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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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抚摸着东莪的发丝,细细地打量着,“这时间过得还真快,感觉你在阿玛怀里撒娇就像昨天的事情,这一转眼,你都快成大人,成别人家的媳妇了。就像一粒小种子埋到土里,浇水,施肥,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每天都期望着,看着它一点点发芽长大,结了花骨朵,眼看着就要开花了,却不得不送给别人……还真是,不舍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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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都十六岁了,不能再拖了,早晚也要嫁,不如就安排在今年年底吧。”
“年底?太急了吧,女儿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阿玛。”“不急,这个月就订下亲事,让吴克善在那边准备好聘礼,等到年底时候他好入京来出席你们的婚宴。反正班吉就算成了亲也不可能立即回科尔沁去,还得继续住在京城,你就不用跟着他到蒙古那个偏远地方去过苦日子了。叫他阿玛掏银子。给你们在京城弄个宽敞地大宅子住着,规格绝对不能低了。”
“哦,要是这样地话倒也不错,女儿不想这么早就远远地嫁出去,和他一起留在京城最好,这样女儿就可以经常回宫里去给您和额娘请安,还跟以前一样。”想到暂时不用受分离之苦,东莪总算是轻松起来,不像刚才那么难过了。
望着女儿满心欢喜地模样。他真不敢想,如果她知道了母亲被撵出宫,哥哥被杀的消息,将会如何反应。到时候,恐怕就是视若仇敌了吧。建立在谎言和欺骗上的快乐,能维持多久呢?只怕一到秋天,她回宫之后,纸包不住火,他终究还是做不了她心目中永久的慈父。时。多铎来了南苑。在走向宫院的小径上,一片枯黄了的梧桐叶乘着西风飘落下来,静静地躺在石板路上。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枯叶掉落,铺满大地,落叶归根。一岁一枯荣,这是亘古不变地生命循环。
室内隐隐有点苦涩地药味,多尔衮倚靠着床头坐着,膝头盖了条薄被,周围站了几个笔帖式。正在给他读奏折上地内容。一段时间不见,他地气色更差了,脸色苍白,疲惫而憔悴。多铎瞧在眼里,心头很不是个滋味。
见到他来了,众人立即给他行礼。多尔衮示意他坐下。然后让笔帖式继续读奏折给他听。听过之后。他这才接过折子,用蘸了朱砂的笔在上面写下批文。尽管他有些虚弱,可提笔写字的时候还是一丝不苟,端端正正的。好在剩下的奏折并不算多,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总算处理得差不多了。
在最后一本折子上批示的时候,他突然捂了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手里的笔也颤抖着无法继续书写。只好放下笔把折子推开去。免得弄污了纸张。多铎赶忙上前帮他拍抚着后背,好一阵子。方才停歇住。
喘息了片刻,他对不知所措的众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
他们归整好了奏折之后,这才陆续地退下了。
多铎这才发现,他的掌心里赫然有夹杂着泡沫地血,星星点点,殷红刺目。“啊,你这是……”
“没什么,就是这几天老毛病又犯了,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说着,他用帕子擦了擦手,丢到了几案旁边一个颇为隐蔽的地方。
多铎忍不住上前去翻看,果然,那里还有两三条同样的帕子,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你这次都病得这么厉害了,怎么还不知道好好休息呢?再这样下去,我怕你真撑不住了!”
他倒好似不怎么在意,轻描淡写地回答:“你看我整天坐在这里,不出去跑不出去跳的,怎么就不叫休息了呢?在这边不用每天早期上朝,就是批点奏折,见见有要务的臣工罢了,累不着的。”说着,他将那本还没有批完的折子取来,继续在上面写着,边写边说:“就是最近头晕目眩的,看字也困难了,只好让别人念来听着。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不少力气。”
多铎本想劝劝他的,可是多铎很清楚他地脾气,固执得很,就算劝也没用,只得默然了。
很快,最后一本折子也批完了,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转头望着多铎,笑道:“你别担心,太医说我这病看起来吓人,其实也没有多大凶险,一时半刻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再过几天就好起来了。”
“你每次都这样,说得轻巧,我看你从来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现在怎么样了,能下床吗?”
“下床倒是没什么问题,走路也可以,就是不能站时间长了。时间一长,腿就浮肿,好几天都下不去,所以太医就让我尽量躺着。可这两天来,只要一平躺就胸口闷,喘气很困难,坐起来就立即好了。没办法,我只好不论白天晚上的都这样坐着,你瞧瞧我这样,是不是挺傻的?”多尔衮自嘲道。
“你不会就一直这样坐着吧,累不累啊?”
“当然累,好在侧身半躺着也行,就是时不时地咳嗽,好歹喘气倒是没问题。正好你来了,陪我到外头溜达溜达,我都好几天没出门了,闷都闷坏了。”说着,他就掀开被子,撑着床沿下了地。
多铎赶忙扶住哥哥,劝道:“还是别出去了,现在外头有点凉,万一再感了风寒,可就更麻烦了。”
多尔衮拨开他的手,自己穿了靴子,加了件外衣,满不在乎地说道:“都说了,没啥大事儿,老老实实地喝几副药,很快就能好起来地。走吧,咱们出去转转。”
多铎无奈,只好跟着他出门了。一路上,他默然无语。说实话,夏天时候因为那件事情,他着实很恼火,甚至是痛恨着地。可是随着时间的推延,好像心头的火气也稍稍降了些,眼下看到哥哥这般病弱模样,他实在恨不起来了,只有满心担忧,满心害怕。他真的不希望事实如那天晚上太医告诉他的一样,哥哥这病恐怕没什么起色了,剩下的只不过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怀着深深的悲哀,他觉得脚步格外地沉重,就像走在无边无际地黑夜当中,看不到半点曙光来临地希望。
到了荷塘边的一株垂柳树旁,两人倚靠着粗大地树身,并肩坐了下来。阳光照耀下,一池秋水波光荡漾,泛着温柔的涟漪,西风吹拂着片片荷叶,哗哗作响,仿佛掀起了层层松涛。此情此景,落在他的眼里,却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凄凉。
“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也曾经像现在这样,坐在大柳树下边看荷花吗?”多尔衮似乎心情很好,他眯缝着眼睛,欣赏着眼前的荷塘秋色。
“当然记得。那是刚刚到辽阳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池塘里开满了荷花,就拉着你过去看。当时是个夏天,咱们坐在树荫下头,风吹在身上很舒服,我靠在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后来还是你把我抱回去的。半路上下了雨,你就脱了外套给我挡雨,自己淋了个透湿……”
说着说着,他的记忆闸门依次打开,多年前的情景如潮水般奔涌而出…………和哥哥在一起时候的记忆,大多都是温馨的,友爱的。那时候,两人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他们眼里,天空湛蓝,湖水碧绿,云朵洁白,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是啊,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这一转眼,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过得还真是快。”多尔衮微笑着,淡淡地说道:“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又回到小时候了,和你一起,在叶赫山下的草原上骑马。奇怪的是,你总是跑在我前头,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你。一着急,就醒来了。然后我就琢磨着,哦,咱们好些年没有赛马过了,估计我的骑术比你逊色了许多,所以才做了这么个梦,算是提了个醒。”
“梦是反着来的,我也好久没有畅快淋漓地在草原上纵马奔驰了,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不比试怎么知道?你不会是看我现在精神头不好,就故意说好听话哄我高兴吧?等我这次病好了,入冬的时候咱们就去口外狩猎,好好比试比试,如何?”
第一百一十九节岁岁常相见
听他说到“入冬”二字,多铎突然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了一下,这是很不祥的预兆。很快,他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因为初夏时候太医曾经对他说过,哥哥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不但不能生气或者抑郁悲伤,更不能剧烈运动,要细心调养才能暂时保全。否则,恐怕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了……
忍不住地,他脱口而出,“你都这般境地了,还要出去打猎,不要命了?”
对于他的突然失态,多尔衮诧异了一下,神色有点复杂。不过这只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恢复了柔和的笑容,“瞧你急的,是不是你自知骑术退步了,及不上我,怕输了丢面子,所以就阻止我去啊?”接着,他用嘲弄的目光在多铎身上打量着,“你老是跟我抱怨说主持议政很辛苦,和汉臣们唧唧歪歪,勾心斗角的太累,可我怎么不见你瘦,反而见你发福呢?你呀,要是再这样胖下去,恐怕出门要两匹马轮流着才能驮动你了。”
多铎没好气地说道:“少笑话我,人到中年哪有不发福的,你看看满朝大臣哪有不挺肚子的。倒是你,从不知的爱惜自己身体,瘦得跟个稻草人似的,再这样下去,冬天时候口外那么大的风,不把你吹跑了才怪。到时候,叫我上哪找你去?”
“你小看我了啦,你看那些壮得像牛犊的人说倒下就倒下了,我这样病病歪歪的人却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别看我瘦,可我有力气,不信的话,咱俩现在就掰手腕试试?”
“嘁!”多铎把脸扭到一边,懒得看他。
“怎么,瞧不起我?还是嫌掰手腕太小孩子气?那好,咱们就来个大人的比试,布库,如何?”说着。多尔衮还真的站了起来,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邀战姿势。
他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就你还想摔得过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年纪比你大,个子比你高,技巧也比你好,怎么就没可能赢呢?起来,咱们这就较量较量,都十多年没有比试了。记得上一次布库,你可是输给了我的。怎么,你不想赢回来?”相比于先前在室内,现在站在阳光下地多尔衮。看上去是神采奕奕的,连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眼睛里更是盈动着兴奋和跃跃欲试的光芒,让他几乎忘记了他还是个病人。
他终于站起来了,可很快又犹豫了,“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你可悠着点,别闪了腰。”
“呵呵。我又不是老头子,哪那么容易受伤啊。你尽管来,要是故意让着我。不肯出全力,我可要不高兴了。”
他本不想真的和哥哥比试的,可看到哥哥难得这么有兴致,陪他玩玩,满足满足他争强好胜的心理,也算是排解郁闷的一种方式,还是不要拒绝了。待会儿自己收敛着力气,别伤着他就行了。于是。他就点头答应了。
既然要比试。当然要一本正经,像模像样的。可不能马虎敷衍。两人各自脱了外衣扔在草地上,往相反方向退了几十步,拉开了一段合适地距离。然后,以蒙古人特有的小步跑,模仿雄鹰地动作,跳着鹰舞,腰胸稍直,两臂上下摆动,做出雄鹰展翅的姿态,象鹰一样威武地跳跃着接近。到了即将接触的时候,停住脚步拉开架势。
布库一般都是一跤定胜负,只要一方把另外一方摔倒在地,就算赢了。这个标准是上身着地。由于多年都没有比试了,他们对于彼此地技巧都很生疏了,所以并不急于出手,先互相试探着向前进攻,一经接触,又马上分开,绕着***密切地注视着对方,以便寻找对方的破绽和更为有利的进攻时机。
经过了最初的试探之后,两人又一下子扭斗在了一起,各自使出踢、挑、挂、揿、闪、腾、挪等各种技巧。突然间,多铎瞄准了多尔衮的一个空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猛一用力,就将他抡了起来,大吼着旋转了几圈,想转得他失去平衡时,再集中力气把他摔倒。
多铎的力气显然占据了上风,只要这招得手,胜负立判。要是按照以前,布库之时必然有一大群观众在旁边鼓劲喝彩,场面热闹得很,也更能激发出比试双方的好胜心,这样更有意思。多铎也免不了怀念这样地气氛,可是想到多尔衮马上就要输得很难看了,为了避免他丢面子,还是没人看到最好。
因此他也不再拖延,就把多尔衮向地下一掼,接着,一条腿就伸了过去,使出一招“下绊”,想要一发力就将多尔衮摔倒在地。
没想到多尔衮虽然落了下风,可不但没有乱了方寸,反而脚一落地就宛如脚下生根一般,稳稳地站定了,轻巧地躲过了他的下绊,紧接着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也使出同样地招数。多铎本以为自己一定能轻松获胜,不免有些松懈,加之刚才举起他抡转时候耗费了不少体力,不但没有把多尔衮转晕,却把自己转的筋疲力尽,此刻被多尔衮猛地用脚一绊,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失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