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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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下没办法狡辩了,只好红着脸,郁闷地看着手指被裹成了胡萝卜。出于恶作剧地心理,我故意多缠了好多层,这样看上去就更滑稽了。
果然,他说话算话,等螃蟹蒸熟上桌之后,他挽起袖子,准备大快朵颐。第一个吃地就是那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螃蟹。在王府里或者皇宫里吃海蟹一般都是有奴才给剥好了,直接吃就是,他肯定从来没有亲手剥过螃蟹。无奈之下,我只好教他怎样剥蟹壳,怎样卸蟹腿,最后,完整的螃蟹被我大卸八块,他这才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嫂子会的东西还真多啊,我可得跟你好好学学。”
“要学也不急于一时,先趁热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我将刚刚剥开的一块蟹肉蘸了姜汁醋递给他。
没想到他没有用手来接,而是直接低头,趁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迅速地一口把蟹肉咬到嘴里,这一口很大,甚至咬到了我的指尖。在我迅速地抽手之前,还是敏捷地吸吮一下我的手指,“唔,好吃,真好吃,连你手指头上的汁水都那么美味。”
我愣了,气愣了。他倒好,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地尴尬,反而赖上我了,“可惜少了点,还不够塞牙缝地,我还要。”
我把手里的一只蟹腿朝桌子上一扔,气哼哼地说道:“要吃就自己来,没长手啊?”
他一脸无辜地表情,可怜巴巴地说道:“没办法只能劳烦嫂子了,我的手指受伤了,没办法自己掰啊。”
“你不就一只手伤了吗,不是还有左手吗?”我岂能任由他耍赖?
“可是,你这桌子底下有钉子尖冒头了,我不知道,就一不小心割破了手,不信你看。”说着,他抬起桌子底下的左手,果然,拇指上出现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口子,正在往外渗血。
我诧异了,桌子底下有冒头的钉子,我怎么没注意呢,于是我低头俯身去查看。的确有那么一个钉子冒头了,只有一点点,摸一摸,钉子尖有点钝,似乎割不出那样细长的口子来。疑惑间,我突然想到他刚才两只手都在桌子底下,好像搞了什么小动作。
我趁着人在桌子底下挡住他的视线,就悄悄地伸手到他靴子里,迅速地抽出里面的匕首来,“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这是怎么回事?”
他见“阴谋败露”,脸腾地红了。“呃……”
“你呀你,可真有出息,就为了要我喂你吃点东西,就偷偷用刀子割手,叫我怎么说你好?”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绷着脸训斥着他,“莫非这一把年纪都活到螃蟹身上去了?还跟三岁小孩一样,唉,真是拿你没辙了……”
我注意到他低了头,其实正在暗暗偷笑,嘴角已经有深深的笑纹了,似乎想着揭穿也无所谓,反正阴谋也得逞了,他赚到了。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挫败他阴谋的办法,“对了,还是你提醒了我,差点忘记,螃蟹是发物,有伤口的人吃了,伤口就会发炎化脓,一点点地烂,很难愈合。要是感染厉害了还会发烧肿脖子牙疼说胡话,发烧厉害了就会变成白痴傻瓜,所以你不能继续吃螃蟹了。”说罢,就将满满一大盘螃蟹都拉到我跟前来。
这下轮到多铎郁闷了,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他这回也不顾手指受伤了,赶忙一把将盘子拉过来,“你骗人,我才不信呢。”
“骗你干吗,不信你这就出门问问这附近的百姓,是不是真这么回事。你要是非要吃,不怕变傻瓜,你就吃好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他本想赌气狠狠吃一顿的,可终究还是因为不懂得,才害怕。忌惮于我的恐吓,他一双眼睛巴巴地盯了香喷喷的大螃蟹,口水都要飞流直下了,就是不敢吃。
看着他手指上的血越渗越多,我有点过意不去了,甚至有那么点心疼。无奈之下,只好剥了一只蟹螯,蘸了醋送到他面前,“好了,那就再吃一点,多了绝对不行,贪吃吃出病来多丢人啊。”
他立即两眼放光,“嗯,嫂子还是对我好的,谢谢嫂子了。”说罢,一口吞下,然后望着我开心地笑了,笑得像个毫无心机小孩子。
唉,真拿他没辙,这哪里是小叔子,分明是一祖宗,我这是在伺候祖宗。
第一百二十六节佛前许愿
等多铎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天黑了。我一直很好奇他究竟有什么礼物要给我,所以一直忍不住地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瞧着他,这种心情和小孩子期盼大人给的奖励一样,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他倒好,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嘴巴一抹,到厨房转悠一圈,从大锅里打了热水,提了一木桶出去了。我以为他大概是打水洗漱,也就没怎么在意。果然,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泼水声。我突然想起此时已经是深秋,这里虽然是南方,可在外面洗漱还是有点冷的,于是招呼道:“十五叔,你进来洗吧,外头太凉了。”
我的声音虽然不小,可他并没有回答我,泼水声也停止了。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疑惑之下,我来到门口朝外面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这家伙居然在我的院子里头公然地洗起澡来。衣衫裤子都胡乱搭在我拴在两棵大树之间的晾衣绳上,他光了一双大脚板踩在我平时踩着晾衣服的矮凳上,正背对着我洗澡洗得起劲儿,根本没有觉察到我的目光。
我的心突地一跳,仿佛触电一般地,迅速把目光收回来,慌慌张张地跑回椅子上坐了下来,只觉得胸腔里的心怦怦地跳得厉害。虽然那一瞬间我仅仅看到了他赤裸的肩膀和脚丫,这并不算什么,可我在这个古代呆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思想居然也被古人同化了很多,非礼勿视,这种尴尬和慌张足以令我惶恐一阵子了。
没多久,他就衣着整齐地回来了,脸上还挂着没有干涸的水珠,身上大概没有擦干的缘故,以至于薄薄的衫子粘在了身躯上。以前我只觉得他肩宽体阔。虎背熊腰的,越来越胖了,这一次看清楚了他身体的轮廓。才发现我错了,他其实并不胖,只是很壮硕罢了。不得不承认,他的体型是很有阳刚之美地,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刚刚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脸颊发烫,暗暗痛恨自己怎么会注意这些细节,难道我对他起了什么不轨之心?呃,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他这样大喇喇地在我面前出现。我不看也不行,越是刻意躲避就越是显得心里有鬼。何况,我认为我还没有到了想入非非的地步,于是我故作大方地抬起头来,主动问道:“这大冷天地,你跑到外头去洗澡干嘛,也不怕冻着。”
“没事儿,我壮得像头牛,就算大冬天的洗冷水澡也不会冻着,以前在军营里就经常这样。习惯了。”他大大咧咧地回答,边说还边窥探一下我的神态,眼睛里有点惫懒的笑意,“咦。你怎么可以偷看我洗澡?我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不怕看,可你好歹也是个妇道人家。这样偷看男人洗澡是不好的。若是让外人瞧了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咱们呢。唉,我的名誉就这样让你给毁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多铎话音未落,我就已经抓起桌子上的烛台朝他掷了过去,“哼,你少贫嘴饶舌占我便宜,谁不知道你的脸皮比鞋底还厚?”
没想到他的身手非常敏捷,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烛台。嬉皮笑脸地说道:“嘿嘿,就算我的脸皮再厚。你也不能这么招呼我啊,这样尖地东西要是扎到我脸上,从此这个世上就又少了一个俊俏人物啦!”这神态这语气,像极了调戏民女的纨绔子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我拍着桌子,连声大骂:“滚,滚,你给我滚到外头去!你不是爱在院子里头呆着吗?今晚你就歇在外头吧!”
他面露“惶恐”之色,一面慢腾腾地朝外面退,一面继续占我口头上的便宜,“哎,别,别生气啊,我最见不得女人生气了。要怎样你才能消气呢?要不,我去拿麻绳来把自己扒光了捆上,背后插两根藤条,任你抽来任你打,绝不哭叫绝不求饶,好不好?”
我恼羞成怒,也顾不得矜持,挽起袖子亲自动手了,用力往外推他,不过他比我高出一头来,壮得像座大山,我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奈何不了他分毫。他手撑着门框笑嘻嘻地看着我做无用功,优哉游哉地像个逗弄小孩子玩耍的大人。
我气极了,趁他得意忘形之际,突然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触不及防,一声惊叫,手立即松开了。在这一瞬间,我利用他分神之际,猛力一搡,终于成功了。他略一踉跄,退到了门外。
我不管他“哎呀呀”地叫声,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了,顺便还把里面的门栓牢牢地拴住。等了一阵子,外面倒是没有任何动静。我趴在门缝朝外面瞧了瞧,不见他的影子。回到窗子前,掀开道缝隙看了看,院子里空荡荡的,也没有他的人影。莫非他知道我断然不会留他在我的屋子里过夜,所以出去自寻下榻处了?
管他呢,想到他刚才把我戏弄地团团转,狼狈不堪的情形,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我怀疑他在我院子里洗澡是故意让我看到的,这家伙向来对我不怀好意,这次过来别是想打我的主意吧。想地倒是美,我虽然对多尔衮彻底失望了,没有半点爱意了,可这不代表我就要很快移情别恋,接受他多铎。
只不过想到我之前看见他湿衣沾身的那一瞬间,心中竟然有些异样地悸动,我就愈加羞恼了。真是的,我怎么会这样,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有小姑娘那样的心思,真是越活越回旋了。忍不住暗暗地骂了自己几句,然后收拾干净桌子和厨房,就回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了个哈欠,想赖赖床,只不过捱了好一会儿也睡不着,就爬起来了。打开窗子想透透气,立即。一股凉冰冰的空气涌进室内,让只穿了寝衣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今天有点阴天,周围满是白茫茫的晨雾。别是下霜了吧,想到葡萄藤上还有不少果实没有摘取,可千万别给霜打蔫了。
我急着出去看院子里的葡萄树,就披了衣服穿上鞋子准备出屋。没想到一推门,竟然推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挡住了。狐疑之下,我再推另外一扇门,这次很轻松地就打开了。接下来我愕然了,目光与睡眼惺忪的多铎相撞。他正坐在门槛上蜷缩着身子打盹,显然刚才被我惊动了。刚刚醒来。
“你!你怎么没找地方睡觉?”看着他冷得瑟瑟发抖,嘴唇都有点发紫了,我竟有那么一点心疼。
“我昨天把你身边地奴才们都撵到院子外头,不准他们进来了,我哪好意思再回去找他们帮忙安置?我在院子里头寻觅寻觅,除了柴房和马厩,就奴才们睡地房子可以住人了。可我进去躺了躺,他们地被褥太粗糙,怎么也睡不着。没办法,我只好回你门口来等着。指望你半夜里心软出来看我,没想到等到月亮都偏西了你愣是没出来。我等累了,就不知不觉地眼皮一合,睡着了……”他哆哆嗦嗦地诉苦。满眼委屈幽怨,可怜巴巴地。
我有些懊悔了。不过嘴巴上仍然强硬,“怪你笨蛋,都做玛法的人了,连找个地方睡觉都不会,猫狗还知道在大冷天找个草窠子,找个灶灰堆躲着呢。你倒好,笨成这样还好意思抱怨!”
说他脸皮厚,还真没错,没等我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蹿进我地屋子。掀开帘子进我的寝房里去了。我跟过去一看,好嘛。人家早已动作神速地甩脱鞋子钻进我还没有来得及叠起的被窝里,快乐地打滚了,活像一条撒欢的小狗,“哈哈哈,还是暖被窝好,没有比暖烘烘的被窝更好的东西了,尤其还是嫂子刚刚暖过的。舒坦,真舒坦!”
我刚刚软下来的心立即硬起来了,气呼呼地冲上前去,打算掀开被窝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出来。没想到这家伙比泥鳅还滑,早已窥出我的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把外衣脱了下来,朝地上一扔。
我一愣,气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倒好,一转眼又甩出一条裤子来,同时把被窝拉得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一张脸来,眨巴眨巴眼睛作纯洁无辜状:“你可别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啊!”
“呸!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跺了跺脚,转身出去了。刚刚出了门口,就听到他又来一句,“别忘了把门关严实,不然我待会儿睡热了,蹬被的毛病又犯了,露出条胳膊腿儿地,你瞧见了就不好了。”
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偏偏论斗嘴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是他伶牙俐齿胜过我,而是他那厚颜无耻的程度远远把我甩下,我再和他斗嘴不就是正中他的下怀?我狠狠地把门摔上了,骂道:“哼,小心睡得太死,翻身翻到地上摔瘸腿!”
这次他没有继续贫嘴饶舌。我诧异了,趴在门缝里听了听,里面传出了轻微的窃笑声,丫正躲被窝里偷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