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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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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隐下了潜台词:“那敢情好,你倒挺会安排的,到时候去庄妃那里可比现在容易多了,你是不是为了将来和她这个旧情人幽会私通寻找方便?”

不过想归想,吃醋归吃醋,我现在绝对不能把我已经知道他和庄妃之间关系的情绪流露出来,何况我现在也不能完全摸准,眼下的多尔衮究竟是对庄妃仍然余情未了,还是单纯的利用?还有,还有当时在大帐之中,皇太极冲进来之前,他对怀里的大玉儿说着甜言美语时,眼神是那样温柔,仿佛是真情流露,根本找不出一丝欺骗的痕迹;还有那句“永不相负”,想来着实令人嫉恨难平。

太医们匆匆赶到,顿时一阵忙活,这边给我检查诊视,那边给三位刚刚吃了鞭子的王爷们涂抹消炎止血的药粉。我这个人也算是没心没肺,最最鄙视“多愁善感”,故作清高的矫情人士,大多数时候都喜欢自己寻找一些乐子和可笑之处来缓解郁闷心情,联想到外面一贯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几位王爷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鼻子上的疼痛总算减轻了许多。多尔衮看在眼里,总算勉强松了口气,正准备安慰我几句,顺便“教训教训”我以后不准莽撞地替他出头防护时,明显走路有些踉跄的豪格,多铎和阿济格已经一瘸一拐地返回了殿中。他们脸上倒也看不出疼痛的神色,或者这些皮肉之苦比起胸中忿忿难平的怒气来,已经微不足道了。

多尔衮看看我并无大碍,柔声地安慰我几句,让庄妃扶我到一旁去歇息,然后用冷冷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鼻子里哼出一声,没有说话。

奇怪的是,豪格的威风不但没有被挫掉,反而更盛了,他刚一回到灵堂中,就指着多尔衮怒声质问着:“你这个逆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胆敢弑杀皇上,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别指望着能堵住我豪格的嘴!”

话音刚落,所有人惊愕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的确这个骇人听闻,难以置信的消息从豪格口中吐出,着实让人吃惊不小,多铎像触了电似的急忙跳出来,仿佛刚才那十鞭子根本没有打在他屁股上一样:“你个混蛋少血口喷人了!是不是看大行皇帝没有留下遗言让你登基,所以才气急败坏,狗急跳墙,跑出来诬蔑我哥哥来了?”

豪格狠狠地瞪了多铎一眼,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一丘之貉,恐怕这次阴谋也少不了你一份儿吧?谁不知道你一向和多尔衮这逆贼穿一条裤子的?”

代善的目光顿时凌厉非常,他沉声斥责道:“豪格!你无凭无据的,岂能信口开河,诬陷睿亲王?”

“谁说我无凭无据?”豪格愤然抗声道:“我皇阿玛头一天还好好的,听说当晚与各位兄弟们饮宴时还精神不错,怎么才回帐半个时辰就突然驾崩了?”

岳托缓步过来,脸色郑重道:“肃亲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若是有证据尽可以拿出来,要是没有的话,这公报私仇,诬蔑叔王可不是能轻易躲开的罪名!”

“就是,你肃亲王一下子给叔王安上这么大的罪名,总该拿出点东西来吧?这‘弑君谋逆’的天大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关重大,还望你谨言慎行。”硕托也站了出来。

代善点了点头,“你们说得对,如果肃亲王果然是诬陷睿亲王的话,本王自然会严加处置的。”接着他转向豪格,严厉地问道:“你究竟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皇上驾崩确实是睿亲王所为?”

“哼!我不说别的,只要仔细检验一下大行皇帝的尸身就可以一清二楚了,说不定当时那些参与检验的太医们都被逆贼多尔衮给收买了,替他遮掩罪状,所以才说大行皇帝是‘无疾而终’,荒谬!”

豪格说到这里时不忘盯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退去的太医们,吓得他们急忙跪行几步,对着代善连连叩头:“王爷明鉴,小人等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妄语,更与睿亲王毫无干系,大行皇帝确实是‘无疾而终’的啊!”

“你们先一边等着去!”代善没有理会这帮子太医,他也根本不会相信多尔衮会神通广大到可以收买这么多太医而丝毫不担心东窗事发。

岳托对着代善拱了一下手,“阿玛,我等当时全部在场,也曾仔细验看过,并无任何可疑异样之处。”

他话音刚落,硕托和满达海也纷纷附和道:“是啊,阿玛可不要轻易相信他的妄自揣测,儿子们当时也在,确实如大哥所言,这大行皇帝的梓宫可是不到大殓之日万万不可开启的啊,那可是最大的不敬!”

代善点了点头,转向豪格:“大行皇帝的灵魄是绝不可惊扰的,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吗?”

豪格瞟了一眼沉默不语,却神态自若的多尔衮,冷笑一声:“当然有,我之所以请求开梓宫检验,是因为在父皇驾崩的那座大帐中的地毡上,发现了血迹!这是正黄旗的侍卫们在拔营收拾时偶然发现的,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这就叫他们立即将沾了血的地毡送过来让大家瞧瞧!”

“什么?血迹!”豪格的话立即引起了一片骚动,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惊疑不定。

我看着代善等人的神色骤然变得阴晴不定,自己心里也暗暗发慌,这豪格肯定在两黄旗的人里安插了不少细作耳目,不然这个天大的可疑处怎么会单单被他知道?我们当时都疏忽了这一点,那地毡是猩红色的,沾上血迹很难被人觉察,所以才被忽略了。

“听说睿亲王曾经在宴会半途出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回来后没多久就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可见他难逃干系,还有那个庄妃,说不定也参与其中!”豪格边说边瞟了庄妃一眼,我注意到庄妃之前稍一楞神,但是也很快地遮住了惶恐,她略带愠怒地望着豪格:“肃亲王,请你自重,不是随便信口开河就可以把天大的罪名往别人身上乱安的。”

“哼哼,你们撑不了多久了,很快我就会让你们露出马脚的,”说着豪格用阴冷无比的眼神盯着不动声色的多尔衮,略显得意道:“既然皇上的梓宫不可开启,那么只好让睿亲王先证实一下他自己的清白了,如果那血迹不是大行皇帝的,就极有可能是多尔衮的,听侍卫回禀,大行皇帝在宴会中临时出帐时,腰间是佩挂着宝剑的——多尔衮,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叫我们瞧个究竟?”

第二十四节临机应变

豪格的话音刚落,顿时多尔衮成了在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如同红得发紫的大明星完全暴露在闪烁不停的镁光灯下一般,只不过通常这种情况下这位焦点人物都会带着得体的微笑或者摆出酷酷的造型,嘴角弯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可是眼下被无数目光所交织成的“镁光灯”闪烁下,多尔衮那张高贵儒雅的脸上却越发阴沉起来,他的目光尽管仍如往日的清澈,但是丝毫找不到半点柔和,仿如雪山峰顶千年不融的冰霜,一时间,整座灵堂中寂静无声。

我的目光掠到一旁的庄妃脸上,当她听到豪格要求多尔衮脱掉衣服证实是否被冤的时候,一丝掩饰不住的惶恐从她的眼睛中浮现,但她如果真的立即失态,不打自招的话就不是大玉儿了。精明异常,善于机变的她很快意识到此时无论如何也要稳住阵脚,只见她很快地恢复了常态。我知道她此时心底的紧张丝毫不逊于风口浪尖上的多尔衮,甚至怀疑如果真的证据确凿的话,她该如何砌词诡辩?

“哈哈哈,怎么了?你多尔衮一向能言善辩,怎么现在成了哑巴了?”豪格见多尔衮没有任何回应和举动,越发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于是乎他也跟着越发得意起来,简直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亲切地招手一般,“睿亲王不是一向光明磊落,胆识过人的吗?怎么脱个衣服都困难成这样,跟个没出阁的姑娘一样,你要是实在怕羞的话我们几个兄弟可以到偏殿里去关上门来察看,或者多添几个火盆之类的,免得你身子娇贵,着了风寒什么的,到时候你家女人恐怕要跟我没完了,嘿嘿……”边说边嘲讽着冲我瞟了一眼,似乎想看到我发窘的模样。

豪格这短短数语无疑截断了多尔衮的所有退路,堵住了他的一切借口,比如当众脱衣有失体面,比如天寒地冻,小心感冒之类的,一时间非但多尔衮和庄妃两个重大嫌疑人做声不得,连所有想帮他开脱解围的人也哑然无语了。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汉人们那句‘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什么意思了,怎么样?要不要……”豪格嚣张得意的猖狂相把我彻底激怒了,我突然起身,截断了他的话头:“呵呵,我似乎记得,汉人们也有这样一句话:‘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呢,用到你肃亲王身上好像有点不够妥当,应该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才更贴切些。”

大家“唰”地一下,把目光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的确,一直默不作声的我突然这么一句话,确实有点突兀,大家纷纷意识到这戏越来越精彩了,于是众人均凝神静气,看着以手帕掩着鼻部的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到了地当中停下,用嘲讽的目光望着豪格。

豪格万万没有料到鼻青脸肿的我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冒出来,还阴阳怪气的,他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会不会彻底破坏他眼看就要成功的计划。

在众人瞩目下,我微微一松手,掩在鼻部,血迹斑斑的手帕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地,跟着挽起左臂的袖口,露出了缠绕绷带的左手,当着众人的面一圈一圈地将绷带逐渐揭开,最后手腕一翻,将掌心向外展示着。

看着眼前一位位满洲贵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我趁热打铁,“诸位王爷们无不是戎马半生,血雨腥风中拼杀过来的,我这掌心的口子,是新伤旧伤,伤了多久,想必各位都可以一目了然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看起来应该是伤了一两天的了。”

我将目光转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豪格,作出一副理解的姿态:“大行皇帝突然驾崩,的确令人唏嘘不已,一时难以接受,肃亲王也是忠孝仁悌之人,想必哀伤过甚,未等查验清楚就赶来问个究竟,所以才误会了我家王爷,这也是可以谅解的。”

豪格自然不甘心这么容易就被我掩饰过去,于是抗声问道:“说不定这只是凑巧而已,怎么能和那地毡上的血迹联系起来?你少替多尔衮掩饰罪状了。”

“我可以对所有在场的各位王爷大人们保证,我的话决无半句虚言!”我的语气突然加重起来,郑重道:“前天晚上的宴会中,我由于多喝了点酒,所以在切鹿肉时不小心割伤了手,不敢惊扰了皇上和各位王爷们的酒兴,所以才悄悄地出帐去包扎。在路过庄妃娘娘的营帐前正好遇到了她一个叫做苏茉儿的侍女,她见我受伤后急忙请我先去帐内等候,她去帮我寻找太医过来包扎,至于肃亲王在地毡上发现的血迹,却正是我所留下的。”

面对豪格半信半疑的脸,我转向正如释重负,心底的石头刚刚落了地的庄妃,请求道:“不知娘娘的那位侍女是否也在,将她唤出来,具体情形一问便知,也免得大家继续怀疑。”

庄妃点了点头:“不错,后来苏茉儿确实向我禀报过这件事情,只不过当时正值大行皇帝的丧事筹备之时,本宫也是哀痛不已,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事儿,要不是睿亲王福晋刚才提起,还差点把它忘记了,本宫这就叫苏茉儿前来对质!”

果然不出所料,匆忙赶来的苏茉儿跪在地上将前天晚上那件事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正好与我所言完全对称,并且挑不出丝毫漏洞,豪格终于傻眼了,他看到众人纷纷对多尔衮投以信任的目光,不由得急了:“就算是那血迹是你家女人弄上的,但怎么解释你在筵席中途出去了那么久?”

多尔衮神态自若地看了看我,然后转脸回答道:“当时酒过三巡,我看她不言不语地出去后很久都没有回来,心底有些疑惑,于是才出去看看。我一路走回自己的营帐,正好碰到她从里面出来,才知道原来她的手不慎割伤了,在庄妃娘娘的营帐里等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所以径自回来包扎。”

“我哥说得没错,当时我们几个人都在一起喝酒,看着他们一道回来的,当时我十二哥还问过他们去哪了,后来我还因为胡言乱语被我哥训斥了一顿呢!”多铎连忙站出来佐证着,同时将目光转向几位当晚在场的兄弟侄子们,“你们当时不也在场吗?我可没说半句谎话吧?”

代善默默地听完各人的证词,开口问道:“你们几个说说,是这么回事吗?”

目光扫过岳托,阿济格,硕托,满达海,阿达礼,尼堪,博洛,他们全部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如此。”

代善虽然一脸秉持公正,不偏不倚的神色,但我知道他此时心底的失望和郁闷:本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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