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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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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需要花费不少脑力才行。

鳌拜眼看着大家并不赞同他地意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不忿,暗道:“你们这些人表面上叫着要谨慎小心,实际上还不是害怕出漏子?再这么磨蹭下去,黄花菜都凉了,难不成坐等十四万大军杀上门来不成?老子可不陪你们在这里耗了。”

于是他很快就告辞离去,匆忙地赶回自己府中之后,迅速调拨了二百名武艺高强的巴牙喇,令他们换上便装,火速出承天门,一路南下追赶,务必要追杀得手方可返回,同时又不能暴露身份。

由于事出紧急,我根本没有工夫找来负责九门戍守的何洛会吩嘱,也只能派人同时前去告知了。扬鞭打马出了承天门之后,我由五十名侍卫护卫着,策马在京城外的官道上疾驰,一路形色匆匆,将过往百姓惊吓得连忙四处躲闪,如此扰民虽非我愿,然而却不得不视而不见了。

到了黄昏时,已经出城将近百里。此时逐渐进入辽西平原,仍然略有寒意的春风席卷来漫天的黄沙,刮得脸颊生痛,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双眼干涩,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硬物,非常不适。然而饶是如此,我们这一行也丝毫没有放慢马蹄,仍然以最快的速度疾驰行进着。等到深夜时分,月色暗淡,看不清前面地道路,本来准备令众人燃起火把继续赶路,然而跨下的马匹却因为体力消耗过大,速度明显变缓,即使狠力鞭策,也不见效用。眼见如此,我只得下令大家暂时停止行进,下马来就地休憩,等到天亮再行赶路。

由于此时正值春旱,去岁的枯草仍然漫原遍野,而且路两旁已经有不少开始播种下的庄稼幼苗。好在现在天气转暖,大家随便将马鞍上的毡子卸下来,铺在枯草上就可以安然入睡。没过多久,喂完马匹,自己啃过随身携带的煎饼充饥之后,疲惫不堪的众人们就先后进入了梦乡。

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然而愁绪满怀地我却毫无睡意,将双手交叠在脑后,仰面望着悬挂在天空上地一轮圆月。忽然想到,明天不就又到十五了吗?按照历史上的发展,此时应该是李自成的大军从京师出发地两天之后,而大顺军最终抵达山海关下,也要到十七日了。可是如今多尔突然出了意外,那么这个历史会不会因此而转折,产生出必定的蝴蝶效应呢?到时候前路茫茫,我该如何确定方向?

倘若清军没有赶在二十日时抵达山海关,那么吴三桂所部必将遭遇被李自成速战速决,一举歼灭的命运。这样一来山海关落入李自成之手,再要想夺取可就困难了。仰攻山海关是注定不成的,除非与大顺军选择在关前的石滩上野战,可是只要大顺军避免和擅长野战和平原大规模运动战的清军正面对抗,那么清军就很难取得山海关了。如果山海关拿不下,即便是攻下了燕京,由于腹背受敌,缺乏给养,必然无功而返。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多灾多难的甲申年,中国将走向何方?”

命运果然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数,就算是有“金手指”也未必能操控全局,掌握一切,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的真实本事和绝好的运气啊!然而更让我忧虑的并不是什么江山社稷,逐鹿中原这些个豪情霸气的东西,而是眼下最为关键也最为实际的,也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命运,究竟会不会因此而改变,提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中?倘若果真不幸,那么我究竟该如何应对?

我久久地凝视着夜幕中的一轮圆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然而最最惆怅和悲哀的就是,“何事偏向别时圆?”。依稀间,那七年前的元宵佳节,皑皑白雪,皓月皎洁,我和他并坐在大石上,感慨天为谁春时的景象,渐渐浮现出来。

我看明月多妩媚,明月照我应如是。此时我在思念着他,他又何尝不也正在思念于我呢?不知道我和他相濡以沫这些年,在他心目中究竟能排在哪个位置上呢?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爱情虽然是自私的,然而我却并不苛求能够完全占据他的心房,只要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我此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我默默地许着心愿:“上天啊,不论你如何选择历史,也要请你保住多尔衮的性命。我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求了,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得到他该得的东西就好了。如果可以借寿命的话,那么哪怕我要因此先行离他而去,也在所不惜了……”

考虑了大半夜,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会儿盹。终于在东方出现鱼肚白之时醒来,于是招呼众人起身继续赶路。到了下午时,我们终于进入群山之间,奔驰在山林脚下的土路上。然而却最终在前方的一大片开阔地上发现了军营驻扎过的痕迹,还有遗留下来的鹿角坑灶。

“福晋,当时奴才正是从此地赶回去报讯的,王爷受伤之后临时在这里扎营滞留是没错的,只不过不知道是何时拔营里去的。”那名先前报讯,此时又充当向导的侍卫在旁边回禀着。

这时另外几名四处察看之后回来的侍卫们禀报:“这附近并无任何留驻军队,而且灶坑早已冷却,看马蹄和车辙的痕迹,最后一支队伍离开距离现在应该已经过去半日了。”

“拿地图过来!”我用没有任何情绪的声调吩咐道。很快,一卷地图送上来,然后在我面前展开。我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心中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距离和速度,很快就计算出了行程:“如今王爷受伤,纵然继续行军,也难以快速,应该以每日五十里左右的速度行进,想必咱们在入夜之后就可以追上。”

尽管表面上平静,然而我心里却是一阵巨大的喜悦,起码沉重的压力减轻了一半:如此看来,多尔衮的伤势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否则怎么能这么快就再次拔营行军了呢?

第四十七节突遭追杀

光我这样想,身边的这些个侍卫们也同样意识到了这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之后,众人禁不住议论纷纷,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看来王爷的伤势并无大碍啊,实在是太好了,天神庇佑啊……”

我微笑着点点头,冲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们说道:“这下总归可以稍稍放心了,不过咱们还是不要放慢速度为好,最后赶在天黑之前渡过辽河,否则又要在野外露宿了,这滋味可不太好。”

“嗻!”众人齐声喏道,然后各自踩着马镫翻身上去,继续踏上行程。

我们又风尘仆仆地赶了五六十里的山路,终于在黄昏时分,遥遥可以望见前方的辽河了。此时由于正值仲春,锦西大片蜿蜒起伏的群山上融化出大量的雪水,千万条涓涓细流,逐渐汇聚到辽河之中,致使河水涨高了许多,几乎漫出河床,淹没两岸的田野。

策马奔驰到辽河岸边,举目远眺,却没有发现任何浮桥的影子。我略一沉思,明白了:此处地势坎坷,河床狭窄而且水流湍急,根本无法架设浮桥,大军渡河之前,必然是在地图上所标示的下游平坦开阔之地,水势平稳的水段架设好浮桥才通过的。于是我派了几名侍卫,令他们前往下游去寻找浮桥所在。

此时正值夕阳落山,余晖撒落于水面之上,河水滔滔,滚滚东逝;周围群山相映,苍莽粗犷。又兼各色野花交织其中,绽放于漫山遍野,的确是一幅壮美而瑰丽地夕阳画卷。我挂鞭下马,缓步踱至岸边,忽然想起了大学时曾经在论坛上和一位爱好诗词歌赋的网友交流过自创诗词,他有一首'长河吟'就写得豪气干云,却有充满柔情恨意。过去了这数年时光,我的记忆逐渐褪色。那首长诗也记不完全了。只能勉强记得开头和结尾:“滚滚歌去英雄浪。铮铮泪打芙蓉妆。丹心枕剑寄热血,雪衣抱琴向夕阳……怒向焦尾弦绷断,未终长河人已亡。行云流水音犹在,从此曲误无周郎。猎猎旌旗悲风卷,瑟瑟盔缨满秋霜。长河吟,殇长江。”

不知道能够写出这等绝妙好诗的,究竟是如何人物?只可惜网络是虚拟的。我始终未曾与此人见过面,就姑且当他是个怀才不遇,感慨古今的浪子吧。如今时空转换,当时的我怎么可能想象到会有一天,自己能够站立在辽河边上远眺悬崖陡立的苍莽群山,有机会见证到甲申年地混沌夕阳呢?这里距离山海关,也只有两百余里地路程了;而那场载于史册地著名大战,距离现在也只有短短数日。到那时。这残阳会不会被一片石河滩上恶战之后的鲜血所染红呢?

由于河水滔滔,激流所携卷出来的涛声几乎充斥了我的听觉,因此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细微的声响。但奇怪的是。站立了片刻之后,我突然有些奇怪的预感,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些潜在地压迫感在悄悄袭来。诧异地转过身来时,只见周围的战马们已经开始警惕而敏锐地转动着耳朵,逐渐焦躁不安起来,开始原地徘徊,马蹄的铁掌底杂乱地踏在岸边的鹅卵石上,破碎而仓惶。

身边这数十名守卫我的亲兵们显然已经觉察出来了不对,他们个个都是身经恶战而磨练出来的勇悍之兵,任何微妙的苗头都不至于被他们麻痹忽略。

“像是有一队人马向我们这边疾驰而来……大概有两三百个!”已经有人迅速地判断出了这支不明身份的马队究竟是如何规模。

我心中疑惑,这究竟会是谁派来地呢?眼下并没有什么军事调动,而且就算是盛京城里留守地王公贵族们出来行猎,一来不至于如此疾速奔驰,二来也绝对不至于远远抛开城郊,跑到距离京城四百余里辽河边上来啊?而且似乎很明显,这队不速之客是冲着我这边来的。

虽然眼下未出辽东,整个关外都已经并入大清的版图,因此根本不可能出现明军或者其他敌对军队,现在朝这边赶来地一定是八旗铁骑,但是究竟是何缘故,一时之间谁也不能明了。

“马上戒备,准备对敌!”我高声命令道,不知怎么的,心头的戒备油然而升。

“嗻!”众侍卫迅速上马,取弓搭箭,齐齐向马蹄声渐渐接近的方面对准,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即投入战斗。

转瞬间,一大队骑兵已经转过山来,逐渐显露出来,他们正快马加鞭,疾速向这边奔驰而来,马蹄奔腾之声几乎震彻山谷,连大地都震颤起来,果不其然,根据目测,起码也有两三百人之多。我看清楚他们身上是正黄旗服色,心下奇怪:这究竟是谁的手下,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我用目光示意一下身旁的亲兵,他立即高声询问道:“来者何人?”

很快骑兵队伍中就有人回应道:“我等受步兵统领何大人之令,前来护卫福晋,请福晋勿疑!”

周围众人转过头来用目光询问着我的意思,要不要他们停止戒备。我刚要抬手下令,却忽然觉得情形似乎不对,因为说话之间,那队骑兵已经逐渐进入了强弩的射程之内,却丝毫没有勒马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

“你们果真是何大人所派,如何不立即停止驰进?”旁边的侍卫们也觉出苗头不对,于是高喊道。一面高度警惕地保持着迎战状态。

然而对方这一次却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我隐隐看到队伍当中的许多军士已经开始取弓在手了,糟,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显然是要取我的性命。我的脑海中迅速转过这个念头,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踩蹬上马。

“福晋小心!”在几声焦急的大喊声中。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听见鸣镝地尖锐声,就已经有一支羽箭从耳边疾速掠过,险些擦破油皮,我心头一悚,脚下一个不稳,踏了个空,险些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已经有身手敏捷的侍卫上来搀扶我了。

我忽然想到。此时倘若就此逃走恐怕祸不单行。对方有两百多人。而我这边只有不到五十人,而且在后面不断射来箭矢,那可如何抵挡?恐怕多半只有受死的份了。回头一看,周围这些训练有素,武艺高强的侍卫们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他们已经临机应变,在瞬间已经组成了一个应对骑兵冲锋的阵营。眼见箭在弦上。我高声下令:“开弓!”

这一声令下,己方阵营中齐刷刷的飞出了数十只羽箭。

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些羽箭发出的嗖嗖声里,奔腾而来地骑兵僵地伸出,似乎悬在半空里良久不见动静。我几乎射地太早,那些追杀而来地骑兵还没有跑进射程范围内呢。然而我随即看见跑在前面的那些骑兵双手一扬,连人带马就跪倒在地,砸起一片烟尘。

这一番齐射只让这些精悍的骑兵们稍稍一滞,虽然翻到的战马。马的嘶鸣声和人的惨叫声如同涟漪般向四面映射出去。但是向前急冲的马蹄声始终不绝于耳,并没有因此而减慢速度。

我再次挥手,射出了第二排箭。

这一次倒下了更多地人马。但是这群骑兵已经逼近了,甚至看得见他们紧绷的脸上残酷的杀意。奇怪的是他们为何不采取对射的方式来以众凌寡,将我们全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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