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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凉城客栈-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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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霜叹道:“破晓疯病发作之后,班家一切大小事务暂由鲁大师退隐之前认领的义子、现为‘妙手一族’大总管的江傲打理,此人邪气内敛,高深莫测,似乎与黑道武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冷若雅道:“花大姐收集过江傲的资料,此人在武林中的地位绝对可以与一方宗主抗衡的。他本来就是武林中一名出类拔萃的青年高手,作风辛辣,手段高强,难得的是他办事才干更在他武功之上。他十五岁就成名,十九岁就被辽东‘放马帮’帮主曲笑提拔为副帮主;果然短短三年间,‘放马帮’在江傲的带领下即成为仅次于‘大风堂’的‘辽东’第二大帮!

此后不久,江傲在二十二岁时跳槽到山西‘铁花堡’,也在短短两年间,得到堡中上下拥戴成为副堡主,声威直逼堡主铁如花;但江傲却在名声最盛时悄然隐退,离开‘铁花堡’。

隔了一年,江傲便为‘妙手一族’前家主、也就是破晓的岳丈鲁大师所收罗,并在两年内迅速擢升至‘大总管’一职。”

安若霜叹道:“鲁冰花出事之后,半月之内‘妙手一族’又接连三位重要人物死于非命,不可不谓多事之秋了。”

冷若雅颔首道:“十天前,‘班家’硕果仅存的的上一代长老‘横眉冷对孺子牛’鲁训死在睡梦之中,全身上下内外无一点伤痕,就连精通医道的‘大头娃娃’鲁郁也未查出具体死因;

七天前,被誉为‘妙手一族’最有希望为家族带来荣耀的年轻一代高手‘三好学生’鲁志森午夜梦游,失足摔落悬崖,尸骨无存,一代天才少年就此殒命;

五天前,另一位班家好手‘大头娃娃’鲁郁同样死在自己的卧室床上,死因不详。”

冷若雅沉吟半晌,道:“二姐,你有没有发现,死的这三个人都是‘妙手一族’里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人物,无论武功修为,能力威望,都比其他族人稍稍高出半筹?”

冷若霜道:“换句话说,这三个人是除了破晓和江傲之外,最接近家族权力宝座的人……”

冷若雅道:“温秀才常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个外人看不见的幕后黑手,正在有计划的一步步剪除对他掌握‘妙手一族’威胁最大的绊脚石……”

冷若霜紧接着道:“由此推断,当下‘妙手一族’里那个最有可能接替家主位置的人,便就可能是幕后黑手下手除掉的下一个目标……”

冷若霜和冷若雅沉默片刻,突然同时失声道:“鲁西西——”

——鲁西西是鲁大师的小女儿,鲁冰花的亲妹妹。

“荆河”之上,明月当空。

此时正值十月十六,月色分外明亮,照得“荆河”格外清丽。

江上数叶泛舟,岸上有芦苇。

泛舟江上的舟肪,有的极大,雅致辉煌,有的甚小,粗糙简陋,其中最大的一艘画舫,泊在江心,张灯结彩,莺歌燕语,丝竹之声不住浮泛水上。

看这这艘画舫气派之豪华,而布置之风雅,加上画舫上艳如桃花的名妓,和逡巡在画舫周围负责守卫的家丁,不消问,若不是“滕州”第一名门大户“妙手”班家,谁出得起这般价钱。

然而现任“妙手一族”家主“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班破晓,虽然年纪轻轻就是一代宗师,但他师出“洛阳”武林世家“琵琶门”韩家,又是书香门第,锦衣玉食,声色犬马,倒也无可厚非

自上一代家主鲁大师时起,“妙手一族”已经几可与“山东”境内的三大帮,六大帮派相埒。后又传到破晓手上,“妙手一族”可谓到了巅峰极致,不但枝繁叶茂、人多势众,且声势一路扶摇直上,与“封刀挂剑小雷门”、“梁山帮”、“泰山剑派”、“下三滥”、“神拳门”等几大鲁地帮派并驾齐驱,分庭抗礼。

破晓离奇发病之后,“山东”武林道上对“班家”的尊敬,已大不如前。不少左道宵小窥视班家的精妙技法和雄厚家业,屡屡藉故向“班家”挑衅寻仇,希望掀翻“妙手一族”,取而代之。

可是这些挑战生事者,全被击垮。负责解决这些麻烦的人通常是两个人:“班家”二总管“天山放马”曲笑,“班家”三总管“铁花娘子”铁如花。

一般的人,别说想跟“班家”大总管江傲别别苗头,就算想过“班家”二总管曲笑掌中的“追魂无常刀”和三总管铁如花手上的“索命判官笔”,也绝不容易。

这几年来也有一些高手能直接与破晓交手的,主要是因为那些武林人物也是一方之豪强霸主或是寨主、掌门等同等身分,他们与破晓一交身手,但都被大总管江傲接战所败。

江傲是“妙手一族”的大总管,相形之下,曲、铁二人只能算是他的副手。而曲、铁这两位武林里响当当的人物,也正是江傲介绍进“班家”的。

江傲代“身体不适”的家主破晓出手会敌,形式上乃是名正言顺、合情合理的事情,但凡想跟破晓挑战的人,都没办法通得过江傲这一关。

久而久之,江傲威望日隆,渐有后来居上、赶压破晓之势。

破晓不过二十岁,脸白无须,眉飞入鬓,生得一副儒生雅态,平日温温文文的,只喜欢读书、抚琴。

这日却不知怎么,召了一班“滕州”地面的青楼艳妓来兴歌作舞,他一面大杯小杯的一口饮尽杯中酒,还左拥右抱,跟几个艳妓呷戏起来。

破晓召来的青楼女子,可以说都是千挑万选的,貌美如花不说,而且都有些才艺在身,有些擅歌,有些善舞,有些精于弹词击鼓,有些擅长诗书琴棋,多才多艺,不一而足。

陪坐下首的二小姐鲁西西看到自己平素所崇仰的姐夫破晓,如此放浪形骸,便不自禁的在暗自寻思:“姐夫自从发了疯病砍伤姐姐以来,性情大变,极端失常,这可如何是好?”

她已来不及多想,因为破晓已经在唤她:

“西西。”

“姐夫,什么事?”鲁西西惴惴不安的站起。

“我是家主,‘妙手一族’的家主,”破晓眯着眼睛,狠狠地盯着他妻妹道:“你凭什么不跪下见礼?你是想夺我这个位置是不是?”

鲁西西没想到他姐夫会这样说,她被这突兀的问题问得张大了口,却答不出话来。

这时,群妓中有个资格最老,善于应酬的柳三娘陪着笑,妖妖冶冶的把凤仙花汁醮红了指甲的手,搭在破晓肩上,浪笑着打圆场道:“哎唷,爷,怎么啦,姐夫和小姨俩还计较这个干什么呀?爷若是气闷,就找我们这些浪蹄子的消消气不就行了么?不必和二小姐较真置气的……”

破晓的回答令所有的莺歌燕语闭嘴住了声。

他没有回答一个字。

他只是一巴掌扫了过去,打脱了柳三娘上下三只门牙,柳三娘肿红了脸,姐妹们惊呼连连,却没有一个敢再说一句话。

鲁西西见状,忍无可忍地出口:“姐夫,你——”

破晓连目光也不抬:“究竟谁才是‘妙手一族’的的家主?”

安鲁西西气极,答道:“这,这还用问吗——”

破晓冷冷地插了一句:“谁是?”

鲁西西气得娇躯乱颤,又强忍怒气:“当然是你了。”

破晓莫名奇妙的来一句:“姨妹很漂亮。”

“姐夫过奖了。”这句话听在鲁西西心里是甜甜的。

“好。”破晓瞥着鲁西西的红潮泛到白生生长颈的羞怒模样,一字一顿的道:“现在我就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光了,让姐夫看看。”

第二章 家有小妹鲁西西

破晓逼迫妻妹脱衣服让她观赏这句话一出口,不但鲁西西都变了脸色,连旁边的艺妓们都张口结舌起来。

身为“妙手班家”的家主,而且是鲁西西的姐夫,破晓居然还说得出这种下流无耻的话来,还有什么事情不羞做、不敢做?

鲁西西涨红了脸。

她又羞又愤,她气得红了脸别过头去,看他身边一个黄衣红脸白发老人。

那人不是谁,正是“妙手班家”的二总管“天山放马”曲笑。

曲笑干咳一声,欠一欠身,道:“爷——”

破晓怒喝:“住口!”他“刷”地抽出了曲笑腰间的刀!

这只是一柄平凡无奇的腰刀。

但刀毕竟是刀。

刀象征着权威、杀气、血腥等等可怖的景象,这把刀虽普通,但同样有那种威力。

这柄刀一出,曲笑立刻闭了口。

旁边的艺妓们齐齐惊叫一声,都露出骇然的神色,掩住嘴巴。

——她们原以为今晚素来风雅的“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破晓相召,必定是文雅风流,没想到还是像强盗流寇一般,手里擎着刀,脸容犯了煞般的凶恶可怕。

只见破晓的俊雅悠闲神态,全消失不见,而是白脸上青筋突动着,淌了几行细细的汗,眼睛发出冬眠毒蛇一般冷幽的光芒。

他扬着刀,在月光下说:“小妹,现在我以家主身份号令你,脱了身上的衣服。”他“嘿嘿”一笑,悠然道:“让姐夫看看,也让大伙儿看看。”

鲁西西忍不住低位出声。

曲笑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咙,看来似想劝解几句。

破晓挥着刀,“咯咯”地怪笑道:“任何人都不得劝解,不得违抗,谁反对我,就是与我为敌,格杀勿论。”

曲笑双眉迅速地皱了一下,欲言又止。

破晓瞪目喝问:“你脱不脱?”

哭泣惊惶中的鲁西西道:“姐夫,你疯了?”

破晓怒笑:“你敢违抗家主之命?”

鲁西西香肩抖动着,艰辛地道:“小妹不敢——”

破晓怪笑道:“那就好办。你要是不肯脱衣服,那就跳进河里吧。”他摇头摆脑的道:“今晚月圆风清,你就去把月亮捞上来给我吧……”

鲁西西的脸色完全变白。

姐夫这样说,当然旨不在捞月那般简单,可以说是处自己于死刑,因为鲁西西一个弱女子,根本不习水性。

鲁西西气得全身颤抖了起来,他实在不明白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姐夫为何变成这样子。

只听破晓又胡言乱语道:“要是你捞不到月,就不要上来见我了……唐代诗仙李太白为捞月而死,他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去陪他,正好做成一对,真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鲁西西怒道:“姐夫你——”

破晓“呛”然出刀,一刀向鲁西西当头砍去。

鲁西西尖叫一声,她没想到姐夫真的会向她下毒手,她本能的晃了一晃,已退至船舷。

这时,船上艺妓们呼叫纷起,破晓跟着迫进,又一刀砍向妻妹。

鲁西西武功低微,当然闪不过破晓般一流高手这一刀,而此时此地又无可退身之处,她及时以双手扣住了破晓握刀的手,含羞带恨地道:“姐夫,你别逼我——”

声音未落,破晓另一只空着的左手,已点了她三处穴道。

鲁西西“咕咚”一声,摔在船上。

破晓笑吟吟,很满意的看着甲板上瘫痪、哀泣的妻妹,下令道:“把二小姐扔到河里去,快!”

艺妓里有一个烟花女忍不住颤声劝道:“爷,自家姨妹,这又何必呢?”

另一个也算久经世面的柳三娘也接口说道:“爷,二小姐不懂得尊重您,您抽她几鞭子教训教训她也就是了,弄出人命来,可犯不着……”

破晓笑了。

众人正心头一松,忽见破晓挥刀如飞。

一刀落处,两颗人头旋起。

两个为鲁西西说话求情的艺妓,全都身首异处。

情况的惨烈,使得没有人敢惊呼,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挪动也不敢。

破晓慢慢地收回了刀。

刀入鞘,破晓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照我的话去做。”

到了这个时候,谁敢不照着他的话去做?

直至鲁西西被家丁抛进了河里,破晓这才很满意地下命回航,途中一面击琴而歌,一面狂饮吟诗,吟到泪流满面,唱到泣不成声,这才罢去。

河水皎洁,明月清风。

就在鲁西西被抛落江心的刹那问,在“荆河”对岸一艘小舟上的两个少女,都一齐震了一震。

那衣发系满紫色风铃的少女说:“二姐,有人落水。”

另一个冷若冰霜的的青衣少女道:“是给人扔下去的。”

于是,她们立刻吩咐船家划船赶去,那时,“妙手班家”的画舫已在归航途中。

………………

“江傲,西西的事确定与你无关?”

“妙手一族”后花园的石亭子里,一位神色冷艳、受伤的手臂吊着纱带的女子,逼视着对面的蓝衣青年。

那蓝衣青年深鼻高目,负手而立,神色倨傲,透着一股邪气,他闻言“嘿嘿”笑道:“冰花,不是我下的手,谁不知二小姐和你是亲姐妹,就是借我江傲一个胆儿,也不敢捋您的虎须啊!“

鲁冰花冷笑道:“你知道就好,你动‘班家’我不管,但我家小妹和我儿子你别动。”

江傲笑道:“破晓呢?”

鲁冰花冷笑道:“那个男人?他身边只有一堆女人,丈夫么?不称职,我从未对他有什么感觉,只是为了我儿子班马儿才留在他身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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