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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节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5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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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劳神。请皇上宽心,微臣等必然竭尽全力为娘娘医治,娘娘洪福,必能平安无事,重复安康的。”

“好,知道了,你这就去开方煎药吧。”

“。”

太医走后,多尔衮又忍不住进去,再次探视一番,这才出来。在多铎面前坐下之后,他叹了口气,“唉,这还真是麻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真叫人挂心啊。”

看他眼里浮现出内疚之色,多铎回想起昨晚那可怕的经历和见闻,生怕他又自己憋闷着,别扭着,好不容易正常下来,到时候又故态重萌。于是赶忙出言劝慰道:“你要望宽处想想,别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嫂子自来是个福大命大地人,这一次就算是难关,也会照样闯过去地。你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会连这点数都没有?”

“但愿吧。否则,我还真是,真是……”他说到这里,顿住了。忽然想到在多铎面前表现出这样凄凄切切,如小儿女般的虚弱姿态实在太没面子了,也就及时按捺住,然后勉强笑道,“借你吉言,她这一回肯定没事“你呀,要真能这么想就好了。只怕是,心口不一,表面镇定心里慌张。”多铎小声嘀咕道。

直到这个时侯,他才注意到多铎地眼皮浮肿着,眼睛里也是红红的,有些古怪。紧接着,想明白了,他忍不住失笑,“怎么,昨晚你在我这里哭过了?因为你嫂子的事儿?”

多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是担心嫂子的身体,可也没有到了哭天抹泪的地步吧?倒是你,昨晚那副姿态,愣是把我给吓哭了,真是的……”

“吓哭了?”他更加愕然了,“你要是胆子小,这天底下真没有一个胆大的人了。除了老天爷半夜里打几个响雷,还有哪样能吓到你?我怎么你了,是拿刀追着你满屋子跑了,还是掐住你脖子不松手了,值得你这么邪乎?”

第九十五节讳疾忌医

听过多铎一番绘声绘色的讲述之后,他呆愣了片刻,然后自言自语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多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难道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这编故事给你听,逗你玩的?这种事情哪能随便开玩笑的。”

他皱了眉头,沉思起来。去年春天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地突然失去了一个短暂的记忆,就是他去孝明房里那次。过后,他无论怎么努力回忆,也根本记不清他究竟对孝明做过什么了,只能隐约记起他曾经手把手教她写字过,之后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而昨晚的事情,他甚至连多铎什么时候来的都差点记不起来了,莫非,和去年春天时候出现的迷症一样?可睡着了之后起来游荡叫做“迷症“,可他明明没有睡觉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心疯”?或者是什么“癫狂”“癔症”?

如果这是真的,就实在太恐怖了,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着怎么会无端地成了疯子,或者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半疯子。如果说昨晚的发作很可能是因为过于的愧疚、自责和担忧,那么去年春天时候的发作又算怎么回事呢?如果他真的这样了,要是以后发作的频繁了,甚至无端发作,不分场合不分情势地发作,岂不是耽搁了军国大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他这样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办法继续驾驭臣子,治理国家?

尽管屋子里很暖和,穿着单衣都不会冷,可他却渐渐地,觉得周身发寒。这种巨大的恐惧感与以前完全不同,而是像乌云压顶一般地,缓缓漂移过来,逐渐遮盖了日头,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无边无尽的阴霾之中。

他虚弱而慌张地想着,万一被外人知道了这个。必然会传得满城风雨,甚至连那些远在南方,贼心不死的反清复明分子们也会幸灾乐祸,纷纷起兵造反,趁火打劫;还有那些表面臣服,实际上个个都居心叵测的蒙古诸藩们。会不会也趁机反叛,好摆脱他的控制?历朝历代的,哪里有皇帝成了疯子的例子,他不会开创这个先河吧?若如此,他可就足够在史册上丢人现眼了。丢人现眼也还是小事,眼下将星凋零。可用的人已经不多了,如果他再疯掉了,到时候四方起叛乱,他们父兄子侄几代人努力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丢了,他不就成了最大地罪人?将来他有什么脸面去地底下见他们?

他越想越怕。渐渐地。喉咙开始发紧,胸口里越来越闷,连呼吸也困难了。

多铎见他许久不说话,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一沉思就要好一阵子。也就没有盯着他看,无聊地摆弄起桌子上的一柄玉如意来。谁知道刚摆弄没多久,就听到耳畔传来了轻微的,类似于哮喘一样的声音。他诧异之下,抬眼一看,只见多尔衮脸色发青。嘴唇颤抖。额头上已然冒出冷汗来。

他心中顿时叫了一声“不好!”,立即扔下如意。起身冲过去扶住多尔衮,一面手忙脚乱地替他拍抚着胸口,一面冲外面大喊:“太医,快传太医!”

刚刚开完方子叫人去煎药的太医闻声赶来,看到多尔衮突然这般情形,连忙上前捉住手摸了摸脉搏,又略略检查了一下,很快就确定了病因。之后,也不多耽搁,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银针来,找了几根合适地,在他的虎口上,还有胸口上接连下了几针,一番忙活之后,总算止住了气喘。

这病来得很快,去的也很快。没多久,他就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平稳下来。多铎比他紧张多了,看着情势稳定下来,急忙问太医,“皇上这是怎么了,好么秧的就突然这样了?”

“回王爷的话,皇上素患风疾,天长日久,难免耗气伤血;心气过耗,致使血循失常,瘀痹于心,心脉痹阻,脉络不通。而肺脾之内渐生瘀血,若遇心神激荡之时,就会咳嗽气喘,就如方才症状。”

“不是说这些年来皇上的风疾已经不发作了吗?本王还当你们调理有功呢,没想到不但没好,反而更加厉害了,你们都干什么吃地?”多铎在焦急之后,又是担忧又是恼火,不由得高声训斥道。

多尔衮倒是不以为意地,从袖子里摸出手帕,擦拭起额头上和脖颈上的虚汗来了。这一次虽然病发得急,但是并不严重,也就是喘不过气来,却不像以前那样胸中疼痛,所以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态度宽和地对太医摆了摆手,“好了,这边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还没等太医告退,多铎就抢着说道:“呃,慢,皇上的病也不止这个,你……”

“多铎!”他刚说道这里,就被多尔衮用冷硬的声音打断了,转头一看,多尔衮正用严厉地目光盯着他,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闭嘴了。

等到室内无人了,多铎这才急切道:“哥,你不能再这么讳疾忌医了,昨晚地事儿,可不是小事情,现在让太医看看还来得及,别以后拖延下去,又严重了。”

多尔衮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感觉没什么大碍了,这才用疲惫的眼神看了看他,说道:“说的容易,你以为我要是真有那个毛病,这平常就能诊脉诊出来的?你有听说过那毛病能治好的吗?要是非要看着犯病时候地模样才能诊断的话,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还有,你愿意让他们看着我昨晚那个样子吗?”

他语塞了。的确,若真是癫狂之类的毛病,真是没法医治的。他知道哥哥为什么不让太医看,是怕万一这个事情传播出去,到那时所引发的后果将是极其严重地。可若不加以任何控制调养,以后说不定会更严重……这还真是个极其麻烦地事情。

“那,那也不能这样啊!要是以后在朝会的时候突然这样了……”他迟疑半晌,方才讷讷道。

多尔衮眼睛里地神色渐渐幽深起来,就像阴云密布,没有月光没有星辰的夜空。他站起身来,慢慢地踱着步子,几个来回之后。停了下来,说道:“我看没那么容易发的,只要没人气我,没人让我太过挂心,我就好得很…………这事儿,你一定要牢牢地闭住嘴巴。不要对任何人讲。要是给我惹出麻烦来,到时候我可轻饶不了你。”

多铎本想再劝劝,不过看他这副极度固执的模样,只好暂时忍住了。一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劝,二来他很清楚其中地体面问题,极要面子的哥哥是不会不顾这个的。无奈之下。他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多尔衮就令宫女们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换上朝服,准备上朝去了。多铎正好自己也是穿了朝服来的。可惜睡觉时候压皱了。正没奈何时,多尔衮对他说道:“好啦,你今天就算告假吧,在这里帮我看护着你嫂子。我既记挂她身子,又放不下朝政。只好你在这里代劳了。”

“嗯,知道了。”

我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之时,日头似乎刚刚过午,阳光透过窗纸照耀进来,落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身上也不那么寒冷了。只是腰酸得很,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刚睁开眼睛地时候。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隐隐约约看到有个男人的魁梧身影正坐在炕前,我努了努力,才发出蚊子嗡鸣一样的声音,“皇上。”

他大概是目光没有在我这里,所以并没有注意我醒来,听到我的呼唤声,才立即转过脸来,喜悦道:“啊,嫂子你总算醒啦!”

我很诧异,怎么守候在我身边的竟然会是多铎,多尔衮干什么去了,他这一次怎么不小心眼了?我吃力地转脸看看,室内果然只有我和多铎,他倒也放心。

视线渐渐清晰了,我能看清多铎那发黑的眼圈和欣喜地神色,心中不由得一暖,紧接着有些歉意,“呃,是十五叔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没什么事儿,你别担心。”我很是乏力,勉强说了几句,就说不动了。

“你没事就好,昨天听我哥说你发病的经过,可把我吓坏了,真怕,真怕……唉,醒来就好,现在一颗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我哥也急坏了,不但紧张了一白天,昨晚一宿都没睡好,早上又上朝去了,幸好你醒了……”他显然高兴得很,说话都有些逻辑混乱了。

我突然想到多尔衮在我临昏迷之前的惊惶模样,就惦记起来,积攒了点力气问道:“你哥他没事吧?我就怕他急出病来,他身体不好。”

“没事儿,要是有事哪能好端端地去上朝?这会儿还没来,估计是昨天积压下来的政务太多,所以今天多忙活一阵,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过来了。”他用很肯定地语气说道。

看他地眼神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我就略略放了心。也许是之前失血不少,现在人太虚了,我恹恹欲睡,只觉得眼皮沉甸甸的,忍不住又想合上了。

这时候,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包围了我的手,我急忙睁眼看时,只见他已经握住了我地手。要是往常,我肯定会触电一样地收回手来,可这一回却很奇怪,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没有抵抗,没有拒绝,而是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似乎很冷,很需要这种春天一样的温暖。就像风雪之夜,饥寒交迫,历经艰难才返回家中的归人,一打开房门,里面立即迎面扑来一股暖流,让人欢喜得想要雀跃。

我不敢与他四目相对,只好闭上眼睛,贪婪而小心地享受这这种难得的温暖。

周围很寂静,我似乎能感觉多铎的视线落在我地脸上,甚至是很专注,很执著地。他轻声问道:“手上很冷吗?”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不再多说话。接下来,被子被掀开一角,我的左手被他拉了过去,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被他地双手牢牢地捂住了。“这样,暖和点了吧。”

“暖和多了。”说着这话的时候,我的心竟然颤抖起来。这场面,实在太过暧昧了,如果非说是没有任何私情在内,简直就是自欺欺人。他是我的小叔子啊,我怎么可以背着我的丈夫,和他的弟弟如此纠缠不清?强烈的负罪感席卷而来,我双手一颤,急着往外抽。

不曾想,却被他紧紧地攥住了,我现在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再怎么努力,也逃不脱他的掌控。我不敢睁眼看他,只好低声求着,求他松手,“十五叔,别这样,让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不求还好,一求,更加离谱的事情就来了,我感觉到眼前似乎有阴影渐渐临近,还没等反应过来,眼睑上已经被他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我恼了,立即睁眼怒视他,“你,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同时,更加使劲儿地,想要挣脱他。

没想到他这一回没有用强,而是主动地松了手。我慌忙收回手来,谨慎地藏在被子里,以防被他再次捉住。想到刚才被他偷吻了一下,我有些忐忑,又有些恼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定定地凝视着我,漆黑的眸子越发幽深,就像浓到化不开的墨块。我隐隐地感到,他眼神里虽然看不出明显的情绪,却像深秋时节吹拂过荷塘水面时的那一缕西风,吹得残破的枯叶沙沙作响,让人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悲凉的心境来。

良久,他才叹息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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