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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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危险的大海,你就像安宁的湖泊,我想,一个女人最终想要的幸福,恐怕也只有在你这里,才更容易得到吧。”
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这么文艺,这么抒情的。这样的话,他能听懂吗?他是个惯于焚琴煮鹤的家伙,怎能明白这些?
蓦地,他握住了我的双手,声音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熙贞,想不到你能这么说……我,我等你这样地话,等了十七年了。我还以为,你真地那么铁石心肠,永远都不会正眼看我一次……唉!”
说到这里,他突然松了手,扭头朝旁边望着。此时湖面上已经没有画舫了,只有那撒了一湖的金光,流晶逸彩。
我们站在岸边,凉风习习,杨柳依依。这场景,地确够诗情画意的了,是个很适合表白的地方。我突然有了一种兴趣,想要看看,他的勇气究竟有多大。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多铎却一直凝望着远方的亭台楼榭,默然不语。***映照在他的脸庞上,勾勒出英挺的轮廓来,可他的眉头却并不是舒展开来的。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心头,仿佛徘徊于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的试探结束了,虽然有一点失望,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来,不论是多尔衮,还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未必是我,而是,对方。因为血脉相连,生而兄弟,他们之间的手足情谊早已融入了彼此的思想,彼此的灵魂。如果不是在乎哥哥的感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等到现在,等到最美好的韶华都渐渐褪去,等到人生都度过了一半。就算曾经几次为了我而反目,可到了现在,他仍然无法彻底把他的哥哥视为浮云。也许百年之后,世人们会对他们的兄弟情谊津津乐道,又有谁会知道我们三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呢?
我竟然有点把这种情谊往暧昧的方向臆想的苗头了,趁着现在还没有脱轨,还是赶快拉回来吧。
他转过头来,正想对我说什么时,目光忽然一滞,然后投向我身后。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远远地有个陌生人正张望着他,刚刚放下手来。
“你的随从吗?找你有事吧,你过去问问。”
“好,那你就先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说罢,他就快步朝那个方向走去了。岸边有很多散步的游人,他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我等了一阵子,还不见他回来,实在无聊了,就沿着岸边漫步。忽然间,发现湖面上陆续地有闪亮的东西慢慢地漂移过来。等到了近前,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盏盏可以在水面上漂浮的河灯,用漂亮的纸张糊住。里面点燃着一盏小小的蜡烛,纸上面隐隐有字迹,只不过距离远所以看不清。
这个似乎就是用来许愿的河灯吧,这么多盏,应该是很多人放下的,这些灯上寄托了很多人的心愿和希望,又能否实现呢?
我走下台阶,蹲在河边,伸手就可以摸到湖水。远远地,另一处石阶下也蹲了一个人,手里拿了这样一盏河灯,身边好像有笔墨,正在上面书写着什么。呵,这也是一个正在许愿的人呢。他在许什么愿呢?希望亲人健康,或者和暂时别离的爱人团聚?
我望着湖面,发了一会儿呆。过了没多久,他放的那盏河灯也渐渐漂浮过来。这一次距离很近,我可以隐约地看清楚上面写的字了,“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看来,他是在思念远方的母亲。
只不过这字迹却有点熟悉,似曾相识,这是巧合,还是……我努力地回忆着,突然想到这笔迹像谁的了,心中陡然一惊,却不敢相信,下意识地朝放灯人的那个方向望去。可石阶上不再有人影,那人已经走了。
看来,是我太思念我的儿子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接下来,我还有了幻听,因为我听到,背后有个熟悉的,略带哽咽的声音,在呼唤我:“额娘……”
第一百二十八节泪飞顿作雨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身子猛地一颤,一种突如其来的激动犹如汹涌而来的暖流,瞬间就已溢出心房。零点看书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竟然能在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呼唤声,莫非我真的是思念心切,真的是在幻听?
我不敢回头,生怕我一回头,背后根本没有没有那个呼唤我的人,那个我朝思夜寐的人,却明知再难得见的人。我生怕我一回头,所有的幻觉都会在瞬间消失,一切就如黄粱梦醒,一切就如海市蜃楼。
可那声音真的又再响起了,这一次更加真切,距离我如此之近,“额娘,是我呀,是您的儿子呀……”
我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胸腔里,心脏在急剧地跳动着,剧烈到快要窒息。我仍然不敢回头,真的是他吗?虽然他托梦给我,说他还会回来的,可不是现在啊?他和我约定的是来年春天,可现在明明是秋天啊!这世上难道真有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那么他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是以前的他吗?我闭上眼睛,不敢看。
一双手臂从后面伸过来,环住了我的肩头,我一个战栗,连嘴唇都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可我想问的话,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问出口。温热的气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我的左右,那个声音越发哽咽了,“您不相信是儿子吗?真的是我,真的是东青啊!您回头瞧瞧,瞧瞧儿子吧……儿子,好想您啊……”
他和我肌肤相触,他的脸颊紧紧地贴在我的脖颈上,湿漉漉的,水样的液体带着它独特的温度,很快就沾染了我的肌肤,肆意流淌下来。那股淡淡的咸味。我似乎可以嗅到。这是泪水,是历经生死劫难之后,再度相逢地泪水吗?我颤抖的手,向上试探着摸去,很快就摸到了他的手,那真的是他的手啊!我的感觉不会错,这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他再熟悉不过了,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几经努力,我终于转过身来,仰头望向他,他已经不能站立,直接跪了下来,一双眼圈微红,盈满泪水的眼睛正充满喜悦地望着我,就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临近毁灭,仅仅剩下最后一分钟。他目不转瞬,近乎于贪婪地注视着我。一刻都不敢旁骛,生怕错过了这短短的一瞬,就永远永远地不能再拥有了。
我地嘴唇翕动几下,终于嘶哑着嗓子,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呐喊,“东青!”
他连连点头,欢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好,竟然慌慌张张地给我叩头,不等他再有所动作,我已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这真的不是幻象。我怀里的这个少年,真的是我的儿子,是我的东青啊!一点也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啊!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他在我的怀抱里已然恸哭失声,此时已经不是单纯的重逢喜悦了,而是交织着无数情感,无数眷恋,无数思念,犹如涓涓细流最终汇集成河。在暴雨中汹涌泛滥,最终冲破了禁锢它地大堤,挟卷着万钧力量,咆哮着奔涌而下。此时。他已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我也同样如此。即使命运曾经那般残酷,可绝处逢生的希望。终究还是降临到我的身上。我已经,不能思想。我的世界,全部变成灰蒙蒙的虚无,唯有他,是唯一鲜活地,真真实实地被我拥在怀里,留在身边的。
“额娘,额娘,额娘……”他语无伦次,勉强喊了三声,再次痛哭失声,间或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想不到真有这一天,想不到啊!儿子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阴阳相隔,人间地下,只怕儿子走迷了路,再也没有和额娘相见的那一天了……额娘,儿子真的,真的好想您啊,想得不行,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像鸟儿一样地,立即飞到您身边来……”
他地字字句句,让我听得揪心,仿佛一辈子所能有地情愫,都在这一刻汇聚在一起了。这情愫太过激烈,太过炙热,烫得我明明全身心地都在疼痛,可我仍然不愿放弃,仍然咬着牙,用尽最大的努力,来握有它,不肯再失去它。
我拍抚着他的后背,怜爱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实在太好了,太好了,他真地完完整整地回来了,就像在暴风雨中惊惶走失的小鸡,在雨过天晴之后晒干了绒毛,兜兜转转地,历经艰辛地,终于又找回来了,躲进了母鸡的羽翼底下,再次可以享受到母亲的温暖,母亲的呵护。从此不再害怕,不再孤单,不再无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面的雨太大,风太大,路太难走,额娘真害怕你迷了路,再也找不回来了……额娘真是高兴啊,真是想不到啊,你真的能回来,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视线早已模糊,眼前影影错错的,仿若镜花水月。可这绝对不是镜花水月,而是我实实在在掌握在手中地。在大喜大悲地情绪中,我已经不知所措,连言语都不能连贯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终于,我也按捺不住地哭出声来,与我的儿子抱头痛哭。
感谢上天,感谢大地,感谢一切神灵,让我地儿子又回来了。现在的我,已经别无所求,哪怕让我抛弃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我躺在床上,睁眼看看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送回了现在的住所,这个并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眼皮已经浮肿,沉甸甸的,甚至连看东西都不清楚了。可我的记忆分外清晰…………我昨晚在瘦西湖畔遇到了东青,我的东青回来了。我居然极不争气地,哭到意识模糊,乃至不知不觉地晕厥过去。
刚刚恢复清醒,我就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坐了起来,左右环顾,并没有他的身影,就慌张地呼唤起来:“东青。东青,你在哪儿?你答应一声啊!”虽然我明知道他不会走,但我仍然惴惴地担心着。
门帘掀开了,进来一个人,不是东青,而是多铎,他快步走上前来,看了看我,“你醒来了。身子还舒服吗?”
我略略地舒了口气,点点头,“挺好的,没事情。东青呢,怎么不见他?”
多铎在我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忧地望着我:“先别管他,管管你自己。你还不承认你身子弱?只哭了几声就昏晕过去,到现在才醒来,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心想这样的见面方式是不是太刺激了点,应该提前跟你打个招呼,说不定就能好些地。”
我明白了,原来他是早有预谋,东青在我面前出现的时机和方式,的确是他安排好的,或者是这叔侄俩暗地里商量好的,就单瞒着我一个。难怪多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跟我说要送件很特别的大礼给我,还神神秘秘的,一定要拉着我去扬州城。原来这都是在计划之中啊。
“我真的没事。就是太激动了才这样地……”我吁了口气,不忘埋怨他,“你呀你,也真是的。这么好的消息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这样我不就能早高兴两天吗?一点准备的时间也不给我,就安排我那么巧合地遇见他了,一般人的心也经受不起,何况我呢?”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难得有点憨厚的模样,让人瞧了忍俊不禁,“嘿嘿嘿……我还不就是想,想给你点惊喜嘛!为了这个见面的方法能特别些,出乎意料些。我和他这一路南下时可是没少动心思的。最后还是他想出了这个主意,我只是同意并且帮助他完成罢了。你要是追论起来。他才是主谋,我不过是从犯罢了。”
我勉强忍住微笑,故意板起脸来,伸出手指,点着他剃得溜青的前额,“哼,还敢狡辩!再不承认错误,给我服个软,罚你三天不准进我的院门。”
“呵呵,这有什么好怕地,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我…………不让进门我还可以爬墙嘛,你忘记了,当年在朝鲜,咱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不就是爬在你家院墙的墙头,油腔滑调地调戏你的吗?不会这么些年过去,你连我爬墙的本领都不记得了?”
多铎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灿烂的光芒,愉快而又欢喜,像碧水荡漾,像星星眨眼,我竟在一瞬间有点失神,有点发愣了。真有这样的事情?以前多尔衮跟我说过,我遇见多铎比遇见他早,我和多铎早已认识的。但是具体经过,他却避而不谈了。原来,我,哦不,是原本的那个熙贞小姐第一次和多铎见面时,居然是这样一幅滑稽场景。他一个堂堂亲王,居然学张生,爬崔莺莺家地院墙。或者根本就是他早已看过西厢记,才学习了张生地泡妞手段,并且实践运用了?
出于很强烈的好奇心,我忍不住问道:“真是怪了,你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又不像你哥那样喜欢装得一本正经,怎么会光爬墙没有下一步动作呢?按理说,你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抢夺了就是,干嘛要费力气兜***,还让你哥来替你说亲,最后弄成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这个大概是最能戳到他痛处地办法了,果不其然,这下他不再用那样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了,明显地局促并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