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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净尘传说-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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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族使者望着十三辆马车看了片刻,冷冷说道:“带出来”安南王爷连忙应是,又冲马车方向大叫:“带出来,带出来”

随着他叫嚷,只见十二辆马车门帘先后掀开,每一辆车中,走出三个人来,唯有左起第一辆车,毫无声息,门帘不动,更无人走出。

各车中所出之人,均是男人,都做御林军打扮,唯有左起第三辆车中,出来的是三个女人;两边两个,都是横眉立目,膀大腰圆,穿着男子短衣,肋下挎刀,模样比寻常男子还粗蛮许多;中间一个,身着火红盔甲,背拖火红绣凤披风,腰间悬挂长剑;望脸上,柳眉凤目、樱口桃腮,娇美中隐露刚毅,正是慕容滨滨;只是她此时摇摇晃晃,步履不稳,好似没有半点力气,全靠身边那两个粗壮妇人搀扶,才勉强站立。

陈敬龙见了慕容滨滨,又是兴奋,又是骇异,暗自掂掇:“她身上并无束缚,如何肯规规矩矩听人摆布?看她全无力气的模样,莫非是身上有伤?既要斩她,为何仍给她着盔穿甲,做将军打扮?……”

正在他猜疑未定之际,只当那安南王爷谄笑说道:“水本大人,那便是杀害了许多大血族勇士的大罪人慕容滨滨她当初是这身打扮,与大血族为敌的,现在我们仍给她这样穿着押来,然后就在她作恶的地方治她的罪,如何?”

水本哈哈大笑,点头赞道:“很好王爷,你们轩辕皇帝,想的很周到;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惩罚她,才能让我的军士们,解去心中的仇恨”微一踌躇,又问道:“为什么,没有绑上她?难道不怕她逃走么?”

安南王爷显然也不明白,迟疑道:“这个……”向那搀扶慕容滨滨的两名壮妇问道:“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壮妇应道:“这是大内侍卫尚队长吩咐的。尚队长给我们一瓶药粉,命我们每隔三个时辰,便给慕容将军灌服少许,说这样她便没有力气,绝逃不得,比用强索捆缚还要管用。我们照做,果然如此”

陈敬龙恍然大悟:“是消魔化力粉尚自高的蝎尾针,是沾了消魔化力粉,所以才能化人体力、魔力;他手里,自然是有消魔化力粉了;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这种药粉,口服也有用处”随即心中一紧,顿觉彷徨,暗道:“她全无力气,厮杀不得,我抢她到手,倒须有一大半的精力用来护她,却还想冲出重围么?那可真是做梦了”。

第三百节、遭遇强者

陈敬龙得知慕容滨滨是被消魔化力粉化去了力气,不由惊急,心下掂掇:“若不能得她帮助厮杀,今天便休想救她成功却如何能让她迅速恢复体力?”想到这里,猛然心中一动,伸手入怀,摸索一下,掏出个小小瓷瓶,打开瞧瞧,见里面绿色粉末依然如故,并无损失变化,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这瓶绿粉,正是当初他打伤血族奸细岛川香后,逼她交出的消魔化力粉解药。当时索取解药,不过是临时起意,怕日后有朋友中了消魔化力粉之毒,无从解救,所以预做防备;想不到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既有解药,陈敬龙忧心便去了大半;当下凝神静气,观望场中动静,寻找下手机会。

那水本将军紧盯慕容滨滨看了片刻,转头冲血族军士队伍喝道:“有谁亲眼见过大血族的仇人,出来认一认”血族队中接连奔出十余骑,到水木将军身旁驻马站定。慕容滨滨身边的两名壮妇,忙半扶半拖着她前行数丈,离水本等人更近一些。

那十余名血族骑兵仔细打量几眼,都道:“就是她,错不了”水本将军哈哈大笑,抬手在安南王爷肩上一拍,笑道:“轩辕朝廷,没有欺骗我们,这是明智的选择;不然,激怒了大血族英勇的武士们,轩辕族会遭受灭顶之灾”

安南王爷满脸惊惧之色,躬着腰,慌张应道:“是,是我们不敢欺骗,不敢得罪大血族这罪人,是真的,绝没有假”跟着向那两名壮妇挥手命道:“马上行刑,给大血族的军爷们一个交待”

那两名壮妇答应一声,其中一个抬手握上刀柄。便在此时,只听慕容滨滨低低喝斥一声,那两名壮妇一怔,看向安南王爷。安南王爷也是一怔,看向水本将军。水本将军轻咦一声,皱眉盯着慕容滨滨,脸上显出诧异好奇之色。

慕容滨滨体力所剩无几,喝斥声十分微弱,离的稍远一些,便听不清楚;但陈敬龙耳力远非常人可比,况且又正凝神留意场中情形,虽离的不近,却隐约听见慕容滨滨方才说话;她说的是:“我非罪人,你们不配杀我”

慕容滨滨喘息片刻,努力挺直脊背,沉声说道:“朝廷负我,我不负朝廷今天,慕容滨滨有死而已,但须战死沙场,不负将者本份;屈膝谀敌之辈,不配杀我”言罢,尽全力缓缓抬起右手,握住肋下长剑剑柄,欲要抽剑出鞘;却因实在无力,抽之不出。

水本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安南王爷怔怔问道:“慕容滨滨,你死到临头,还想怎样?”

慕容滨滨并不理他,定定看着水本,冷笑道:“慕容今天再战血寇,谁敢应战?”

她声音虽低,稍远处人听不清楚,但水本等人与她相距不过数丈,却还是听得见的。水本身边那十几名血寇骑兵,见慕容滨滨虚弱不堪,连拔剑的力气也没有,都知这是个捡现成便宜立功扬名的机会;纷纷叫嚷:“将军,请下命令,让我杀她”

水本皱眉思索片刻,抬手制止众军士吵嚷;冷笑道:“慕容,你很聪明,对轩辕朝廷,也很忠心;可是,你的愿望,不能达成,我不会让你死在大血族武士手里,你必须死在轩辕朝廷的刀下”微一停顿,向安南王爷扫了一眼,喝道:“还不下令?”

安南王爷连忙应是,冲那两名壮妇喝道:“动手”

他“动手”二字刚吐出口,却听弓弦猛响,一支羽箭迅如疾风,直奔水本咽喉射去。

那水本居然有些本领,眼见羽箭射来,匆忙扭身闪躲;但那箭支去速着实太快,远胜寻常弓弩所发,水本虽勉强让开要害,却终是不能躲得完全;肩头被箭支擦过,连甲带肉,生生撕去一块;惊呼一声,翻身摔倒。

异变陡生,在场之人均是一愣,便在此时,只见御林军队列中,一骑跃众而出,直往安南王爷等人所在之处冲去;刚出队伍,马上之人左手平端一张乌沉沉的铁弓,右手松处,弓弦再响,又一支羽箭疾往安南王爷胸膛射去。

这人自是陈敬龙无疑;他凭借超强耳力,将方才水本、慕容二人说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又听安南王爷下令,情知再拖不得,当即动手。

他与慕容滨滨之间,相距约五十丈远;接连发出两箭,分射水本与安南王爷,自是为了分散在场军士注意,便其不能迅速分辨自己意图,不至迅速阻挡自己接近慕容滨滨。

那安南王爷见水本中箭,已是大大吃了一惊,随即又见一骑直冲过来,更是吓的魂不守舍;“妈呀”一声惊叫,已抱头蹲下身去;但也正是这惊慌一蹲,却恰好救了他的性命;陈敬龙第二支羽箭擦着他头顶掠过,射了个空。

在场军士见两箭射去,又见陈敬龙所冲方向,都只当他是来行刺的;反应较快者,已乱纷纷大声呼叫起来:“保护王爷”“保护将军”……

大帐跟前所立的两名血寇将领,以及那十余名血寇骑兵,匆忙将水本围绕中间;那两名轩辕族将领,也急跃上前,抽刀守护安南王爷;果然没人顾得上抢去慕容滨滨身前防守拦截。

陈敬龙射出第二箭,随即将霸王弓斜挎上肩,右手端起横搁在马背上的长枪;双足猛踢马腹,催它快跑。马蹄翻飞,转眼离安南王爷等人已不及十丈距离;那十余名血寇骑兵挺枪打马,正欲迎来,陈敬龙却忽地跃下马背,任马匹前奔,自己却转向慕容滨滨冲去。

慕容滨滨身边那两名壮妇,见突生变故,不由发愣;直到看见陈敬龙转向冲来,这才意识到处境不妙;匆忙各自抽刀。只可惜,刀还不曾完全抽出,陈敬龙已到跟前,长枪起处,快如闪电,连戳两戳;二壮妇咽喉处一齐喷出鲜血,瞪着眼齐刷刷向后倒去;直到死,二人也不明白:何以区区一个御林军士,竟会有如此身手?

慕容滨滨失了扶持,立即摇晃欲倒;陈敬龙蹿上前,右臂扶住她腰身,左手伸在她口边,喝道:“张嘴”慕容滨滨看清陈敬龙面孔,微微一怔,愕道:“是你?”陈敬龙顾不得多说,左手小指在她下唇一按,使其嘴巴张开,紧跟着将拇食二指所掐瓷瓶探进她口里微微一倾,倒出少许药粉;低声喝道:“这是解药,快咽下去”慕容滨滨眼中尽是诧异不解之色,但仍是依言闭口吞咽。

陈敬龙松了口气,把药瓶往怀里一塞,左臂圈住慕容滨滨腰间,右手持矛,喝道:“咱们杀出去”半扶半抱着她,四下微一扫视,抬步向西便奔。

此时在场之人都已反应过来,原来从马车中出来的那三十三名御林军,已抽刀奔向陈敬龙;水本将军身边的军兵,已搀扶他往己方大队退去;安南王爷身边那两名将领,也护着他往无极军方向退去。

两族大队人马,都在向前移动,欲要围攻陈敬龙二人;但两军原本敌对,仇怨极深;是以双方军士都不敢冲的太猛,生怕止不住冲势,直撞入对方军中,被人趁机泄愤杀死;如此一来,双方军兵接近速度缓慢,欲形成合围之势,颇需些时间。

陈敬龙之所以向西奔行,正是想抢在两军合拢之前,从缝隙中冲出;不料刚奔出几步,猛听风声陡响,有物疾往后脑袭来。陈敬龙听得风声猛恶,非同寻常,情知不妙,百忙中回身出枪,奋力拨打。

“哗”一声响,枪杆与那袭来之物相碰,那物立时粉碎,散落遍地;同时枪杆受不住这大力一碰,“格”一声从中断折。陈敬龙手臂微麻,心中惊骇;凝神看时,见散落地上的,皆是或大或小的冰块,这才知道,袭来之物是枚冰锥。

便在他格打冰锥,稍一停步的工夫,原来从马车里出来的那三十三名御林军,已赶到跟前;纷纷扬刀,扑向陈敬龙与慕容滨滨。

陈敬龙不及查视那冰锥来历,急将断枪杆丢下,抽出钢刀,刷刷两刀,将冲在最前的两名御林军砍翻,跟着翻刀挑开攻向慕容滨滨的一刀,正欲回刀斩那进攻之人,却见慕容滨滨突地抽剑刺出,已将那人胸膛穿透。

陈敬龙大喜,问道:“你体力恢复了?”说话的工夫,又一刀将一人头颅斩下,跟着翻刀劈在另一人刀上,将那人震的呕血摔倒。

慕容滨滨含笑点头,长剑斜刺横拖,将一名御林军手腕划断,应道:“恢复了三四成,勉强可以厮杀”话音未落,剑身上腾地泛起红芒,显是魔力也恢复一些,已可使用斗气。

剩下的二十几名御林军,眼见陈敬龙悍猛凶狠,出刀必杀人,慕容滨滨也已有了争斗之力,不容轻犯,不由都生出畏惧之心;不敢上前攻击,齐往北退,向大队人马奔去。

陈敬龙见纠缠已除,忙道:“不可恋战,快走”话刚出口,尚不及回身奔逃,却听“呼”一声轻响,先前唯一不曾有人出来的那辆马车,门帘猛地荡开,从车内飞出一个西瓜大小的冰球,往陈敬龙二人方向撞来。

见此惊景,陈敬龙不由惊骇欲绝,脱口叫道:“冰钉雨?”

果然,那冰球飞至半路,“砰”一声爆开,化成数百支寸许长短、小指粗细的冰钉,分布百积足有两丈方圆,如一张大网,迅疾无伦的罩向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二人。

第三百零一节、高手高手

那冰钉雨笼罩范围足有两丈方圆;面对这种大面积攻击魔法,欲要闪躲避让,实属妄想。

陈敬龙二人无奈,唯有咬紧牙关,奋力挥舞兵刃,在身前盘旋往复,防守格挡。一刀一剑,舞成一团青光、一团红雾,如两堵密不透风的墙,拦截着冰钉冲击。

“叮叮”脆响声中,击在两堵墙上的冰钉粉碎飞溅,冰尘弥漫散扬,将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身形包裹遮掩。阳光照耀,映在飞腾冰尘上,折射出七彩光芒,绚烂夺目。

两族队伍此时相距已不足三十丈;见了场中异景,众军兵不约而同都止住马匹前行,呆呆观望;两族队伍停止接近,静立不动。

转瞬之间,冰钉雨冲击已过;小半冰钉,在两堵墙上撞成碎粉;大半冰钉射空,又向前直飞十余丈后,化为水气,消失无踪。

冰尘翻腾片刻,终于也慢慢消散稀薄,现出当中伫立二人。陈敬龙横刀护胸,皱眉紧盯那发出冰钉雨的马车,右腹及大腿处,慢慢渗出血渍;慕容滨滨胸膛起伏,喘息急剧,左小腿、左胁、右臂、肩头,皆有血迹。

他二人挥舞兵刃织成的防护墙,终究不是真的密不透风;在冰钉雨密集打击下,终不免有防守不及之处,冰钉透入;二人都已受伤,好在二人着意护紧头胸,这才未伤到要害处,而且那冰钉细小,伤害能力有限,二人又都有甲衣防护,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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