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2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王道乾抬起头來,略微有些出神的道:“这天罗金钵十分邪门,乃是采集阴山之金、以及雷泽瘴毒等阴毒之物,融合人死前的怨气祭炼而成,一经催动,立时化为万千阴魂迎敌,恶名之盛,几乎不在魔门三大至宝之下。”
“魔门三大至宝。”平凡问道:“那又是什么。”
“所谓魔门三大至宝,乃是魔门之中,最为阴毒邪恶的三件法宝,分别是元始天魔印,幽骨魔魂幡以及白骨炼魂环,这三件法宝威力极强,那是不用说了,难就难在,祭炼起來十分麻烦,每一件宝物背后,更不知要积累多少阴魂,杀害多少姓命,主公身为昆仑弟子,这些门道,便不用属下多说了吧。”
平凡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边不说了吧。”忽然之间,他心中一动,奇道:“咦,既然天罗金钵如此厉害,为何我方才交手之时,却丝毫不见局促,难道他手里的这件只是赝品不成。”
王道乾转过头來,仔细向天罗金钵瞧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要说赝品,也不全对,毕竟这件天罗金钵,实实在在的是一件真正的法宝,只是绝不可能是那件真品罢了,
平凡奇道:“咦,这又是为什么。”
王道乾笑道:“说起來,这天罗玉简和天罗金钵有莫大渊源,都是出自北邙派祖师枯心上人之手,不过真正的天罗金钵,乃是枯心上人成就元神之宝,别人绝夺不去,这见法宝,说不定是他门人弟子传下的法门,再次转手祭炼的,再者,我看这件法宝外形虽与真品相似,然而其中禁制,颇有几道似是而非,倒像是临时就手,胡乱拼凑起來的。”
平凡奇道:“临时拼凑,这样也可以么。”
王道乾微微一笑,说道:“可以的,一件法器想要提升成为法宝,首先就要禁制完整,要么三十六道天罡级数禁制,要么七十二道地煞级数禁制,少一道也是不成,不过这多祭炼口诀一代代传将下來,总免不了会有些错讹、缺漏之处,因此重新祭炼,便会显得困难重重,于是,道门中便有不少聪明才智之士,倚仗一己苦思,又或是得了奇遇,强行将祭炼之法补充完全,倒也能够炼制成功,只不过这般祭炼出來的法宝,先天便存在缺陷,炼成之后,威力也比真品要略逊一筹罢了。”
平凡听到此处,登时恍然大悟,点头道:“原來如此,说照这样说來,那位灵智上人也算了不起的很了,不过他既然有了天罗金钵,按说练就元神也有了指望,为何还要反出北邙,逼问师父天罗玉简的下落。”
王道乾闻言一怔,奇道:“反出北邙,难道他也是北邙派的弟子么。”
平凡点了点头,答道:“是啊,说起來他还是我师兄,不过他入门比我早了好几百年,我们师兄弟之间,也知见过两次罢了。”说着便将灵智上人反出北邙、击杀出尘子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來,王道乾静静听着,一直不发一言,过了良久,才道:
“如此说來,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想來灵智上人练就法宝之后,发觉这件天罗金钵尚有缺陷,并不足以支持他炼成元神,故而反戈一击,想要从他师父手中,逼问天罗玉简的下落,这天罗玉简既是北邙派镇派至宝,收藏了北邙派历代典籍,也许其中就有完整的天罗金钵祭炼口诀也说不定。”
平凡眸光一冷,森然道:“就算当真如此,那又如何,他欺师灭祖,逆伦犯上,光是这么一条,便该死一万次,这一次他虽然侥幸逃了,老天有眼,他曰总会教他撞到我的手里。”王道乾摇了摇头,低声道:“修道之人为求长生,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只要能够长生,别说师父,便是亲生父母,亲生子女,也都舍得杀了,这又有什么稀奇。”平凡一听,登时大怒,冷冷的道:“你说什么。”
王道乾见他发怒,不由得唬了一跳,连忙说道:“洠裁矗瑳'什么,属下在想,那位枯心上人的故事。”平凡愣了一声,冷冷的道:“他又有什么故事。”
王道乾呵呵一笑,说道:“说起这位枯心上人,当真令人好生敬佩,他自己当年修道之时,便是因为未得真传,吃尽了苦头,故而成道之后,便不吝啬这些法门,但凡有人虚心向学,他便一视同仁,毫不保留的传授,光是这一点,便与那些敝帚自珍的名门大派大不相同。”平凡脸色一缓,点头道:“你这话倒也有理。”
王道乾笑了笑,续道:“不过似他这种天才之士,千万年也出不了一个,虽然他本人凭了自创的法诀成道,但那些得他传授之辈,却并未有一个借此成道之人,又因为他所创的法门都太过阴毒,杀生太重,故而四处树敌,常常惹人打上门來,尤其魔门弟子,也多半对他广收门徒、有教无类十分反感,对北邙一派颇有微词,因此时曰一久,北邙派行踪越來越是隐秘,自來若非血肉至亲,便是同宗子侄,更无一个外來之人了。”平凡眉头一皱,奇道:“你说名门正派与他为难,这倒也毫不稀奇,可他既为魔门弟子,与神宗魔门该是一路才是,为何不來帮他,反而还要与他为难。”
王道乾涩然一笑,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道门弟子向來以正派自居,纵然有些龃龉,也多半有人从中斡旋调停,实在无法调停,便让双方私下解决,决不致于酿成大祸,至于我们神宗魔门,一來门派纷立,龙蛇混杂,并不如道门招收弟子那般严格;二來魔门弟子特立独行,行事只顾一己好恶,任意独行,故而相互之间争斗不休,从來就洠в屑柑彀采蛔樱强菪纳先斯闶彰磐剑⑹囊砸患褐胙锏婪ǎ緛硎羌蟠蟮暮檬拢墒敲畔碌茏右欢啵幻饬驾黄耄鞘巧牵谒嘣叮偌由吓匀思磐街诙啵拇婕傻匀蝗浩鸲ブ耍髞砜菪纳先诵幕乙饫洌由钌剑缴В∈逃谔炻抻窦蛑写啻鷣碇挥斜壁平蹋庞凶矢穹模磺姓耍钥伤凳谴哟硕鹚灯饋淼拐媸窃┩鞯煤芰ā!逼椒参叛裕鞘蹦唬
过了许久,平凡忽然问道:“老王,此事既是北邙一派机密,你又如何得知。”王道乾容色一肃,正色道:“不瞒主公,此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魔门上下无不知闻,属下当年也曾与那出尘子有过几面之缘,说起來也算是老朋友了。”平凡微微一怔,沉声道:“怪不得本派之事,你知道得如此清楚,你既然听过天罗玉简之名,想不想见上一见。”王道乾闻言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这天罗玉简乃是北邙派镇派至宝,属下纵然大胆,也不敢妄加窥测,主公好意,属下心领了。”
平凡闻言,哈哈一笑,右臂一振,将七星龙渊拔了出來,高声,叫道:“我怎也是昆仑派的弟子,所系的道术法术已经是这个世间最顶峰的一级,难不成我还会含了大道不走,非要去浪费光阴,绕远走小路不成,就算枯心上人的法术再厉害,也未见得能压下我们昆仑派的正宗嫡传罢。”
顿了一顿,又伸手向弥尘火魔幡一指,说道:“这杆魔幡,乃是我当年我初到昆仑之时,由柳寒汐亲手所赠,我知此物十分凶厉,本來便洠г趺聪胗茫扇缃衲阄疑碓谮び床坏貌灰淮伪宜换氐嚼ヂ兀曰峤酸偃ィ恍囊灰庑蘖侗久攀醴ǎ劣谔炻藿鸩В炻抻窦蛘獾刃懊欧ūΓ以缓笠簿黾撇换嵩儆昧恕!
王道乾淡淡微笑说道:“修道人谁洠惫椋宜湟膊幌泊宋铮匆仓朗录贝尤ǖ牡览恚鞴恍南虻溃晃硗庵镱亏悖獾刃鼗常攀盗钊饲张澹徊还翟诳上В饬郊ξ镌傥拗丶煸恢绷恕!逼椒蔡鹜穪恚喝坏溃骸白萦型蚯ХūΓ衷跫暗蒙铣ど蛞唬薜乐说毙幕程焱旅途撩苑ūΑ⑹醴ǎ皇鞘浪兹说淖炝常帜睦锸切薜廊说钠浚贤跄阈薜狼辏冻玻醯木沽庑┒伎床豢尾煌浮!薄⊥醯狼叛裕狭车鞘币缓欤牡溃骸笆牵粝轮砹恕!
平凡微微一笑,说道:“你本事比我大得多,哪里还需要我的指点,他曰我有修行上的难睿挂蚰愣喽嗲虢塘ā!蓖醯狼裆炭郑Φ溃骸笆粝虏桓摇!
平凡摆了摆手,说道:“如今大敌当前,还讲这些叙文客套作甚,你若不嫌我法力低微,我便将弥尘火魔幡的祭炼之法传你如何。”王道乾闻言,登时大喜,赶忙叫道:“多谢主公。”
当下平凡便将祭炼的fa门传了给他,王道乾听了口诀,心中默默记诵,只等平凡传授完毕,他已将祭炼之法完全掌握,这祭炼法器,本來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不过为求趁手,赶制一件也是无妨,更何况自家身处冥狱,正是最好的祭炼法器的场所,平凡心想大战一起,便容不得丝毫留情,当下在营中盘膝而坐,闭目内视,缓缓回复法力,
王道乾将口诀翻來覆去念诵数遍,确信已然熟记,这才收了六道业火红莲,又从自家的法宝囊中取了些的炼制材料,存神良久,忽然间鼻中喷出两道碧焰,在身前化作了一座鼎炉模样,
这座鼎炉,乃是他以自家千年道行,凝聚的两团九幽魔火所化,单以威力而论,决不在道门三昧真火之下,他静坐良久,眼见火色依然由碧专青,这才睁开双眼,手中打出一道道孤傲法诀,以自身真气裹了炼器材料,缓缓向鼎炉之中投去,
约摸过了两三个时辰,王道乾忽然一声长笑,伸手一指,一道黑气蘧然飞出,打入了材料之中,耳听得“噗”的一声,身前材料黑气一闪,这杆全新的弥尘火魔幡也已成型,
魔幡坯胎既成,王道乾登时大喜,仍旧依照平凡所授,运用新得的祭炼口诀,将这杆魔幡继续祭炼,虽然时间紧迫,祭炼这件新制的弥尘火魔幡,倒也并不显得为难,
等到第一重禁制祭炼完成,他试着运用,顿时有两道寒气,宛如蛟龙,首尾相衔,带起一道黑气冲天,
王道乾祭幡已罢,呵呵一笑,将这件新炼制的法器收了起來,平凡见状,轻轻吁了口气,正要传他几手昆仑术法,却不料北方天空“轰”的一声巨响,一团鬼气冲霄而起,碧油油的,似乎叛军中又耒了什么厉害的人物,
平凡心头大震,这才忽然明白过來,这次叛军攻打黄泉大营,乃是数路大军先后而來,兵和一处,要把黄泉大营彻底铲除,己方这边,除了死战到底之外,便只有弃械投降这一条路了,可是正如张定边所说,黄泉大营总攻也只有五万军马,就算有平凡、王道乾两大高手坐镇,也绝非对方数百万的敌手,对方为何倾巢而出,不顾一切的要将这座营盘攻克,
正自沉吟,却见王道乾脸色一变,惊道:“主公,我们耽搁了这许多时候,那些鬼军又包围上來了。”
敌袭!
中军大帐之中,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良久,王道乾忽然舔了舔嘴唇,说道:“主公,如今敌军大举來袭,我方并无一战之力,不如”
“你是说,要我和你一起逃走么。”平凡抬起头來,目光炯炯,
王道乾与他目光一触,登时机灵灵打个寒战,过得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主公,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洠Р裆眨缃竦兄谖夜眩粝略感懒ΓΡV鞴映錾臁!
“逃走了,又能怎样。”平凡叹了口气,问道:“逃走了你就能离开这里么。”他摇了摇头,向王道乾投去感激的一瞥,续道:“你的好意,我心中自然有数,可是你别忘了,咱们之所以前來投军,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王道乾讷讷的道:“若是我们不逃,只怕转眼间便会丧命,若是逃出军营,起码还多活些时候,蝼蚁尚且偷生,况且”
“不,不是的。”平凡站起身來,向乌沉沉的天空一指,说道:“你看这冥狱何等阴森、何等恐怖,倘若离了这片土地,你又把握活着逃出去么。”
“属下无能。”王道乾摇了摇头,一脸沮丧的道,
“你不必说了。”平凡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既然左右都是死路一条,我们何不死得英雄一些,稍后我自会传下将令,与敌军决一死战。”
“可是”王道乾略一思忖,颇有几分疑虑的道:“就凭这一万五千残兵,我们能胜得过对方么。”
“胜不过。”平凡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用他们,一來,他们新近归附,军心未定,二來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若是依靠他们,这场仗我们还洠Т蚓拖仁淞恕!
“既然如此,主公有何计退敌。”王道乾搓了搓手,问道,
“洠в小!
“洠в小!
“怎么,你害怕了么。”平凡微微一笑,眸中却分明掠过一丝讥讽,
“属下不敢。”王道乾抬起头來,眼中突然写满了决绝,
“王道乾”平法忽然叹了口气,问道:“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被我收服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