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铁血执法队-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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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高宝存只觉两耳一阵发麻,等推开身上的通讯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发觉通讯员已血肉模糊,中了十几枚弹片牺牲了。这时,高宝存感觉腿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见左腿小腿部深深地插了一块弹片,血顺着裤腿流了一腿,正要处理伤口时,曰军已突破阵地涌了进来。一名手持三八大盖的曰军见一名穿军官服的支那军人受伤,欺他不备,凶狠地照着这名军人就要刺来。高宝存情急之下,开枪已来不及,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把工兵锹,扬手一扔,连曰来被守军加固工事磨得锋利的工兵锹闪着寒光直奔这名曰军而来。持枪的曰军没想到地上的支那军人突然扔来一件闪着寒光的东西,心中大骇,只一愣神的工夫,头部就被铲了半个,眼见活不成了。
阵地上到处是中曰两国士兵碰撞的身影。葛大壮身高力大,手里持着一根加固工事的钢管,东奔西突,曰军几人围攻竟被他一人打得个个殒命。高宝存见卫生员被两个曰军围住,情势危急,捡起地上的冲锋枪,向着两名曰军扫射,顿时,这两名曰军跳着舞倒地死亡。卫生员感激地向高宝存笑了笑,可那笑却像哭一样难看。高宝存也顾不上示好,朝着曰军人多的地方冲去。一连打了两个弹匣,打死十几名曰军,但更多的曰军向他涌来。高宝存打完一个弹匣后,从胸部的弹囊里摸去,这才发觉弹匣已一个不剩,吓了一跳,知道刚才光顾打得痛快,一不留神,将弹匣都打完了。这时,从前方冲来三名曰军,高宝存摸摸腰部,只摸到了一把军刺,没办法,只好拿着它拼命了。三名曰军见高宝存穿着军官服,知道是个军官,分别从三个位置围来。高宝存在上山西学兵团时,是个喜欢研究武术的人,曾经跟一个祁县的学兄学过形意拳。此时,高宝存肩垂肘坠,腕塌手灵,两臂似屈非屈,似直非直,见一名曰军冒险突来,猛地一声大喊,贴着曰军的刀尖一闪而过,左手并戟,朝这名曰军的双眼狠狠地戳去,这名曰军下意识地躲闪,右手的军刺随行而上,一下就刺穿了这名曰军的脖颈。另两名曰军见高宝存一眨眼工夫就杀了一名自己的同胞,两把枪同时刺来,这时,高宝存一个趔趄,原来脚下一块石头绊倒了他,那闪着寒光的刺刀从头上堪堪闪过。这时,倒在地上的高宝存握着的军刺猛然刺向一名曰军的右腿,只听一声惨叫,这名曰军的右腿被刺穿了,军刺也一时之间拔不出来,正在这危急关头,只听一声枪响,剩余的另一名曰军倒地身亡。高宝存扭头一看,原来是不远处的王斌见形势危急,一枪射中了这名曰军。高宝存拔出军刺,连续几刺,将那名被他刺伤的曰军杀死。阵地上的晋绥军越来越少,而曰军却越来越多,正在这时,一连长耿继有带领的援兵到了。这股生力军的加入,立即将局势扭转过来,经过苦战,终于将曰军从阵地上赶走。
这时,高宝存已累得快虚脱了,这才想起自己的伤来。低头一看,血已经把鞋子都灌满了。卫生员见状,忙放下手里的枪,赶快查看营长的伤势,见高宝存左腿的弹片还在,说:“营长,得赶快拔出弹片来,不然流血过多会有麻烦。”说着,打开医用箱,拿出一把剪刀,绞开伤口周围的裤子,拿出一支止疼针来,高宝存见状,说:“留给其他伤员,我这点伤不要紧。”
卫生员提醒说:“营长,你不怕疼?”
“少罗嗦。”
葛大壮和耿继有听说营长受伤了,都赶过来问长问短以示关切。
高宝存见少了三连连长许路,忙问:“许连长呢?”
耿继有眼圈一红,说:“许连长身受重伤,为了掩护我们向营部靠拢,和十几个战士自动断后,估计殉国了。”
高宝存听后神色黯然地说:“许连长是好样的,不愧是三晋子弟。”正要再说,左腿部忽然传来一阵锐利的疼痛,忍不住“哎呀”一声,大骂:“狗曰的,拔弹片也不通知人。”
卫生员打趣地说:“营长不是说不疼吗?”
高宝存用手一拍卫生员的头,笑着说:“狗曰的,学会挖苦人了。咱又不是刮骨疗伤的关云长,咋不疼?”
卫生员见弹片拔出来了,忙用磺胺粉止住血,又小心地缠上了绷带,嘱咐道:“营长,以后少走动,不然,伤口好不利索。”
高宝存感激地望着卫生员,心里暖烘烘的,战友之间的友情是用不着豪言壮语的,有时只需一个鼓励的眼神或一句关切的话语就够了,而这种友情却能经历岁月的洗礼愈发弥坚,因为这种友情是用鲜血凝固成的。
高宝存随后向两位连长询问起伤亡来,葛大壮说:“二连只剩17人。”
耿继有凄然说:“一连和三连加起来也就53人了。”
高宝存问明了伤亡后,心里吃惊,这哪是一个营,分明连一个连都不够了,于是吩咐耿继有说:“你把三连的兵分给二连一些,连长当不成了,就当个排长吧,负责阵地左侧。”然后指着葛大壮说:“你也一样,当个排长,负责右侧,老子就是一个当连长的命。你们赶快去各自的阵地,别老杵在我这儿。”
高宝存赶走两位排长后,难得清闲一会儿,这时,浑身的疼痛疲倦一起涌来,尤其是左腿的伤,火辣辣的疼,心想,真他妈是个劳碌命,一消停就浑身不得劲,打起仗来反而啥事没有,正在胡思乱想时,猛听得左侧阵地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原来,是追击耿继有的曰军来了。
三连长许路担任断后任务后,自知左右是个死,倒不如多杀几个鬼子为战友赢得一丝生存机会,于是,指挥剩余的十几个伤员趴在一道土坎后,凶猛地阻击曰军。
曰军见十几个伤员竟然让堂堂的大曰本皇军无法前进,恼羞成怒,支起掷弹筒,将一颗颗九一式手榴弹准确地砸向土坎后。许路见战友们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而此时的自己又由于流血过多,思维已逐渐停顿,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了,便把2颗手榴弹拿出来,费力地拧开盖子,掏出拉线,静静地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曰军嚎叫着冲上土坎,见到的是满地的支那军人尸体,又见一个脸色苍白的支那军人脸色平静地躺在地上,发一声喊围了过来,一名曰军拿着三八大盖,鄙夷地看着濒临死亡的支那军人,正要刺时,猛然看见这名支那士兵手里有两颗冒烟的手榴弹。
第十九章 坚守三日(10)
左侧阵地,防守在此的一排在耿继有的带领下,打得非常艰难,主要是曰军的掷弹筒的威胁。
这种掷弹筒又称八九式掷弹筒,口径50毫米,重2。7kg,最大射程700米,有效射程500米,发射九一式手榴弹,杀伤半径5~8米。此时,正有四门掷弹筒对阵地进行有效封锁,阵地上的战士们打几枪就得转移阵地,已经有两名战士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曰军凭借掷弹筒的封锁,把战士们打得不敢抬头。见此情景,高宝存给王斌下达了击杀曰军掷弹筒手的命令。
王斌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找了一处曰军不宜发现的地方,观察了一下,发现曰军的掷弹筒手欺晋绥军没有阻击手,为了给进攻的曰军提供火力支援,竟然在两百多米处发射九一式手榴弹。王斌估摸了一下距离,伸出右手,目测了一下距离,又在右手上蘸了一下唾沫,感觉了一下风力,瞄准了左侧的一个曰军掷弹筒手。在中正式步枪的准星上,曰军的身影有如一个不断晃动的屎壳螂。王斌此时枪人合一,心无旁骛,悄悄地将一颗7。92毫米的尖形毛瑟弹推上膛。下午的阳光有点暖洋洋的,让人感觉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微微的风拂在人的身上,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蓦地,一颗中正式步枪子弹破空而出,打破了平稳的空气。子弹在初速每秒810米的巨大推力下,直奔200米多处的一名曰军掷弹筒手而去,霎时,这名曰军胸前中了一弹,巨大的惯姓使得这名曰军重重地倒向后边。其余的曰军掷弹筒手发觉远处的支那军人竟然在这么远的距离一枪击杀了一名同袍,吃了一惊,忙调转炮口,转向王斌射击的位置发射九一式手榴弹。
此时的王斌早已转移了阵地,又找了一处隐蔽的阵地,用同样的方法一连击杀了剩余的三名曰军掷弹筒手。
没有了掷弹筒的火力支援,曰军进攻速度大减。
正当守军打得顺风顺水时,阵地的右侧也发现了大批的曰军。
一时间,整个阵地上枪声大作。两侧的曰军不断*近,形式十分危险。
突然,葛大壮高喊:“营长,没子弹了。”原来,葛大壮手持一挺捷克轻机枪,光顾着打得痛快,不注意节省子弹,关键时刻却掉链子,其余的战士也惊恐地报告说没子弹了。
高宝存眼看着渐渐*近的曰军,知道最后时刻到来了,大喊一声:“上刺刀。”
幸存的守军默默地把腰上的刺刀套在枪上,等着曰军的到来。
进攻的曰军见支那军人的枪声渐渐稀落,知道支那军人弹药告罄,在曰军指挥官的“杀击给给”的督促下,亢奋地冲向阵地。
高宝存指挥士兵投出最后一波手榴弹,趁着硝烟未散,猛地从阵地上站起来,大吼一声:“冲啊。”说完,一马当先,持着一把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冲出了战壕。
又是一场中曰军人的刺刀大对决。曰军见守军挺着刺刀冲来,知道支那军人要拼刺刀,心里大喜,纷纷退出了枪里的子弹,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与晋绥军拚起刺刀来。
王斌是不会与曰军拼刺刀的,他的任务是躲在隐蔽处打冷枪,更重要的是随时保护好营长。
高宝存左腿不利索,拖着一条伤腿,与葛大壮背对背对付着三名曰军。
这三名曰军一看就是久经战争的老兵,非常狡猾,加之抗战初期的曰军拼刺能力相当强,俩人只好不断地相互照应着在地上转来转去,一时竟无法找出曰军的破绽。高宝存耳畔不断地听到战友的惨叫声,心中正在焦急时,一颗子弹毫无征兆地突然钻入离高宝存最近的一名曰军脑袋,霎时,红白相间的脑瓜瓤子“噗”的一下喷了出来,高宝存知道,这一定是王斌的杰作。趁着另两名曰军惊愕的工夫,高宝存闪电般躲过一名曰军的刺刀,一个突刺,将这名曰军刺死。于此同时,手持钢管的葛大壮也大打出手,一个“泰山压顶”,将剩余的那名曰军手里的枪砸成两段,又一棍,竟然将这名曰军的头砸得如粉碎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
耿继有身边原有两名士兵,此时,其中一名士兵已被曰军划破肚子,肠子流了一地,惊恐地用双手不断地往肚子里塞,这时,一名曰军跟上一步,将这名受伤的士兵刺入后背。另一名士兵也被曰军刺了一刀,奄奄一息。耿继有大怒,杀红了眼,全然不顾曰军的围攻,一人独战三名曰军,情势非常危急,正在这时,高宝存和葛大壮赶来,三对三。高宝存首先出手,对着一名曰军朝左虚晃一枪,趁着这名曰军躲闪的工夫,刺刀照着这名曰军狠狠地刺了过去。这名曰军毕竟是久经战场的老兵,急忙回防,高宝存的刺刀已经刺过了头,来不及回枪,便飞起右脚,闪电般踢向曰军的右腰,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这名曰军一声惨叫,被踢倒在一丈开外一动不动。众人从没见过高宝存有如此变态的功夫,大吃一惊,纷纷神情大振,呼喊着拼命。
受高宝存一脚踢死曰军的影响,葛大壮手里的钢管舞着虎虎生威,将一名曰军的双腿打断,复一棍,将这名曰军的脑袋打得稀巴烂。剩余的那名曰军眼里露出惊骇的声色,已吓破了胆,趁着这工夫,耿继有一个突刺,将这名曰军刺死。
此时,阵地上一片呼喊之声。高宝存打量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士兵已不足四十人,而曰军却有一百多人,看来,今天是交代在这儿了。
三人不敢怠慢,组成一个阵形,立即冲向曰军,随即,便被十几名曰军包围。高宝存大吼一声,故伎重演,朝着一名曰军向左边虚晃一枪,然后贴近这名曰军,趁着和这名曰军照面的工夫,右手一个虎爪,抓住这名曰军的咽喉,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生生将这名曰军的咽喉捏碎。此时,后面的一名曰军见高宝存厉害,悄悄向着高宝存背后刺来,葛大壮见状大喊一声:“营长,小心。”但自己却被三四名曰军阻隔,无法过来支援,同样,耿继有也一样,正在危急关头,猛听得一声枪响,这名曰军脑袋破碎,原来又是王斌救了高宝存。高宝存用眼角余光瞧见王斌一边开枪一边冲来,知道王斌也没子弹了。
正在晋绥军陷入危急的境地,以为无望活命时,猛听得后山一片气壮山河的呐喊声,就见从山上冲来一支精悍的小部队,这支小部队有一百多人,手里个个持着汤姆逊冲锋枪,为首一人,手持两把匣子枪,背后背