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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节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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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着,“是侄儿吗?我是你十五叔,快停下,快停下!”

这一次他的直觉是正确的,前面的人马果然闻声之后停住了。过了一阵子,一人一骑调转了方向,朝他这边观望着,好久,才问道:“十五叔,别来无恙?”

真的是东青!

他心下大喜,那一瞬间几乎激动得难以自抑了,他根本顾不得长辈地矜持,径直催马上前,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啊,真的是你,叔叔没看错吧?”说话间,已经翻身下马,冲上前去。

东青也赶忙下马,还没等他从容行礼,就被多铎一把抱住了,用喜悦异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没错,没错,真的是我的好侄儿,你竟然好好的,叔叔真是高兴啊!”

虽然多铎只是他的叔父,可对他却比多尔衮强很多,所以眼下劫后重逢,他也免不得有些感慨和激动。于是他任由多铎抱着,丝毫没有拒绝和冷漠,“侄儿本不想惊动叔父的,可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行踪,只好不告而别。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追来了,侄儿若再避而不见,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多铎激动了好一阵子,这才醒过神来,在他身上猛拍几下,见他没有任何吃痛的表情,知道他应该是痊愈了,总算是稍稍地放下心来。“你这么慌慌张张地躲着叔叔干吗?难不成把叔叔当了外人?你这一次死里逃生,怎么就不派人告诉我,这偷偷摸摸地算个什么事儿?现在还想跑,我看你还能不能跑得了!”

东青有点犯难,踌躇片刻,只好说了实话,“侄儿怎敢把您当成外人?这天底下除了额娘,也只有您待侄儿最好了,侄儿本不该瞒着您的。可是……您和我阿玛关系那么好,若是知道侄儿逃得一条性命,还不立即告诉他?如此考虑,侄儿只好隐瞒着您了。”

他注意着东青说话时候地神情,提到多尔衮的时候,眼神虽然有些复杂,但是却没有他预料中的仇恨或者厌恶之情。如此,他略略地松了口气,也许他努力一下,真能挽留住东青呢。

面对他询问的眼神,东青不等他一一问询,就把这几个月来地经历跟他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原来那天晚上东青受了重伤失血太多就昏迷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算是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听救了他的人说,是皇帝命令他们把他扔到乱坟岗上去的。半路上颠簸得厉害,折腾到了痛处,他就迷迷糊糊地哼哼了几声,被几个侍卫听到了。伸手一摸,身上渐渐回暖了,知道他没死,就赶忙把他找了个地方安置下来,同时又连夜找大夫来急救。一检查,虽然伤在胸口上,却恰好避开了心脏,只是穿透了肺叶,还有救。一番折腾之后,他果然命大,昏迷了两天就苏醒过来,捡回一条性命。这时候,明珠闻讯赶来探望他,跟他说了那一晚上的情形,他就决定再不回去,先留在京城秘密地养伤,等身体恢复了就离开。

既然准备离开,以后再也不回京城了,他想起新婚没多久就分离了的妻子,他肯定不能带她走,这样会暴露行藏,但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他昨天就让明珠派人悄悄地找了阿茹娜过来,跟她话话别,让她不要继续等着自己,过个一两年改嫁算了,免得耽搁了青春年华。没想到阿茹娜一见到他,就喜极而泣,死死地缠着他,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一起走。他只好暂时说谎安慰了她,想趁着早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就悄悄离开。没想到正在收拾行装的时候,阿思海等人就闯进来了。

“你瞒我瞒得到是紧!就算是不想回宫,起码也要跟我说一声,跟你额娘说一声吧!她还真以为你没了呢,你都没看见她伤心成什么样子……”

虽然从东青地角度来说,不想再见到他父亲地确很合理,可他一直在京城里呆着却不让他母亲知道,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想到这些日子里她所承受的悲痛和煎熬,多铎就越发地心疼起来,也免不了责怪东青,“你知不知道,你额娘为了流了多少眼泪,哭了多少回,眼睛都差点哭瞎了?你也真是沉得住气,愣是一声不吭,你就算再怎么有自己地打算,也得为你额娘想想啊!”

面对多铎的训斥,他神色黯然,眼睛里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愧疚之色。他低了头,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这才低声道:“我对不起额娘……”

“光嘴巴上说有什么用?你小子在京城呆了这么久,连个屁都不放,现在才知道后悔?”

东青突然接口道:“十五叔,您不明白侄儿为什么要这样。”

多铎正准备好好训斥他一顿,见他这样说,免不了一愣,“你要怎样?”

他略一犹豫,然后沉声道:“一直以来,您都为侄儿家的事情操心奔波,您难道不明白,额娘真的不适合和阿玛在一起吗?阿玛永远不是那个能给她安宁生活,能让她开心快乐的人。您又何必处处都回护着阿玛,却委屈了额娘呢?”

第一百二十二节最后的救赎

“这……”多铎语塞了。

说实话,东青所说的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想的,也是他多年来所愤愤不平的。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骄纵任性,处处让人操心的愣头青了,现在他已经人到中年,开始为别人操心了。所以,就算东青说的他再如何赞同,他也不能附和着来。这些日子来,他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心软了。也许,自己以后的路还长着,并不用着急,而哥哥所剩下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莫非,你故意不出面,就是为了让你额娘离开你阿玛?”

东青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没错,侄儿以为,无论如何额娘都不应该继续留在阿玛身边了。留下,就会再有意想不到的伤害;只有走了,才能平安地,宁静地过日子。”

“她一个人过日子,一开始还行,只怕时间久了就会孤单,就会想念你们,你……”

“正是如此,所以侄儿才决定离京,去江南找额娘,陪伴她,伺候她。以后我们再也不回京城,再也不管这边的事情,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说到这里,东青朝周围看了看,然后问道:“侄儿猜想,十五叔恐怕已经把侄儿的消息告知给阿玛了吧?他定然派人来追,此地不容久留,侄儿也不便和您多聊了,就此告辞。”说罢,他给多铎行了个家礼,“您要是想侄儿了,就捎信给侄儿,到时候侄儿自然会来探望您的,只希望您能和阿玛说清楚,叫他不要来找侄儿和额娘。我们都不想见他。”

眼见着东青即将踩蹬上马,他连忙上前拉住,阻止道:“别走,你要做的事还多着呢。怎可一走了之?”

其实东青既然要去江南找他母亲,正好两人同路,他应该不会拒绝和多铎同行的。可多铎故意不说明自己的打算。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多尔衮及时追上来。父子见面之后,他再在旁边打打圆场,也好让东青留下来。在他心中,东青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东青就此消沉避世地。

见叔叔主动上前牵住了他的马缰,出于礼节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倨傲地继续坐上鞍上,只好翻身下来了。“您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不要再耽搁了。”

多铎瞧瞧四周,各自的随从都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于是他低声提醒道:“东海的事情。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管了吗?你要让叔叔坐视他将来继承皇位?”

他一提到东海,东青眼睛里地光芒立即一闪,有异样之色。他抿着嘴唇思忖片刻,回答道:“经过这次劫难。侄儿的那点雄心壮志算是彻底地消磨干净了,根本不想再和他争夺储君的位置了。他那么想当储君,就让他当去吧,反正他也是个聪明地孩子,长大了也许还真能做个有为之君。”

“你这话说得够轻巧,他哪里是个孩子?我看他比大人还精。我就不信,你这次出事。就和他一点干系都没有。”这个问题。多尔衮不肯细说,他自然也打听不出其中缘由。却一直怀疑和东海有关。为此,他一直耿耿于怀着。眼下东青回来了,他就有了新的希望,怎能放东青轻易离开这个权利中心?

这地确是个令东青非常为难的问题,弟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经过上次的事件,他算是看透大半了。只不过,就算看透了,又能如何呢?以前不敢说的话,他到现在也不敢说;以前不敢做的事,他到现在也不敢做。他沉默良久,才暗暗地叹了口气,然后苦笑道:“和他有干系又如何?就算他比大人还精又如何?父皇只有我跟他两个儿子,除了我们中间的一个,还能选择谁呢?东海想要的不过是储君位置罢了,我退出了这场角逐,他没有了威胁,自然会安分守己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退出,你就这么甘心认输?你愿意看着他得逞,你阿玛继续被他蒙蔽?”说到这里,他有点激动了,拉住了东青的手,极诚恳地说道:“你留下来吧,叔叔会帮你的。”

多铎所说地,的确是他这些日子来反复考虑过的,可他实在不想再回去了,争权夺利只能给他带来痛苦,他不是一个能够残忍并乐在其中的人,他毕竟心软。所以,东海也许比他更能适应这样地生活。煮豆燃豆萁,一次就够了,他不要再回去经历第二次。

东青虽然没有正面地拒绝他,可他依然瞧出了他的态度,是那样的坚决。无奈之下,他只得退而求其次了,用了一招缓兵之计,“要么你慢慢想想也好,叔叔也不着急逼你表态。这样吧,你不是要去找你额娘吗?正好我也要去,今天已经准备出发了,既然遇到你,咱们不妨一道去,给她个惊喜,好不好?”

“您不会是去江南劝额娘回心转意,重新和阿玛在一起的吧?”

多铎一愣,没想到东青这么精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目的,顿时语塞了。

东青笑了笑,很宽和地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额娘在哪里,您知道,阿玛也知道,要想彻底躲过你们的关注是不可能地。只不过要不要回来,全在额娘自己决定,侄儿相信叔叔应该不会用什么强迫地吧。”

他不禁为自己低估了东青的宽容度而感到惭愧,不过他也很快就恢复了一贯地爽朗,“那是当然,强迫女人的事情,我不屑为之。”

“那好,既然如此也就别再耽搁了,咱们这就走吧。”

由于两人都是微服出行,自然不会搞出什么排场让一路州县都知道,过了丰台,已经入夜了,只得在驿馆里歇息。

此时已是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到了夜间,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绵绵细雨。赶了一天的路免不了疲惫,东青独自在卧房里躺着,听着窗外的落雨声。不知不觉地入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听到房门“吱嘎”地一声轻响,接着是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离他床前越来越近。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不过这声音的确很清晰。根本不像梦境中那样朦朦胧胧的。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只可惜室内已经熄灯,窗外也没有半天月光,他根本看不清室内地情形,但他仍然感觉到了床前似乎有个人影,伫立在那里,却毫无动静。

心中很是紧张,他悄然地伸手过去,握住了放在床榻内侧的佩刀,缓缓地抽刀出鞘。侧耳警惕地听着动静,好做出最迅速的反应。真是奇怪了,虽然住的地方比较简陋,可他和多铎都带了不少侍卫。把守在门外,如果这个人影是真实存在地,那么这人是什么避开重重守卫,悄无声息地进入他卧房的?这人是什么身份,若要刺杀他,又干嘛一直站在跟前并不动手?

时间似乎都凝固住了,正当东青思忖着该如何应对时。忽然脸颊上有了异样的感觉。令他心底里一个激灵…………很明显地,被抚摸的触感。那是一只凉冰冰地手。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皮肤,在脸颊的轮廓上缓缓地滑过,生怕惊醒他似的。

他更加惊疑不定了,连气息都无法继续保持,伪装成睡眠时候的均匀和绵长了。可那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呼吸的变化,仍然当他毫无觉察一般地,继续轻轻地抚摸着。到了最后,一阵极压抑的,轻微的哽咽声传来,连手上的动作也渐渐颤抖起来。

这声音似曾相识,很像他一个熟人地。只不过那人从来就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过,这一次,怎么会如此失态?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手。“谁?”

那人似乎惊愕住了,许久也没有回答,只是往回抽手,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握得更紧了。“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仍然是沉默,哽噎的声音虽然没有了,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人深切并压抑着的激动,连气息都无法保持平稳了。索性,他直接道明了对方地身份,“是父皇吗?”与此同时地,他翻身坐起,睁大眼睛努力地分辨着眼前的景象。可周围几乎没有任何光线,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不过已经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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