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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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萦尘道:“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楚坚?”
“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太有利用的价值了!”刘桑在她对面;隔案而坐;“我们要进行大变革。势必要逼反许多豪门;而那些豪门要反;必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旗帜;而他们唯一的旗帜就只有楚阀;而且他们还不能动手太晚;等岳父大人变成世镇南原的一等侯。他们连这面旗帜都没了。而要举起这面旗帜;他们就怎么也绕不开楚坚这最‘正统’的南原大夫;这等于是一副象棋;双方才刚刚开战;对方的将帅就已经落在我们手中。”
他冷笑道:“而且楚坚有野心。无能力;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在秘密联络那些明里投向我们;暗中却在图谋不轨的豪门;而我们只要等着他们自己跳出来就可以了;他们若是不跳出来;我们反而不好动手。”
夏萦尘沉吟道:“若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乐颖是否也要跟着一起死?”
刘桑苦笑道:“楚坚的直系应当都逃不了;若是心软一些;像她这种女子;或许可以不杀;但就算不杀;也要打为贱籍;充入青楼。”虽然不喜欢这种连坐制度;但这个却不是他所能改变的。事实上;他与丘丹阳、忧忧早已在布局;只等暗处的反对势力自己跳出;再连着楚坚一网打尽;事情结束之后;自然要将自己宣传为大仁大义;把真的假的各种罪名全往“楚阀余党”身上栽;而按华夏传统上的连坐制度;不管楚乐颖有没有参与;她都是跑不了的。
身为王侯之女;夏萦尘对于这种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她原本就面冷心热;楚乐颖这般苦求;让她多少有些为难。
“娘子;我们先不说这个。”刘桑坐在夏萦尘对面;看花一般看着她。
夏萦尘慢悠悠地饮着茶;饮着饮着;俏脸自己红了起来。
刘桑道:“娘子;我们明天去哪里?”
夏萦尘瞅他一眼:“这个你决定就好。”
刘桑心里痒痒;三月初三;差不多就像是他上一世里的情人节;每到情人节;便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不过华夏各族传统中的三月三;其实比情人节还要大胆开放得多;三月初三的这一天;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上山拜神;然后就在山野野合;这种风俗从先秦时便已开始;甚至可以说是官方法定的“情人节”;《周礼。地官。媒氏》便有“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说的便是上祀节;这种风俗一直延续了上千年;即便是到了唐朝;依旧流行;杜甫《丽人行》“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说的也是这一天。
一直到宋朝礼教盛行之后;儒家理学挥舞道德大棒;这种“会男女”的风俗才真正被断绝。
刘桑按耐不住;绕过书案;移到娘子身边坐了下来;用肩头碰一碰她;嘿笑道:“原来娘子想要跟我过节;为何不早说?”
夏萦尘扭过脸去;略有些难为情:“夫君才要自我反省一番;明知道明日便是三月三;却要匆匆离去;夫君莫不是想到外头;跟他人过去?”
刘桑当然没敢告诉她自己本是跟月姐姐约好的;当然;现在再怎么赶去灵巫山也来不及了。话又说回来;去年的三月三;他可是跟小眉过的。
轻楼着夏萦尘那纤细的腰身;忍不住在她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小腹摸啊摸。夏萦尘早已知道;他已完全不怕自己;虽有些羞红;却也由他。
事实上;两人自成亲到现在;都还不曾真正的有过肌肤之亲。但从感情上;却是日日滋生。到现在;双方都有更进一步的**。夏萦尘虽一向端庄;却是天生的媚骨;搂在怀中;异常惹火。刘桑实在无法自制;手一使劲。
夏萦尘却也顺势一倒;倒在他的怀中。
刘桑低笑道:“我知道娘子天分高绝;那六对玉人。娘子要好好研究一下;为夫明天会好好期待娘子的才艺的。”
夏萦尘俏面发烫;这该死的家伙;难道明日还要她一个处女来主动不成?
“娘子”刘桑的手;从她绕襟的衣襟伸了进去;隔着亵衣;抚摸她饱满而又充满弹力的玉房。任一只玉房;都浑圆而鼓胀;难以用单手握住。
手又往下滑去;滑入她的袄裤;轻轻挑弄着那从不曾被男子玩弄的花园;不轻易间。竟勾弄出一片湿意。夏萦尘极是娇羞;若是以前的她;不管夫君如何玩弄;必定都能保持住心头的平静;但自从听夫君的话。停止修炼玉女玄经等女修功法;又在桃丘发生了那般事情。总感觉内心深处;多了难以言喻的躁动;只是被夫君这般抚摸一下;便觉得暖潮连连;思绪间缠绵着各种春意。
原本就是貌若天仙的娘子;体格又极是风骚;失去一贯的冰冷;只是轻轻的几句娇喘;便带着极具诱惑力和冲击力的妩媚;竟看得刘桑淫念蠢蠢;不经意间;解了她腰上的绳绦;露出那艳丽的胸兜。
觉察到夫君的怿动;夏萦尘亦是难耐;竟生出不用等待明日;就在这里与他完成夫妻间原本该有的周公之礼的念头;娇喘更是难止。刘桑却是将她抚摸一阵;强压住腹下热流;替她穿好衣裳;低笑道:“这只是前戏;明天再来好好的欺负娘子。”
得意地起身飘走再待下去;他自己也坚持不住了。
夏萦尘温柔坐起;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深了
刘桑方自离开羲和殿;便见到探春持一请柬;行了过来;福身道:“爷;文益文大人于川燕楼设宴;派人前来邀请爷;来人正在外头等着;请爷回话。”
刘桑想了想;这个面子总是要给;于是让她先去回话;顺便再去跟夏萦尘说上一声;自己回到屋中;换了一套衣服。看看请柬;时间还早;便牵着小婴;带着探春和惜春;从侧门出宫逛街去了。
有翼城原本就是有名的古城;虽然因多次改建;过往的古风古貌大多遗失;但时代变迁;这原本就是难免的事。
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敌军已是退去;意想中的围城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安下心来;再加上天气转暖;雨季停竭;自是变得热闹起来。由于明日便是上祀节;街上亦有许多姑娘;说说笑笑地逛着街;买着金玉首饰;发钗手镯;欲在明日争奇斗艳;街头又有许多酗指指点点;她们亦不以为意。
小婴蹦来跳去;极是活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弄得探春和惜春都觉好笑。
来到城南的一处神庙;虽然明天才是上祀节;今天这里便已是异常热闹。
庙旁有一座茶楼;刘桑让探春和惜春带着小婴先在庙里逛着;自己进入茶楼;来到高处;揭帘而入。
帘内早已坐着一个女孩儿;这女孩儿却是忧忧。
忧忧安静地坐在桌旁;双目依旧灰暗;耳朵却似在听着什么。
刘桑在她对面坐下;正要说话;忧忧先已愤恨道:“爹爹;你到底要把她宠成什么样子?”
刘桑:“啊?呃你是说小婴?”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星门的圣啊;”忧忧很是生气的样子;“爹爹如果好好的培养一下她;她可以帮爹爹做很多很多事;可是爹爹现在把她宠得娇气、刁蛮、又傻又天真、不黄不暴力;她现在哪里还是以前的那个旗婴?她简直就成了个傻丫头、笨姑娘;整个一傻瓜、白痴、脑残女”
刘桑汗了一下;这个好像也不全是他一个人的错;也有娘子的一份功劳。
仔细想想;最开始见到小婴时;虽然她也是单纯得有若白纸;但却极是安静;而且由于在星门里。她几乎是被当成杀手来用;杀人放火这种事。只要有人叫她做;她就去做;而她自己却从来不去想什么;考虑什么。不过现在的小婴;越来越像个被宠溺的小女孩;不过孝子大概都是这样的吧?没有人关爱的时候;要么就极是安静和内向;要么就极是胡闹。毫无教养;而有人宠爱的时候;却会变得完全不同。
小婴大概也是这样;以前只是“旗婴”的时候;安静;内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在他和夏萦尘身边;大约是知道爹爹和娘亲都喜欢她;于是天然的就学会了撒娇;根本不需要人去教她。
他呵呵地道:“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最早在绝冀洲上见到的小婴;安静得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让人心疼。现在确实有点像忧忧说的;有点被宠坏的样子;而且有更傻更天真的趋势;但身为父母;确实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下子就变得那般懂事。
忧忧咬着嘴唇;心中愤愤。这该死的小婴;她明明就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可以帮爹爹很多很多的忙;但照这样下去;她不要说帮上爹爹;不给爹爹拖后腿就不错了。她可是阴阳家星门的“圣”啊;巫灵之气具现而成的身体;拥有那支神秘而又强大的、不可思议的剑;不管受到什么样的伤都会自己恢复;不用吃;不用喝便能一直活下去;如果爹爹好好的调教一下她;她一定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爹爹也太宠着她了!
刘桑却是轻叹一声;移到她身边:“忧忧;你也可以的”
女孩滞了一滞;扭过脸去:“可、可以什么?”
刘桑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小婴一样陪在我身边;时不时的撒撒娇;让人来宠你”
女孩嘀咕:“我才不要变得跟她一样傻。”
刘桑道:“你其实是在嫉妒吧?”
“嫉妒她那样的笨蛋?”女孩面无表情;“爹爹;原来你也跟别人一样肤浅真是肤浅。”
看着她那紧绷着脸;极力否认的样子;刘桑心中好笑。
忧忧咬了咬嘴唇;轻轻地偎他怀中:“爹爹;明天爹爹有空吗?”
刘桑干咳一声:“这个这个”
忧忧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搂着他的腰:“我知道了;女儿也就是随便问问。”
刘桑无奈的挠了挠她的发髻
离开茶楼;又带着小婴逛了一阵;然后便让探春和惜春带着小婴;先回蟾宫;自己前往川燕楼。
走在街上;一辆豪华马车刚好从他身边驶过;停了下来;一人探出头来:“原来驸马在此;驸马可也是前往川燕楼?”
车上坐的却是西门魏许。
刘桑笑道:“魏许兄也被文大人邀请了?”
西门魏许讶道:“就算贼军已去;城中大体太平;暗处却仍有许多图谋不轨之辈;驸马怎能一个人走在街上?”
刘桑笑了一笑;上了西门魏许的马车;两人一同前往川燕楼。
两人在路上聊了一阵;年纪上本就相差不是太多;西门魏许比他大一些;亦颇有一些才气;倒也比较聊得来。聊到半途;西门魏许忽的盯着他:“有一件事;不知驸马可否答我?”
刘桑道:“魏许兄莫要叫我驸马;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好了。”
“既然如此;刘兄弟可敢答我;”西门魏许看着他;“你是否就是闾雄?”
刘桑讶道:“魏许兄既能看穿?”
“你果然就是!”西门魏许苦笑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只是你与那‘闾雄’不管声音、身高;都有相似之处;又都喜画;而那‘闾雄’亦是消失得莫名其妙;当日曹安帮方一出事;‘闾雄’便消失不见;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对付曹安帮而来。而曹安帮出事的那一夜;楚坚也发生了那那样的事;我曾仔细探究过其中的线索;觉得那一连串事件;根本就是连环的计中之计;能够设计出那种计谋的;绝不是普通人;而只看驸马这次夺城之动作;便可知道;你恰恰不是普通人。”
刘桑自是知道;西门魏许在年轻一辈中;亦是人才;其家传的乾水斩龙法;亦已修到准宗师之境界。他歉意道:“当日在城头;那般对待魏许兄;还请魏许兄见谅。”
西门魏许知道刘桑说的是有翼城城破当日;将他绑在城上;逼他父亲投降的事;自嘲道:“现在大家都是一殿之臣;我就算不见谅;难道还能把驸马也绑一次?其实我该庆幸那天周围没有晋羊祭那种人;若是变得跟楚坚一般;那不如死了算了。”
刘桑大惊:“魏许兄;你千万死不得啊!”
西门魏许大怒:“不要说得我真被那个了一样。”
刘桑捂肚大笑;西门魏许恨恨不平;却又看他一眼;有辛吟。
刘桑道:“魏许兄还想问我什么?”
西门魏许道:“你和文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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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文露的孩子
刘桑干咳一声:“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那日宴中,魏许兄看到我和她从房中出来,只是因为她有几幅新作,想要我帮他参考一下。”
西门魏许长叹一声。
刘桑道:“怎的了?”
西门魏许低声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不是楚坚,而是魁残游的。”
刘桑一惊:“怎么说?”
西门魏许道:“前些日子,我在一处酒楼遇到楚坚,见他倒在那里烂醉如泥,忍不住上前扶他。”他苦笑道:“其实家父早已警告过我,现在不可再跟楚家接触,而我也一向对他全无好感,只是看到他落至那般地步,一时心生同情”
刘桑道:“魏许兄不必解释,这些情理之中的事,绝无人怪到魏许兄头上。”
西门魏许叹道:“那时他已喝醉,抓着我不放,一直诉苦,最后竟说出一个秘密,原来这半年来,他都不曾跟文露同过床,而文露却突然有了身孕。后来,楚家大小姐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