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5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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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说出去,求我替他们保密……”
东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补充道:“接下来,你肯定和他们讨价还价,以不说出去为前提,在他们那里要了不少好处,是不是?他们都给你什么了,老实说来,否则,我就把整个事情都告诉阿玛和额娘。”
东海见自己的小算盘和小心计都被哥哥看得透彻,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只好照实交代了:“呃,其实也没有拿他们多大的好处,就是问班吉要了一把镶红宝石和红珊瑚的蒙古刀,问姐姐要了一盒子东珠。刀在这里,”说着,他从抽屉里面取出了一把小巧而精致地蒙古刀,递到东青面前,“至于那些珍珠,我叫人给碾碎了磨成粉,派人送去给额娘敷脸了。额娘还夸我孝顺,小小年纪就知道孝敬她了。”
东青接过蒙古刀,一面打量着一面问道:“东珠那么贵重的东西,你居然全部给毁了,而且还是一盒子都毁了?你小小年纪,败家的本事可是不小啊!”
东珠,产于黑龙江流域,是全国最好的珍珠,浑圆耀眼,皎如明月,不但非常名贵,且产量稀少,只有皇室里地位高地人才能用,一般人用了就是逾制,要治罪的。多尔向来很宠爱东,给她的赏赐也颇为丰厚,一盒子上等东珠,起码也相当于几百两黄金,数千两白银的。可是这个小小年纪就学会奢侈地东海,竟然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就把这么多宝物全部给毁了,也真够令人乍舌的了。
没想到,东海不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振振有词:“嘁,这算什么,不就是一盒珠子吗,平日里拿来观赏把玩的,值再多银子又有什么实际作用?把它们都碾碎了,研成细末,给额娘敷在脸上,让额娘长葆青春,永远都像现在这么好看,你说它地作用是不是就发挥出来了?只要能讨额娘欢喜,让额娘高兴,花再多银子值得呢。”
东海地话地确有些道理,他想想也是,不过他仍然感到诧异:“真有那么灵验吗?这个保养的方子你是怎么知道地,不会是你瞎胡闹吧?”
“当然不是我瞎胡闹,我明白着呢。我是曾经听额娘跟贵妃说过,用珍珠磨成粉末加上几样药,调和在一起敷在脸上很有好处,可以让面皮光滑细腻,还不容易长皱纹。我就想了,普通珍珠都有这等好处,那么东珠的好处岂不是加倍了?”
“哦,要真能这样就好了。”东青捏着手里的蒙古刀,忽然想到了很要紧的事情——按照东海的叙述,可见东现在确实和班吉两情相悦了,以东的性子,肯定会执意嫁给他的。说实话,班吉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他也很熟悉班吉这个人。班吉是个老实厚道,心胸开阔,脾气很好的人,东能找这样一个好人做夫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更何况两人也是互相爱慕,婚后生活应该是颇为和睦的了。
可问题是,班吉是吴克善的世子了。东青现在已经和吴克善家的格格订了亲,如果不久之后东再和班吉订亲,那么科尔沁的威风也实在抖得太厉害了吧?这绝对是有悖于父亲在政治上的平衡之术的。他在九年前科尔沁叛乱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容易记仇的父亲将来肯定会对科尔沁下手。他之所以答应娶阿茹娜,一来是为了顺应父母的心意;二来是想到将来一旦科尔沁倒霉,那么他自然有了合适的理由冷落阿茹娜,不必再假惺惺地伪装夫妻恩爱了。
虽然他可以不在乎这些,可是东是个女孩子家,嫁了个男人,除非对方死,否则肯定是要跟一辈子的。当然,她是皇帝的女儿也不愁嫁,如果父亲将来灭了科尔沁,完全可以仿照当年太祖皇帝灭乌拉的例子,让公主回来之后再嫁。然而,东显然是真心喜欢班吉的,且性子倔强刚烈,若真到了那一天,她肯定不会接受父亲的安排的。到时候,肯定是一场激烈冲突,弄得父女反目,这可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从政治角度考虑,父亲肯定不会让东做科尔沁的媳妇的;母亲疼爱女儿,自然也不希望她将来跟着班吉去蒙古那个遥远的蛮夷之地,而班吉是吴克善的世子,将来吴克善死,他必然要回去承袭王位。若是嫁不成,东必然要怨恨父母阻碍她的幸福,搞不好从此再也不嫁他人,白白蹉跎了青春……这,还真是一个莫大的难题呀!
东青在心里头默默地盘算着,目前倒是有几个方法,可以避免日后的麻烦发生:一,努力保住科尔沁,不让父亲将来灭掉它。同时,改立吴克善其他的儿子当世子,这样班吉就可以一直留在燕京了。
二,去和东谈心,跟她说明其中利害,让她及时放手。毕竟她也即将成人了,不至于连这些道理都听不进去。
三,如果劝说无效,就想办法解决掉班吉,神不知鬼不觉地叫他从这个世上消失。这要越早越好,趁着东对他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那个地步,到时候她伤心一段时间,也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四……这个想法实在太可怕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阴寒阵阵——如果他成了九五之尊,那么一切就圆满了,他可以得到孝明,东也可以幸福快乐地和班吉在一起了。
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父亲彻底占有,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实在太令他刻骨铭心了。若他能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可以掌握和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命运,该有多好?
第三十六节笼中小鸟
海诧异地瞧着突然陷入沉默,之后久久不再说话的哥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又像数九寒冬之时,房檐下悬挂着的尖锐冰凌,冷冷的,却锋芒毕露。
“哥,你这是怎么了,看你的眼神儿怎么像是要杀人的模样?”东海琢磨着,又忽然感到脑子里灵光一现,于是一拍脑袋,大叫道:“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班吉背地里欺负了姐姐,所以你想先杀了他,这样就可以不再担心了?”
东青本来正在考虑着究竟选择哪个方案,被弟弟突然这样冒失地一喊,顿时醒悟过来,连忙扭头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窗子。确信没有人之后,他方才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嘘~~你那么大声音干吗?当心隔墙有耳……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的,你在这边瞎咧咧什么?万一真传了出去,可就大大不妙了。”
东海嘟起小嘴来,很不服气,“瞧你吓成这样,敢想又不敢承认,你刚才那眼神儿明明就是想杀人了。如果不是想杀班吉,还能是谁?难不成要杀……”
话刚刚说到这里,嘴巴就被东青捂严实了,“我的小祖宗呀,你就不能闭上你这张闯祸的嘴巴吗?这些鬼话哪是能随便乱说的?”
东海挣扎了几下,也不见哥哥松手,于是灵机一动,索性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东青一个吃痛,出于本能反应地松了手,东海趁机挣脱出来,一下子就跳到地上,远远地躲开了。
他感觉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抬手一看,嗬,这一口咬得还真不轻,不但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两道对称的牙印,还破皮出血了。他立即作恼羞成怒状。呼地起身朝弟弟扑去,“嘿,你个小兔崽子,还长了口狼牙,什么好本事没学会,先学会咬人了,看我怎么教训教训你!”
东海惊叫一声,吓得立即掉头往门外跑。不料在迈过门槛的时候太过慌张。以至于脚底下一磕,小小的身子立即失去了平衡,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门槛上。“哎哟哎哟,呼呼呼……呜呜……”他趴在门槛上起不来。只能痛苦地呻吟着。
东青没想到这样都能出事故,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起东海,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瞧瞧他哪里摔坏了。果然,虽然连油皮都没有擦破,然而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嘴边有鲜血渗出,看来摔得不轻。
“快张嘴。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东青越发紧张了,一面用袖子替他擦拭着下巴上地血迹,一面小心翼翼地查看着。
东海还是个小孩子。自然不会像大人一样忍着疼不吭声。“呜呜呜……啊啊。牙掉了,牙掉了。疼,疼……”他痛得呲牙咧嘴的,满口腔里都是血。
东青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记得弟弟的两颗门牙已经缺了一颗,这会儿功夫不会连剩下的一颗也掉了吧?“快点往外吐,使劲儿吐,我看看是不是真掉了!”
“呸,呸……”东海弯腰下来,一连吐了几口混合着血液的唾沫,果然,一颗白生生的小门牙已经躺在地面上了。这时候,他仍然喊痛,还自己拨开嘴唇给东青看。东青仔细一瞧,冷汗冒得更厉害了——原来不仅仅掉了颗门牙,大概在摔倒的时候牙齿磕在嘴唇里面地肉里了,割破一个小口子。正是这个小口子不断地渗出血来,才弄得状况狼藉。
东海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哥哥是坏人,哥哥是坏人,害我摔倒,牙也掉了嘴也破了。好疼好疼,疼死人了,我晚上可怎么吃饭呀……不行,我回去,回去以后一定告诉阿玛额娘,说你欺负我,你仗着,仗着比我高比我大就欺负我,呜啊啊啊……”
他哭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地动山摇。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院子外太监们的注意,他们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围着小皇子七嘴八舌地哄着,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
东青火大了,斥责道:“都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打点井水来给二阿哥漱口,再去找太医来!”
没想到的是,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东海却突然冲太监们摆了摆手,然后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光,光漱口就行了,太医,太医就不要传啦……”
“你嘴巴里面都破了,不传太医难道等自己好?”东青很是诧异,按理说弟弟向来喜欢撒娇耍赖,哪里有这么好伺候的?
东海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脸上一抹,眼泪鼻涕和血迹立即混合到一块,更加丰富多彩了。“都说啦,不要传不要传,谁要传了太医我就跟谁急!”
东青也不知道弟弟怎么会突然转了性,无奈之下也只好给几个太监点了点头,意思是按照小皇子的吩咐办。太监们这才忙不迭地喏着,该干啥干啥去了。
冰冷地井水漱了几遍口之后,血总算慢慢止住了。东海红肿的眼皮,低声哽咽着,嘴巴里咬着块棉花,一副凄凄楚楚的可怜模样。
等众人忙活完毕退去之后,东青叹了口气,拿了毛巾蘸了水,轻轻地擦拭着弟弟的小脸,一面擦,一面道着歉,“唉,都是我不好,害你摔倒,你要是生我地气,就在我身上可劲儿撒吧,干嘛不让奴才们去传太医呢?”
东海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泪光闪闪的,“我知道太医那边每一次出诊抓药都必须要详细记录的,要是他们来了,就肯定把这事情记载下来地,到时候阿玛肯定就知道了,谁想瞒也瞒不住,这样对你不好。我怕阿玛会生气骂你。”
想不到弟弟竟然是这个心思,东青感觉心头似乎有一块柔软地地方被触及了,顿时涌起一阵由衷地感动。不过,他嘴巴上却仍然忍不住地开着玩笑,“咦,你刚才不是说我坏,回去之后要告诉阿玛和额娘吗?”
东海立即将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不,哥哥你不必当真,那是我刚才说的气话。我不是故意地呀!我怎么敢把这个事情告诉阿玛呢?三年前那一次,害得你在太阳底下跪了一个下午;这一次要是再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惩罚你呢!我可不忍心看哥哥耍而受苦。”
东青听着听着,竟然不知不觉的,一阵酸楚,眼眶里也有些湿润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些妒嫉弟弟从小就得宠的意思,但他知道弟弟是个好孩子。对他很好,他也喜欢这个弟弟。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在胸口里梗了一口不平之气呢?他感到很悲哀,悲哀父亲那厚此薄彼的态度,悲哀他和弟弟为什么要同时生在帝王之家。要是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整天在泥巴里面打滚,日子也照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不用为了争权夺利而烦恼。不用为了储君之位而算计,他们一辈子都是最好的兄弟。可是,现实却是冷冰冰地摆在他面前的,如果他不争。那么他将来就只有做臣子的命,而且,还要给这个小他七岁的弟弟下跪磕头。口称奴才。他的沉浮荣辱。也全掌握在弟弟手中;生杀予夺。也全在弟弟的一念之间。从此,他只能夹着尾巴。过着战战兢兢地日子,一辈子如履薄冰。这样的生活,对于他这样一个心高气傲,野心勃勃地人来说,实在是无法忍受的。
“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惹你伤心了?”东海打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哥哥哭过,于是很疑惑地睁大了眼睛,打量着走神的哥哥,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你不要怕,我保证不告诉阿玛今天的事儿,我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是小狗,趴在地上汪汪叫。”
他越是安慰,东青就越是难受了,他极力睁大着眼睛,强忍着徘徊在眼眶里地泪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