不会真正斩杀?刚才我看得清楚,你可是下了死手的。”

苏景全力催动云驾,飞到最快极限,口中应道:“嗯,未留情。打碎了她也没事,就像上次。”

拈花愣了愣,回想前一次恶战阳三郎的情形,恍然大悟:“不是阳三郎真身,来得仍是个影子?”

苏景点了点头,上次修为不够,看不出阳三郎的真正情形,靠着大圣提点才晓得阳三郎只来了一道影子;这次他的修为大进,五感随之而长,自己就看得清楚了,仍是‘影阳三郎’。

就算把影子打成碎末,真正阳三郎也只是负伤,不会影响性命。

化影前来的阳三郎,反倒让苏景全无忌惮,敢痛下杀手。

拈花似是还有什么事情想问,但未等再开口,苏景忽然面露喜色,扬手自空中一抄,将一道来自不津阴阳司的灵讯拿捏在手,坐镇不津的尸煞有消息返回

东土江南,扬郡,淮水三转之地,妩媚烟花繁盛。宽广的河面如镜,一条条画舫横陈,正是华灯初上时分,舫中丝竹悠扬,莺燕歌声宛转,此间温柔全不受刚刚过去的天星浩劫影响。

三十出头的青衣人在画舫,但未置身花丛,他躺在画舫顶上,头枕双手,静静望着漫天星月。他的五官平凡,面白无须,但一道暗红色的伤疤自他左眼角起,划过脸庞、脖颈直没衣领,疤狰狞,让他显得醒目了许多。

忽然,远处河水中,一道丈许方圆的阴影掠过。

天已黑,画舫正在繁忙时候,没人留意这道影子。

影子悄无声息,行动奇快,呼吸前还在长河尽头,呼吸过后就已到疤面青衣所在画舫,影从水面起,延舷贴壁而上,一直来到船顶,影微震就此化作一个三尺高矮黑衣大头侏儒,长相丑陋凶恶,目光里满满戾气。但他面对疤面青衣时,眼中戾气消隐、换以浓浓敬畏,俯身跪倒:“拜见吾主,侍奉吾主。”

疤面青衣继续瞩目于夜空:“起身说话。”

黑衣侏儒站起身来:“属下探得明白,离山正遣散同道,山外颇多混乱,门宗内则元气大伤,几无可战之兵,属下愿以人头立状,三日内攻下离山、生擒沈河!”

说完,稍顿,见疤面青衣没什么反应,侏儒又道:“七重无底渊、十三云中天都已集结,候命于子兰亭,只待尊主一声令下,便可”

正说着半截,疤面青衣出声打断:“无令,着他们散去吧,不打了。”

侏儒一愣,目光闪烁片刻,提起胆量出言相劝:“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委实可惜,灵头斗胆,恳请吾主三思。”说着重新跪倒在地,认真叩拜。

“机会难得?我又何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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