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第4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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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叫声,已有血寇将领能确定其身份,失声惊呼:“当真是渡边将军!”又有人焦急呼嚷:“城上无极军,快把我们渡边将军好生送出来,不然,打破城池时,要你们全都死无全尸!”
陈敬龙大笑道:“如今无极军大帅,是个铁骨铮铮的女中豪杰,可再不是那个奴颜媚敌的安南王爷了!出言恐吓,吓唬我们,绝无用处!”慕容滨滨应声上前,昂然喝道:“不错!血族狗贼听着:从此后,无极军与血寇誓不两立,相逢时,唯有生死之争,绝无避让之举!你们想要这渡边将军,那也容易,只不过,完整的是不能给你们了,你们只管零碎捡取便是!”话音未落,长剑疾抬,将那“渡边将军”腿上一块皮肉挑起,甩落城下。
“渡边将军”再吃剧痛,凌厉惨叫,直如杀猪一般。慕容滨滨怒笑道:“亲试剑锋,方才知痛么?嘿,你引军屠戮我轩辕百姓时,可曾想过那些百姓何等苦痛?我若一剑将你杀了,可着实太也便宜你了!”说着,扬剑又要往渡边身上挑去,却动作迟缓,显出些犹豫之意。
当初祝倾城报信时,已然说明:是血寇的先锋军打入朱雀城,尽屠城中百姓。这“渡边将军”既是血寇先锋军主将,自然便是制造朱雀城惨事的罪愧祸首无疑。慕容滨滨正是为此,而恨他入骨,不甘将其痛快斩杀。但这慕容滨滨虽然刚勇,却绝非凶残狠厉,虽惯于战场杀伐,却着实不惯于施展辣手,折磨于人;因此上,虽有折磨渡边之心,却终究有些下不去手。
陈敬龙见其犹豫,心中明了,当即命道:“吴大哥,你代慕容出手,将这渡边处置了吧!”慕容滨滨微吁口气,忙道:“有劳吴大哥!”
吴旬喜不自胜,大笑道:“我从蝴蝶寨喽啰手里,学了几招凌迟碎剐的手段,早想试试;今夜正是好机会!”说着,将那“渡边将军”横放于城垛之上,左手将其牢牢按定,右手飞雪刀轻轻一划,已从其臂上割下细细一条皮肉。
渡边又惨号一声;吴旬如若未闻,飞雪刀再划,又一条皮肉落地……
惨号不停,飞雪刀起落不停;片刻工夫,惨号停息;再过不久,渡边已化为满地零皮碎骨,再找不出能比茶杯更大的一块。
吴旬终于停刀,不断抓起细碎骨肉,丢出城外,大笑道:“王八蛋血寇,还你们渡边将军;好生接着!”
众血寇眼见位高权重的一位大将,竟被敌方当众凌迟,不禁早都惊的呆了。——城上城下,一片寂静;攻守之争,已于不知不觉中,不知何时而停息。
吴旬刚将渡边骨肉丢尽,陈敬龙又厉声喝道:“怯战媚敌、误我轩辕的狗屁安南王爷,现在何处?带过来!”
几名无极军兵应声走近,将失却一足的安南王爷丢去陈敬龙脚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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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四节、痛挫血寇
那安南王爷眼见“渡边将军”惨遭凌迟,早骇的魂飞魄散;被丢去陈敬龙脚边后,已丝毫动弹不得,只知簌簌发抖、呻吟轻叫:“饶命……饶命……”
陈敬龙咬牙恨道:“下令围剿赭狮帮、赤焰帮,以及祝家群侠,此罪一也;诬害慕容将军,yù毁我轩辕柱石,此罪二也;怯战媚敌,扬血寇志气而灭我轩辕威风,此罪三也!如此三罪,百死难赎,让我如何饶你?”言毕,俯身揪住安南王爷衣领,高高提起,展示给城上城下敌我双方将士观看,扬声喝道:“今夜诛此媚敌王爷,以告天下:从此后,轩辕将士再无畏战退缩之举,誓要驱尽敌寇,复我河山……”
他话尚未完,却见安南王爷喉间“格”一声轻响,四肢猛一抽搐,随即垂下头去,再不稍动。
吴旬见情形有异,忙探手去安南王爷鼻端一试,瞠目愕道:“断气了?!”雨梦抢到跟前,在安南王爷手腕上一摸,又掀起他眼皮仔细看看,气笑道:“肝胆俱裂,活活吓死了!嘿,胆小到这等地步,倒也算是古今难寻、绝世无双!”
陈敬龙见安南王爷这样轻易死去,不禁遗憾,摇头叹道:“如此死法,未免太便宜了!”想一想,着实郁愤难解,怒道:“就算死了,尸骨也休想安稳!老子摔你个骨断筋折!”言未毕,手臂挥处,已将安南王爷尸体丢出城外。
尸体跌落城下,近处血寇纷纷聚拢围观;有些血寇忍不住惊呼出声:“当真是无极军大帅!以前他在飞凤关上现身。我看到过的!”“啊哟,看来无极军确实更换大帅了,绝没有假!”……
正当众血寇军兵惊叹之际,军前一员血寇副将诧异叫道:“城上那魁梧汉子。你居然敢杀堂堂王爷,究竟什么来头?难道无极军中,有地位比安南王爷更高之人么?”
不等陈敬龙应声,秋长天大笑道:“血寇王八蛋,都给我记住了:此人姓陈,名敬龙,乃我长缨会总舵主是也,并非无极军将领;莫要张冠李戴。认差了身份!”
众血寇听得“陈敬龙”三字,无不惊诧,轰然大哗;乱纷纷叫道:“陈敬龙?!这名字我听到过……”“是当初两族议和时,救走‘火凤凰’的那个陈敬龙么?”“啊哟。长缨会总舵主!我早就听说长缨会又出现了,总舵主正是姓陈……”……
云不回耳听众血寇惊呼议纷,颇觉纳闷,好奇问道:“敬龙,为何血寇闻你名头。似有惊惧之意?”陈敬龙得意笑道:“当初我与慕容将军、欧阳庄主、离帮主,四人合力,于血寇重围之中冲突近二十里,无人能挡!血寇知我武勇。闻我之名,自难免惊惧!”
云不回微一寻思。面露喜sè,催道:“敬龙、慕容。速速带兵出城,痛挫敌军!”陈敬龙瞠目愕然,奇道:“你不是说,出城必有大损么?”
云不回含笑解释道:“情形有变,不同于先前!如今血寇锐气已消,又生惊惧之意,战心不坚;当此时机,只须开城出战,虚张声势,则敌军必退……”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均已明白,身形齐动,急急奔下城头。吴旬、秋长天及几员无极军副将见状,不敢怠慢,亦匆忙追去。
雨梦正要随众人下城,云不回却将她一把扯住,吩咐道:“先shè杀几员离城较近的血寇将领,以落敌胆!”嘱毕,又匆忙跃去城垛前,大声讲道:“众血寇听着:老子姓云,名不回,乃长缨会总舵主陈大将军麾下谋士是也!老子熟读兵书,深谙战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尔等遇见老子,算是祖上无德、倒了大霉了!有老子替陈大将军、陈总舵主谋划,不rì定能将尔等杀的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雨梦听他胡言乱语,知是为引敌注意,以助自己偷袭得手;不敢迟疑,忙离他远些,将大半身子隐于城垛之后,张弓搭箭,瞄定血寇军中距城约百余丈的一个骑马身影,尽力一箭shè去。
弓弦响处,一道紫光划破夜幕,斜shè城下,迅疾如电。那骑马的血寇将官只顾望着云不回,哪有丝毫防范?紫光到处,胸膛立穿;惨号一声,翻身落马。
众血寇见城上忽出电光,将离城如此之远的一员将领“击”死,不禁都错愕失神,如在梦中。
雨梦一击得手,毫不停歇,趁众血寇惊愕之机,箭发连珠,于呼吸之间又出三箭,先后又将三名骑在马上、于军前督战的血寇将官shè死。
众血寇眼见电光乱飞,己方将官接连惨叫落马,不禁都骇异莫名、心寒胆落。其余离城较近的血寇将官,都忙不迭的拨马后退,yù要离城远此;将领一动,军兵亦被引动。顷刻之间,城下惊呼四起,人人争抢后退,哄然乱做一团。
便在此时,一直牢牢关闭的城门忽地大开,一彪铁骑疾冲而出,个个耀武扬威、如狼似虎。众血寇正值惊乱之际,全无防范御敌之力,被铁骑队伍一冲,立有数百人被冲撞翻倒、践踏蹄下。
铁骑队伍几乎不受阻碍,轻易撞入血寇丛中,狂突乱搅起来。队伍最前两人,一男一女;男者威武雄壮,手中血刃舞动如风,狂吼:“长缨会总舵主陈敬龙在此;挡我者死!”女者英姿飒爽,掌中长枪翻飞似电,厉喝:“无极军统帅火凤凰慕容滨滨在此,谁敢迎战?”
这两人联手冲突,两万多血族将士全力围攻,亦无奈其何之事,血族早就无人不知。此时耳听二人报出名头,又有哪个血寇不长脑子,敢妄想能拦住他二人冲击了?——二人所到之处,众血寇无不大呼小叫、避让不迭,未有一人敢与相敌。
城门处,神木教骑兵刚刚出尽,又有两条布衣汉子与十余员顶盔贯甲的将领,统带无极军兵冲出。两条布衣汉子,一舞长鞭,一舞钢刀,奋力杀敌,齐声大叫:“无极军今rì尽出,与血寇决一死战!”
众血寇不敌神木教铁骑,已被杀的心惊胆颤,此时又见无极军一改往rì懦弱作风,竟然主动出击,且言明要“尽出”“决一死战”,不由都更是惊上加惊、惧上加惧。——惊呼骇嚷声中,人人后退奔逃,无一人能稍起奋战之心,迎敌厮杀。
血寇大军,六十余万,排布极广,漫延无边。此时畏惧退逃的,只是位于前沿的攻城队伍而已,不及血寇大军整体的五分之一;大部分血寇军兵离城较远,不知城下发生何事,当然不至惊惧混乱;但前部军兵疾退之际,不断将后方军兵冲翻践踏,后方队伍抵受不住,无可奈何,只得也向后退避,以消解前方退冲力道。——后退之势,由前方迅速漫延向后,片刻工夫,全体血寇已尽在后退,无一停留。
轩辕军兵随血寇退势而进,衔尾掩杀,当真是杀的得心应手、随心所yù,己方几乎无有伤亡。但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均心知肚明,恐敌军情急反扑,亦不敢过分紧逼。追袭掩杀不足十里,二人便约止队伍,见好就收,引军回城。
此役连番大战,血寇屡受重创,军兵伤亡合计逾五万人,失却大将一员、副将十余员,好不容易聚集起来武士队伍更是折损将近;损失可谓惨重。
经此一役,血寇士气大挫,嚣张气焰尽灭,再不敢小觑轩辕将士。此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血寇大军只在无极城南二十余里处驻扎,逐rì派兵攻城,因惧于陈敬龙、慕容滨滨二人之武勇威名,恐二人率军袭营,而不敢近城驻扎,更不敢分散兵力,围困无极城。
……
只说陈敬龙等人引军回城,慕容滨滨又重新布置城头防守、派人打扫战场、为神木教人择选扎营之处、抽调营帐锅灶等物,忙的焦头烂额。陈敬龙自也要帮她忙碌,不得休息。
待神木教骑兵营寨扎起时,天已放亮。陈敬龙又派人去西门附近寻找商容儿等人,接其来营地之中。
待商容儿、六子、姬神医等一干人到来,陈敬龙、吴旬方得休息治伤。所幸二人所中箭支均未伤及要害,在姬神医回chūn妙手医治之下,可保无忧。
元希田受伤颇多,但也无碍xìng命,只需慢慢将养便可。唯有商仲霆,断了一臂,虽不至死,却真真正正成了残疾之人,再不能恢复从前模样。
商容儿伤于祖父母之死、叔父之残,终rì泪水不干、哭泣不止。有慕容滨滨主持守城御敌,不需陈敬龙cāo劳;此后几天里,他便只陪在商容儿身旁,劝抚安慰于她;只可惜,痛失父母之后,又失祖父祖母,商容儿所受打击着实太大,陈敬龙劝亦无果,商容儿依旧悲伤难解,神情rì渐萎靡、身体rì渐羸弱。
……
琐事不必细述。只说陈敬龙等人入城,转眼已过数rì。
这rì黄昏,陈敬龙陪伴劝抚商容儿许久,yù回自己居处稍歇;刚出其帐,忽见杨翼满脸忧sè,匆匆行来。
陈敬龙见其面sè有异,忙迎上前,问道:“杨将军,出了什么事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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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五节、无奈做匪
。网杨翼迎到陈敬龙身前踌躇叹道:“倒没出什么意外之事;只是……唉兄弟们吃不饱饭总这样饿着肚子可不是长久之计;末将来寻陈将军就是想您想想办法……”
陈敬龙错愕不已抢问道:“吃不饱饭?这为什么?”
杨翼苦笑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没粮食了兄弟们随身所带那一点儿干粮两天前便都已吃光;近两天全靠无极军供给粮食兄弟们才不至断顿;可无极军所给的粮食实在太少远不够兄弟们吃饱肚子的……”
他话尚未完陈敬龙已怒气横生沉声问道:“慕容将军绝不会难为咱们;莫非是她手下将官对咱们怀有抵触之心暗中克扣不肯供足粮食么?”
杨翼见他横眉立目似有寻人厮打之意不禁吓了一跳忙解释道:“这倒不是将军可别错怪了人方才我向送粮的无极军士卒询问方才得知无极军中也没有多少粮食了那士卒说:城中的无极军兵多半是从外溃逃而来粮草辎重早都被血寇掠去未能带来半点;城内所储军粮本又不多经这几rì消耗已经所剩无几现如今无极军供给咱们的粮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