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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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败退。
忽然间,一声炮响轰起,于禁、乐进、李通、曹休、曹真等将各引一部兵马来救,两军混杀一阵,在山上观战的陈宫,见已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不愿自家兵马与曹军硬拼,当下命令兵士吹起号角,鸣金收兵。
吕军听得,徐徐撤退,寨内的曹军一片混乱,赶来的援军,又追之不及,吕军快速地撤回山寨,文丑、臧霸且战且退,与许褚、夏侯渊各杀到吕军寨外。
文丑骤然奋力挥枪扫开阵脚,勒马退走,许褚怒目圆瞪,在后策马紧追,破口大骂道:“无胆鼠辈,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文丑听言,转头冷声回道:“哈哈哈……许仲康!恐怕不需我出手,亦会有人取你项上人头!!!”
许褚听言,脸色剧变,顿时好似发了狂般,纵马冲向文丑,文丑见状,加鞭快行,寨内的数员吕军将校暗中看得眼切,拈弓上箭,猝然间,齐齐向许褚射出冷箭。
许褚追得正紧,忽听数声弓弦暴响,连忙屈身躲避,数根箭矢擦身而过,吓得许褚亡魂大冒,随即勒马回转,不再追杀。
此时曹军寨内,锣声大作,许褚咬牙切齿,恨恨地引兵离去,随着两军各自退走,剧烈地厮杀骤然停止,郭嘉乘着一匹白马,缓缓前来,许褚还没近前,郭嘉便扬鞭直指许褚愤然道。
“许仲康,你贪酒误事,若非援军来得及时,只怕眼下两万兵马皆被吕军尽数击灭,许仲康,你可知罪!!?”
许褚听言,那张粗犷的脸庞不时抽动,一双眼睛赤红如血,好似一头随时可能发作伤人的猛虎。
郭嘉也不示弱,瞪大一双皓目,冷冷地盯着许褚,忽然大喝一声,“左右拿我剑印过来!”
兵士听令,遂将剑印递与郭嘉,毛介见状,连忙跪下,向郭嘉求道:“军师息怒!求军师暂且放过虎侯!”
毛介言未绝,郭嘉便厉声打断:“闭嘴!我早前已有法令,倘若许仲康再有所犯,数罪并罚,凡有敢谏者,与之并罪!”
郭嘉此言一出,正欲来劝的于禁等人,吓得连忙把话咽回喉咙,郭嘉把剑印一招,怒气腾腾地指着许褚喝道:“剑印在此,罪人许仲康还不快快下马领罪!!?”
许褚脸色连变,时而愤怒不甘,时而疯狂凶暴,一阵挣扎之后,许褚仍无动静,郭嘉见状,冷声又喝:“许仲康,我手执剑印,你却置我法令而不顾,莫非你要造反耶!?”
许褚听罢,紧咬钢牙,最终还是不敢发作,下马跪伏于地,一字一字的从嘴中蹦出四个字“末!将!不!敢!”
“好!你三番四次犯错,你可认罪?”
郭嘉皓目一眯,目光阴寒,许褚魁梧的身躯一颤,随即无比不甘地答道:“末将知罪!!!”
郭嘉听罢,怒火仍旧未消,厉声喝道:“左右,还不快将罪人许仲康拿下,待回到彭城之后,再依法惩治!”
郭嘉话音一落,夏侯渊便纵马急急赶来,疾声喝道:“军师且慢!!!”
“许仲康屡屡犯错,夏侯将军难不成还欲为其脱罪耶!?”
夏侯渊听言,脸色一变,欲言又止,但似乎亦无说辞为许褚开脱罪责,最后极其痛苦地闭上眼睛,见连夏侯渊也无法为许褚脱罪,其余曹军众将哪敢再劝。
郭嘉遂命兵士将许褚捆绑,押回彭城,胡克在暗中看得无比解恨,表面毫无表情,其实心中在冷笑不止。
曹军众将遂依郭嘉之令,弃寨尽回彭城,次日,郭嘉聚曹军一众文武于郡衙大殿,欲要治许褚之罪。
郭嘉坐于高堂,脸色冷酷,一一数落许褚的罪状:“许仲康其罪有三:一者,不听我法令,误中敌军奸计,以致我军犄角之势瓦解。二者,其自恃血气之勇,轻视敌将,以致遭敌算计,错失破敌良机。”
“三者,其不自量力,立下军令状,誓要杀得文丑,以抵其过,哪知许仲康不识前番教训,贪酒误事,几乎令两万大军覆灭!”
“三番罪过,万死犹轻,嘉虽不才,但主公将大军交付于我,我便应当秉公执法,将其斩首示众,以正军纪!”
第一百四十章 郭嘉失权
郭嘉刚刚细数完许褚的罪过,夏侯渊便急急出席,跪伏于地,哀声求道:“军师且慢,虎侯虽罪有三,罪固当诛,但其毕竟是丞相亲卫大将,倘若要斩,还需报知丞相,由其定夺!”
夏侯渊此言一出,毛介、于禁、李通、曹休等人齐齐出席相劝,郭嘉面目冷酷,对于众人之言,毫不动摇,冷声喝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许褚虽为丞相亲卫大将,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许褚罪有应得,我念其身份还有昔日功绩,屡屡给他机会,如今纵使丞相来劝,我亦必将他严惩!倘若丞相怪罪,嘉自问问心无愧,只恨投错明主!!!”
夏侯渊听言,勃然大怒,愤然而起,一步一步地踏向郭嘉,咬牙切齿地怒喝道:“郭奉孝,你莫要逼人太甚!!!”
郭嘉见夏侯渊失去理智,气势汹汹地踏步而来,仍旧毫无惧色,目光坦然,昂首凝声道:“嘉不过秉公执法,许褚自视甚高,不听人劝,事已至此,全乃其自寻死路!”
夏侯渊脸色愈渐冷冽,步步紧逼,怒声又喝:“堂下众将,自随丞相举事起,征战无数,刀口舔血,拼死作战,无论势好势坏,从无半分怨言,若是马革裹尸,我等毫无怨言,可要白白枉死,便绝不心服!”
“所谓兔死狐悲,我等沙场兄弟,情比金坚,非是你等无情之人可想,你若是紧紧相逼,莫怪我等不认你这个军师!!!”
夏侯渊话已至此,曹军文武无不动容,但唯独郭嘉仍旧冷酷,无情至极,冷声而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不以法制,不能统三军,倘若我有所纵容,诸军难服,无法制之军,不过乌合之众尔,谈何平定乱世,一统天下!”
“夏侯妙才,你屡屡冒犯于我,我不与你追究,可你屡屡乱我法度,却反而咄咄逼人,难不成定要我加罚于你,你方可知罪!?”
“哈哈哈哈哈哈……”
突兀,夏侯渊状若癫狂,当堂大笑起来,郭嘉眯着皓目,冷冷俯视,而此时,堂下文武似乎都对郭嘉的无情,感到极为恼怒。
随后,夏侯渊扫视了众人一眼,在了解了众人的态度后,迈开步伐,直逼向郭嘉身前,厉声喝道:“郭奉孝,你虽有惊艳之才,但为人顽固如石,不知变通,丞相将大军交托于你,看来是所托非人!!!”
郭嘉眼见夏侯渊近在咫尺,终于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急欲抓起案上剑印,哪知却被夏侯渊按住他伸出的手掌。
郭嘉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岂是夏侯渊这等沙场悍将的对手,当下被夏侯渊捏的骨头脆响,郭嘉痛得面庞扭曲,歇斯底里地吼道。
“夏侯匹夫,你争夺剑印,这是何意,莫非你要夺权造反!!?”
夏侯渊骤然使力将郭嘉甩开,郭嘉惊呼一声,失势而倒,甚是狼狈,夏侯渊遂抓起案上剑印,指着郭嘉冷声而道。
“郭奉孝私德有亏,欲公报私仇,不配做大军统帅,依我之见,虎侯之事,还是交由丞相发落,在回许昌之前,此剑暂由我来保管!”
郭嘉听言,脸色剧变,怒火逼得他满脸通红,好似一只斗败的公鸡,歇斯底里地喝道:“放肆!此剑印乃是丞相亲手交付于我,岂能由你强夺,来人呐!还不将这反贼擒下!!!”
郭嘉厉声咆哮,但席下众人见夏侯渊夺权,却毫无反应,就连堂外的兵士亦一动不动,好似对郭嘉的命令置若罔闻,郭嘉状若疯狂,仍旧无人理会。
霎时间,郭嘉面如土色,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堂下文武,惊恐无比地喝道:“莫非你等也要随夏侯渊造反!!?”
毛介听言,脸色一紧,满脸痛苦地出席而道:“我等焉敢造反,实乃军师太过无情,使人不得已而为之!”
毛介话音一落,堂下众人纷纷附和,郭嘉见状,整个人顿时一呆,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口中不时喃喃自语,胡克看得心里大感痛快,心中暗想这群贼子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倘若彭城没有郭嘉坐镇,如何抵挡得了陈、贾两位军师的倾世谋略。
夏侯渊见郭嘉如同痴傻一般,遂向席下诸人道:“军师受到惊吓,神志不清,身体有恙,依某之见,当速送军师回许昌,让大夫好生医治,彭城战事,暂由某来掌管,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夏侯渊此言一出,堂下诸人不觉踌躇起来,眼下战事吃紧,倘若将郭嘉遣回许昌,若有不测,只怕无人有通天能耐,力挽狂澜,就在此时,毛介早知计策,当下出席应和而道。
“军师乃万金之躯,身体有恙,自然不可怠慢,当应速速送回许昌,夏侯将军智勇双全,无人不服,彭城战事当应由夏侯将军接管。”
毛介说毕,众人纷纷应和,自此,局势落定,夏侯渊因不愤郭嘉公报私仇,夺其大权,当夜就欲派人快马将其遣送回许昌。
议事结束后,今日一幕,诸人仍旧常记脑海,难以挥散,曹军并未因郭嘉失权而人心振奋,反而更加人心惶惶。
之后,夏侯渊招来毛介,问道:“孝先,众人可有动静?”
“多有心中不安者!亦有不少人,埋怨夏侯将军与郭嘉那般,忒过情薄,不顾大局!”
夏侯渊听得实在,暗想此番骗过众人,必能可以骗过陈宫、贾诩,当下笑道:“孝先,不必多虑,你且安心静观其变,不日之后,我军便能大破贼军!”
毛介听后,当即心安告退离去,到了夜里初更,夏侯渊命一部兵士遣送郭嘉回许昌,更是亲自护送郭嘉的马车出城门。
曹军一众文武赶来看望,郭嘉于马车内破口大骂,状若癫狂,想昔日英气逼人,挥手间,谈笑自若,略施计策,便能将敌军挫败,杀得敌军片甲不留的绝世**人物,竟然落得这般下场,众人看得无不动容,唏嘘长叹不已。
马车渐渐远去,夏侯渊遂领众人回城,当夜命人放出许褚,许褚得知郭嘉被夏侯渊夺了大权,遣送回许昌,大感解恨,竟是拍手叫好。
胡克一一看得眼切,当下命心腹兵士报予陈宫,到了夜里三更,一部吕军斥侯又是赶到城外,原来贾诩料到今日彭城内必有大变故,故而命斥侯来取情报。
却说吕军斥侯发出暗号后,胡克的心腹兵士,立马射出箭矢,吕军斥侯取得,遂策马赶回寨内禀报陈宫。
陈宫、贾诩夜坐帐篷,等了一夜,却是精神奕奕,忽然,一斥侯帐外求见,陈宫一双充满智慧神采的眼眸,迸射两道光芒,似乎比那案上的烛火更为璀璨。
少顷,斥侯入帐,将插有密信的箭矢,递交与陈宫,陈宫接过,赏赐一番,便叫其退下。
待斥侯退走,陈宫迫不及待地取下箭上密信,细细观之,随着陈宫目光不断移走,脸上的喜色愈来愈浓,就于案上反复将书看了五六回确认这着实是胡克的字迹,当下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此番实乃天助我破曹军矣!”
贾诩在一旁等的心急,遂急问道:“难不成郭嘉已斩了许仲康?而夏侯渊不愤亦斩了郭嘉?此时彭城一片大乱?”
“哈哈…贾公之言虽不中,但亦不远矣!郭嘉执意要斩许仲康,夏侯渊等将不服郭嘉公报私仇,夺其大权,曹军文武怨恨郭嘉薄情、顽固,皆随夏侯渊造反,眼下郭嘉已被夏侯渊押送回许昌!”
贾诩听言,阴柔的蛇目遂涌起狂喜之色,不过忽然贾诩面色一紧,甚有几分担忧地问道:“且慢!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日之事,胡克可都曾亲眼所见!?”
陈宫淡然一笑,凝声而道:“贾公不必多虑,胡克此人心思缜密,主公曾对此人多有称赞,他信中有言,今日变故,他皆在场亲眼见证,郭嘉离开彭城时,他更有亲自去送!”
贾诩听罢,忧色即退,亦朗声大笑道:“哈哈哈…未想到郭嘉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当世如此多豪杰败于他手,连主公对其亦是忌惮无比,今日却未料到,郭嘉竟会败于自家人之手!!!”
陈宫面露惋惜之色,不觉唏嘘出声道:“但凡战事,除兵士之锐,将士之勇,谋士之略,还有三个因素,至关紧要,乃天时、地利、人和也!曹军兵士悍勇锐利,许褚、夏侯渊皆乃万人敌也,将勇亦有,加之郭嘉计略过人,谋略亦有。”
“天时乃天命也,我主重创,诸侯群起而攻,主公基业旦夕不保,郭嘉可谓占据天时;其次,郭嘉占据彭城坚城,欲待我军自乱而攻,我军布营于野,彼又占据地利,以此观之,郭嘉可谓是占据上风!”
“但其性格跳脱,脾气顽固,不知变通,以致失去人和,我等可从此而入,进而破之,郭嘉故得今日之挫,可见有时往往人和,方才是战事关键,人心合一,则无往不利,人心若散,则自取灭亡,我等自当以此为戒!”
贾诩听言,连连颔首,心中大赞,甚是敬佩地向陈宫作揖施礼道:“军师此番高论,古今不及!依某之见,军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