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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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点头赞叹道:“了不起,了不起!”忽地语气一变,冷笑道:“坐拥三万熊罴之士,却甘受暗族欺压;嘿,库密托酋长,你是男人不是?”
库密托微微一怔,怒道:“你什么意思?嘲笑我么?”陈敬龙冷笑道:“不敢。只是感觉奴比斯人,太过无能而已!”库密托怒道:“不无能,要怎么样?”
陈敬龙昂然道:“男儿汉,岂肯甘受人欺?若当真有志气、有骨气,当以此实力,保族抗敌!暗族人来半兽族横行霸道,诛之名正言顺。暗族若要追究,只管跟他们决一胜负便是;岂可因为死了几个暗族人,便吓的魂不守舍,只求推脱掩饰以避祸?库密托酋长,你问我如何保全奴比斯部,我的答案很简单:打败暗族,奴比斯部自然便得以保全。这么简单的道理,又何须别人来想,难道你自己便想不到么?”
库密托恍然大悟,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原来那些尸体,到底是你搞的鬼!你……你跟暗族人过不去,想拉上奴比斯部,帮助你,所以嫁祸给我们……”陈敬龙点头笑道:“不错。你终于想明白了!”
库密托大怒,霍地立起身来,喝道:“那个暗族人呢?快叫他来,我要跟他讲清楚……”陈敬龙淡然笑道:“来不及了!他早已离去,现在或许已经走出了半兽族地盘,也说不定。想找到他,向他解释,是干脆没指望的;这个黑锅,奴比斯部背定了!”
库密托气的浑身抖,厉声喝道:“你跟奴比斯,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害我们?”陈敬龙笑道:“我跟你们没仇,更没想害你们,只是看你们懦弱无能,有些瞧不下去罢了!暗族大军来抱复时,只怕没空儿听你解释;你虽然识破黑锅来历,却苦无甩脱之法;依我看,有这咆哮质问的时间,倒不如想想如何应付暗族人才好!”
库密托呆立寻思,知道陈敬龙说的不错,只得强压怒火,重又坐下;沉声问道:“半兽族,许多部落,你为什么偏要找上奴比斯部?”陈敬龙面容一整,正色道:“因为奴比斯是半兽族最有实力、影响力最大的部落。正所谓:能力越强,责小说就来。任越大。奴比斯既是半兽族第一大部,便应负起引领别部,对抗外敌的责任;但你们却无动于衷,任其他部落饱受暗族蹂躏;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出此下策,逼你们率先出头!”
库密托沉yín片刻,叹道:“我们奴比斯部,也没少被暗族欺辱!”陈敬龙笑道:“着啊!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迟疑的?跟暗族干呀!”库密托颓然摇头,叹道:“打不过,没有用!暗族很可怕,没有人能打败……”
陈敬龙哈哈大笑,半晌方绝;撇嘴问道:“暗族可怕?我以百余人,灭暗族两千人,而已方无一伤亡,这又怎么说?嘿,我倒没看出暗族有什么可怕之处!”库密托皱眉摇头道:“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说,我不会相信……”
他话犹未完,却听门外一人抢道:“陈敬龙没有说谎,我能证明!”随即见一位半兽族老者走入室中。此老者正是古利部的坤卡酋长。他受陈敬龙所托,早在室外等待,此时见时机已到,便出面替陈敬龙证明。
陈敬龙替二人引见后,各自落座。坤卡酋长正色道:“库密托酋长,陈敬龙说的,都是事实。他借用我们塞特部五十人,去对付暗族人;后来,暗族人被杀光了,我们塞特部五十人平安回来,一个没少。我以伟大的勇士之神的名义誓,这都是真的!”
他这番话,也是陈敬龙提前教的。他说“暗族人被杀光”,但并没说是被古利部人所杀,与魔猿杀人之事实并不相悖;因此理直气壮,誓便誓,毫无迟疑。
库密托见坤卡酋长以所奉之神的名义誓,这才信了;不由的咬指咋舌,再看向陈敬龙时,眼神中满是敬畏之色。
陈敬龙笑道:“百余人灭暗族两千人,可见暗族人并没什么稀奇之处,暗族虽然势大,却也不是不可战胜的!以百人可胜敌两千,以三万人,可胜敌多少?库密托酋长,你算一算吧,以奴比斯部的实力,何惧暗族?”
库密托神采飞扬,颇为意动;寻思半晌,却又叹了口气,道:“暗族军兵,不止百万!”
陈敬龙笑道:“不错。这才是我请你来此的真正目的!要对抗暗族,仅凭奴比斯部,是不够的;但若团结更多部落,那便够了!我今日请你来,就是要商议各部落结盟,联合对抗暗族之事!”
库密托疑道:“结盟?还有别的部落,敢对抗暗族?”坤卡酋长笑道:“我们古利部,跟暗族仇深似海。对抗暗族,我们当然不肯落后!”库密托迟疑道:“古利部,人少,就算结盟,力量还是不够!”
陈敬龙大笑道:“可结盟之部落,并非只有古利部一个!”他话音未落,只听室外两人叫道:“对抗暗族,也算上我们!”随着说话,两位半兽族人并肩入室;一位头花白,年纪已老;一位筋肉虬结,正值壮年。
这年老者,正是塞特部酋长兀喇忽。他已决意要与暗族死拼,得知结盟之事,自然是全力支持,绝无异议。
那壮年者,却是艾得乔部酋长巴笃牙。艾得乔部当务之急,是解决盐源之患;而要解决盐源之患,就必须支持塞特部,对抗暗族。是以他对结盟之事,也只能拥护。
二人早就被陈敬龙遣人请来,共商大事。陈敬龙与库密托在室中说话,二人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眼见时机已到,便一齐露面,与库密托相见。
二百五十二节、内外有别
库密托原本认得兀喇忽;见他入室,颇觉意外,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看看巴笃牙,问道:“你又是谁?”巴笃牙含笑应道:“艾得乔酋长,巴笃牙”
此言一出,库密托脸上登时变色;霍地立起身来,惊慌叫道:“啊哟,不好快来人……”室外两名奴比斯人闻听呼唤,便欲闯入室中;迪蒙抢上几步,挡在石室门前,横斧当胸,瞠目喝道:“谁敢乱来?”
古利部人凶暴狂野、悍不畏死,是出了名的,半兽族中无人不知。那两名奴比斯人见迪蒙怒目圆睁、神情狠厉,似有性命相搏之意,不由都有些惊惧,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呆立室外,踌躇不前。
库密托唤人不至,不由更加惊惶;直视陈敬龙,急道:“我相信你,来赴约,你……你却不仗义,设下圈套,害我……”陈敬龙笑道:“贵部与艾得乔之间素有仇怨,我早知道;我今天设计二位相见,是想居中调停,替两部将旧怨化解,却不是要帮助艾得乔部对付奴比斯部;库密托酋长不必疑忌”
库密托听他一说,又见巴笃牙立在那里,神情坦然,似无敌意,这才稍稍放心;沉吟片刻,咬牙道:“奴比斯与艾得乔,仇海似海,不能化解;陈敬龙,你要从中调解,只能是白费力气,没有用;你不满意,现在动手杀我好了,我不怕”
陈敬龙正色道:“旧怨能不能化解,稍后再议;总之,我今天请各位来会,是要商议对抗暗族的大事,可不是给各位借机寻仇的。三位酋长,咱们话说在头里,你们今天在我这里,只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谁也不许惹事生非,更不许挟怨仇杀;谁若不听我话,可别怪陈敬龙翻脸无情,立时取他性命”
以他的本领,在这石室之中、咫尺之间,要取在场任何一人的性命,都确是易如反掌;众酋长都见识过他身手如何,对他所说又岂敢不信?坤卡与兀喇忽二人,事不关已,自无反应;那巴笃牙本没有借机寻仇之意,是以听了这话,仍坦然处之,并不心惊;库密托却彻底放下心去,暗道:“他这话,不偏不倚,看来确实没有要对付我的意思既然有他威慑,料那巴笃牙也不敢不顾死活,来与我为难”当即不再惊慌,心神渐定。
陈敬龙看看众人脸色,笑道:“各位既无别论,这便请坐,咱们开始谈正事吧”众人各自落座;那库密托微一迟疑,见别人都已坐下,也只得跟着坐了。
陈敬龙稍一寻思,沉声说道:“塞特、艾得乔两部,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跟暗族死拼到底;至于古利部,恨暗族入骨,也是非要与之为敌的。三部都必定要与暗族开战,但各自为战,却都非暗族对手,所以必须结盟,相互救应,合力抗敌各位以为如何?”说到这里停下,看向兀喇忽酋长。
兀喇忽忙道:“我早说过,所有肯对抗暗族的部落,都是塞特部的朋友;对于结盟,塞特部全力拥护”
陈敬龙点点头,又看向巴笃牙。巴笃牙正色道:“只要能解决盐巴难题,艾得乔部愿意做任何事情;结盟对抗暗族,我们没有异议”坤卡酋长不等陈敬龙看来,便表明立场,道:“古利部与暗族势不两立,只要对暗族不利的事情,我们都支持”
陈敬龙笑道:“三部结盟,已成定局,这好极了只不过,凭三部力量,仍难与暗族相抗,咱们须有更具实力的盟友才行”说罢转头看向库密托,问道:“你怎么说?”库密托皱眉思索,沉吟不语。
陈敬龙见他只是不应声,便又冷笑道:“奴比斯部背了黑锅,再也别想置身事外,与暗族之战,势不可免;难道库密托酋长还不明白么?又或者,库密托酋长极有自信,确定以奴比斯一部之力,便可击退暗族军队?”
库密托咂咂嘴,干声叹道:“奴比斯部,当然打不过暗族有更多盟友合力,当然是好的……”稍一沉吟,看看巴笃牙,又忿忿言道:“不过,与艾得乔结盟,我们不干”
陈敬龙点头笑道:“库密托酋长还是放不下两部仇怨这样吧,要解此怨,须得从根上解起;请你把两部结怨原由讲讲,让敬龙明白;若当真是艾得乔部过错,敬龙帮你伸张正义,当场杀死巴笃牙酋长好了”
库密托先是一喜,随即又呆住;思索片刻,为难道:“两部结怨,年代久远,究竟最初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陈敬龙哈哈大笑,摇头叹道:“你连结怨原由,都不清楚,便死咬着不放,未免太过固执了或许当初是贵部先生事端,也说不定;若本是你们理亏,却偏要和人纠缠没完,岂不成了无赖之徒?库密托酋长,你说呢?”
库密托微一思索,咬咬嘴唇,怒声道:“不管结怨原由,是谁的过错,总之,过去奴比斯人,有很多死在艾得乔人手里,这些旧帐,不能算了”
巴笃牙怒道:“我们艾得乔人,也有很多,被奴比斯人杀了我们都不追究了,你还不肯罢休么?”
陈敬龙抢道:“两部各有死伤,谁也不曾占了便宜,都不必心怀不甘如此纠缠下去,两部仇怨只能越来越深,死人只能越来越多,何时是个了局?”微一停顿,又道:“对两部结怨原由,我虽不知,不过,且不妨讲个故事你们听听。”当即将先前去塞特部寻找商容儿,却遭塞特部冷遇,以至险些酿成古利部人与塞特部人血拼惨剧之事讲出。
讲完后,又道:“当日情形,若不得控制,最后不免是古利部与塞特部结下深仇,杀伐不止。险些生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其实究其起因,不过是小有误会,话语不合,彼此一时气愤而已。由此事可见,半兽族中各部落结怨,起因未必如何的了不得,或许大多都只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奴比斯部最初与艾得乔部结怨,起因恐怕也未必能高明到哪去;若当真只是因为些口角之争的小事,而令两族世代杀伐,永不停歇,岂不可悲又复可笑么?”
库密托微有感触,垂头不语。巴笃牙叹道:“陈敬龙勇士,你说的不错。这许多年来,我们跟奴比斯部打架,经常死人;但我们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打架,为什么而死人,这样糊里糊涂的,真是难过无论结盟成不成功,我们以后,都不想再跟奴比斯部纠缠下去了”
陈敬龙点头赞叹道:“你能放下旧怨,是个心胸豁达的好汉子;不枉陈敬龙与你相交一场”又指着巴笃牙,转头唤库密托,道:“你随我看来这身材、这肤色,外表所见的一切,你二人有何巨大差异?”
库密托望望巴笃牙,愕道:“我们都是半兽族人,当然长的相似,不会有太大差异……”陈敬龙大叫:“着哇”猛握住库密托手掌,笑道:“你这句话说在了关节处你们都是半兽族人,懂么?你们是同族人,是一家人你们打架,是自家兄弟打架,就算打的头破血流,终究是自己家务事;若外人欺上头上,性质却全不一样了,一家兄弟,当不念救恶,同心携力,抵抗外侮才是;不然,家被外人打破占领,家中兄弟哪一个有脸见人?”
库密托瞠目愕道:“我们……我们是一家人?”陈敬龙笑道:“当然啊半兽族各部落,都是一家人,暗族才是外人。没有外人欺辱时,自家兄弟打架,随你怎么打去,没人笑话;但若有外人欺上头来,自家兄弟却不理会,仍只顾自家打个不休,岂不是惹人笑掉大牙么?”
库密托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