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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江湖人-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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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琪心里跳动了一下道:“什么事,三叔?”

  褚三迟疑了一下,道:“听说你跟那唱戏的金姑娘有了关系,有这回事么?”

  李玉琪心神猛震,脸上跟火烧—般的热,道:“三叔,您是听谁说的?”

  褚三脸色很肃穆,道:“别管我是听谁说的,我原不信,只听你一句话。”

  李玉琪一横心,一咬牙道:“有,三叔。”

  褚三脸色陡然一变,但刹时间又恢复正常,缓缓说道:“刑部徐大人府里来个人,给我送了封信来……”

  李玉琪一怔之后怒火顿时往上一冲,但转念一想,能怪人家说么,要怪只能怪自己,谁叫自己酒后……

  想到这儿,心里也就平静了下来。

  褚三道:“我告诉你玉琪,本来我跟凤栖今儿晚上就要离开这儿的,可是没想到你……

  现在不得不耽搁一两天了。”

  李玉琪怔了一怔道:“怎么,您要上哪儿去?”

  褚三道:“回河南去,我心灰意冷,想歇手了。好在这儿也没我的事儿,查缉营已经把我除了名,我早一点走也免得泰齐再胁迫你。”

  李玉琪心里明白,可是他没说什么,也没解释,他认为那是多余,纵然解释清楚,他也不能断了金玉环那一头,倒不如让这父女俩卑视他,甚至于让凤栖恨他。

  沉默了—下之后,他道:“三叔,您别耽误,我今晚上不能不回去。”

  褚三道:“那也好,我看你也没什么要紧了。”他站起来道:“你多歇会儿吧,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煎好了我让你凤妹妹给你送来。”转身走了出去。

  李玉琪脑中百念齐涌,五味俱陈。徐光田这是什么意思?存心坏他么?

  三叔既然知道了,凤栖就不会不知道,看她那么憔悴,一定是让这个情字折磨了。看这情形,人家父女俩要不是见他从河里飘来,绝对懒得理他。

  他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脸再见凤妹妹。

  他下了地,浑身酸疼,骨头跟要散一样,头还有点晕,他强提一口气,穿窗射了出去……

  李玉琪支撑着,踉跄着回到了万亲王府,尽管他带着伤,可是他仍能不惊动任何人。

  和衣躺在了床上,他只觉浑身骨头酸,胸口生疼,而更疼的是他的心。

  他想前想后,泪水在眼眶里徘徊,可是他咬牙忍着,没让它夺眶,没让它流下来。

  他够乏,够累的,他却不合上眼,他无法入眠,睡不着,他又怎么睡得着?

  蓦地,门处“格”地一声响,李玉琪立刻惊觉,他没出声,却闭上了眼,眼是闭上了,敏锐的听觉无碍。

  他听得清楚,有人进了屋,蹑手蹑脚地,极其小心。

  他两眼微微睁开了一线,反正屋里没点灯,来人是看不见他睁眼的。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跟帘,他一怔,她怎么会到这儿来,她来干什么,怕自己没死,赶来补一刀?

  心中念转,来人已到床前,停了一下,然后低低叫道:“玉琪,玉琪……”

  李玉琪百念齐涌,好激动,可是他没答理,闭上眼一动没动。

  来人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没再叫他,伸过一只手触及他的脸的时候,他才发觉那只手颤抖得很厉害,而且冰冷。

  旋即,他清晰地感觉出,有东西掉在他身上,好几声:“玉琪,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看你伤得这么重,我好心疼好心疼,你知道么……”

  李玉琪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感受,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只觉有点甜,可也带着苦。

  突然,那只手从他脸上移开了,紧接着那只手捏上了他的牙关,他明白了,他张开了嘴。

  一颗丸药掉进了嘴里,那只手从他的耳下移开,接着点在他身前六处穴道上。

  来人离开了床前,李玉琪微微睁眼一看,她俯在桌上疾书,很快地她直起了腰,向着李玉琪投过深探一瞥,带泪飘射了出去。

  李玉琪的一颗心落了下去,他说不出自己有什么感受,他六处穴道被点,暂时不能动,他明白,想动,那要等半个时辰以后。

  喝三叔的药,他本就不碍事了,如今又加上一颗,他很快地就会复原,可是心上的创痕,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平复的。

  半个时辰之后,穴道自解,他缓缓支起了身子下了地,好多了,身上的酸以及胸口的疼已然消失。

  他下了地,到桌前拿起了一张信笺,墨渍刚干,信笺却是沾湿的,他知道,信笺上滴了不少泪。点上灯看,果然,泪渍斑斑,字里行间充满了自责,也充满着无比深情,最后却说再见面便是仇敌,其实,这种话说过不只一次了。

  李玉琪坐在桌前,呆呆地。

  遥远传来的第一声鸡啼惊醒了他,他又向着手中信笺看了一阵,然后把它放在灯上点着了。

  信笺化成了灰烬,飞舞着,然后又静静地落回了地上。李玉琪换了一件衣裳,又躺在了床上。

  三天没出万亲王府一步,皇上没找他,大贝勒也没找他,乐坏了纳容、纳兰兄妹,李玉琪陪着他俩,几乎是寸步不离。

  第四天一早,博多进来了,李玉琪正陪着纳兰下棋,纳容坐在一边,博多进来往纳容身后一站,没吭声,两眼直瞧着棋局。

  李玉琪心里明白,这局棋他让了纳兰,他先遣走了兄妹俩,纳兰赢了棋没怎么难说,偕同乃兄走了。

  兄妹俩一走,李玉琪便开了口:“有事儿么?”

  博多含笑说道:“大贝勒找您。”

  李玉琪道:“什么事儿?”

  博多道:“不清楚,来人没交待。”

  李玉琪道:“在哪儿见?”

  博多道:“老地方。”

  李玉琪没再问,整整衣衫出了门。

  在“侍卫营”那办公房里,他见着了大贝勒泰齐,大贝勒泰齐表现得很客气,当即抬手让座。

  李玉琪没客气地坐了下去,坐定,大贝勒泰齐开了口,“你知道,褚三父女走了。”

  李玉琪心里一跳道:“大贝勒怎么知道……”

  大贝勒泰齐道:“我昨儿晚上接获了报告。”

  李玉琪道:“我知道。”

  大贝勒泰齐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玉琪道:“在褚三老没走之前。”

  大贝勒泰齐道:“既然是在褚三要走之前,你为什么不拦他?”

  李玉琪道:“大贝勒,我无权,也没这个必要,我的叔妹既然无罪,既然巳被‘查缉营’除了名,随时可以离开京畿。”

  大贝勒泰齐道:“我还不想让他走。”

  李玉琪双眉微扬道:“那么您派出铁骑去,或者通令各地方,我那叔妹是跑不了的。”

  他这话带着火儿,可是大贝勒泰齐竟没在意,摆了摆手,道:“算了,走都走了还追个什么劲儿,我看你的面子……”

  李玉琪道:“谢谢大贝勒。”

  大贝勒泰齐摆手说道:“那也不必……你知道我今儿个为什么找你来么?”

  李玉琪道:“我不知道。”

  大贝勒泰齐道:“我要告诉你一声,拿贼的事暂时缓一缓……”

  李玉琪一怔道:“怎么说,拿贼的事暂时缓一缓?”

  大贝勒泰齐“嗯”了—声。

  李玉琪诧异地道:“这是为什么?”

  大贝勒泰齐道:“我有我的主意,我有我的打算,我把另—件事文给你,我设了个圈套,要藉这件事拿贼。”

  李玉琪忙道:“什么事?”

  大贝勒泰齐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十天之后,是我的婚期……”

  李玉琪心头一震,道:“大贝勒怎么说?”

  大贝勒泰齐目光一凝道:“怎么回事儿,你今儿个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十天之后我要迎娶荣亲王的大格格,明白了么?”

  李玉琪只觉一阵异样感受泛上心头,好不堵得慌,他欠身而起,道:“恭喜大贝勒,贺喜大贝勒。”

  大贝勒泰齐今儿个出奇的平和,抬手说道:“好,好,坐,坐,坐下说话。”

  李玉琪坐了下去,心里好闷,道:“大贝勒有什么吩咐?”

  大贝勒泰齐道:“在这十天之内,我要你暂缓拿贼,全力护卫荣亲王府,我不容在这十天之内有一点事儿,我拨两班人给你。”

  李玉琪道:“大贝勒的意思,是要我这十天之内寸步不离荣亲王?”

  大贝勒泰齐道:“是的。”

  李玉琪道:“万亲王府那边……”

  大贝勒泰齐摇头说道:“这你甭管,我自会派人打个招呼去。”

  李玉琪道:“那么刚才大贝勒所说设圈套拿贼,是……”

  大贝勒泰齐道:“你不是说那班叛逆这趟到京里来,意在荣亲王,还有那顶前明崇祯遗物‘九龙冠’么?”

  李玉琪道:“是的。”

  大贝勒泰齐道:“以我看他们迟迟不下手,一方面固然是由于咱们防卫森严,他们不得下手。另—方面恐怕也因为他们找不到荣亲王跟我在一起的机会,也就是说他们想找个荣亲王跟我在—起的机会,来个一举得双,免得一头得手之后防卫增加风声紧,使他们不得下手于另一个,现在我给他们机会,我的婚礼荣亲王—定到……”

  李玉琪心中暗道:那几个可不怕什么防卫森严,也根本没把这京都铁骑放在眼里,恐怕是后者倒是真的……

  心里这么想,口中却道:“我懂了,大贝勒的意思是想在婚礼之上设埋伏,做圈套。”

  大贝勒泰齐点头说道:“对了。”

  李玉琪道:“好是好,只是妥么?”

  大贝勒泰齐道:“有什么不妥的?”

  李玉琪道:“那是大贝勒的婚礼,藉婚礼擒贼,难免有流血凶事……”

  大贝勒泰齐摇头说道:“这个我不在乎,只要能为朝廷灭除这班叛逆,我不在乎什么吉凶,办红事少不了杀猪宰羊的,就当他们是畜牲好了。”

  李玉琪暗道:“骂得好……”

  只听大贝勒泰齐又道:“还有,到时候我预备把那顶九龙冠要出来,充当皇上对我的赏赐,这一来对他们的诱惑就更大了,我料他们准到。”

  李玉琪心里一阵跳动,道:“大贝勒,不妥。”

  大贝勒泰齐道:“又怎么不妥了?”

  李玉琪道:“九龙冠乃前明崇祯遗物,无价之宝,万一……”

  大贝勒摇头笑道:“我有一位绝世高手,跟一百名侍卫散布在婚礼各处,我不怕什么万一。”

  李玉琪目光一凝,道:“大贝勒是指……”

  大贝勒马鞭一指,差点没点中李玉琪,道:“你。”

  李玉琪心头猛震,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大贝勒,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大贝勒泰齐坐着没动,道:“负不起这个责任,什么意思?”

  李玉琪道:“我一个肩挑大贝勒跟荣亲王的安全,还有那顶前明崇祯遗物九龙冠,大贝勒的婚礼必然贺客盈门,其中不乏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只出一点差错,李玉琪便罪无可恕……”

  大贝勒点头说道:“这责任是大了些,可是你干的是拿贼差事,我布下香饵把贼引来让你拿,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李玉琪道:“大贝勒好意,可是我不敢领受这冠盖云集,重宝在场的机会。”

  大贝勒两眼微睁道:“李玉琪,这是我的安排,你只能接受我的命令,命令没有商榷的余地,更不容推却不受。”

  李玉琪道:“大贝勒……”

  大贝勒泰齐一摆手道:“不要再说了,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不知好歹,别等我拿你当抗命办。”

  李玉琪双眉微扬道:“这么说大贝勒一定要把这差事交给我了?”

  大贝勒泰齐道:“拿贼本来就是你的差事,不是么?”

  李玉琪道:“拿贼确是我的差事,可是护卫荣王爷跟大贝勒的安全,还有一顶九龙冠,我却无法兼顾。”

  大贝勒泰齐道:“这是一码事……”

  李玉琪道:“拿贼,或护卫荣王爷、大贝勒,跟那顶九龙冠,这两样您请随便派我一样,要是让我兼顾,我宁可抗命。”

  “胡闹。”大贝勒浓眉一扬道:“没听我说么,我派给你一百名侍卫。”

  李玉琪道:“说句话大贝勒别生气,侍卫营的高手对付一般叛逆—般飞贼那是绰绰有余,可是对付这班叛逆,我以为派不上用场。”

  大贝勒泰齐脸上变了色,道:“难道我手下十四营禁军,都是酒囊饭桶?”

  李玉琪道:“我不敢这么说,我只能说这班叛逆非同小可,不比寻常,我刚才不说过了,对付一般叛逆,他们绰绰有余……”

  大贝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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