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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节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5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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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这一来二去,不就正好扯平了?”

他并不说话,面沉如水,眼睛望向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猜他多半是巴望着我能与他和好,却苦于没有台阶下,又不肯主动和我示好服软,正在尴尬着。于是也就来了一番温言软语,半劝说半埋怨道:“我说你呀,有什么火气就发出来,想说啥就说啥,干吗非要藏着掖着,闷在心里头不说出来,末了还得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莫非,你是早看出我最害怕什么。于是就施苦肉计,故意这样折腾,好骗我心软?你这点小伎俩呀,我早就看透啦,求你下次换个新鲜点的吧。”

这下倒是有了效果,把他给逗乐了。他刻意板着地脸,这下终于绷不住了,忍不住地“噗嗤”一笑。转过脸来。眼睛里满是盈盈的笑意。“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个撒泼耍赖的妇人,一看情形不对,就立马寻死覓活一样。要真这样,我也太没出息了。”

我看他态度好转,于是再次伸手,“你要是真有出息。就说话算话,说不抽烟就不抽烟了。喏,烟袋拿来!”

他一脸苦巴巴的模样,哀叹道:“你就让我抽几口吧,我都半个月没沾了,难受坏了。我是二十年的大烟袋了,你一下子彻底断了我的瘾头,也实在太狠心了吧?要么。我一个月抽两次。行不行?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这么点毅力都没有,丢不丢人?”我这次不容他分辩。一把夺了他手里的烟袋锅,随手交给侍立在一旁地阿,吩咐道:“你把这东西收拾好,跟各宫地人都知会一声,只要皇上想抽烟,就必须先来请示我允准,要是谁偷偷地拿给皇上,让我知道了,就严惩不贷。”

阿虽然喏了一声,不过神情上似乎有些犹豫,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我诧异了,“咦,你这是怎么了?”

她低着头,小声说道:“主子有所不知,皇上今天头疼得厉害,还流鼻血,服了药也没有什么效用,只好针灸。当时倒是好了,不过没过一个时辰又发作了,只有抽烟时候才好些……”

她说到这里时,多尔衮明显有些不悦,怪她多嘴多舌,于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话,好端端地,却要没事找事。”

阿本来就有些吞吐,见多尔衮不高兴,立即住了嘴,不再言语,接过烟袋锅下去了。

本来看他现在的状态还不错,我心里放松了一些,没想到阿这样一说,我又立即紧张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还稍微有些热,但已经不是早上时候的高烧了。仔细瞧瞧,他不但嘴唇干得厉害,脸色发黄,眼睛里也好多血丝。“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干吗要堵别人的嘴巴,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多久,要不要我这就找太医过来问询?”

他见“事态败露”,隐瞒不下去了,只好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啦,你这么紧张干吗,哪里有她说得那么吓人?头疼已经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早上时候发烧,又发作了而已。抽几口烟,分分神,就好很多了。”

听阿说到流鼻血,才是真正令我害怕的因素。他们家族里显然有遗传的风疾,也就是心脑血管疾病,他已经有好几个兄长侄子是这样地死因了,当年皇太极也是这样。而他十几年前就开始有风疾,虽然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我知道,这毛病不但无法治愈,而且还会随着年纪的增加而越来越严重。所以,想到这里我就禁不住忧心忡忡。

“不行,这一次不同,流鼻血是怎么回事?我还得找太医来问问。”

我刚要吩咐,就被他制止住了。“找他们来也没有用,再说了,流鼻血不就是上火了血热才会这样吗,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说到这里,停顿住了,好像在考虑着什么。半晌,方才说道:“我想过几天这些蒙古人走了,就回紫禁城去。”

“哦?你不是说要一直住到今年秋凉再回去吗,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我很是诧异。多尔最厌恶燕京城内的暑热天气了,南苑这里的气候虽然也和燕京差不多,可是胜在森林茂密,夏天时候极是阴凉,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不想住这里了。

他回答道:“你有所不知。我觉得我的头疼病老是发作也是这里闹的。这里冬天比紫禁城冷一些,平时屋子里烘得干热,出去外面又突然寒冷刺骨,这一热一冷间,不容易生病才怪。再说了,老在行宫住了,每天不上朝,光靠看折子和召见几个王公大臣,总归会耽搁不少政务的。内三院那些大臣们,要一直盯着才肯勤快办事;还有那些王公亲贵们,我不在京城里,他们要是作威作福,没有人来这里告诉我怎么行?所以,我还是回去亲自盯着点为好。”

我迟疑道:“可是你现在身体不怎么好,要是回去了又每天一大早上朝,忙活到深夜地,还不得累着?”

多尔衮满不在乎道:“你这话就说反了,只要没人气我,我就好着呢。我这人就得整天忙活着才舒坦,像现在这样闲下来,反而心里头忙忙叨叨地,烦躁得很。说来说去,还是放心不下那些国家大政,这些事情我不抓紧点,真怕他们消极怠工,还像在明朝一样上蒙下骗,败坏国政。”

我见他主意已定,知道也没有办法阻挠,只好无奈道:“那你要是愿意回去就回去吧,不过怎么也得等到你这次病好了再说。”

他感觉出了我的不情愿,于是从后面揽住我的腰,笑道:“你不高兴我回去,是不是因为我回去之后就可以每天翻牌子,让那些女人们来侍寝了?你嘴巴上说是无所谓,其实我就知道,你背地里不知道怎样吃醋呢。”

他没说到这个,我倒差点忘记了,“少没正经了,我倒是要和你说个正经事情。”

“什么正经事?你说吧。”

我正色道:“就是昨晚地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对善雅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后要是还敢这样欺负她,就休想再让我理睬你。”

多尔衮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提到这个,顿时一怔,眼睛里有点奇怪的光芒在闪动着,一时间也没有回答。

“怎么,一提到这个你又不吭气了?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就算有也估计是睡觉之后的梦游吧?”真是奇怪的事情,他平时记忆力极好,何况这种昨晚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要排除了梦游,醉酒,精神分裂这三种可能,肯定能记得的,他又何必这样装作无辜的模样?难道怕我生气?可我还不是已经生气了?

他皱了眉头,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好像在很费力地思考着什么。后来,又低头瞧了瞧手臂上的掐痕,神情更加恍惚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仔细瞧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瞧不出半点破绽来,如果真是伪装的话怎么会伪装的这么好?

他诧异地问道:“什么是‘梦游’?就是睡觉之后又爬起来做了什么事情,睡醒之后又不记得的‘迷症’吧?”

我点头,“是呀,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吧?那你早上……”早上时候看他的态度虽然有些含糊,不过好像他自己也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可现在他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再说了,他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不会为了推卸责任而对我说谎的,真是奇怪了。

多尔衮犹犹豫豫地说道:“早上的时候,我瞧着你的态度不对,又看到这里的掐痕,想起先前睡醒时发现周围乱七八糟的,就猜自己干了什么不对头的事情……不过仔细回想了很久,也记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第三十一节缘分与运气

这下真的吃惊了,若真是梦游的话,那么他这场梦游的了。

面对目瞪口呆的我,他颇为费力地回忆着,“还真是怪异,要是迷症的话,也应该是睡觉之后才有的,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没有睡觉呀。”

“你记得你没有睡觉,可是你先前明明说,你早上一觉醒来……”我越发迷惘了。

“我当然睡了,但是是怎么睡的就没有印象了。”他皱着眉头,继续道:“我只记得,我是怎么去那边的,跟她说了些什么话;还记得善雅当时在练字,我还手把手教她练字来着,后来……后来就半点印象也没有了,真是奇了……”

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了,因为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有任何伪装的迹象,看来,也只有用梦游来解释了。毕竟我也没有梦游过,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也许他这场梦游比较特殊比较另类?“哦,是不是后来你和她聊天累了,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于是半夜就迷迷糊糊地起来梦游?”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然在冥思苦想中。

我感到很无奈,听说梦游的人所做的事情是完全出乎于他平时想象的,也是完全不受他本人的思维所控制的。如果多尔衮昨晚真的只是梦游,那么他是不是也真有那么点无辜的意思呢?不过,若真是如此,也是很可怕的。我在现代的时候,就曾经几次看过类似地欣慰。说是某某人梦游的时候从窗口翻出,坠楼身亡;说是某某人梦游的时候用开水洗手,把双手烫伤……之类,云云。如果多尔衮真的也有了梦游的症状,那么难保以后不会继续发作,这可就危险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你再睡觉的时候,屋子外头一定要有人值夜。免得你半夜里面‘游’出来闯祸。还有。你那边的刀剑之类都要收拾起来。万一你梦游时候杀人,或者伤了自己,都不是好事。”

多尔衮默默地听着,点了点头,然后端过茶杯来,却没有喝,显然还在发愣。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意识到了他在无意识下的暴力之可怕。这一次大半是梦游症发作了。那么以前呢?我听孝明惊魂未定地描述,说昨晚他差点把她给勒死,当时地情形简直就如疯狂地猛兽一般。这让我忽然想起多尔衮在前些年曾经发作过的几次暴力事件。在他登基的第二年春天,因为李淏的字条事件,他差点把我掐死;当年秋天,又因为多铎对我有私情,差点失手杀了多铎;东海才一个星期大的时候,他因为和我吵架。竟然险些把东海给捂死!真是很奇怪的问题。在他没有篡位之前,是个温文尔雅,脾气不错的人;为何在篡位之后。却变成了这样?按理说随着年龄地增加和阅历的深厚,男人应该越来越善于控制自己的脾气了,可以忍耐的程度也会越来越强,可他却恰恰相反,变得越发阴沉暴虐,越发喜怒无常了,难道是多年来淤积在心里一直无法发泄出来的压力所致?

不过这些问题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性格上的问题,是无法医治的。好在他与我和好之后的这七年光景,就再也没有那样过。昨晚地事情,多半是他地梦游症所致,我也用不着疑神疑鬼了。

“好啦,不要多心了,我看你多半是平日里想事情太多太复杂,所以才会在夜里发了迷症。以后我叫人看你看紧点,就肯定不会再出事了。”

他总算开口了,“不管怎么说,我昨晚终究是对她不好,估计着她现在应该很怕我,我还是不要再见她为好。”

“嗯?”我一诧。

他见我的理解出了歧义,于是解释道:“我是说在回去之前还是不要见她了,等她渐渐地不那么害怕了,我再好好待她。在这之前,你经常过去陪她说说话,或者给她找点事情做,免得闲着无聊,就总是多想。”

我见他这样安排,总算是稍许放了心。“能这样,自是最好。”

“我说话算话的,善雅也是个好女人,又是你妹妹,我既然娶了她,也不会对她不管不顾地。以后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不论如何,我都会给她安排妥当的。”说着,多尔衮放下茶杯,又一次地揽住了我的腰,微微地笑着:“说实在的,看你能够主动回来,我真是高兴,我真害怕你不再理睬我了。”

见他忽然又柔情蜜意起来了,我也忍俊不禁,连忙往外推着他,嘴巴上故意嗔怪道:“哎呀,没事搞这么肉麻干什么,腻不腻呀?再说了,你有都是女人,也不缺我一个,我理不理你有什么要紧的?”

“那可不一样,跟你在一起时候的感觉,是她们没法给我的。就像……就像是刚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冻得直打哆嗦,一打开屋门,一股子暖烘烘的热气立即扑面而来一样,从身上到心里头,都跟着暖和起来了。这感觉,实在太好太好了。”

这算什么比喻呀?果然不是个文人墨客,说起甜言美语来都这么费劲儿。不过,我听着听着,心里面仍是甜滋滋的。人嘛,总归是喜欢赞美的,尤其是来自异性的赞美,来自爱人的赞美。

他见我一副颇为受用的模样,于是越发得寸进尺了,索性用双臂将我环在怀里,紧紧地搂着,继续说道:“你以后别再撵我去和别的女人睡了,我不情愿不喜欢的事情,做起来自然难以尽兴的。只有搂着你,我才能真正地欢喜,打心眼儿里地欢喜。虽然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厌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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